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们宠我上天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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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们宠我上天的日常-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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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北行的眸色一深,就着这个姿势轻而易举地扣住了她的脖颈,唇瓣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摩挲着,却故意避开了她的嘴角,一点一点地画着圈。
  “说什么……”他低声呢喃。
  温热的气息在脸颊上流淌,萧阮的心也随之热了起来,侧脸想要吻他的唇,
  蔺北行却不让,两人的唇瓣一擦而过。
  “蔺大哥……”萧阮不依地撒娇,“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那你说,我和陛下,哪个更得你心意?”蔺北行诱惑着问。
  萧阮嗔了他一眼。
  眼波流转、媚眼如丝。
  蔺北行的心一烫,却还忍着没亲。
  “还能是谁?”萧阮呢喃着道,“自然是你。”
  蔺北行终于忍不住了,衔住了那娇嫩的唇瓣咬了一口,又狠狠地亲了下去。
  两人缠绵了一会儿,下人们来请用晚膳了。
  萧阮这才得了空,把下午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和蔺北行说了一遍:“蔺大哥,你别怪他,他现在缠着我,真的也不是想要做什么,他实在一个人太孤单了。他现在连云公公都不肯信了,你说他还能怎么办?”
  蔺北行的眉头皱了起来,狐疑地道:“照他这么说,他和云珛之间一定是出了大问题,但我怎么半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过?这有点不合常理。”
  “你说,我要不要去问问云公公?”萧阮担忧地问。
  蔺北行摇了摇头:“不可,我先查一查,然后再做打算。”
  日子过得很快,眨眼便端午了。
  这一段时间来,周卫旻已经按照他对萧阮的承诺开始上朝,在三位辅政大臣的协助下开始处理朝务,因为他就不出现而隐隐不安的朝堂暂时稳定了下来。
  身为靖安王妃,萧阮在京城中的各种邀约日渐频繁,除了自己家里亲眷的往来,从前姐妹好友的邀约也纷沓而至,萧阮忙忙碌碌了这么久,终于可有抽出空来了,便索性在端午这一日,叫齐了亲朋好友到靖安王府一叙。
  何茗之和小萧亦珩早就见过了,小萧亦珩因为母亲生他时难产,看起来瘦弱一些,而小团儿吃得白白胖胖,虽然小了几个月,却更有气势,两位母亲把两个小娃娃抱在一起,你“咿呀”一句,我“嗷呜”一句,煞是热闹。
  平王妃如愿生了个女儿,已经两岁了,长得唇红齿白,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灵动无比,走起路来还有些蹒跚摇摆,十分可爱,萧阮忍不住就抱着她亲了好几口。
  周卫哲也跟着来了,一进门就嚷嚷了起来:“阮妹妹,快让我瞧瞧你,那靖安王对你好不好,要是少了一根寒毛,我可得找他算账去。”
  他身旁的秦六姑娘啐了他一口:“就你能耐。”
  萧阮笑着迎了上去:“周大哥、六妹妹,你们俩凑一对去了,我可真没想到啊。”
  去年,周卫哲终于抵不住家人的车轮战,娶了秦家的六姑娘秦芸,原本娇憨可人的秦六姑娘,成了平王府家的世子妃。
  京城的人都不太看好这桩亲事,觉得秦六姑娘天真没手段,拿捏不住这个曾经算得上花花公子的纨绔。可令人大跌眼镜的是,成亲后没几个月,周卫哲便一改从前的纨绔,日日准时归家,风月之所再也不见他的身影。
  “就是,”秦六姑娘嘟起了嘴,“你瞧,连阮姐姐都不看好我们俩,必定是你从前太坏了。”
  周卫哲朝着萧阮挤眉弄眼,连连拱手。
  萧阮赶紧挽住了秦六姑娘的胳膊往里走去:“云妹妹,我带了好些西南的特产来,有麻脆儿,还有酸甜角……”
  果不其然,秦六姑娘还和以前一样,听到好吃的便把别的都丢到脑后跟去了,高高兴兴地跟着萧阮往里走去:“麻脆儿是什么?听起来就很好吃……”
  这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大家说说笑笑,聊着别后这些年的趣事,一直到未时才陆续散去。
  平王妃和周卫哲一家留在最后才走,临行前,周卫哲把萧阮叫到一旁,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才问:“那个……阮妹妹,你见过呈青了吗?”
  萧阮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周卫哲叹了一口气,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唉,算了,没见过也好,就这样吧。”
  他转头走了。
  萧阮被他弄得莫名其妙,站在门外思忖了片刻。
  这些年,一来为了让慕呈青彻底断了在她身上的情缘,二来为了让蔺北行安心,萧阮并没有刻意去打听慕呈青的事情,听周卫哲这样一说,好像慕呈青出了什么事情。
  等晚上蔺北行回来,还是问一问吧。
  她一边琢磨一边进了房间,正要喝茶润润嗓子,外面有人前来禀告:“王妃,慕夫人求见。”
  慕夫人?
  萧阮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这慕夫人,难道是慕呈青的那个嫡母吗?
  作者有话要说:心疼!慕崽崽,你有醋妈疼!


第111章 
  萧阮和慕王氏并无交情,这次的聚会自然就没有邀约;再加上慕王氏从前和她的母亲萧陈氏素有罅隙;她实在想不出来慕王氏为何会特意登门拜访。
  不一会儿;慕王氏在下人的陪同下远远地过来了,经历了家族败落、疾病困扰的慕王氏,再也不复从前那种骄傲的模样;眉眼的棱角都磨平了几分;人也苍老了好多。
  萧阮迎了上去;慕王氏慌忙见礼。
  两人寒暄了几句;萧阮请慕王氏坐下,下人奉了茶。
  慕王氏带了些礼物过来;诚心致谢:“王妃,我从前言行无状;对令慈多有得罪,你却能不计前嫌;特意命段大夫千里迢迢过来替我看病,我心里万分感激;只恨京城和西南路途太远,无法亲去道谢,今日总算有了机会了。”
  “夫人客气了。”萧阮连忙谦辞;“只是举手之劳罢了;慕师兄对我助益良多;你是他的母亲,也是我的长辈,我自然是不能看着你受病痛的折磨。”
  眼前的萧阮笑语晏晏、神色温柔;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气若幽兰、文雅从容的气质,和慕呈青何其得相像。
  无尽的后悔从慕王氏心头泛起。
  当初她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听从了梅贵妃的话,拒绝让慕呈青去提亲呢?这样一个好姑娘,却因为她的偏见和固执,和慕呈青擦肩而过,成了别人的王妃。
  若是这世上有后悔药,她定要去买上个十几二十瓶,统统灌倒肚子里去。
  见她的神色恍惚,没有应答,萧阮不得不再次开口:“慕夫人,这阵子身体好些了吗?这消渴症平日里不能大意,要定时服药、控制饮食,我祖母也是如此,若是日后还有什么不适,尽管到我府里来说一声,我让段大夫再过去瞧瞧。”
  “多谢王妃了,”慕王氏回过神来,“我这身子骨也就这样了,侥幸能再苟活几年就好。只是我唯一遗憾的便是呈青了……他……他被我们家拖累了……我算是把他害惨了……”
  慕王氏掩着脸,忍不住便哽咽了起来。
  萧阮的心猛地狂跳了几下,一时之间手足冰凉。
  慕王氏居然也和周卫哲一样说出这样的话来,慕呈青难道是出了什么事了?可萧钊和萧亦珩并没有提起啊!
  以慕呈青的性格,若是有了难处必定不会向她开口求援,而她则一直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忽略了慕呈青的消息,难道在这个空挡里,慕呈青出了意外?要是这样的话,她必定是要痛悔终生了!
  “慕师兄他……他到底怎么了?”萧阮的脸色泛白,颤声问。
  慕王氏抹了抹眼泪:“王妃,我知道我不该来打搅你,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自从萧阮走后,慕呈青埋首公务,早出晚归,仕途上晋升很快,不到一年便已经在吏部站稳了脚跟,并频频被启元帝委派重任,去地方审查官员。
  去年年初,慕呈青以初过弱冠之龄和几名老臣一起主持春闱,在朝臣和学子们的心中声望日隆。
  今年年初,吏部的赵尚书告老,慕呈青升任吏部尚书,成为青年文臣中的翘楚,更成了大乾朝堂的中流砥柱。
  然而,和这步步高升的仕途相比,他的感情生活却犹如枯井死水,没有半点波澜。
  一开始,慕王氏也不敢和他提成亲娶妻之事,只想着等萧阮另嫁的伤心事过去之后再徐徐图之。过了一年之后,上门探口风的媒婆络绎不绝,慕王氏琢磨着差不多了,便开始替慕呈青相看亲事。
  哪知道,所有替他相看的女子都被他婉拒了,只说是要心无旁骛地潜心公务,并不想再牵涉什么儿女私情。
  这怎么行?俗话说得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慕呈青身为慕家的一根独苗,若是不肯娶妻生子,这慕家的香火就要断了。这下不仅慕王氏着急了起来,连慕呈青的父亲和他那六七个姐姐都急了,轮番上阵劝说,慕呈青却犟得很,不仅没答应,还放下话来,他们要是再逼他,他就挂印辞官回江南去了。
  慕家的荣耀,此时都寄托在他一个人身上,家人不敢逼得太紧,便又拖过了一年。
  今年年初慕呈青一升任吏部尚书,不仅慕家的人来劝,同僚、上司、好友也来劝了,使出了各种花样,甚至连启元帝也关切起他的亲事来,慕王氏还当是他总能开了窍了,没想到转头慕呈青搬去了龙潜寺,一有空就和念空禅师讨论佛法、诵经焚香,一副要剃度出家的模样,把慕府上下吓得魂飞魄散,再也不敢在他面前提“成亲”二字。
  “我这一年来,夜夜都难以安眠,”慕王氏啜泣着道,“都怪我从前目光短浅,把呈青就这样害了。现在我也不求他能替慕家传宗接代,只盼着他日后身旁能有个伴,以后等他老了,我们也都不在了,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怎么办?谁替他端茶送水?谁帮他养老送终?”
  萧阮呆了半晌,好一会儿才勉强替慕呈青分辨了一句:“这……可能是慕师兄的缘分还没到吧……”
  “我也盼着是,可若说这缘分,也得他和姑娘见了面才能有吧?”慕王氏有些绝望地道,“他连瞧都不瞧姑娘一眼,这还怎么能等来他的缘分?”
  萧阮的心里酸涩难忍,久久说不出话来。
  “王妃,你若是得便,帮我们劝劝他吧,”慕王氏抹着眼泪道,“你从前和他交好,和他晓之以理,他想必是能听进一两句的。”
  送走了慕王氏,萧阮一个人在王府中漫无目的地走着。
  京城已经入夏,几株老槐树树冠浓密,将刺目的阳光挡在了外面。
  那个光风霁月一般的状元郎,当年是何等得风流蕴藉,诗词歌赋被京城贵女、歌馆舞榭争相传阅收藏,可现在,他心如枯槁,身旁的这些好友们一个个都成亲生子、和和美美,只有他一个人,每日与公文奏折相伴,形只影单。
  怪不得连周卫哲今天一直欲言又止。
  可是,以她这尴尬的身份,怎么样才能帮到慕呈青呢?
  走着走着,萧阮便到了书房。
  京城中的靖安王府并没有西南的大,加上蔺北行并不喜文,书房也就只是普通大小,书架上放着一些蔺北行喜欢的兵书,还有萧阮到了这里后,周荇宜从公主府中帮她整理出来的一些书籍和字画。
  这一段时间忙,萧阮也还没来得及整理,几只樟木箱子摆在了窗下。
  萧阮定定地看了片刻,恍然回过神来,吩咐禾蕙:“把箱子打开。”
  箱子打开了,一箱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一摞摞的书,一箱里面则是一卷一卷的字画,当时出嫁时因为要带的东西太多,她挑挑捡捡,便剩下了一些留在公主府中。
  虽然已经过了两年多了,可一看到这些东西,曾经的往事便清晰在脑海中浮起。
  这几本白底蓝封的,是当时在一霄书院读了几天书,白先生给她的古籍;那几本则是慕呈青给她搜罗来的话本,里面的插画特别有趣……
  指尖在书脊上一下下点过,她抽出了其中一本诗集,盯着封面看了片刻,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说起来,这本慕呈青的诗集还是她嫂嫂何茗之的,当时初次见面时顺手捡了便忘了还了,一直留在身边,里面的诗句瑰丽旖旎,她曾经一首一首地抄誊过好几遍,品味学习、反复推敲,几乎都能倒背如流了。
  拿着诗集翻阅了几首,尽管过了这么多年,慕呈青的诗句读起来依旧齿颊生香,令人掩卷惊叹。
  把诗集放在身旁,萧阮又去看另一个箱子。那一卷卷字画几乎都是亲朋好友的赠品,有从前江南柳先生的,也有启元帝、萧钊的,其中一卷的卷轴略长,上面撒着几点金粉,在一众卷轴中分外显眼。
  萧阮怔了一下,抽出来一看,是一卷用特制的金墨誊写的金刚经,那字迹飘逸潇洒、矫若惊龙,正是慕呈青的笔迹。
  她想了起来,那是第一次去龙潜寺时念空禅师送她的,说她和慕呈青有着难解的缘分,说不定能化解慕呈青的厄运。
  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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