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爱成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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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爱成瘾-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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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蓝是个吃货,整条街那么长,哪家口味更好,哪家老板更大方,哪家的特色菜最受欢迎,了如指掌。
    路晨星满手的吃食,付账时想起胡烈给她的皮夹,抢着给钱,付了账还要记着给了多少钱,倒不是小气,而是要记着回去要还多少回去。
    林赫坐在小楼酒家的二层靠窗的一间包厢里跟合作商谈生意,谈谈笑笑,拿起桌上的一杯浓茶,眼神随意飘到窗外。
    马台路整条街都是各种街头小吃,烧烤油炸起的烟雾,团团簇簇的,红的黄的绿的小灯牌,硬生生把这条路照出了老上海的年代。
    忽然——
    林赫手中一紧,呼吸一窒,连带着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坐在对面的人叫了他两声没得回应,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再回头时,已经只看得到桌上那杯泼出茶水的杯子,茶叶都溅在桌面上,人却不知去向。
    林赫心跳的极快,周围再吵闹的声音都不能入他的耳,满眼的人,他的动作称得上是横冲直撞,引起几番骚动。
    “怎么回事?”
    “你这人有病啊?”
    ……
    没有,没有!怎么会没有?!林赫一直寻到了街尾,都再没有看到他要找的人,连人影都没有。
    林赫躬下身,双手撑在膝盖上,喘着粗气,脑子里一片空白,又窝出一股火。
    妈的!林赫暗骂,寒凉的空气吸入肺里,冷静下来后,反倒越发有了决心。
    既然知道人在s市,就已经比大海捞针强多了,一定玩找到她!
    当年的事,没完!
    “坐这吧。”嘉蓝招呼路晨星到一个刚吃完走人留下一桌狼藉的位置坐下。
    路晨星坐下后,把手里的小吃放到桌面上。等待酸辣汤上桌的空档,两个人嘴也没闲着。
    等酸辣汤上来的时候,又吸的呲溜呲溜的。哪成想这饭没吃一半,店里中间那张大圆桌打起来了,那拎凳子砸桌子的架势,吓跑了不少客人。他们俩也想跑,奈何这位置选的极其不好,大门,中间打架团伙,她们,成三点一线。跑过去,必不可免会被殃及池鱼,而她们就是那“鱼”。
    路晨星被嘉蓝娇小的身体挡在身后,向后看,一扇封闭的窗户,路晨星两手用力拔开窗户口的插销推开油腻的窗户,移了一张椅子,拉着嘉蓝让她先踩。
    嘉蓝也不扭捏,踩上去跨过窗户跳到那脏兮兮的夹道里,侧着身体往外移,“快点晨星。”
    路晨星紧随其后钻出来,到了安全的街道上,两个人都是哭笑不得。
    “我的天啦,吃个饭,好刺激,我们也算是患难与共生死之交了。”嘉蓝拍着心口笑哈哈地说。
    路晨星也在笑,但是突然想起一件事,“刚才买的冬枣没拿。”
    嘉蓝一愣,然后佯装发怒,“对啊,还有冬枣们呢!”
    路晨星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
    “但是那酸辣汤也没给钱,就当酸辣汤的钱送给老板了。”
    路晨星觉得,嘉蓝说的对。
    喝酒这件事对于胡烈来讲,并不是难事。他的酒量真可以用海量来形容。应酬之中的推杯换盏,不喝,也出不了这门,但这是对于出入商圈的人,如胡烈这样的,并不用继续买账,却也要场面上过一过。
    几巡酒后,胡烈看了下表,起身笼统再敬一杯,先干为敬,再借口胃最近不是很舒服,几下客套,退出了酒桌,倒也不得罪人。
    开到城南老房时,车鸣一声。
    没过多久,路晨星就拎着一个橙色塑料袋出来了,嘉蓝送她出门后,说过几天要去市区,到时候再联系。
    路晨星扒着车窗对着嘉蓝点头。
    胡烈安静地开着车,路晨星低着头剥着橘子,橘子皮散发出来的刺鼻酸甜的味道,揪着那些白色经络。
    胡烈也不管她,仔细看着路,停在红绿灯处,感觉唇边一凉。
    路晨星剥得干干净净的一瓣橘子送到他的嘴边。
    头一次,真是头一次。胡烈张嘴吃下了路晨星喂给他的橘子,甜的过头,不止是嘴巴里甜。
    说句更酸的话,胡烈这会感觉心里头,也是甜的。
    “下次别酒驾了,我看网上都说有代驾,那个安全些。”路晨星还在低着头剥橘子,说的话捂在嗓子里,闷闷的。
    “这砂糖橘买的哪的?”
    路晨星抬头,有点不明白地看着胡烈,“什么?就买的马台路那边一个奶奶那的。”
    “应该都买下来的。”
    路晨星更糊涂了。
    胡烈转过头,看着她傻里傻气的样子,抢过她手里的半个橘子,放进自己嘴里。
    “橘子甜出蜜了。”
    林林来到林赫所住的公寓前,就给家政公司联系,带了一个钟点工过来。
    因为他实在是太了解自己这个从小惯到大的弟弟,对于生活上的自理,基本和小学生无他。
    输入密码,打开防盗门,乌烟瘴气,满地狼藉。
    就连久经沙场的钟点工都有点望而却步。
    “我额外给你多加五百。”林林手背掩着鼻子,嫌恶地抿着嘴。
    有外快赚,自然可以克服一切艰难险阻。钟点工戴上手套和围裙,准备大干一场。
    林林跨过那一地的空红酒瓶和杂志,还有被踢翻的垃圾桶,踢开了虚掩的卧房门。
    整个卧房里都是烟味,黑漆嘛唔。林林走到窗边,直接拉开那层厚厚的窗帘,外头强烈的阳光就这么毫无预兆,明目张胆地照射进来。
    床上睡着的人不能适应,紧紧闭着眼,眉头也是皱得极深。伸手挡着点刺眼的光线,拗起脖子,十分不耐烦道:“干什么?!发什么神经病?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林林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看着还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林赫,冷笑。

☆、第35章 改变

    林赫半天没等到回应,拿来手臂,坐起身,看着林林脸色不佳的样子,稍有点心虚。
    “你大早上来找我干嘛?”
    “你不知道?林赫,你是在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林赫回神,脑子开始逐渐清醒。
    “什么事?”却还是不清楚。
    林林冷哼一声。“昨天晚上为什么把瞿总一个人扔在酒楼?你这是什么行为?”
    林赫瞠眼,又皱眉,“我不是跟他打过招呼了,一时尿急,怎么,他还找你告黑状?”
    林林额头青筋跳了跳。“尿急?你那是要尿失禁还是怎么样,这种理由,你说给鬼听?你知道你把别人晾那,人瞿总怎么想?你把别人当什么?我让你去谈合作,不是让你去耍猴戏,我现在要去登门给瞿总致歉,你也一起。”
    “林林你脑子有病啊?”林赫坐起来,满脸怒气,“那瞿海是多大脸还要我跟你去登门道歉?小爷我不去!谁爱去谁去!”
    林林忍下了,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你以为你是多大脸?我让你跟我去还委屈上了是吧?瞿海跟爸那是十几年的交情了。你也别给我横,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眼巴的要回国的心思,告诉你,少在我眼皮子底下作死!”
    林林彻底炸了,就穿着一条三角裤从被窝里跳出来,“我什么心思?你倒是说我什么心思?我就是在你眼皮子底下作大死,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想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劲,“那瞿海就算跟爸多年交情,什么事至于到我还要去他们家?林林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林林沉着脸,山雨欲来的样子。
    兄弟两个就这么剑拔弩张地对峙,卧房门外一闪而过的人影,吓了林赫一跳。
    “外面那谁啊?”
    林林回答:“钟点工,林赫我今天把话放这,你今天就是光着膀子,我都把你带去瞿家。”
    林赫大喝一声:“*off!”
    路晨星不知道是不是普兰寺的那棵无忧树真是年头大了成了仙,似是带走了她的些许忧愁。
    最近她的心境比之从前已经平静轻松了许多。
    胡烈也似乎忘记了路晨星过去见不得人的勾当,不再刻意提起,路晨星也顺应他的意思慢慢忘记。有时还会主动和胡烈说些有的没的的话,内容跟普通的情侣夫妻没什么区别。又过了些时日,胡烈不回来便会提前给路晨星电话,路晨星接到电话依然小心翼翼,慢慢地却察觉出什么不同来。她习惯了给晚归的胡烈留一盏灯,这些再平常不过的举动却又如同一根刺扎在路晨星的心头;微微一动还是会隐隐作痛。他们“勾搭成奸”已经两三个年头了,再说什么自己是不自愿的,又是无比伪善和矫情。
    有因皆有果,善恶终有报。如今受过苦,日后有福报。嘉蓝如此宽慰她,也更让她对于以后的生活多了一丝希翼。
    如果说现在的难堪境遇,是为了以后的平静生活,那么她愿意去坦然接受。
    “阿姨,阿姨!”路晨星连叫了几声才把阿姨的叫回神,忙给阿姨关了煤气灶。
    阿姨回神后,还是有些呆滞的样子,一手捂上眼睛,好一会才放下手,叹着气。
    路晨星觉得不对劲,问道:“阿姨你怎么了?是不是不太舒服?”
    阿姨摆手,“没事,没事。”说完没事,又继续神游迷离。
    路晨星手快捉住阿姨要去挑白砂糖的手腕,“阿姨!那是白糖不是盐。”
    一惊,那半勺白糖撒到了地上。
    阿姨拿着抹布蹲到地上手忙脚乱的,路晨星蹲下去接过了抹布。
    “对不住对不住。我,我去洗把脸。”阿姨站起来背过身躲避着她的视线。
    胡烈拿着水杯进来厨房时就看到路晨星跪在地上擦地。
    讲道理,路晨星围着一条白色围裙,黑色长毛衣,肤色加绒打底裤,长发随意绑了个低马尾,跪在那很是有几分日式小电影里的情趣,下腹一紧,再等路晨星站起来轻声问:“我给你倒水……唔——”胡烈已经欺身上前,右手掌着她的后脑,左手放下了水杯环上她的腰,吻得尤为深入情,色。
    路晨星手心里是甜湿的,不能推开,双手只能搁在胡烈的肩上,心里担心被阿姨看到担心的要死,脸上又急又羞,憋得通红。
    这样黏糊的热吻,着实有了几分钟之久,等听到厨房外有了动静,路晨星逼不得已,出了下下策,踩了胡烈一脚。
    幸好胡烈也没准备糗她,意犹未尽地松开了她。两个人分开的时间正好卡在阿姨进来的那一瞬间,路晨星心虚地转过身,打开水龙头,拼了命地搓洗着抹布。那样子,真是欲盖弥彰,太傻了。
    “先生。”阿姨叫了声,听上去也是发蔫的。
    胡烈并不在意,就是看着路晨星的傻样觉得好笑,也没再继续在厨房待着,交代路晨星给他把水倒了就去了客厅。
    那抹布都快洗撕了。
    等路晨星磨磨蹭蹭地端着水杯出来,胡烈已经戴着眼镜在那看报纸了。
    两个人坐着谁都没和谁说话,过了大概十来分钟,路晨星才主动说:“我看阿姨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
    胡烈没搭理。
    路晨星坐过去一点,再说:“要不让她回家休息两天?”
    胡烈偏过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看报纸。
    “你看着办。”
    被报纸遮住的胡烈,从路晨星的角度来看,只能看到两只粗犷的手,手背筋脉突出,再仔细看,就不难发现,他的手背关节,几乎处处都是有细微疤痕的,右手小拇指甚至有点不明显的变形。
    路晨星盯着琢磨了许久,才问:“你的手……小拇指,是天生的还是……”
    胡烈翻过一页报纸,过了会才淡淡地说:“被掰断的。”
    路晨星感觉自己问了一个很不好接茬的问题,这会继续问下去不对,绕过这个话题也不对,正在纠结中,就听到胡烈说:“一起断的还有无名指,不过恢复的比小指好。”
    “是因为打架?”
    “不,”胡烈又翻过一页,“从根本上说,这是我心甘情愿被掰断的。”
    路晨星挠了下脖子。
    “听不明白?那就不用明白了,这不重要。”胡烈放下报纸,凝视着她,“你只需要明白现在的我。”
    这算什么话?路晨星听得更不明白了,却条件反射般从沙发上站起来,含含糊糊说去盛汤,回了厨房。
    透明镜片被阳光照射后的反光,掩下了胡烈那意味不明的神色。
    “晚上不用等我吃饭。”胡烈穿上外套,束起领带,背对着路晨星说,路晨星“嗯”了声,没有更多的话。
    亿诚徐董女儿订婚宴,胡烈就没想过携女伴参与。只身一人到场,也不算惹人注目。
    徐董一眼看到他,放下了正在交谈的几位董事,径直走向了他。
    “胡总!”徐董伸出手,笑容满面。“来晚了啊。”
    胡烈与之握手后,客套地笑说:“徐董多包涵,外头堵车实在是耽误了。”
    “胡太可是比你早到,胡总待会一定要多喝两杯。”徐董抬手敬胡烈一杯。
    胡烈面色不变,如同早就知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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