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女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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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女药师-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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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闻墨泪小姐在半途失踪;

    传闻莲皇太孙驾临墨家,寻找曾经是莲国暗卫的墨六少夫妻;

    传闻……

    当莲皇太孙驾临墨家的消息传出,宁城震动,于是乎,满城爆动,蜂涌着寻找墨家失踪的人,以期望能博得莲皇太孙青眼。

    至于那一夜的真相谁也没有去查,人们只是将目光集聚于那个失踪的人身上,而在满城寻人之中,时间一天一天过去,转眸又到九月底。

    九月,处于南方的宁城还温暖如春,北陆已是草木枯黄,而处于最北的诛神迷域内更是满山冷萧。

    诛神迷域,九州第一山脉,纵横数亿平方公里,几乎占据了北陆三分之一的面积,同时也占了东陆的一个角。

    它,亦是第一凶地,集沼泽,盆地,高寒山区,热带林,冰川、沙漠等地形于一处,地形复杂到足令神也迷途,其中所隐藏的种种危险更可杀人于无形。

    眼前是迷域中不知名山峰中的一角,其地是从峭壁上凸出的一块地,一面是绝崖,另三面则是山壁,壁耸入云,上不见天。

    凸起的一方占地约三百亩左右,巨木交错,而如今那片巨木林已被砍伐去部分,处处露出些树桩,还有一些小亭子,树下遍植绿色植物。

    植物中间的林中竖着一幢房子,共分两层,四合院式,壁与屋顶全部用一截截整木拼合成,楼栏俱全,雕花飞檐,窗饰鸟兽,无不显示着它的精工细琢。

    朝阳才刚升起,空气新鲜。

    小木屋安静的矗立在清冷的晨阳中,而分别置身于屋中一楼和二楼其中一间房间内的二人,却是各自保持着自己独有的姿势,浑然不理身外物。

    在一楼的是位老者,他身处的房间铺着巨石,偌大的房间内满是像柜子式样的高大架子,左边的一半柜子一一陈列着大大小小的盒子,右边的一半里则摆着大大小小的瓶子。

    中间是一长列的石桌,桌子是两两相拼凑合拼在一块,有些像开例会时的样式,桌面堆满了药材,都用盘子或小竹框子盛放,有几样极像青菜,其中还有几只盘子装着白萝卜。

    紧临桌子不远的地方,另有六个大小不一的鼎,样子有点像太上老君八卦炉,其中一只炉肚内还闪烁着火苗,顶端冒出热腾腾的气。

    老人一头华发,身着麻布衣袍,微闭着双眸,静静地立在炉边,像是已入入定状态,神态安详。

    室内弥漫着浓郁的药香,香气溢出,飘袅着弥满了木屋中的每个角落。

    另一人则是个小少年,他躺在二楼一间房内的大床上,房间不大,约二十个平方,常用之物一一俱备,桌椅妆台衣柜皆是精工木制品。

    木壁与物都没有漆油漆,保留着树木原本的色调,满室古朴的颜色,典雅,高贵,自然。

    屋内开着窗,清新的空气还萦绕着淡淡香味。

    小少年着一身白色长袍,里面浅色中衣,四平八躺的仰卧在没有铺襦子的床上,睡得十分的香甜,唇角微微上翘,隐约含着一丝笑。

    蓦地,小人儿辗转了一个身,也在那刻,睁开了眼儿,许是才睡醒,满眼惺忪,过了几息功夫,他好似受到了惊吓,一骨碌爬坐起,极速的打量四周,那星子般美丽的眸子里浮出惊愕。

    而在他坐起时,一楼房间内的麻袍老者,耳朵“唰”的颤了颤,紧闭的双目“嚯”然睁开,射出两道比闪电还强烈的精光。

    竖耳,聆听一会,老人又平静的合上目,再次进入浑然忘我般的境界。

    二楼中,四下打量一番的人,“呼”的吐出口气,伸手掐向自己大腿。

    痛!

    “嗯嘤-”痛意袭来,自己掐了自己一把的墨泪,疼得呲牙咧嘴,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万分销魂的咛嘤声。

    揉揉被掐疼的地方,心中那叫个无语,不就想证明是不是在做梦么,用得着下这么重的手?手贱。

    哀怨之际,又瞟向屋内的家具,这地方,真太NN的太高雅了,一句话:高端大气上档次!

    满室皆是木制品啊,瞧那花纹,没个千年也至少是几百年以上的,瞧那做工,足以堪称独具匠心,如此作品,若能带回现代该多好啊,卖一件少说也有个十万,卖个三四件就可以置房产了啊,啊啊……

    抓狂,看着那些如莲花一样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好东西,墨泪的眼珠子都泛红了,嫉妒啊,奈何,现实是如此残酷,残酷的让人想抹脖子!

    咕咕-一阵咕咕之音,不合时宜的响起。

    正沉浸在无限悲催的人,低头,尴尬的摸摸饥肠漉漉的肚子,脸上飞起两朵霞云,连找面条上吊的心都有了,介个,真是太丢人了,淑女怎么可以发出如此不雅的声音呢?

    转而豁然开朗,如今可不是什么形象大使,完全不必为考虑影响形象而敛神谨慎,曾经的一切已经过去,现在嬉笑嗔怒随我意,哀歌长号任我心,又哪还用得着在意优雅不优雅?

    那么一想,欢喜无限,可还没维持二秒,笑容就僵在了脸上,饿啊,好饿!揉着唱空城计的小肚皮,思考五秒,最终做出一个伟大的决定-寻食去。

    人是铁来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而何况她都好几顿没吃了,不是没有得吃,是实在没胃口吃,所以在墨家都没正经的吃上一顿像样的饭,每次只喝几口粥就草草了事。

    现在么,她的心里眼里就只想去祭五脏庙,至于其他事,先搁一边儿去,等吃饱喝足再来慢慢理,心里一有主意,跳下床,急冲冲的去觅食,待准备甩门而出时,终是没忍住好奇心,一溜烟儿的晃去梳妆镜前,她还没来得及瞧过此身真面目呢。

    当往内一看,一张小脸儿像霜打过的茄子,蔫了。

    镜子打磨的非赏光滑,并不比现代的镜子差,里面映出的是一个稚嫩的小男童,看起来顶多十来岁,身上的衣服是对襟领式,里面则是紧袖中衣,外面是素白的宽袖长袍,标准的男装式样。

    至于面孔么,咳,真的是太普通了,灰常灰常普通,跟俊俏绝对扯不上边儿,与风神貌秀那更是相差十万八里,顶多就是眉清目秀,再看个子,而个子更矮,目测高度,一米二。

    不合格产品!

    对镜自揽一番,无语的撇撇嘴,给出一个让人无法接受却又最真实的评价,当然,这也是看在这是她自个的面子上了,如果是换作评别人,她会直接说“小挫子死开,别碍姐的眼”。

    正准备转身,不期然的眼前一闪闪过一个美丽的面孔,当即心底那叫个悲愤嫉恨啊,上苍为毛将那家伙铸得那么美不胜收,将她造成这个鸟样儿?就这小样儿,以后怎么调戏美男,怎么招惹正太,怎么去非礼小姑娘?完全的没有本钱。

    什么是天堂,什么是地狱?

    这就是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最好证明。

    “该死的贼老天,你又成功的惹到姐了!”倍感悲催的墨泪,朝天竖了竖中指,骂完,扭头,出门。

 第九章

    秋日清冷,几缕晨阳洒下,照着楼廊,为小木屋增添了几分暖意。 

    被阳光沐着的白袍少年站在廊道上,以一种高山止仰般的目光,望天望地望对面,一遍一遍的打量着木制建筑,眼神痴迷而震撼。

    良久,慢慢回身,朝着楼梯所在的地方走去。

    咚咚-足踏木板,敲出一路流水般的声响。

    楼下,闭目的麻袍老人耳朵微微转动几圈,唇边露出浅浅的笑意,当脚步声越来越近,笑意越来越浓,直至声音到达门外不远处,又回复老僧入定之态。

    遁香而至的少年到达门外时,定定站住,骨碌碌的转着眼珠,秀气的眉毛微微拧起,贝齿咬着饱满的唇,一副蠢蠢欲动,又犹豫不决的样子。

    迟疑半晌,缓缓伸手,曲指扣门。

    那只手,白嫩如青葱,指指细长,节骨分明,肤色红润,极为好看,当指节骨扣敲着木板时,传出干脆的声响。

    “可可-”略显厚重的声响,在走廊里形成回音,更衬托出周围的静谧。

    无人回应。

    没人?!

    倾听着的墨泪,疑惑不已,这实在不合常理,香气中的火焰气味是如此清鲜,怎么可能没人呢?

    再敲,仍是无回应,唯有袅袅香味,飘飘外溢。

    进还是不进?

    眉,越拧越紧。

    敲第三遍后,果断推门,看似沉重的木门,一推即开,引颈一瞧,顿时愕然:室内有人!

    她的视线,几乎没在其他物件上停留,定定的落在了室内老人的身上,老人满头鹤发,面相普通,而此际或许是进入一种修炼状态,眉宇隐隐藏着灵秀之气,看起来宝相庄严,更有几分仙风道骨。

    好面熟。

    墨泪微微失神,总觉好似在那见过,又想不起,偏着头,一遍遍的打量老人,将人上上上下的打量N遍后,小秀眉纠成了两股麻绳。

    这个,究竟要不要进去呢?

    纠结,她纠结得眉毛打结,去吧,万一老头发起怒来怎么办?不去,咳,有点不甘心,里面的气味真的好好闻,不消说,味道肯定很美哪。

    咕噜咕噜-

    在香气萦绕中,肚皮再也受不了诱惑,又一次不管不顾的闹革命。

    汗!

    羞得脸一红,墨泪忙忙望向屋内,发觉白发老头一点反应也没有,稍稍安心了些,揉了揉肚子,果断的迈步,一边走一边观察,末了还细心的将门关上。

    合目入定的老者,仍像是浑身未觉,一动不动。

    不反对吗?

    眨巴大眼,瞄瞄,那颗跳动的心安稳了,沉默就是默认嘛,不说话,她的理解就当是代表着无声欢迎自己这位不速之客的“大驾光临”喽。

    入内,视线在桌面上的东西上又扫视一遍,也只停顿一秒,便果断的以一种狼见小羊的姿势,一扑扑到右边架子边,顶着脚尖,抓过一只瓶子,开盖,将二颗晶亮的圆丸倒入嘴巴里,像嚼糖豆似的“咔咔巴巴”的猛嚼。

    眼角则一直斜视另一侧,见主人没有动静,胆子更加大了起来,魔爪伸向下一个目标,尝两颗,再换,连续将数个格子里的瓶子都尝吃一遍,又改向另一格。

    第二格,第三格,第……

    当第十个格子被光临,一直淡如水般的花迟开,面部微微抽蓄了一下,眼皮更是狠狠的颤了颤。

    疼,心疼!

    他表面上没反应,实际早肉疼心疼到要抓狂的地步了,那是丹药啊,不是糖豆,有些丹正常人一颗都受不住,蓝尊以下的脉修者也只能承受一颗,那小不点儿吞下十几颗竟连眼皮都没眨,一口气吞下百余颗,更是连嗝都没打一个。

    小家伙的体质有些特殊,可是,也不至于特殊到如此地步吧?竟吞了百来颗啊,怪物,绝对是个怪物!

    神知感察到那人儿还在继续糟踏丹药,这下岂止是肉疼,连肝都疼了,他险些想跳出去叫停,最后还是忍住了,微微的启开一线,偷眼观瞧。

    也在这当儿,原本嚼的特欢脱的人,有些不乐的微微蹙眉。

    不会又有什么鬼主意了吧?

    或者,终于要承受不住了?

    已经有几百年不知紧张为何物的花迟开,禁不住有点小紧张。

    好渴。

    这个要如何解决?

    瞅瞅手中一瓶香味很纯正的好东西,墨泪有些为难,觉得如果不吃的话会心疼,再吃,更渴,迟疑一下,还是舍不得丢,目光四下巡视,迈着腿儿,心不甘情不愿的挪向鼎那儿。

    她真是挪过去的,站到桌子边缘时脸上都还是一副郁郁不乐的表情,而她的个头只高出桌子一点,够不着看中的东西。

    墨泪心里特不服气,干嘛这么矮呢?为什么为什么?这高度走出去就是三等残废啊,也太伤人心了。

    朝天望N回,拉过一把椅子,爬上去,撑着桌边,望望老头,小心的将装着白罗卜的盘子搬到面前,再坐下,皱眉叹息,她不挑食,可就是不爱白萝卜,

    老实说,眼前的白萝卜真的很不错,个头比大号胡萝卜还大一点点,白白嫩嫩的,外相还挺不错,比曾经吃过的养眼,可是,不想吃呀,真的不想吃,尤其是白萝卜也姓白,跟白川那渣男同姓,真的没胃口开啃!

    初生牛犊不怕虎。

    那话果然是没错的,此刻,墨泪就是一头才出栏的小牛犊,不识危险何物,将一边比老虎更可怕百倍不止的人给无视了,只对着萝卜一个劲儿的挤眉弄眼,长叹短叹。

    小混球!

    一阵阵叹息入耳,花迟开郁闷到连宰人的心都有了,他都没意见,小小的东西竟还嫌弃人参?真是不识好歹。

    吃吧吃吧……

    纠结一番,墨泪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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