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毒女神医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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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毒女神医相公- 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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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季夏沉默,似只在认真地听着琴曲,并未接白拂的话。
    白拂忽然想到了薛妙手说过的一句话,一边抚琴,一边不由道了出来,“有时候,情太深太重,也不见得好。”
    “是吗?”司季夏应声了,神色本是平静到近乎冷淡,现下却是微微扬起了嘴角,弧度很浅,也足够让人看得清楚,他在笑,温和浅柔的笑,像是想到了什么温柔美好的事情一般,让极寒的冬夜也能开出最柔美的花,“或许吧,然若是自己情愿,所有的便都是好的。”
    白拂定定看着司季夏,看着他的眼睛,似要透过他的瞳眸看到他的内心,“所以公子才一定要见到九皇子。”
    不是因为他想要挑战皇权,不过是因为他视若生命的那个人被污秽之人惦想着,他不可忍,也不能忍。
    “阁下看得出在下有些急不可耐,不知阁下今夜愿为在下抚一曲,是否是给在下带来了好消息?”提及“九皇子”三个字,司季夏眸中唯见森寒。
    “正是。”白拂微微颔首。
    “何时?”司季夏冷声问。
    “明夜。”
    “那明夜便有劳阁下了。”司季夏面色森寒,口吻却是客气。
    “不敢当,这是白某应当做的。”白拂垂了眼睑,“夜已深,公子身有不适,还是早些回屋歇着为好。”
    “告辞。”司季夏倒真是一句客气话都不再有,只朝白拂微微垂首后,转身便走。
    司季夏离开的脚步很快,与到这湖心亭来时的缓慢速度形成天壤之别。
    看得出,他有些急着离开,抑或说他急着快些回到屋里去,回到他在乎的人的身边去。
    情太深,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白拂笑着微微摇了摇头,这种问题,与他何干。
    司季夏回了屋,将身上的斗篷取了下来,重新挂回到床头的架子上。
    冬暖故还在睡,没有醒过的迹象,她只是翻了个身,面朝里睡着。
    司季夏没有拖鞋上床,只是坐在床沿上,静静看着冬暖故的侧脸,看了许久许久,他才站起身又离开了床榻,走到置放在床尾处的柜子前,拨开柜门上的铜扣,从柜子里取出了一个黑长的包袱。
    司季夏将裹在外边的黑布解开,露出了里边的厚沉木盒。
    那是装着他的机甲右臂与他的长剑的木盒。
    开了盒盖,司季夏取出了盒内的长剑,才将木盒阖上,重新裹好外边的黑布,随之将其收回了柜中,没有走回床榻前再看冬暖故一眼,而是又出了屋去。
    明夜见了九皇子之后,他与阿暖要离开云城的路只怕会变得难走,他必须保证他手中的剑足够锋利,才能让阿暖一直对他笑。
    不是他非要他们离开的路变得难走,而是他不得不这么做。
    因为,他无法容忍任何人玷污他的阿暖,哪怕只是言语上,哪怕只是在心中想着,他也无法忍。
    阿暖,只是他一个人的。
    冬暖故没有醒,她这一觉,睡得很踏实很安稳。
    待她睁眼时,窗外有朦胧灰白的光线,暗夜正褪去,黎明正拢上。
    冬暖故醒了,司季夏却没有醒。
    冬暖故侧身抬眸看他,见着他的下眼睑上还是积着颇为浓重的青灰,好像不管他睡多久,都不能抹掉他眼睑上的这些浓重的青灰似的。
    他似乎,总是很累很累。
    因为她,而变得很累。
    冬暖故忽然间很是嫌恶自己,嫌恶真真是手无缚鸡之力总是要他保护的自己。
    如今的她,弱小得可真就像个废人一样,若是没有平安时刻守在她身旁,怕是任何人想要拿捏她的性命都是易如反掌。
    这个静寂的晨间,冬暖故觉得很烦躁,烦躁得她只想窝进司季夏的怀抱里寻求到冷静。
    她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只见她将脸慢慢窝进司季夏的颈窝里,呼吸着他身上似乎总带着的一股清清淡淡的桂花香,却觉还不够,便一边收紧环在他腰上的手臂一边在他颈窝里蹭蹭,让自己尽可能地贴近他,好似如此就能让她烦躁的心安静下来似的,一时间竟是忘了司季夏还在睡。
    睡着的司季夏只觉有什么毛毛痒痒的东西在他颈窝里蹭了又蹭,蹭得他有些难耐,不由睁开了眼。
    一睁眼,便清楚地觉到冬暖故正在紧紧搂着他,像怕他会消失不见似的将他搂抱得紧得不能再紧,那张正吐着温柔鼻息的小脸就在他颈窝里轻轻地蹭着,蹭得他浑身都有些难耐起来。
    “阿暖?”司季夏有些不明所以,柔声唤冬暖故。
    谁知他不出声还好,这一出声,冬暖故将他扒得更紧,不仅如此,还一个用力翻身,将他压到了身下。
    冬暖故这一翻身倾压吓了司季夏一跳,忙扶住她的肩将她一边将他从自己身上移下来,一边急急忙忙地往旁退开身,紧张道:“阿暖莫这样,压到肚腹可就不好了。”
    冬暖故没有像寻日里那样任性地又重新抱上司季夏,只是躺在那儿定定地看着司季夏,眸子里有哀愁,看得司季夏的心一拧,连忙抬起手来抚她的脸颊,不安着问:“怎么了阿暖?可是我弄疼你了?”
    “平安抱抱我。”冬暖故笑了笑,眸中哀愁不减。
    司季夏不由分说地便将她搂进怀里,与她耳鬓厮磨,还是不安道:“阿暖怎么了?可是心里有事?与我说说可好?”
    他喜欢她笑,他见不得她难过的模样,哪怕一点点,他都觉得揪心。
    “我能有什么事。”司季夏的怀抱让冬暖故觉得心里的烦躁少了些,她本是不想说,但怕司季夏一直紧张,便幽幽道,“只是觉得自己太过无能,总是让你太累,总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好妻子。”
    有哪个妻子成日里让自己的丈夫放心不下自己的?
    “阿暖很好,很好。”司季夏将冬暖故搂得更紧了,想说什么,却觉得除了“很好”这个词之外,他觉得这一时间他也找不出什么词什么话来宽慰他的小娘子,“阿暖真的很好。”
    “觉得我好的,也只有你这个傻木头而已。”司季夏紧张的话让冬暖故抿唇笑了,眸中的哀愁与心中的烦躁更少了。
    “我不怕累。”司季夏又道,“我愿意为阿暖累。”
    “可我不想你累。”怎么觉得和这傻木头就说不到一块儿去。
    “我说过我会保护好阿暖的,阿暖不需要做什么,有我在就好,有我保护阿暖就好。”司季夏还是坚决道。
    “……”冬暖故在衾被下踹了司季夏一脚,踹得司季夏一头雾水,很是不解道,“阿暖为何要踹我?”
    难道他说得不对?他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他不需要阿暖会什么,他只要她像个寻常女子一般寻寻常常过日子就行,他的妻子,不需要会武不需要手握冰刃,甚至不需要她会下厨不需要她会女红,这些,他会就行。
    她只要在他身旁,就行。
    他喜欢阿暖的笑,想要一直守着。
    “因为你傻。”冬暖故瞪了司季夏一眼,这一瞪,瞪得她眸中的哀愁完全消散了。
    “我……傻吗?”司季夏更是一头雾水了。
    “不傻能叫傻木头么?”
    “也只有阿暖这么叫而已。”
    司季夏的嘴很诚实,腿上又是遭来冬暖故的一脚踹,司季夏则是将她搂得紧紧的,在她耳畔满足地笑道:“阿暖不难过了。”
    他看到她眼里的哀愁与烦躁没有了。
    “你这么傻不拉几的,我要是多愁善感的,只怕要和你不配了。”冬暖故也笑了,轻轻笑出了声,“傻木头,我们什么时候走?”
    离开了这种是非之地,到水月县那个平和的地方去,到了那儿,就算她没有内力武功身手也不打紧了,因为那儿,不会再需要她会这些,因为那儿,很平和。
    而她,只要有力气会干活能生存就行。
    这样的话,平安下眼睑上的浓重青灰,便能抹去了。
    “阿暖再等我两日,可好?”司季夏贴在冬暖故耳畔,柔和着声音问道。
    “好。”两日又何妨,他便是要她等上一年半载,她都会点头答应。
    因为,他在哪儿,她便在哪儿。
    晨曦愈来愈亮。
    忽然之间,桃林别院里传出一声仿佛撕心裂肺般的痛呼,这声音好似再将积沉在心底的全部痛楚爆吼了出来,低沉得有些可怕。
    “啊——啊,啊——”
    只见楼远双手紧捂住自己的脸,在床榻上翻滚不已,喊叫不已。
    ------题外话------
    二更上上上!谢谢姑娘们的鸡血和关心!叔今天虽然还是一副不太成人的残躯,但叔还是来勤奋地更新了!要不要给叔点赞!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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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你死,她也死【三更】

“啊,啊——”楼远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绑满绷带的脸,浑身抽搐着,在床上来回翻滚着,喊叫不已。
    他的喊叫声有着撕心裂肺的感觉,仿佛疼到了人所能承受痛楚极点,想要昏蹶,却又清醒无比的锥心感,声音低沉沙哑得就像一头想要自我舔舐伤口都不能的困兽。
    此时的他,很痛苦,很痛苦。
    薛妙手抬起打翻点着泌香小铜炉的手,站在床榻旁冷眼看着没了泌香的压制而痛苦不堪得直在床榻上翻滚的楼远,一边用干净的帕子擦着手一边对站在一旁面色发白得一时间竟是不知该怎么才是好的春荞与秋桐冷冷道:“还杵着做什么?还不上去用布堵着他的嘴?不怕他不小心咬着舌头把自己给咬死了么?”
    春荞恍然醒神,连忙慌手慌脚地从怀里扯出帕子,就要往楼远嘴上堵去,然她的手才伸过去,楼远却猛地坐起身,出手狠快地反掌就劈在春荞的手腕上,气劲狠得竟是将春荞的手腕震麻得良久都抬不起来。
    只见楼远那没有被绷带裹住的两只眼睛,此刻猩红得可怖,仿佛失去了理智似的。
    “爷!?”春荞被楼远那双满是血红的眼睛惊到,一时间连声音都在颤抖。
    然下一瞬,又见得楼远将双手死死地按捂在自己脸上,又撕心裂肺地喊叫起来。
    薛妙手见状,微微蹙起眉,随之竟是见她忽地抬起脚,一脚就踩到楼远的肚腹上,力道不轻,踩得楼远的嘶喊声在那一瞬间有些停顿,继而竟像疯了一般抬手蓄气就要朝薛妙手砍去。
    眼见薛妙手躲避不及时,屋外忽然传来急骤般的琴音,楼远那就要劈到薛妙手面门上的手刀停顿住,再往前不得。
    只见薛妙手又在楼远肚腹上狠狠踹了一脚,踹得他举起的手刀收了回去,薛妙手本是微拧的眉心此刻已变成紧紧拧起,面色阴阴沉沉,声音也变得阴厉起来,看着春荞道:“把他的嘴堵上,别让他一时没把控住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了。”
    说罢,薛妙手又转头看向秋桐,声音依旧冷厉地吩咐道:“还有你,将他的手脚拴紧拴牢,要是他还想要这张脸,就别让他乱动。”
    “是!夫人!”春荞秋桐立刻照做了,动作丝毫不敢有慢。
    那急骤的琴音还在继续,直至楼远的嘴被堵上,手脚被捆牢。
    白拂站在薛妙手身旁,这才将掌心按到琴弦上,让琴声停止了下来。
    楼远被捆缚着不能动弹,双手反绑在身后,让他根本就碰不到他自己的脸,使得他的双眼看起来愈加的赤红。
    薛妙手只是神色冷冷地看着楼远那双像是困兽一般猩红的双眼,忽而竟是笑了,“这双眼睛,此时此刻看起来还真是漂亮。”
    “夫人这个时候不应该夸赞他。”白拂客气地接话。
    “呵呵……是么?”薛妙手又是轻轻一笑,神色又是忽尔间恢复了寻日里的冰冷,冷声道,“捱过六个时辰,他就活过来,捱不过,那就是他的命不好了。”
    “必须六个时辰?”白拂面无表情地看着楼远的眼睛,问薛妙手。
    “六个时辰已经是最短最少的时间,没有六个时辰,就算他活着,他这一世人都要顶着一张溃烂的脸见人,只怕你们没人愿意他这样吧。”薛妙手又开始擦拭她的手,好似她的手擦不干净似的,“这六个时辰很重要,因为他很可能在这段时间内死去。”
    白拂抱着瑶琴的手微微一颤。
    “所以,记住了,这六个时辰里,不能让他睡过去,不到六个时辰,他脸上的绷带也不能拆。”薛妙手终于将她的双手擦得满意了,随意地帕子扔在了地上。
    “白某谨记夫人的话。”白拂微微朝薛妙手微微欠身。
    “大琴师可别忘了答应过我什么。”薛妙手道。
    “白某心中记得清楚。”
    “既是如此,那我便走了。”
    “白某送夫人一程。”
    “不必。”薛妙手抬手拒绝了白拂的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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