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们宠我上天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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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们宠我上天的日常-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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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北行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我和王妃情比金坚,我不会疑心她,她也不会背叛我,用不着别人盯着。云罡,你我并肩作战了这么久,我当你是最好的亲人和朋友,但是,这件事情你就不要胡乱插手了,不要伤了你我兄弟的情谊。”
  罗云罡无奈地道:“好好好,不插手就不插手,只是北行,你可是靖安王,西南之主,这样护着王妃,就不怕她恃宠而骄吗?到时候你自己也被安上一个惧怕河东狮吼的名声,平白惹人耻笑。”
  蔺北行站在原地想了片刻,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渐渐驱散了脸上的阴沉:“云罡,我喜欢看她有恃无恐的娇作模样,只可惜她鲜少如此。若是为此被人嚼上几句舌根,倒也挺有意思。”
  抛下罗云罡往回走去,蔺北行心里一路七上八下的。
  他知道罗蔺氏很难缠,也知道老王妃向来喜欢罗云裳这个外孙女,萧阮不会顶不住长辈的压力便答应了纳妾的要求吧?
  这个念头一起,他的心凉了大半。
  他见过太多宽容大度的后宅女子,为了博得一个贤淑的名声,张罗着替丈夫纳妾,就好像罗云罡的妻子,一知道自己怀孕了,便物色了两个丫鬟送到了罗云罡的房里,说是代替她伺候罗云罡。
  如果萧阮也这么大度的话,那他可真的要生气了。
  急匆匆地进了院子,远远地便看到萧阮和罗蔺氏母女俩坐着说话,几句掷地有声的话落入他的耳朵里。
  “王爷对我情深意重,我也自然全心以待,不愿让别的女人入王府分走王爷的一丝半毫,纳妾是万万不能的……”
  这表白来得如此意外突然,让蔺北行有些晕眩。
  萧阮非但没有答应纳了罗云裳入府的请求,更是直接在罗蔺氏面前表白了她对自己的心意。
  这是不是意味着,萧阮对他已经有了那么几分真心的喜欢,所以才会这样霸道地想要强占他、不让别的女人来分一杯羹呢?
  仿佛有什么在蔺北行心中欢唱了起来,他强自按捺才没有在外人面前失态,维持着历来的淡漠模样走到了罗蔺氏面前:“姑姑,你请回吧,王妃的话,就是我的意思。”
  “北行,”罗蔺氏尴尬万分,可又不甘心放弃,“我这……这也是想要亲上加亲,再说了,你祖母也乐见其成……”
  “祖母乐见其成?”蔺北行嗤笑了一声,“她必定是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你,所以让你过来问我的意见吧?结果你倒好,不敢来找我,便越过我来问王妃了是吗?”
  罗蔺氏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旁边的罗云裳眼圈一红,带着哭腔道:“表哥,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吗?我们从小就一起长大,这几年更是一起相依为命,我都愿意为了你委屈自己做个妾室了,你还不肯答应,你什么时候这么狠心了……”
  她心里真的委屈。
  谁愿意做一个妾室?她一直以为自己会是表哥的王妃的!
  都怪母亲,一开始打仗时,她说要嫁给表哥,母亲让她再缓缓,这刀光剑影生死不定,若是一不留神蔺北行有了个三长两短,她年纪还小,不就守了活寡了?
  后来战事结束了,母亲喜滋滋地让她等着,说表哥要是有良心,就会马上来求亲了,她们要稍稍推拒一下,从一开始就要把表哥拿捏住。
  结果表哥去了京城,带回了表嫂。
  她想去闹、想让这门亲事黄了,又是母亲,信誓旦旦地说,表哥绝不可能喜欢上这个王妃,必定是被逼无奈才娶的,等日后抓了王妃的错处,一定会休了她让她名声扫地,要耐心等候才行。
  这一等,就等了大半年,眼看着表哥和表嫂日渐恩爱,母亲才没了主意,问她要不要入王府为妾,再想办法抓住表哥的心。
  可没想到,她都愿意委屈做妾了,表哥还不答应……
  “云裳,”蔺北行正色道,“我若是喜欢你,就不会委屈你,我若是不喜欢你,你再委屈也没有用,一直以来,我都当你是妹妹,我喜欢的,向来就只有王妃一人,从来没有变过。”
  罗云裳伤心至极,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你骗人,你们都在骗人!她都要替你纳妾了,外面的人都知道了,还说什么不想让别的女人分走你!明明是她想要离间我们罗蔺两家的关系,表哥你居然会信她!这些年来我们两家相依为命,跟一家人没什么分别,现在表哥你就这样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我……我看不起你!”
  她连哭带喊,说话的声音夹杂着呜咽,听都听不清楚了。
  萧阮愣了一瞬,又惊又怒:“你听谁说的,我要替王爷纳妾?”
  “你还要装模作样……”罗云裳指着她,哭得喘不过气来,“就是那个阿卓,成天往王府里跑,就是你替表哥物色的妾室,外面的人都知道了,你就是个厉害的角色,先拒绝再答应,欲扬先抑,把那个愚蠢的诺罗部女人收得服服帖帖的,对你言听计从。现在阿卓都已经半只脚踏进了王府,和表哥玉成了好事,就差一顶花轿抬进门了。你能容得下阿卓,为什么就容不下我?不就是因为我是罗家的人,我不够听话吗?”
  “哐啷”一声,茶几被踹翻在地,茶壶和茶盅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罗云裳的哭声戛然而止,惊惧地抬起头来。
  蔺北行面色铁青,一字一顿地道:“一派胡言!出去,别让我说第二次!”
  所有的好心情顿时荡然无存。
  罗蔺氏母女俩慌乱地走了,蔺北行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片刻之后让人叫来了陈碑之,让他去查一下,到底是什么人在外面传这些风言风语,背后是何居心。
  腰被环住了,萧阮从背后抱住了他,把脸贴在了他的背上;蔺北行拍了拍她的手以示抚慰,转过身来和她四目相对。
  两个人都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担忧。
  “蔺大哥,可能是我给你添麻烦了,阿卓她可能并不像我想的那样单纯……”萧阮喃喃地道。
  “不打紧,”蔺北行安慰道,“你别难过就好,如果真是她散布的流言,也算是让你提早看清了这个人。”
  怎么可能不难过?
  阿卓是她在西南第一个真心想要照顾的妹妹,也为这姑娘花费了不少心血,若是她真的看错了人,阿卓对她的依恋只是演戏,目的还是为了入王府和蔺北行在一起,那么,只怕从此之后她再也不敢用真心对别的姑娘了。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萧阮难过地问,“她对我那么好,我还以为,她真的把我当成了她的姐姐……”
  “我仔细琢磨了一下,”蔺北行一脸的深思,“这只能说明一件事。”
  “什么?”萧阮扬起脸来困惑地看着他。
  “你的夫君太好了,让无数美人都魂牵梦萦、难以自拔,”蔺北行颇有些洋洋自得,“阮妹妹,你可要好好看牢你的夫君,要不然……”
  他傲然地轻哼了一声,以示自己的价值连城。
  饶是萧阮的心情很差,也被他逗得乐了:“不要脸。”
  “不难过了吧?”蔺北行捧起她的脸来,神情严肃,“不要去想阿卓了,她不值得你这么牵肠挂肚,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萧阮被他唬得吓了一跳,赶紧把这阵子要紧的事情在心头捋了一遍:“什么要紧的事情?我怎么不记得了?”
  “今日被表哥压了一头,我心里不服气得很,”蔺北行一本正经地道,“表嫂都已经有了身孕了,你却还没有,我岂不是要抓紧一点了?”
  他一把抱起萧阮,大步往卧房走去。
  萧阮哭笑不得:“你撒手!大白天的,这算什么要事?我们还得去祖母那里解释一下姑姑的事情……”
  “此等要事,祖母一定乐见其成,必能原谅我们的怠慢。”蔺北行一脚踹上了房门,两人一起倒在了拔步床上。
  蔺北行在房事上日渐娴熟,再也不复从前的青涩模样了,萧阮仿佛化作了一把古琴,在他的轻挑慢捻中吟出了动人的曲调,沉沦在了无尽的欢愉中,把阿卓和罗云裳忘得一干二净。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什么事是柿子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开辆假车【→_→


第93章 
  快到晚膳的时候;萧阮终于从蔺北行的纠缠中得了空;两人一起和老王妃把下午的事情一一说了一遍。老王妃听了之后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小时候,蔺罗两家的确曾经拿萧阮和蔺北行开过玩笑,没想到罗蔺氏和罗云裳一直记在了心里。
  老王妃颇有几分后悔:“怪我,方才我听你姑姑一说就知道这事成不了;可她很坚持;我只好让她自己找北行说;没想到她怕北行,直接找上了阮儿;倒让阮儿做了恶人。”
  “这也不能怪祖母;”萧阮连忙道;“我做恶人倒也没什么;只是别让姑姑和云裳因为这个记恨了王爷和祖母才好。”
  老王妃轻叹了一声:“你姑姑这人我知道得很,她要王府做靠山,怎么也不会和我们生分的,倒是云裳,这下必定是伤心死了,得好好劝劝她,然后替她张罗个好人家。”
  不得不说,老王妃很了解罗蔺氏。
  过了几天之后,罗蔺氏果然又若无其事地登门了,除了对萧阮爱理不理的,其他人都一切如常,倒是罗云裳一直不见踪影;听说病了一场。
  老王妃到底心疼外孙女,登门去探望了一回,但这种事情,总是要罗云裳自己想明白才行,老王妃也只能尽力劝慰了。
  过年的日子,蔺北行难得清闲了几日,除了招待登门拜年的宾客,其余时间两人都腻在一起,就算是普普通通的一件事情,也做得有滋有味。萧阮喜欢看书习字,蔺北行便替她磨墨添香;蔺北行喜欢骑马练剑,萧阮便在一旁替他擦汗更衣。
  空余的时间,两个人便出门游玩,南昭的气候温暖,就算是冬季也和京城的初秋差不多,城里城外的山川江河里,留下了两人无数甜蜜的身影。
  一眨眼,这年便过得差不多了。
  陈碑之奉命去查流言的来处,也有了眉目。流言蜚语这东西,来无影去无踪的,原本是很难查到来源的,但过年这一阵子城里的高门大户互相往来,后宅家眷之间闲着无聊,把各家八卦传了又传,这流言又发酵了几分,说得阿卓已经板上钉钉要入王府了,这便让已经留了心的陈碑之抓到了蛛丝马迹。
  陈碑之顺藤摸瓜往下查去,最后把目标锁定在了两个媒婆身上。这两个媒婆一东一西,并无瓜葛,但都是替城中的高门大户牵线搭桥的,出入方便、消息众多,因此传播消息十分方便。从去年年末时开始,这两人便收了银子,开始暗中散布关于阿卓和王府的消息。
  “那两个媒婆描述了一下,给她们银子的女人大概三十多了,长了一张马脸,左眉脚上有一颗黄豆大的黑痣。”陈碑之大概形容了一下,“要不要我派人去阿卓住的地方搜一下,看看有没有这个女人?”
  萧阮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不用了,我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虽然阿卓后来都没有带这个女人在萧阮面前出现过,但第一次阿卓来王府时,那个女人贴身伺候在阿卓身旁,阿卓一边说话还一边看她,萧阮记得一清二楚。
  “把阿卓抓起来教训一顿,让她当众把事情说清楚,然后送回诺罗部去,让她不得再踏入南昭一步,你看如何?”蔺北行建议道。
  萧阮苦笑了一声:“不用了,她虽然费尽了心机,却也没有触犯什么法条,你这样处置,只怕更有欲盖弥彰之嫌,反倒要引起十六洞族人的反感,我们好不容易才缓和下来的关系,又要出了变故。”
  “那你说该如何是好?”蔺北行的眉头拧了起来,“若是这流言越演越烈,到时候阿卓的父亲拿这流言来说事,闹着要把阿卓送进王府,只怕我们就更被动了。”
  “蔺大哥……”萧阮定定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道,“我终究有些意难平,也不知道她为何要这样算计我。我想再见她一面,然后再决定该如何处置,你说好不好?”
  阿卓的住所在城南,一座三进的房子,院子不大,围墙边种满了花花草草。
  一听说萧阮来了,阿卓飞一样地从里面跑到了前厅,又惊又喜地道:“王妃你怎么来了?我昨日刚刚从家里回来,收拾收拾正准备明天去看你呢。”
  萧阮笑了笑:“我去学堂,路过便来看看你。”
  阿卓不疑有他,拉着萧阮的手往里走去,一路和她说着这一次回家的琐事,“……我弟弟也很见见王妃,缠着说要跟我出来上学堂,我好好地和他说,先把我教他的东西学好了,等再过些时候就带来出来见见世面……”
  陈碑之的调查进行得很隐秘,那两个媒婆也只是被暗中带走,并没有外传,因此,阿卓这里尚未知道自己的谋划已经暴露,敬慕的眼神、热情的言行,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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