《联手干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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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手干票大的-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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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回困兽

第六十九回困兽
    鄢流于做好兔子肉端出来,就见邵萱萱眼睛发亮地坐那等着。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姑娘眼睛能看到东西之后,整个人还真灵动了不少——反面教材就是她那个哥哥了,蒙着眼睛的时候还能形容为沉默寡言、不讨人喜欢,现在偶尔撞上那也幽冷的眼神,都跟被蛇信舔了脸似的。
    又冷又阴森。
    鄢流于把装肉的盆端上桌,门又一次被推开,秦晅进来了。
    邵萱萱只抬头瞄了一眼就避开了,鄢流于也没欢迎一下客人的意思。
    秦晅的脸色更难看了,不由自主就想去摸一摸脸上的疤痕,手抬到一半,又放了下来。
    这两人还看着呢!
    邵萱萱和鄢流于倒真没看着他,两人的眼睛都盯着桌子上的肉呢。
    秦晅颇有点着恼不是,不着恼也不是的感觉。
    他这边还没下定决心,邵萱萱和鄢流于的筷子已经动起来了。鄢流于看着高高大大的,使起筷子的战斗力却没有邵萱萱灵便,那么小一只兔子,切吧切吧做起来也就这么一盆肉,三两下就被他们瓜分完了。
    秦晅皱着眉头盯着两人碗里满满的肉块,犹豫片刻,伸筷子直接就伸到邵萱萱碗里,夹了条兔子腿出来。
    “你……”邵萱萱震惊了,还真是不讲究啊太子殿下!
    她回神想抢,秦晅已经在兔子腿上咬了一口了,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朝鄢流于出手。
    鄢流于还在那围观呢,迅速就成为被殃及的池鱼了。
    秦晅一共从邵萱萱这里抢了三块肉,鄢流于也被她洗劫了两次——第三次秦晅才一动,鄢流于就直接抱着碗出去了。
    秦晅的手顿在看空,怔了怔,失笑出声。
    邵萱萱也憋不住笑了,一边笑一边飞快地把碗里最后一块兔胸肉塞进嘴里。
    吃得太急,差点噎过气去。
    鄢流于的生活规律而枯燥,晚上睡觉,白天带着狗到处转悠。
    邵萱萱瞅着外面风大雪大的,很不愿意出去,秦晅却很主动地表示自己愿意一起去帮忙。
    帮忙,帮什么忙?
    鄢流于瞅着他很有些不耐烦,这个人,他打不过,他的狗虽然拉得动他……也不是很想拉他。
    邵萱萱见他们都要走,生怕自己一个人在这儿遇到个什么雪崩啊野兽的,也巴巴地跟了出来,还把蒙眼睛用的灰布条都带上了。
    鄢流于看看秦晅又看看她,摇头道:“我要走很远呐,你们眼睛还没全好,留在家里好好休息嘛。”
    秦晅蹙紧了眉头,倒是没开口反驳,鄢流于独自上了雪橇,犬吠声阵阵,扬起大量的雪沫驰远了。
    见秦晅没走,邵萱萱便又安心地回到炕上,拿毯子盖住双腿——这天气,这热炕,要是能来点冰淇淋或者橘子就好了。
    秦晅转回来在炕上略坐了坐,又大步走了出去。
    邵萱萱等了半天没听到动静,扒开窗户一看,就见秦晅蒙着眼睛,站在一棵松树的大枝桠上,积雪扑簌着落下,杨花一般。
    他站在那一动也不动,要不仔细看,就跟林子融为一体似的。
    邵萱萱正要把窗子关好,那个黑色的影子倏忽一闪,几个起落就消失在松林间。看方向,是往雪山那边去了。
    邵萱萱心里一惊,下意识就跳起来往屋后的雪地去。
    一是因为藤虫喜寒,二是怕鄢流于发现,秦晅一直都把它连同那只锦盒一起藏在附近的雪地里。
    邵萱萱找了一圈,又往地下挖了很深,都没有找到一点踪迹,明显是被秦晅带走了。
    她心里慌乱起来,胡乱地拿布条蒙了眼睛,在屋子里搜罗了一圈,把能穿上的保暖衣物都套上了,又挑了根手臂粗的木棍当拐杖,再装了一兜鸡子大小的碎石头充当暗器,这才往他们离去的方向走去。
    松林越往深处走就越寂静,除了风声和积雪压断树枝的声音,便只有脚下积雪被踩实时发出的“咯吱咯吱”声。
    秦晅是踩着树杈离开的,几乎没留下什么痕迹,鄢流于的雪橇倒是留下了两条明显的痕迹,雪橇犬的脚印也还并没有完全被大学掩盖。
    邵萱萱一没秦晅那么好的功夫,二没雪橇,积雪很快就没到腰际,完全没办法前进了。
    她努力回想着自己当年看过的各种求生节目和电影,深一脚浅一脚地回了鄢流于家里,生火融雪。
    鄢流于这里别的没有,兽皮还是不少的,她挑了两条形状大小差不多的,浇水冻硬,再在自己的靴子外面裹了厚厚的两层皮子,把靴子和冻住的兽皮绑住,浇水冻结实,勉强做了副简陋的滑雪板。
    她也就在旅游区安全措施齐全的滑雪场滑过几次,这么独自出野外还是第一次,深吸了口气,才朝着雪山方向滑去——
    “砰!”
    邵萱萱才滑出去四五米,就斜摔倒在地上,一时间觉得屋顶和树梢都随着灰蒙蒙的天空一起在摇晃。
    好在脚上的滑雪板冻得够结实,脸因为裹了够多的毛皮,也没摔坏。
    邵萱萱吸了吸鼻子,挣扎着爬起来,就这么滑一段摔一段地往前行去。
    她倒是不怕鄢流于不回来的,可是秦晅……秦晅带走了解药和空花藤虫!按他的性子,一旦找到出去的路,怎么可能再为了她这样的小人物回来呢?
    邵萱萱停停走走,意外地发现,鄢流于走的这段路,竟然还挺有规律的。不像是去打猎,也不像是去挖什么山珍,倒像是在巡逻。
    以望子崖为中心,非常完整的巡逻路线。
    邵萱萱甚至在一些诸如岩缝或者断崖附近发现他留下的标记、少量的食物和一些日常用品——这样的巡逻显然并不是第一次,他所谓的留守,应当还有别的目的吧?
    这样大的雪,这么人迹罕至的地方,到底有什么好巡逻的呢?难道山里还藏了宝贝?
    一直沿着雪橇印走到一处悬崖边,邵萱萱才终于看到了秦晅出没过的痕迹——他没在雪橇印附近停留,甚至没留下脚印,那处崖壁上也积满了雪,靠近边沿的一棵小树只剩下半截树身,魏颤颤地在风中抖动。
    树身上几乎没什么积雪,在这一片纯白的世界里,突兀而刺眼。
    邵萱萱走近了瞧,又在树身下方的一小块突起的岩石上看到了脚印——那些脚印都是朝着岩壁方向的,竟似走进去了。
    树身几乎没积雪,肯定断了没多久,脚印只在山崖中段的岩石上有,肯定是不想被人发现……邵萱萱笃定那脚印就是秦晅留下的。
    不过,那下面有什么呢?
    藏满武林秘籍的山洞?
    还是什么宝藏入口?
    邵萱萱往下瞄了瞄,看得头晕眼花,实在没有胆量跳下去——那一小块突起实在太小了,别说她不会功夫,就是真功夫了得,风那么大,谁知能不能准确在那里落脚。
    她从兜里掏了碎石出来,又在袖子上撕了点布料下来,裹在石头上,抓住树身,小心翼翼地朝着那块突起的岩石扔去。
    她的准头倒是好的,可惜山崖上风实在太大了,一连试了三次,才终于把石头扔到上面。
    很快的,一个人的脑袋从被石壁挡住的地方冒了出来,然后一把拉开裹着脸的不仅,露出半张脸,“邵萱萱!”
    邵萱萱呆住,艾玛居然就在洞口待着,没进去找宝藏哇!
    “你带绳子了吗?拉我上来。”
    秦晅喊出来的话十分让她失望,敢情你不是去挖宝藏了,而是失足掉下去的啊。
    邵萱萱掏了掏怀里,又摸了摸袖子,还真没带绳子。
    秦晅又问:“带刀子了吗?”
    邵萱萱摇头,唯一的匕首都给鄢流于拿走了呀。
    秦晅显然有些气馁,又缩头钻了回去。
    邵萱萱抓着树身把身体尽力探出,有些幸灾乐祸地问:“你怎么掉下去的,哪里有山洞吗?你爬不上来了?”
    秦晅没吭声,半晌才说:“锦盒在我这里。”
    卧槽!差点把这件事情忘了!
    解药都还在他身上呢!
    邵萱萱咽下到了嘴边的“好话”,谄笑着说:“你等着,我想办法救你上来!”
    她所谓的办法,也就是跟鄢流于求救而已——既然是他每天巡逻的必经之路,最晚明天就能等到人了吧。
    她怕的是秦晅带着解药直接走了,如今知道人被困住了,反倒不着急起来。
    大男人一个,冻一冻,饿一饿怎么了嘛。
    人生就是这样的出其不意,谁能猜得到呢。
    邵萱萱心情大好,一面装作焦急的样子叽叽呱呱说话,一面懒洋洋地坐下来,捶了捶酸胀的双腿。

☆、第七十回白蛇

第七十回白蛇
    “找到绳子了吗?”
    秦晅在下面等了又等,终于开口催促道。
    “急什么呀,”邵萱萱敷衍道,“天色还早,鄢流于应该快来了吧。”
    秦晅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也不再问,埋头又钻进岩壁底下,半天没有动静。
    这下轮到邵萱萱着急了,难道刚才他其实是骗自己的,岩壁下其实有入口?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邵萱萱终于忍不住探望往下看去,这一看,就唬得她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刚才还白茫茫一片的岩壁下,赫然有一块岩石被整个染红,正是留着秦晅脚印的那块。
    那是……血?!
    邵萱萱焦急地喊了两声“秦晅”,回应她的只有呼啸的风声。
    “秦晅!太子——太子殿下——”她提高了声音,甚至把裹着下巴和脖子充当围巾的兽皮也拉开了一些。
    落雪纷纷扬扬,那点猩红像是蒙上了薄薄一层白雾。
    她正思忖着,身后却有沉闷的如雷的声音传来,愈来愈响,震得耳膜都发颤了。
    邵萱萱惊讶地转过头,正看到不远处稍微平缓地山坡上,大量的积雪犹如翻滚的海浪,自上而下俯冲下来。
    只片刻之间,鄢流于留下的雪橇行进痕迹就消失不见了。
    邵萱萱缩在山崖边,身体紧贴着石壁——这里的山壁太陡了,没能积下足够多的积雪。饶是如此,身上也被落下来的积雪砸到好几次。
    雪山上不能大喊大叫,自己真是……蠢到没药救了!
    邵萱萱失魂落魄地靠着石壁坐倒,等到雪崩彻底停止了,才小心翼翼地探头出去。雪山又恢复了静谧,安静地仿佛刚才的咆哮跟它毫无关系一般。
    山崖附近的影响较小,稍远一些的道路却都堆满了新滑下来的积雪,高低相仿,又危机暗藏。
    雪与雪之间太疏松了,一不留神,恐怕就要引起新一轮的雪崩。
    邵萱萱不由自主地扭头看向断崖的方向——现在,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邵萱萱咬紧了牙,想了半天,提着充当滑雪杖的木棍,自来路的缓坡滑下,转过两个弯,摔了几个跟头,终于在一处石缝里摸到了刚才发现的鄢流于留下的绳索、火折子和一些明显是备着引火的枯草。
    鄢流于显然已经习惯了危机四伏的雪山生活,连藏补给的地方都能避开这样大的一场雪崩。
    邵萱萱将这些东西都取了出来,临要走,又把身上带着的打火石留在了那里。鄢流于得了他们的匕首,总不至于连打火石怎么用都不知道吧。
    山崖上朔风猎猎,那点猩红已经快要彻底看不见了。邵萱萱深吸口气,这第一步却怎么也下不去。
    不知秦晅在下面到底遇到了什么,他都没办法的情况,她下去有用吗?
    可是,那锦盒和解药都在他身上,自己空等在上面,又有什么用呢?
    邵萱萱甚至想,自己要是在这上面挨上几日,确定人死透了,再下去……不就能拿到东西了?
    她蓦然想到了秦晅那凉薄的笑容,按他的脾气秉性,自己活不了了,怎么可能将这些东西留下来呢?
    总还是要下去看看的!
    邵萱萱打定了主意,将绳索缚在小树根部,另一头牢牢绑在自己腰上。再将火折子吹燃,点着枯草,融开脚下的滑雪板和靴子。
    邵萱萱觉得自己真是疯了,雪花落在鼻头上,凉丝丝的感觉一直渗入到皮肤里。
    要是搁半年前,要她独自带着这么点简单装备上雪山,她是肯定不敢的,可是现在……她一个新手居然要在这样恶劣的条件下“攀岩”。
    她小心翼翼地拽紧绳子,背朝外侧,小心翼翼地伸出了一只脚——寒风凛冽,她抓连忙抱住了小树的树身,才勉强稳住身形。
    想想以前的生活,真是幸福得跟泡在蜜罐子里一样。
    她完全不敢往下看,手指抓着冰冷的岩石,牙齿都开始咯咯作响。
    说不清是因为寒冷,还是害怕。
    再往下四五米,下脚更是虚浮,就连偶尔瞥到头顶上的山崖,都觉得晕得难受。她没什么好的经验,缚在腰上的绳索勒得十分难受,铜钱大的雪花落到睫毛、眼睑上,也不敢拂开。
    冷汗和眼泪开始不由自主地往外冒,才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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