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攻略病娇在死亡边缘反复横跳(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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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攻略病娇在死亡边缘反复横跳(穿书)-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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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惜翠:“我离家之前,他不在府上,你送信给他,他收不到。”
  “这我就不管了。”耿宣仁看向她,露出一抹和蔼的笑意,“倘若他收不到,这便是天意,杀了你之后,我还会继续找法子,再杀了他。”
  “你能等多久?”
  “这就要看我的耐性够不够。”
  惜翠的心往下又沉了沉。
  虽然她不怕死,但她任务才刚刚行进一半,还不想从头再来。
  至少就目前而言,耿宣仁还是十分理智的,但凡她有什么疑问,他也都尽数回答了。
  但是,惜翠不敢贸然同他谈判刺激他,从刚刚的谈话中,她能看出来,他看似冷静,实际上情绪也已经紧绷到了极点,稍有不慎,事情的发展就会变得比现在更糟。
  似乎觉得说够了,耿宣仁站起身,“我已给你二哥下属送去了信,你且等着便是了。”
  “等着他会不会来替你。”
  说完,他没再看惜翠一眼,直接走出库房,反手重新锁上了门。
  屋内的灯焰晃了晃,拉出一线欲灭不灭的微光。


第50章 身死
  双手被绑了这么长时间,早就没了知觉。
  耿宣仁不知道给她用了什么药; 她四肢瘫软; 使不出半分的力气。
  他很谨慎; 她身旁都是字画; 惜翠找遍了; 也没找到什么尖锐的东西能将绳子割断。
  摆在她面前的,似乎唯有耿宣仁留给她的这一条出路。
  只是高骞今日一早就出了门,没人过问他的行踪; 他也没留下任何音信,耿宣仁的信到底能不能送到还要打一个问号。
  想到这儿,惜翠叹了口气; 她真心实意地觉得,再没有比她更惨的了。不仅没攻略到卫檀生,反而又要丢掉一条命。
  耿宣仁离开后,便再没回来。
  身上药效未完全散尽; 迷迷糊糊间; 她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有多长时间,惜翠是被门外的动静所惊醒的。
  耿宣仁不知何时回到了库房中,脸上的神情晦涩难辨。
  摇曳的烛光在墙上打下明暗不一的色块,他手中正端着个酒碗; 臂弯中搭着一条白绫。
  惜翠的心宛如被一根细线悬着; 顿时高高地吊了起来。
  耿宣仁的面色格外阴沉; “你二哥不愿来; 既然如此,我也只有对不住你了。”
  说完,一步一步地朝她走了过来。
  眼看着耿宣仁已端着酒碗上前,惜翠心中焦急万分。
  这不可能。
  以她对高骞的了解,高骞他绝不会畏死,倘若他没来,定是有旁的事耽搁了,这其中肯定还有些旁的原因。
  她现下浑身瘫软,双手又被牢牢束缚在背后,耿宣仁若是硬要给她灌下这一碗毒酒,她绝对没有反抗的余地。
  她只能试着,一点一点地,迂回地拖延时间。
  “你的信当真送到了他面前?”
  耿宣仁因为她的话停下脚步,“我没必要欺瞒于你。”
  惜翠舔了舔干燥的唇角,心跳如擂,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二哥并非那种贪生怕死之人,你的信既然送到了,他不可能畏缩。”
  耿宣仁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折返到一张矮桌前,将酒碗放了下来,伴随着酒碗“当”地一声落在桌面上,惜翠的心终于暂时落回了实处。
  “我并非不讲情面之人,”耿宣仁转过身道,“你既然问了,那我便与你讲个清楚,免得你认为我欺瞒于你,死也死得不安心。在那儿之后,我会让你明明白白的上路。”
  惜翠愣了愣。
  她似乎从耿宣仁的眼中看到了一层薄薄的怜悯,
  怜悯?
  来不及细想,他已然开了口,“这封信确实送至了你二哥面前。”
  “他在哪儿?”她忙追问道。
  耿宣仁道:“一处药坊中。”
  惜翠脑中一空。
  今天困扰着她的许多疑问似乎都在此刻得到了解答。
  其中原因,她不用去想,也能明白。
  果不其然,耿宣仁嗤笑道:“药坊中的那医女是高骞的意中人?我瞧他护她倒是护得紧。”
  “那药坊中似乎是起了什么争端,你二哥为了护着他意中人,分不出心神,没心思去看我送过去的那封信。”
  “我只给他送了信,却没义务告知他这封信究竟关系着什么。他看不看,都是他自己的决定。”
  “他既然不在意吾兄生死,总归要在意你的生死,”耿宣仁微笑道,“他不为我大哥的死而心怀悔意,那总该要对你的死而心怀悔恨,让他余生都活在这等愧疚中,不比单单杀了他更好?”
  他颇为痛快地笑了出来,“这都是天意罢了。他又怎会料到这份在他看来无关紧要的信却事关他小妹的生死。”
  烛火明灭中,他看不清面前少女的神色。
  只见她半低着头,鬓发散乱,清瘦的身躯好似被大雪压折的细竹。
  耿宣仁一怔,心中却是漫上了一股隐约的怜悯。
  毕竟,这高家娘子倒是亲手被她兄长舍弃在了此处。
  高骞将他意中人亲自护在身后,却未料到其妹却在这儿等他救命。
  只是,这点怜悯不足以化解他心中所恨。
  他痛快,简直痛快极了,痛快地笑出了声。
  但无意中瞥见她这模样,想到药坊中另一人,耿宣仁突然觉得没了心情,笑声陡然而止
  他本不愿多嘴,只是想到药坊中那一幕,耿宣仁还是略有动摇。
  沉着再三,他最终继续说了下去,“今日你等的那和尚是你的情郎?”
  “那我不妨多告诉你一件事。就算我今日没将你绑来此处,你也等不到他了。”耿宣仁怜悯般地说道,“那和尚也在药坊中,同你二哥一道儿。”
  惜翠沉默地垂下眼。
  如此一来,高骞今早外出与卫檀生失约都已经有了答案。
  是济善药坊吴怀翡那儿出了事。
  她早该想到的,书中曾有这么一段剧情。
  济善药坊再一次闹事,高骞与卫檀生都为护着吴怀翡,赶了过去。
  当时两人为了女主针锋相对的修罗场,在评论区曾经掀起了不小的风波。
  惜翠平静地收紧了手指。
  亲疏有别,她不怪高骞与卫檀生,毕竟他们也不会料到她这儿发生的事。
  只是,疲倦与尴尬好像浪头一样,又一次铺天盖地地卷来。
  那药坊前遥遥的一眼,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她,同时被放在天平上的感觉,太难堪。
  惜翠忍不住苦笑,突然就失去了挣扎求生的力气。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早该知道自己在别人心中的斤两。
  “我也不想杀你,”耿宣仁可怜她,“你我之间或许还有几分相似之处,我在这世间已是孤身一人,而你,同我相比倒也没好到哪里去。”
  “毕竟同时被你兄长与情郎抛下,世间倒是独你一人。”
  “你要问的,我已经回答了,你在死之前可还有什么未竟的心愿?”
  “毕竟此事确实不该牵扯到你身上,”耿宣仁道,“你若有什么遗愿,我会尽力替你完成。”
  惜翠阖上双眸,吐出一口气,“在我死之前,你能否为我解开这绳子,再为我取纸和笔来。”
  耿宣仁沉吟,“可,但在此之前,你须得喝下这杯毒酒。”
  他回到桌前,一只手端起桌上的酒碗,另一只手攫住她的下颌,迫使她张开了嘴。
  没法反抗,一碗毒酒硬生生地全都灌入了喉中。
  被硬灌酒液的感觉并不好受。
  饶是已经做好了准备,临近死亡的求生本能,还是使得惜翠下意识地挣扎了起来。
  呛咳出来的酒水,顺着嘴角流入了领口,眼中泛起了生理性的泪花。
  “咳……咳咳!”
  喉咙中犹如火烧一般,惜翠趴在地上,费力地喘了口气。
  毒酒生效没有她想象中的快,除了舌底发麻,喉口干涩外,她暂时还没有感觉到痛楚。
  “我如今毒酒也已经喝下去了,你大可放心了。”她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已如垂垂老矣的妇人般沙哑不堪。
  少女的眼,此时此刻,竟透着一股凉意。
  并非冷,只是凉,淡而薄,是一种平静到极致的疏远。
  被这么一双眼盯着,耿宣仁不知不觉间竟松开了对她的桎梏。
  “现在,可否为我取纸和笔来?”
  看着她的模样,耿宣仁倒是说不出一个字来了。
  她以一个十分可笑的姿势趴在地上,唇角的酒渍甚至都没力气擦拭。
  毒酒开始生效了。
  惜翠的眼前渐渐开始模糊,化为两三个重影。
  她用力甩甩脑袋,握紧了笔杆。
  握着笔的手哆哆嗦嗦,已经再难使上力气。
  每一笔都虚浮无力,歪歪扭扭,在纸上拖出了个长长的尾巴,看起来就像爬出来的。
  短短二十个字,几乎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就算她死,她也要在卫檀生心中留下挥之不去的痕迹,让他不得安生。
  惜翠哆嗦着又深吸了一口气,将腕上的佛珠取下。
  颤颤巍巍地,她努力脱了好几次都没能脱下来,好不容易将佛珠取下,她伸出手,又去取发间的木簪。
  终于将这两样一并取下来后,惜翠把它们推到了耿宣仁脚边,喘着气道,“烦请你把这些东西还给那位小师父。”
  他本来就是一个普通人。
  看到面前少女狼狈不堪的模样,耿宣仁心底的良知终于被引动,难得主动问道,“你还有什么想对你兄长说的?”
  惜翠沉默了片刻。
  她没什么能对高骞说的,但她这幅身体毕竟还和高骞有兄妹之谊。
  惜翠:“你告诉他,让他多多保重身体,他……”
  话说到后半句,却是再也说不下去。
  腹中渐渐漫起一阵绞痛,很快化为排山倒海之势朝她压来,好像有一只手在五脏六腑间翻搅。
  这一次,死亡却来得格外漫长,痛苦也好似被无限地拉伸。
  饶是惜翠,也不由得死死地掐住了手,疼得眼泪扑簌簌地掉。
  指尖嵌入指腹中,留下深深的印痕。
  耿宣仁似乎看不下去了,将臂弯中的白绫抽出。
  轻柔的白绫抚慰般地绕上了她的脖颈。
  “这一切,都是你二哥选的,”耳畔传来一声轻叹,“要怪就怪你二哥吧。”
  伴随着脖颈前的白绫被收紧。
  她与这个世界的联系被彻底切断了。
  终于不用再受这折磨。
  惜翠庆幸地松了口气。


第51章 一似火烧身
  “六郎,已经一天了; 你快出来用些膳食罢。”
  望着紧闭的屋门; 褚二娘忧心忡忡地曲起指节敲了一敲。
  屋内; 安安静静的; 没有任何动静; 但正是这安静却使得褚二娘心中更加担忧。
  前两天,高家三娘突然去了,而六郎得知此事后; 竟是面色遽变,回头就将自己在屋里锁了整整一天,任谁来说也不理。
  那高三娘她不认得; 只依稀有个印象,似是高家才从外面认回来的血脉,不得家里看重。
  好端端的人,怎么突然就没了?
  高家对外称她得了急病; 药石罔效。但褚二娘听旁人传言道高三娘的死另有原因。
  似乎是死得得不太光彩; 高家这才借了急病的幌子; 赶紧挡了下来。
  她晓得六郎与高家二郎交好,却从没听闻他还与那高三娘还有些干系。
  眼见六郎已经有整整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褚二娘急得原地打转。
  她不肯放弃,仍继续扣门; “六郎——”
  手指停在了半空。
  门突然被人从内推开了。
  褚二娘一抬眼; 就对上了弟弟的面容; 顿时愣在原地; 竟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六郎?”
  她那往日神采飞扬的弟弟,此刻面色憔悴,就像换了个人,怔怔的,木木的。
  他瞧见她,一开口,便问:“二姊,我能去高家看看吗?”
  嗓音喑哑得厉害。
  高三娘毕竟未出阁,只在家中停灵,不受旁人吊唁。
  望着褚乐心,褚二娘一时语塞。
  少年失魂落魄,秀美的眼中满是懊悔之意。
  他自顾自地低声喃喃道:“都是我的错。当日我若陪着她,她也不会……我明明晓得的,却还是让她一个去了……都怪我……”
  褚二娘小心翼翼地唤道,“六郎?”
  “六郎?”
  此时,褚乐心才蓦然回神。
  他神采奕奕的眼眸,已经失去了光彩。
  “我没事,二姊。”他涩声道,“刚刚我说的话,你不必往心里去。”
  言毕,竟是又回到了房中,锁上了门。
  六郎性格纯善。
  她虽不知晓此间缘由,却大概知道前两天京中行像时,正是高家三娘去的那一天。
  六郎那天和高家人待在一起,想来,高三娘当时也去了。
  他眼下定是将高家三娘的死全拦在了自己身上,此时此刻,正自责地无以复加。
  褚二娘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心知无法劝解他,只能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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