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爱成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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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爱成瘾-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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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过是你们可以随意碾死的蝼蚁,所以胡烈,如果你哪天厌烦了我,能不能求你别把我送给别人,求你……”
    胡烈听着,越听越不舒服,厉声打断:“行了!”路晨星哆嗦着闭了嘴。
    “满嘴的胡话。不要随便给自己代入进去,你以为你是谁?你又以为我是谁?”胡烈没好气地说,“我看你就是成心找我不痛快。欠收拾了是吗?”
    路晨星更难受了。
    “你只要好好在我身边,就行了。我跟你保证,绝对不会发生你想的那些事,这样可以了?”
    路晨星就窝在他怀里,好半天才点头。
    “胡烈……”
    “又什么事?”胡烈不耐烦道。
    “你帮帮阿姨好不好。”路晨星小声说。
    胡烈闭着眼,哼了声,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路晨星往他怀里贴近,从他的身体,汲取温度。
    林林自觉给他这一个姐姐一个弟弟成天擦屁股是非常折寿的事。
    林采那头要防着出什么幺蛾子,林赫这头也不消停。和瞿总的女儿交往没几天就被“捉奸在床”,好好的联姻搞砸了不说,这以后谁都知道林二少是个怎么混账的东西。林林气的胃都疼,赶到林赫住的公寓里,又是一塌糊涂。
    林赫坐沙发里手里还提溜着一罐啤酒,见到林林时,还跟没事人一样,问林赫要不要喝一杯。
    林林用力掼上门,支着指着林赫怒骂:“你还有心思喝酒?这么些年,你是不是光长年纪不长脑子!”
    林赫摆出那副算无所谓的样子,起身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又拿出一罐啤酒拉开拉环发出“吡——”的声,没喝两口就被林林劈手夺过,照着他的脸泼了出去。林林醺红着脸,此刻清醒了点,酒水顺着他的发丝和脸往下流,印湿了他的毛衣领口。
    这次林赫却没有急得跳脚,而是对着林林嘲讽的冷笑,绕过他,走到卫生间洗了把脸,又脱下了身上的衣服,裸着白条条的上半身,坐回了沙发上,抬头看着西装革履一本正经的林林,问:“林林,你这么端着过,不嫌累?”
    林林站在那,危险地眯起眼。“你是要教我怎么活成你这幅鬼样?”
    “瞿娜娜有多嫁不出去?你又把我当成什么了?以物易物,你们才是真的混账都不如。”林赫躺在沙发上,姿势下流。“什么门当户对,什么为我着想,都他妈是屁话。那么好的事,你怎么不自己脱光了爬瞿娜娜床上去,我告诉你,少拿我当借口。”
    林林真的是忍无可忍,大步过去,几巴掌挥到林赫头上,林赫伸手挡开,林林揪着林赫的头发,逼他仰头看着自己。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清醒清醒!那个女人根本找不回来,我以为你作践自己这两年总能懂事,是我想错了。你根本就是一滩烂泥,你想堕落下去,没人能拉得住你!”
    林赫不肯示弱,猩红着眼,狠狠地盯着林林说:“我怎么样?我现在很好,女人,只要有钱,要什么样的都有,我过得很快活。反倒是你,从小到大过的都循规蹈矩,你到底是为谁活着的?你的生活到底有什么意思?”
    林林寒着脸,慢慢松开手,林赫用力甩开了林林的手。
    整理好衣服,林林指着林赫连说了几个“好”恨恨离去。
    林赫躺在那,动都不动,自言自语。道:“总得要你把我这两年吃过的苦,都尝一遍,才算公平。”
    路晨星又去了一趟医院,这次是大白天去的。
    可去了后才发现,阿姨早就出院了,问护士小姐也不知道去向。
    出门打了个出租车,途径一个小商品批发市场,发现聚集了不少人,乌压压的,还能听到几声吵闹哭喊。
    “哎,这自杀轻生的子女真是要让自己爹妈伤心死了。”出租车司机突然说,言语中不乏怜悯之意。“人说没了就没了,肚子里还带走个,白发人送黑发人。”
    路晨星闻言急忙叫停。塞给司机一张五十的就赶紧下了车。
    也不管那司机在车里喊着要找钱,路晨星隔着老宽的马路,小心看着车,一辆辆货车客运车带着巨大的车鸣声从她前后快速驶过,终于穿到了马路对面。
    聚集的人更多了。
    路晨星听到人群里还在争吵叫骂。
    “你个老东西,给脸不要脸的。生了个小biao子,什么破烂货还想讹上我们家。自己女儿不检点,不知道怀的谁的野种,为了钱,这当妈的也够不要脸的。”人群里穿出一个女人尖酸刻薄的声音。
    “你们胡说!我女儿是被你们逼死的!你们到现在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还要血口喷人,没有天理了!”这是阿姨的声音。
    路晨星着急从人群中艰难地挤进去,就看到阿姨坐在地上,一头乱发,满身泥灰,手里还拿着一个只剩半张的示威牌,孤零零的面对三四个彪悍的中年女人,围观的人那么多,甚至都没有一个愿意去扶她一把的。
    “阿姨!”路晨星叫了一声,蹲下去给阿姨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有没有哪里伤到?”
    阿姨看到路晨星过来,眼泪涌得更凶了。“她们,她们这几个畜生啊!”
    “你这个死老太婆,给我再骂一句试试!别以为年纪大了我就不敢打你!”一个穿绿色羽绒服的妇女瞪着眼,恶狠狠地指着阿姨吼道。
    “你是她什么人?”中间一个穿红棉袄的妇女质问。
    路晨星并不理会,掺着阿姨站起身后,对阿姨说:“先回去,你相信我,这事总会有个交代的。”
    阿姨抹着泪,点点头,就要跟路晨星离开。
    “站住!”
    路晨星脚步未停。被从身后冲出来的两个女人揪住衣服扯着膀子甩得差点摔倒。
    “事还没完!走什么?!”
    “就是,你以为你这会心虚了想走了,我们这账就不用继续算了?我告诉你,你们这个行为叫什么,叫,叫——”
    “污蔑!诽谤!”
    “对!诽谤,我告诉你,这事没完!”
    “赔名誉损失费和精神损失费!”
    “对!赔!不赔今天就别想走!”
    路晨星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也是气极,脸色涨红,“要处理上派出所,警察怎么说,我们怎么做。”
    “呦,上派出所啊,你以为派出所是你家你想去就去吗?”红棉袄的妇女尖着嗓子讥笑。“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家丑都不想遮,上赶子要给全市的人都知道,真是蛇鼠一窝。”
    阿姨这会已经是被气得没了理智,扑上去和那个红棉袄的妇女扭打起来,另外两个妇女压了上去,阿姨根本就是挨打的那方,周围起哄的不少就是没有一个要去拉架的,路晨星不会打架,又不能眼看着阿姨在那挨打,还没碰到人,就被绿羽绒服的妇女一巴掌扇到了脸上,响亮无比,耳朵都嗡嗡作响,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揪住风衣扯到地上,骑在身上还要再被打,路晨星本能地伸手抓住妇女的手腕,却敌不过力气,还是挨了几下。
    场面失控,极度混乱。

☆、第38章 派出所

胡烈是从监事会上半道赶去派出所的。那么重要的会议,胡烈交代了两句就匆匆离开了。着实让在场股东匪夷所思。
    到了的时候,派出所的王队长熟络的和他握了手,又简单说了下情况。“也不是什么大事,口供都录完了,事情也交代清楚了,你可以直接带人回去了。”
    胡烈客气地说:“谢谢王队长了,改日请你吃饭。”
    王队长说着客气,带胡烈进了办公室。
    路晨星低着头,坐在那,头发遮挡住了脸,可就单单是那么坐着,胡烈都能感觉到她在委屈。眼里也看不到别人,胡烈几步走过去,站到她跟前。路晨星低垂着眼睛,注意到眼前那双黑色的皮鞋,慢慢抬头。
    看到胡烈皱着眉的脸,她就更觉得委屈,鼻子酸涩,刚才忍了半天没掉眼泪,这会唰的就全出来了。脸上鼓起的红肿,让胡烈没能下得了手去给她擦眼泪。一个转身,冷冰冰地问:“谁打她了?”
    那三个妇人这会都缩在一边的椅子上装聋作哑。
    “我再问一遍,谁打她了?”声音冷的跟冰窖似的。
    “怎么了,打了就打了呗,她不也还手了。”绿羽绒服的妇女小声翻着白眼嘀咕。
    这话没脱口到两秒,就听到“啪”的一记巴掌声,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的。
    胡烈笔挺地站在那,下了狠手,绿羽绒服的妇女半张脸火辣辣得烧肿,一张口,满嘴的鲜血。
    “你个□□的!你算什么男人!”旁边坐着的两个妇女急得跳起来,揪住胡烈的风衣拼命地纠缠。
    “干什么呢!都给我老实点,你们俩个都给我坐下,这是派出所,你以为是菜市场啊?”王队长呵斥一声。
    “这算什么?没天理了!警察都徇私枉法了,我们要告你们啊,这日子没法过了,警察欺负老百姓啦——”红棉袄的妇女一屁股坐到地上开始扯着嗓子撒泼打滚,另外一个干脆也坐到了地上干嚎。
    王队长头疼地揉了揉眉心。继续斥道:“事情已经查清楚了,人家没告你们,你们就应该谢天谢地了,还敢在这里撒泼滋事,我看你们是想进去吃两天牢饭才舒服是吧?”
    这话一说,那红棉袄的妇女就止住了哭声,自己一个打滚站了起来,顺道踢了踢那个没半点眼力见还在干嚎的妇女。
    等三个妇女都消停了,胡烈才又转过身对着路晨星说:“还不走?”路晨星急忙站起来,拉着阿姨跟着胡烈后头往外走。
    “哎——这算什么?事儿还没解决他们凭什么先走!”
    “闭嘴!你以为这里是你家吗?随着你瞎嚷嚷,这是派出所!处理事情都有我们自己的流程……”办公室里又是一阵吵闹,却好像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路晨星偷偷看着胡烈的背影,不敢多话。上了车,车内的暖气缓缓得吹着,路晨星这会静下来,脸上的疼痛就更明显了。
    胡烈全程没跟她说一句话,只有把阿姨送到出租屋的时候,降下车窗对阿姨说了一句,“事情我会处理,但是你也被辞退了。”
    阿姨愣了会,哑着嗓子说:“谢谢,谢谢你胡先生。”
    路晨星扒着车窗看着阿姨的身影越变越小,最后消失不见。
    “路晨星,你长本事了,还跟人打架?”胡烈脱掉风衣,挂到椅背上,口气非常冲。
    路晨星这辈子没跟人打过架,口角都少有,这次也算是破天荒头一遭,被训的时候,没多少委屈,就觉得脸疼了。站在那动都不敢动。
    胡烈抬手,她条件反射地就要躲。“躲什么?打架的时候怎么不躲?”胡烈没好气地说,手放下来,“滚去洗脸。”
    路晨星获了大赦,小跑着进了卫生间。拍了点水在脸上,又用毛巾轻轻压了两下,实在是疼,自己都下不去手用力洗。路晨星站在洗水池那,看着半身镜里自己那张肿得跟猪头一样的脸,稍微一碰就疼的龇牙。
    虽然难看,可今天发生的一切又让路晨星莫名觉得,自己好像,终于又是“活”着的了。
    这是好事吗?路晨星像是迷茫了。
    半夜起了大风,雨也淅沥沥地下了起来。连带着被窝外面的寒气更重了。胡烈轻微的鼾声,证明了他这会的好眠。路晨星在他怀里动了动,又被胡烈不自觉地抱得更紧了。
    总是在大风大雨的夜里,路晨星会不断不断地猜想那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景。说是不想回忆过去,又怎么做得到真的不想。可今天脸上不时的刺痛,却在不停地警告她,现实是容不得她再去做任何过去的假设。
    路晨星侧躺在胡烈怀里,背脊贴着胡烈炽热的胸膛,感受着胡烈因为呼吸而均匀起伏的节奏,又忍不住想起今天在派出所的那一幕。
    “我养着你,护着你,你跟着我,即便现在我不能承诺给你什么,只要你好好待在我身边,我就尽量宠着你,你心甘情愿地跟我。”
    耳朵里又响起了胡烈那天逼她的话。
    这是她第三次从一个男的嘴里听到的誓言。
    第一个,出自她的父亲,“等爸爸成了大画家,爸爸带你去全国,不对,应该是周游世界。”可是他死了。
    第二个,出自林赫,“我们一定会好好的在一起。”可是他走了。
    第三个,胡烈。其实就算她答应了他,这样的话,又能有多久的保质期,誓言就像是超市冷柜里大桶装的酸奶,等不到你去吃光它,就已经该坏了。
    路晨星扯动了下嘴角,闭上眼,不再胡思乱想。
    雨还没停。胡烈起早去了公司。路晨星想着胡烈中午也不会回来,饭也懒得做,坐在电脑桌前,想找一部文艺片打发时间,不料却发现网上竟然有了她昨天打架的网友拍摄视频!
    虽然因为激烈地纠缠,她的头发也散乱着,视频里她的脸并不甚清楚,可就这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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