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女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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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女药师-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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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三右三,分坐着的男女,座椅在同一条水平线上,竟是出奇的整齐,各人的表情亦是出奇的统一,皆平静如古井。

    没人说话,分座各处的人俱平视前方,好似看到了院外的人,又好似根要没有看,目光淡然,眸子中并无任何人的影子。

    院内围拥着的人,心脏颤了三颤。

    云院共十二院,至今为止住着的人除了共住院的两公子,其他都聚齐,阵式不可谓不壮大。

    如此阵式,也表示着,凌少爷已无反悔余地,如若临阵反悔,那将无地自容,被无数人唾弃。

    大伙儿悄悄的瞥目,偷偷的瞅了一眼下战书的当事人员,又火速的撇开视线。

    依着男子的墨蓓,脸色微微泛白,身躯有些发僵,她几乎不敢乱动,僵僵的窝在他的胸前,眼睛也不敢往前看。

    凌云志拥着人,目视前方,冷傲之气不改。

    院外一群人,院内十余人,陪着一堵墙,俱无声等候,院内之众神色淡淡,不急不燥,院内之众最初兴奋异常,再之隐隐浮现出不安。

    特意赶来瞧热闹的人,越来越不安。

    他们原本只想着热闹,没有多想,如今静下来心才发现,这热闹实在不太好看,他们究竟看什么?小药师是第一公子钟意之人,有烬公子护着,他会让小药师轻易接帖么?若凌公子约战不成,又会如何?

    若约战成功,究竟谁羸的把握大些?

    凌公子明知小药师是谁还敢下战书,应该有所仰仗,大约已有自胜对付药剂;小药师能整出传奇之药,应该还会有压箱底的东西保身;两两对比,好似输羸各占一半;

    如若小药师没有应对的能力,万一有个差池,烬公子会如何?

    这是生死之战,输的一方只有死,如果小药师没了,烬公子可能会怒,烬公子一怒会不会迁怒他人?任长老又会如何?

    一番细思,人人恍然有了一丝明悟,此场约战估计真的是一场热闹,八成是不可能成功的,若是其他人,九成九可成功,如今扯到天赋举世难出的小药师,哪怕双方自由签订生死帖,院方必定会驳回。

    揣摸出了底,各人的一颗心反而沉静下来,真正的以看戏的心态围观。

    无人出声,一片安静。

    就当大家以为大戏将不了了之时,院内左边横廊又闪出一抹人影,一袭雪白长袍的温雅少年,怀抱一只雪白的小兔兔,不愠不火的模样印于了无数眸子中。

    少年徐徐以行,眨眼前近在眼前,他径自走在大道正中,待到设座以候的青年男女之间时,往靠左的地方一立,避开了正中的地方,取椅高坐。

    他目若清露,清澈无尘。

    嘶-

    一干人心一紧,暗吸凉气。

    此刻,所有人都明白,正角很快将现。

    而当夜轩坐定的那当儿,院内小院内倚坐着的美少年,轻轻的将怀中人抱起,起身,声音淡淡的:“你继续睡。”

    嗯?

    微微一怔,墨泪动了动眼儿,随之霍然明了,他是提醒自己时辰还早呢,日不上三杆不起床,今天是雨天,没日头,所以,继续睡觉。

    眨眨眼儿,挪挪身子,很配合的闭上眼睛,有美男当保镖,百事无忧哪,赶紧的享受美男怀抱吧。

    浅浅一笑,花烬要紧不要慢,晃悠着出里间,过外间至厅,缓缓跨出门槛。

    屋檐的围栏上,立着的黑白小身子轻轻跳起,一个飞纵,稳稳的,准确无比的落在他的怀里,一头扎趴在自家主人胸口。

    花烬抱着一人一兽,慢悠悠的挪步。

    细濛濛的纷纷乱飞。

    立在细雨之中的人,发丝染上丝丝湿意,却无人理会,目光紧盯院内那方,好似怕错过什么,紧定不移的望着。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一抹冷色的黑如期而现,它好似闪电,只几闪即清晰的浮现人眼帘。

    美貌少年翩然而行,长发丝丝飞舞,令人炫目,他的怀中,赫然就是那个万众期盼的少年,不过,那人儿埋首大睡,睡得恬静,只留一个侧脸给人观赏。

    当越来越近时,许多人的眼眸骤然紧凝。

    烬公子怀中的少年,红唇红艳,饱满欲破,分明像是刚被润啃过。

    咝-

    刹时的呆怔后,倒吸凉气声似潮水澎湃。

    而其中隐在人群的几人,身子摇了摇,当努力站稳时,脸色惨白,眼中怒恨如烈火,熊熊燃烧了起来。

    待饱受惊受的人好不容易平复好心情,那一身冷气,美得惊人的少年已行至早候着的俊男俏女那儿,他平平稳稳的居中一站,一张椅子任空而现,四平八阔的落在前方。

    那椅子超出众人椅子三寸有余。

    黑袍一飘,第一公子入座,低眸,眸光温柔,再微微抬眸,寒冰般的眼神扫身了院外的人群。

    当那视线一至,院外众人忍不住打了寒战,浑身发冷。

    墨蓓双腿一哆嗦,差点瘫软。

    寒冰似的眸子一眼略过人群,没有作任何停留,自始自终都没看凌云志,随之又收回,再次望向面容恬静的少年,眉目温柔。

    “你改几日再来,越卿正忙着琢磨药剂,任长老不会同意你的约战。”声线低沉,语冷如冰。

    咚-

    饶是大家早有心理准备,仍惊得心脏骤跳。

    院内坐着的俊男靓女,扬目望外,或戏谑呀讽嘲或淡然,神色各一。

    “不能,今日本公子容不得辱我妻者继续招摇,越卿,接帖!”眼神一冷,凌云志甩袖疾扬。

    唰-

    一束白光一亮,似劈雷一掠,直冲院内。

    咻-

    院内端坐的几人,目如闪电射向疾飞的一点白。

    那白光,一划而过,直刹第一公子怀中少年。

    然而,就在距人约三尺远时,那点白光一定,竟定定的定在了空中,就那似那儿的空气忽然凝固了般,它被僵住了。

    卟,也倾刻间,烬公子前方出多一张小桌几。

    低眸的美少年,视线轻轻一扫白光,那四方形的一张纸似羽般落下,轻若无声地落桌,不动。

    围观者惊得冷汗直冒,眼神惊恐。

    待纸落下,花烬抬起了手,那手抬起时,袖子下滑,露出里面白色的紧袖中衣,那只手掌白似美玉,手指修长均匀,指甲修剪的圆润平滑。

    那手,很美,仍如他的脸,美得令人过目难忘。

    那手抬起,轻轻的将折叠了的纸掀开。

    纸揭开,露出内容,左侧是殷红的三个朱砂大字:生死帖;紧挨着“生死无悔”四个字,再之是立约人,其中已签有一行名字,还回盖着手印。

    瞥一眼,花烬眉目未动,伸手轻抚少年小脸儿,轻轻的唤:“乖,起来瞧瞧,有人上门寻事儿。”

    看热闹的人心跳慢了半拍,他们还有啥好说的?没话可说,烬公子的意思很明了,他完全的站在小药师一边,也不用想,小药师真有个什么马失前蹄,凌家铁定倒霉。

    “打出去。”被拍了小脸,闭着眼的人缩缩头,坚决的不肯醒。

    “他轻视你,向你挑战,战书已下,定于七日后一决生死。”出尘不染如莲美艳的人,无视各方投来的如刀一样的视线,怜爱的摩娑少年的嫩脸和红唇。

    小家伙的皮肤很好,滑滑的,触手冰凉,犹如极品冰玉。

    他很喜欢,爱不释手。

    其他的人看直了眼儿。

    七日后?

    心中微微一顿,墨泪暗中惊讶,那家伙一出关即下战书,若有点脑子的话应该会选当下这时节才对,怎么竟会拖延好几天?

    心思一转,慢悠悠的睁眼;“生死战?就是之前乱吼的那人么?”

    既然无法再装,便只有醒来。

    “嗯。”花烬眨眼,淡淡的应了一声。

    无视凝聚在身上的那些火辣辣的视线,墨泪揉揉眼儿,一手按在男子的手臂上,懒洋洋的伸个懒腰,又像软骨头一样的依着人。

    还会故意寒碜人?

    了然的勾唇,花烬小心翼翼的将人转个身,让自己的胸给人当依靠。

    转面,墨泪的目光懒懒的瞟向四方,一眼瞅到正前方院外相依着一男一女,视线定了定,内心咆哮了,去他NN的,那货就是原主曾经的未婚夫?

    有那么一刻,她真想飞出一脚,将那货一脚踹了,该死的,你说长得像谁不好,为毛要长得像白川姘头杨小妞?

    呃,不对,不是长相,是眼睛像。

    那男人的眼睛极像杨娜的眼睛,是似杏眼非杏眼的眼形,杏眼圆,他的那种眼形很大部分与杏眼无二,唯至眼角时,斜挑,像丹凤眼一样狭长。

    那种眼形比较少见,仅只一眼,她就对比出来了。

    算他走运!

    一瞥之后,墨泪暗中皱鼻子,那货真的走运,若是在被休前被她看到,啥也不说,她直接送上拳头药剂,先整得半身不隧终身不举加残废,然后才会丢休书。

    至于外面的其他人,她只大略的略过,也懒得看都有谁,直接无视之,反正是一群看客,暂时用不着管。

    看过正前方,往两侧瞄瞄,瞧清了同住一个院落的数人,淡定的收回视,那些人没啥好记的,只要不惹她就行。

    视线落在桌几上的白纸上,无气没力的喊了一句:“小夜子,笔墨侍候。”

    唔-

    正凝目观望的人,一震,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小药师也太随意了吧?竟如此使唤夜家公子?

    而众目睽睽之下,搂着只雪白小兔子的少年,优雅一笑,飞速起身,走到桌几前,取笔墨砚台,利索的研墨。

    看着含笑研墨的少年,众生先是吸气,随之又镇定,小药师什么事都没做就倾倒了第一公子,连烬公子都甘愿“效鞍马之劳”转着转了,这让夜公子磨个墨算什么?

    不稀奇,真的不稀奇。

    哼哼……

    月小小嘟嘴,满脸怨念,越越干吗不让她磨墨呢?

    闲着无事,瞧瞧院外,看着一张张神色复杂的面孔,墨泪勾勾唇角,取笔醮墨,唰唰落笔,签上自己的大名,再瞅着手印儿时拧眉,要扎指么?

    瞅手指,她真的不想出血,跟一个人打个架还得扎自己的手指,不合算。

    “朱砂。”花烬翻手取出一方小砚,亲自调磨朱砂。

    院外的人眼角狂抽,烬公子也寒碜人了,竟以朱砂代血印,护短护成这样,他们真的无话可说了。

    知我者,花烬也。

    墨泪笑弯了眼,有个懂心事的人真好。

    待朱砂磨研好,以指粘点,在名字上印下一指,伸手抽过他的衣袖,将手指探干净,又懒洋洋的依着他,似笑非笑的望着院外的年青男子;“原来你就是那个被钟氏少主代族人休弃的无德无义无情无孝之人呀,瞧瞧,成亲这么久新娘子还处子之身,如此轻视墨家女,你还好意思说什么绝不容人羞辱妻子,你不脸红,本小药师都替你害臊,似这般口是心非之辈,用钟秀的话说你给钟墨泪提鞋都不配,本小药师也深以为然。”

    院众之众脖子一缩,几欲撤腿逃遁,小药师敢说,他们可不想多听啊。

    也无人留意,莲皇太孙的身子在听到个字眼时微微紧绷,他后面的一男一女面色紧凝。

    “……”墨蓓唇一抖,身体僵成了石头。

    “这是本公子私事,你管得多了。”凌云志俊面微微白,深深的吸了口气,声音掩不住怒气。

    “本小药师才懒得管你凌家乱七八糟的屁事,你如何对待墨家女,若有人要过问也该是莲皇太孙,哼,宁国墨家人的良心都被狗吃了,竟帮钟墨泪挑了你这种猪狗不如之辈当夫君,若不是钟秀代赐休书,钟墨泪还顶着你未婚妻的名头,也太恶心了。得,本小药师看见你就觉得碍眼,你滚吧,七天后本小药师再去替钟秀好好教训你。”

    气人也有个限度,墨泪一向有分寸,见对方隐忍着的怒气差不多到极限,她也就大大方方的放人。

    花烬掂起桌上的纸,丢了出去。

    疾-

    一点白光一划,射向白纸伞下的冷俊青年,那速度比去时不知快了多少,人人都能判断出,前与后的速度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凌云志正怒不可遏,还没寻到发泄点,那白光已撞而至,根本容不得闪避,重重的撞击在了胸口。

    蹬蹬-

    被无形的力量一撞,他再也站立不住,往后倒退了三四步,勉强站稳,羞得满面通红,飞快的将纸揣入怀,将伞塞进墨蓓手中,转身飞往学院中心区。

    生死帖必须送经长老院,不经批准不能决战。

    墨蓓呆呆的握着伞。

    偏头,看看外面,墨泪决定无视藏在人群中的几只和已吓得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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