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毒女神医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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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毒女神医相公- 第3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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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了。”
    “你你你……你居然敢——”说话的是一名须发已然花白的老臣,声色俱厉,可他的话还未说完,他的脖子上便开了一道深深的血口子。
    站在他身旁的宫人已经毫不犹豫地用手上的匕首划破了他的咽喉!
    大殿内的喘息声更重了,在美妙的琴音中,众人觉得自己的身子愈发的僵硬了。
    云绿水还是坐在莫琨身旁,她在慢悠悠地喝着酒,就好像现在大殿内发生的事情都与她无关似的。
    “你……你究竟是,是什么人!?”一直处于惊骇中的莫琨终于说话了,声音颤抖不已,身子更是不由自主地发颤。
    而他的话音才落,大殿内便爆发出了薛妙手的大笑声。
    “哈哈,哈哈哈——!”薛妙手竟然仰天大笑,随之竟是一抬脚,踩住莫琨的后颈,竟是将他狠狠地踩趴到王案上,使得王案上摆放着的佳肴美酒掉落了一地,薛妙手的笑声尖锐,也笑得狰狞,“王上终于想到要问我是谁了吗!?”
    殿外还是没有侍卫冲进来,殿内还是没有人敢出声,唯听得薛妙手那狰狞得近乎凄厉的笑声在回荡。
    “王上可还记得三十年前,也是王上寿辰的日子,陨王爷送给王上的那份贺礼?”薛妙手说这话时,她的手在颤抖,她的身子也在颤抖。
    她那沙哑却又尖锐的声音里,带着说不尽的悲愤与怨恨,浓得令人胆寒。
    白拂在认真地抚琴,却也在认真地听着薛妙手的话。
    而薛妙手的话,让莫琨的身子明显一震,很显然,他记得。
    他当然记得,而且还记得清楚,因为那样的滋味,他这一世人只尝过一次,而他明明有机会再尝上第二次第三次或者无数次,可他没有再尝,因为那一次足够美味,他要一直记着这份美味,若是尝到多了,这份美味就淡了。
    可是那一次的所有人,他都已经命人处理干净了,绝对不会再有人活着的!
    “看王上的反应,是记得的,却又不知我是谁,呵呵……那王上你不妨再认真听听我的声音,像不像阉人才有的声音?”薛妙手将莫琨的脖颈踩得更用力,与此同时抬手放到自己耳边,俯视着此刻像狗一般的莫琨,只听轻微的“刺啦”声,薛妙手从自己脸上撕下了一张人皮面具,将莫琨踢着翻了个身,让他仰面瞧得见她的脸,“我这张脸,王上应该比任何人都记得清楚。”
    薛妙手这张脸,美得令人窒息,而大殿内,有人显然就快窒息,因为有人认出了薛妙手的这张脸!
    “这是……这是——不,不可能……”莫琨更是震愕得双目圆睁,像是看见了九幽地狱般的惊恐,说不尽的惊恐。
    “呵,呵呵呵……看来王上与在座的有几位已经认出这张脸来了。”薛妙手依旧在笑,笑得阴森,笑得可怕,“这是内子的脸,内子被陨王爷拷上手铐脚镣捆绑在那那张雕花的石床上任王上凌辱时,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五个月的身孕……”
    “呵,呵呵——然后呢,然后呢——?”
    “不,不可能!”内子这二字,让莫琨惊恐得近乎暴突,面色惨白,浑身颤抖得更厉害了,“你不可能是他,你不可能是他!”
    “是啊,我当然不可能是馨儿,更不可能是那个被王上的人一直压在一旁眼睁睁看着馨儿在王上身下血流成河的那个百无一用的书生,不可能是那个眼睁睁看着馨儿被王上凌辱致死却在一旁束手无策的废物书生,不可能是那个失去了妻儿又失去了男人尊严被你们认定已然没了鼻息是以弃尸荒野的废物书生,对不对?”
    “哈哈,哈哈哈——可我就是他!我就是那个被你施了宫刑且还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儿死在你身下的废物书生!”
    “我是死了,可阎王爷不收我,所以我回来了!我要为馨儿和我那根本就来不及到这世上来的孩儿报仇!报仇!”
    薛妙手笑得凄厉,一边用脚狠狠跺着莫琨的心口,一边道:“我进宫已经有十八年了,这十八年里,我无时无刻不再想着怎么取你们的狗命,可是我忍着,忍着,待到我有随时都能取你们狗命的机会时,我却偏偏要将你们留一留,让你们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儿子是怎么死的,让你们尝尝断子绝孙的滋味!”
    “你不是真命天子黄龙转世自命不凡视旁人如蝼蚁如渣滓吗?”薛妙手的笑声以及说出口的话使得殿中本就震愕不已的众人心头如被人猛烈摇撼着,让他觉得呼吸都要停止了,只听薛妙手那凄厉的笑声还在大殿内回荡,“你们不是自认为自己死不了吗!?莫维已死,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莫家的砸碎能狂嚣到何时!”
    只见薛妙手手中银光一闪,对着莫琨的胯下直直落了下去。
    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一片血色飞溅,溅到薛妙手的手上,却像是溅到了殿中每一个人的眼里!
    不,不仅是血色飞溅,还有什么血肉模糊的东西飞了起来!啪的一声掉落在王案上!
    那是,那是——是王上莫琨的命根!
    竟就这么……被薛妙手直截削断了!连根削断!
    血水不止溅到了薛妙手手上身上以及脸上,甚至溅到了云绿水的酒杯里,一直在安安静静喝酒的云绿水这才放下杯子,抬手轻轻擦掉了溅到她脸颊上的血。
    只见薛妙手还在一刀又一刀捅到莫琨的胯间。
    薛妙手的双目亦已腥红如血。
    他,似已经疯了。
    抑或说,他早就疯了。
    在很多很多年前,在看到他的发妻死在别人身下时,在看到他那还在发妻肚腹中刚刚足五个月的孩儿在别人的身下化作一滩血水时,在他身为男人最基本的尊严被割离身体时,他就已经疯了。
    他若不疯,又怎会做得出现下这般疯狂的事情来。
    “知道为何一个人都不来救你们莫家的人吗!?因为你们早已不配做这个国家的王族!如今端了你们,就如同端了一锅粥那样简单!”
    “你们莫家的人,一个都不配留在这世上!你们全都该下去给馨儿陪葬!”
    “你们莫家的人,自命不凡视百姓如蝼蚁,喜好在女子身上滚爬,你们这样的砸碎,就该断子绝孙!”
    “哈哈——你们不是认为别人都是你们莫家的狗吗!?你们不是认为不管你们做什么,别人都该跪下来为你们舔屎吗!?今天就让你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你们莫家的天下是怎样到了你们眼里的狗手上!”
    莫琨在剧痛中昏过去,又在剧痛中醒来,视线却早已叠影,哪里还看得见什么,偏偏薛妙手将他揪了起来,将他踩在王案上,揪着他的头发迫使他不得不抬头看向大殿外的方向。
    从古至今,从未有哪个帝王这般窝囊得好似废物一般,竟是一个人……都不为其挺身而出!
    其实,殿中众人的脖子上已经没有了匕首相抵,那些个宫人已垂下了她们拿着的匕首。
    白拂的琴声,也在不知不觉间停止了。
    可谁人都没有察觉。
    就算有人察觉了,也已没有人想要为那浑身血污的帝王再挺身而出。
    为什么呢?
    因为,那个帝王,已不配他们这么做。
    他不值得他们再为他这么做。
    一国之君被辱,却无一人为其站出。
    一个都没有。
    这是何等的可笑,又是何等的可悲。
    不仅没有人为莫琨挺身而出,相反,所有人都顺着薛妙手的目光看向了殿外方向。
    那本是空旷的殿前广场尽头,渐渐的,忽然出现了人影,一个,两个……一排,两排……
    云绿水也看向殿外方向,也看到了那由远及近的人影。
    忽然间,云绿水沉静的神情忽然皲裂,竟是霍地站起了身!美丽的通眸中尽是不可置信。
    没有人在她面上见到过这样的神情,便是薛妙手都没有。
    只听薛妙手冷冷沉沉地笑了一声,将莫琨的脑袋提得更高了些,看也不看云绿水,只对莫琨道:“知道你一直当做宝贝的女人其实是谁的女人么?”
    “她啊,不过是你认为的你身边的那条大狗的女人而已,为了换一种方式陪着自己又爱又恨的男人,才求我换了一张脸到了你身边来的,莫琨你以为你算是什么东西呢?”薛妙手说这句话的声音不大,只有近在他身侧的莫琨和云绿水听得到。
    而薛妙手的话还未说完,云绿水便疯了似的,捂着自己的耳朵大喊道:“不,我不是!我不是!”
    薛妙手却是自说自话道:“你只知我是一介无用书生,却不知我有一双能随意变换人面的双手,呵呵,呵呵呵——”
    “薛妙手!你背叛我!”云绿水喊叫着,双眼竟是忽然间变得如同薛妙手的一般血红,“你背叛我!”
    “你我之间,从来都只是交易。”薛妙手笑得依旧阴冷,却带了浓浓的悲伤,“所以我说,我会死在你之前也不一定。”
    云绿水睁着猩红的谎言盯着薛妙手,少顷才又抬头看向殿外方向,忽然间竟是放声大笑,如疯了一般,“哈,哈哈哈——”
    云绿水大笑着,冲出了殿门。
    没有人阻拦她,不管是薛妙手还是白拂抑或是殿外的侍卫,都没有人阻拦她。
    殿前广场上的人影,愈来愈近。
    为首的,是一张轮椅。
    一个坐在厚重轮椅上的人。
    ------题外话------
    叔在七月说过,八月初本文就会正文完结,姑娘们注意叔说的是“正文完结”,有姑娘说不舍得完结,姑娘们放心,阿季和阿暖他们还会陪伴姑娘们稍微长的一段时间,容叔给姑娘们说一下。
    本文更新到当前章节是第三卷,第一卷是【姻缘】,第二卷是【雨雪】,第三卷是【雾霭】,第三卷结束时就是正文结束时,下边有第四卷【暖冬】。
    之所以说是“正文完结”,是完结阿季和阿暖如今的故事,当他们有了他们自己的家时,就会是一个与过往不一样的全新故事,当然人物还是他们这些人物,作者还是叔这个丑作者,所以在卷三结束时,故事既是结束也是开始。
    所以在卷三结束时,姑娘可以选择继续陪伴叔继续走下去,也可以选择就此结束,当然了~叔肯定是希望姑娘们还在!

☆、109、天地雨茫茫【卷三终,下】

今日的天色有些阴沉,太阳还未露过面。
    但是有风,因为没有太阳,是以风很凉爽。
    这样的初夏,这样的天气,尤为适合出行。
    出了云城南城门往东走,路上有一座山,叫绿芜。
    这本是一座无名山,但因为曾有一名名叫绿芜的绝色佳人为情所困,抱着她所爱之人在这座山上跳了崖,后来就有人为这座无名山取名为绿芜,绿芜姑娘及她心爱之人跳崖的地方,就叫断情崖。
    久而久之,后世的人都这么叫着了。
    北霜国与南蜀国不同,南蜀国位南,北霜国位北,若说南蜀国的山是秀丽的女子,那北霜国的山便是魁梧的男人,南蜀国的山山清水秀,北霜国的山多为连绵不绝高拔入云。
    绿芜山,便是如此,是以绿芜山也可谓是云城的东面靠壁,若真有敌人想要从东面方向攻入云城,那是万万行不通的,因为这山,不仅连绵高拔,山上气候更是多变,倘说山脚是暖融融的春日,山顶即是寒风凛冽大雪飘飞的冬日。
    司季夏七岁之前一直生活在山上,对山岭了解虽不算极多但也绝对不少,且水月县与北霜国毗邻,水月县周边的山已没有了南蜀国山水的秀气反是有着北霜国山岭的雄浑,是以行走于这样的山岭上,于司季夏而言并不困难,相反让他有种回到了水月县山上的感觉。
    是以他的脚步颇为轻快。
    山上小径不多,显然这座绿芜山鲜少有人来。
    上山之前,司季夏将相府为他与冬暖故准备的马车在山脚下一个较为隐蔽的角落拴好,才与冬暖故一同上山。
    此时的司季夏,肩上没有披斗篷,左肩上挎着装着他机甲右臂那只长木盒的包袱,他的脚步很慢,且每走一小段路都要停下来认认真真地看冬暖故片刻,才又继续往前。
    他本是不想让冬暖故同他一齐上来的,毕竟断情崖所在位置不低,而冬暖故现下的身子不适宜爬山,然他说不动冬暖故,她偏是要与他一同上来,偏不肯在山下等着他,是以司季夏就只能放慢速度,且走走停停。
    也是以,他们从巳时开始登山,到了现下申时已过半,他们还没有走到断情崖。
    又因为这山上的景色很美,使得冬暖故总是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将周身的景致欣赏上一遍。
    他们这样走走停停,就好像他们不是上山有事,而是出来游玩似的。
    司季夏此刻又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向身旁的双颊有些生红的冬暖故,柔声着问道:“阿暖可要停下歇歇?或是我背着阿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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