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泰若曦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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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泰若曦日记-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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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火是来的快,去的也快,给人的痛也是快的,好比安乐死吧?!
  而水像女人的哭泣,不哭则已,一哭真要人命。
  所以,才有“怒伤肝,喜伤心,思伤脾,忧伤肺,恐伤肾”的说法,但不管怎样,“怒则气上,喜则气缓,恐则气下,惊则气乱,思则气结”都比不上“悲则气消”。
  这老天,像绝望的主妇因悲而哭起来,非自己气绝身亡不可!如此以来,自己都顾不得的人,自然顾不得其他。
  我们人类在面对这样绝望的母亲时,也只能祈祷她早日恢复正常,像从前一样知书达理,明理向善,与我们和谐共处,同甘共苦!
  希望和祈祷都不灵的时候,人只能量力而行的自救。自救不成,只要有一个同类在,也许,会适时能得到些他助,自己就能重生过来。
  我就是他人一碗红糖水,把自己的小命又捡了回来。四阿哥虽然没有我那么省事,但也终于在一个年纪过百的老奶奶的小秘方下,睁开了眼睛,虽然还不能动,但总算给了我们些希望。
  不过,我身上的担子更重了,除了以前的杂七杂八,我还要担负起他的一切需要。到这个时候,还挑三拣四的,非让我服侍他,我真是服了他。
  他倒没有再坏下去,起初的身体冰凉,然后又不知为何的发起烧来,让人感觉他一阵寒一阵热的现象,倒再没有重复下去,似乎一切都稳定了,只是身体有些虚。
  见他逐渐好转,我也就有些成就感的安心了些。这样再忙碌起来,就有力得多了。随着伤员越来越多,他倒越来越好,开始能帮我些忙了。没想到,我还能有一天和他一起做些事情,没有勉强,没有压迫,没有迫害,两个人还乐呵呵地忙东忙西,吃吃喝喝……天明而作,天黑而息,生活倒规律得接近幸福—我所最渴望的生活方式。
  也许,我们这群人终于感动了上天!
  也许,她终于于心不忍,宽容了我们这些罪孽深重的儿女。
  虽然她的发狠般的疯狂,可能是我们这些不肖子孙逼的,逼得她忍不可忍再忍之后,终于,无路可走。所以,才出这项不测,不再对我们束手就擒,而让我们信天由命一次。
  也许,她终于发泄够了。不管怎样,她终于平静了,太阳出来了,最坏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以后只能越来越好吧?!因为最坏的似乎已经过去了,注定以后只有否极泰来了吧?!
  而我和四阿哥只能渐行渐远,回到以前有距离的正常位置,结束我们这段有苦有甜的过往,让它像没存在过一样。
  不过,对于这一切,在内心深处我要一个人记住。毕竟,我也为他做过一件事,不再只是欠他的,欠一个在我内心深处像佩服神一样的男人,不只是他的负担,不只会连累他!

  ☆、10   五体投地

  眼看到了年关,这一行人才有“拔营回寨”的意思。
  可很多当地人见识了这行人的太多厉害,已经习惯了五体投地的佩服,一听说我们要离开,眼泪汪汪的,弄得我们心里也不舒服。
  自古相聚都是容易欢喜,而分离难免不惆怅,这是任谁都改变不了心理煎熬的过程。
  也许,这个世界上,像这样好聚好散也是一种少有的好事,我应当知足常乐,也这样劝慰别人!
  是想,我这样一个市井中的常人,一个市井中的俗人,就算心里有些难舍难分,也只能把这一切交给时间,慢慢消化,淡化……
  更何况,我觉得彼此已经太累了,也该歇歇了!如果分开,能让彼此更好的生活,未尝不是一种最好的选择和天意!
  因为这次出门,我也见识了他们的厉害,自然也是对他们佩服的五体投地,但也觉得他们太累了,生怕有一天,他们一躺下,再也起不来!
  没想到他们不光都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主,还是事不厌精的能人。
  没想到他们都那么追求完美,做不到期望或计划的程度,便一日日坚持不懈。
  似乎到了最后,连当地人都有些萎靡不振,退退缩缩想任命的意思,唯独他们没有,从始至终,大部分时间像一个拉得满满的弓,偶尔闲暇,也和当地人打成一片。
  似乎我们习惯了是“一家人”,习惯了不分你我,弄到现在我们都感觉和当地人没有任何区别。
  也许,自古就是—合久必分!
  我们也逃不过这样的轮回和天意,只得不分离,也得分离。
  因为在外,眼看以这为中心,又是三年了。这三年之中,我们没有一次回京城过节过年,却每天忙得乐得像是过节过年。
  今年不管怎么样,都是要回去的,因为皇上狠狠下了圣旨,要是我们再不回去,就把我们这行人如同押犯人一样押回京,到了京城,还要杀鸡给猴看!
  我的天,这意思太明白了,虎毒不食子,不代表它不吃其他的人啊,我这虾兵蟹将,自然利索地收拾起东西来了。
  四阿哥骂我是一个胆小鬼,还让我“无挂碍故,无有恐怖”!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到时候,杀的人又不是他,要是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我们这些人也不用跟着他出力不讨好,不讨好也罢了,说不好还有被扒皮,杀头的风险!
  跟着《红楼梦》中贾宝玉一样“情不情”的人,哎……只能不成王,便成寇?!还得以防—小不忍则乱大谋!还得整天提心吊胆!为了让日子好过一些,只能“今日有酒今日醉,明日愁来明日愁”,还不敢去做那“明日复明日”的事情。
  这个习惯对于我来说,挺好的,我最起码能做到活在当下了,凡事尽力而为了!本以为心态越变越好了,不想让四阿哥这个炼金石一试,自动又败下阵来。
  因为我实在是没有太难缠,厚脸无耻!卑鄙是卑鄙的通行证,我像《金瓶梅》中的宋惠莲一样,就算卑鄙,还没有卑鄙到极点!自然,只能甘拜下风!
  以前,想必是他没有时间和我计较,所以,我才有机会初露锋芒,吃了点甜头。现在,他一旦有空,在这漫漫行程中,我就只有吃亏的命了。
  不知怎么搞的?刚开始上路的时候,明明自己是和春云、晴儿一辆马车,在车马颠簸中,我又习惯性地入睡了。
  再睁开眼时,却发现在四阿哥怀抱里,自己挣扎,动不得;同他理论,说不过他!明明是自己吃了亏,却反而成了没有理的人,他非说他抱了我,我就要赔他精神损失费和身体劳损费。
  这哪有讲理的样啊,自己气愤不过,和他顶撞几句,反而一路的人都劝自己要顾全大局,看在他前几年那么辛苦的份上,也不要凡事太计较。
  天啊,这是什么逻辑下得出的谬论啊!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这几年我也没有闲着啊。凭什么都闲下来了,我还不能如意地过活,还要“成全别人,恶心自己”!
  私下里,被他免费抱着也就算了,在别人面前还被他手牵着手,就有点狠难为情了。让我不由得在心里仰天长啸—天啊,你怎么只为这种人春啊!
  这样下去,我简直成了他的三陪—陪吃,陪喝,陪玩;要不是,他打呼噜,我实在是睡不着,说不定,还要陪他睡。多么任性,自私的人啊,还好我不是他的妻子,心想他一定有恋母情结,而我身上一定有他母亲的潜质。所以,他把童年没有满足的需要都发泄在我身上。
  变态啊……空有成熟外壳的小人……熊孩子!我就当替天行道,感谢他前几年在外的奔波,和一如既往地施行着治理黄河的各种计划。
  当黄河累了,倦了;他也瘦了,黑了,干瘪了,却精神更加饱满地持之以恒,到最后,全身只有两个眼睛还闪闪发光,让人能看,因为那光芒实在是耀眼,比孩子的眼光还亮。
  也许,熬夜熬多了的人,都会出现这种如红光返照的神经质的症状吧?!
  也许,那深沉得不见底的光芒,是源自太阳般专注的亮度和温度的神奇穿越吧?!
  想想,我们也就在这样光照的指引下,不断向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毫不畏惧、毫不放弃、毫不妥协!
  也许,只有这样的光照,才能人们心服口服地跟随着他、敬仰这他、崇拜着他、对他五体投地吧?!
  也许,这种精神源于当今圣上的言传身教?!
  也许,不是!要不然当今的太子怎么没有近朱者赤啊?!难道真的是他受于天命,所以,才有他自觉“敬天爱民般的治国,慈艰清净般的修身”。
  看来,有些人就是不能用正常人的脑子去思考他,用普通的方式去推理他,唯独用些神神话话的扑朔迷离—幻想他可以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才讲得通!
  再仔细看看拥着自己躺着的四阿哥,似乎闭目睡了过去,我轻轻地摸摸他的脸,热的,像个人啊。
  不会他像白子画一样吧,只是身体在这,魂魄早不知道飞到多远的九霄云外,和某某高人去商讨国家大事,或是下着棋?!
  一念之间,又想到了盘古。自己不由得琢磨着当初老天做了什么难得的事情,能让盘古心甘情愿地五体投地奉献出自己的一切!
  时过境迁,我不得而知,但我知道自己为何对四阿哥五体投地。
  因为他所做的一切不要金钱,也不要地盘,他要什么,他要的是牺牲!我佩服他这种甘愿做别人不敢做又都不做的事情。
  也许,他这么做的原因,只能从我刚刚理解的“大无畏精神和英雄主义”的角度,去分析,思考吧?!
  他也是我目前所理解的伟大的全部内涵,让我彻底明白伟大确实是一种隐隐然的气象,伟大的人,在每一个朝代都有格局完整的遗留,每一项遗留都有意气昂扬的姿态,每一个姿态都经过老天,这位艺术巨匠的设计,每一个设计都构成了前后左右的和谐,每一种和谐都使时间和空间安详对视,每一回对视都让其他人自愧弗如,知趣避过!
  这样难得的人,老天需要积多少德,做多少年的善事,才能把人所有卑劣的缺点过滤出去,千辛万苦地,又加上所有的天时地利人和?!多少极致的物华天宝后才有的人杰地灵啊!是不是要比“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万年修得一见钟情”还要难得!
  怪不得,人在五体投地时不光要谢他,还要谢天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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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25号的晚上,九点到十点,我困得已经哈欠连天,但是还是和深爱着我的人和我爱的人,出去压马路,去寻找复印的地方。感谢老天,我们最后终于在一次次失望之后,又找到了希望!一月26号的中午,我用颤抖的手,把表格上的内容一样一样填好,寄出,已经是中午11点半,我大概用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来完成我这生命之中里程碑的一步!这期间,我一直劝告自己要举重若轻,但是还是好几次激动得不能平静,若不是一次次抬起头,我怕眼泪会湿透表格,湿透我的希望,吓着顺丰的工作人员!一月27号下午四点半左右,我邮寄的签约协议,到达了北京,已经签收。我从书堆里抬起头,看着天空,在心里消消地对自己说……我离全职作家近了

  ☆、11  人在江湖……第一篇

  这次在回去的路上,因为是轻车熟路,所以,一切似乎都不用大费心思,似乎人只等着走过这段风景就好了!
  自己是不怕什么路途遥远,因为走一步有一步的风景,进一步有一步的欢喜!
  那么,我心里暗自欢喜地想,人就应该去相信,幸福,始终在路上!
  也许,也因为未来太迷茫,有时都在心里暗暗希望这段路要是永远走不完也是挺好的,极好的!
  可是,人在江湖,不光路不能由自己可以永远地走不完,就连本以为顺顺当当的阳关大道,也能半路杀出几个程咬金来。
  让人不得不感叹:“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真的是出门万事难,万事由不得自己说了算!”
  也许,当我们走上不一样的路,就要经历和别人不一样的风景。路再远,光再暗,我们也不能停止前进的脚步,只是希望总有一天我们受的苦将变成光,照亮我们来时的路!
  但是,现实之中,我们希望的和我们经历的似乎总有距离,要想达到完美,太较真似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才有我等/我期待/未来却不能理智安排!
  突然觉得,这句话是来自于孙燕姿的《遇见》,路途遥远,不免哼唱起这首歌来……
  听见/冬天的离开/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我想/我等/我期待/未来却不能理智安排/阴天/傍晚/车窗外/未来有一个人在等待/向左/向右/向前看/爱要拐几个弯才来/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我听见风来自地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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