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女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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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女药师- 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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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女俩像一头大鹏,一头掠向灯光明亮的上房,在飞至廊外时,不由“唰”的钉立于地。

    从北朝南的上房的厅堂灯火通明。

    只见厅的西侧,摆着一排由两桌相对对拼一起的桌椅,十余戴着面具的人相对而坐,每人面前摆着夜家宴客的珍馐佳肴,菜肴中间的地方则是茶水和酒壶。

    一色服饰的男子们自斟自饮,自得其乐。

    东侧亦摆着一张,一张圆桌,正规的八人座,桌上亦是侍肴美酒,依东墙的一方的东侧坐着依次坐着两载面具的男子,往东那一角坐着夜家唯一的小公子,他的旁边站着两侍丛。

    而居中坐着的只一个抱着婴儿的少年,他眉目清秀,乍一看却普普通通,毫无出奇之处,再细看,给人的感觉极为亲切随和,令人忍不住想多瞧几眼。

    四人浅尝细饮,人人眉目间隐隐流溢着喜色。

    夜老爷子差点看直眼,其他人眉目含笑那情有可原,毕竟都是客人,但,轩儿怎么也是满面喜色呢?

    这,不合常理。

    轩儿明知母亲时日无多,母子连心,这时候理应悲伤难抑才是人之常情,可为什么也是喜气盈盈?看神情,那份喜色也可不是强装出来的。

    老爷子糊涂了。

    夜大小姐微微愣怔后又浅笑如花。

    而在父女俩呆怔的那刻,屋内的人齐齐转眸,西边的那群人瞄一眼,又喝酒的喝酒,吃菜的吃菜,该干啥就干啥,对主人有视无睹。

    东角的几人,含笑而视。

    “祖父,母亲!”夜轩欢快的跳起来,准备去迎接。

    墨泪笑而不语,她自然知道他开心的原因。

    门外站着一对父女也不再胡思乱想,双双往内一飘,自己飘进屋,落在桌边,客气的向贵客连连道谢一番,才坐着相陪。

    夜大小姐亲自持壶,准备斟酒。

    “我带着孩子,不沾酒。”墨泪笑着谢绝。

    “是我糊涂了。”瞬间的,夜大小姐明悟过来,也不强求,给另二位男子面前的杯子分别斟添得满满的。

    夜轩乐得眉飞色舞。

    “轩儿,有甚喜事?”夜老爷子看了几眼,最终还是没忍住心底的疑惑。

    这孩子,怎么这么藏不住心事呢?

    墨泪轻轻的摇头。

    “有喜事!”夜轩顺口便爆出心底的欢乐,也几乎在同刻,随手将一张纸递给自己祖父。

    是什么好事?

    夜老爷子将信将疑的接过,薄纸轻若无物,一行清秀小字跃然于纸上,低眸一瞧,他的双眼陡然爆睁:“真的?!”

    夜轩眉眼一荡,荡开一片喜悦。

    祖父的表情,跟他当初的心情完全一模一样,他的眼前不由又浮现出一幕来:

    当离开大殿后,夜轩便揽着数月不见的人直奔自己所居的小院,一行人踏着夜色,一路没作任何停留的抵达飘着杜鹃花香的院子。

    满院灯笼招摇,迎接着主人与客人。

    回到上屋,众人便寻着地方坐了,两侍从亲自侍茶。

    “小夜子,笔墨侍候。”屁股才着椅,抱着孩子的人一把摘掉脸上的面具,很自然的使唤主人。

    清秀的侍从微微愣了愣,转而淡定。

    “好!”夜轩先是一怔,立即又反应过来,越越要文房四宝,必定是准备让人准备药材,这可耽误不得。

    摆桌,铺纸,研墨,一气可成。

    整好,又亲手奉上,自己则紧挨着坐着,等候。

    少年取笔沾墨,挥毫,落笔。

    墨香淡雅,薄纸上一行小字跃然于眼底:你母亲无碍,再活百年不成问题。

    “越越!”眼角一跳,夜轩一个激动,伸手将身侧的人抱了个满怀。

    钟家父子眼角抖了抖。

    “放手,快放手。”冷不丁被偷袭,墨泪恨不得一掌将某只拍死,他是哪根筋搭错了?早知如此,她还知不说真话,让他悲伤去。

    “越越,你真好!”夜轩略略松松手,却巴着人不放,像小狗一样的趴在身侧少年的肩上。

    “再不放开,我撒手不管了。”小心脏一突,墨泪后悔的想哭,她招惹谁了?夜家公子明明是个如玉的公子,竟也会撒娇?

    咻,夜轩如火烧到,瞬即放手,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惹谁都不能惹越小药师生气,他可是有觉悟的。

    “你自己明白即好,该怎么做不需我多说吧?”理理衣衫,墨泪坐好,甩了个白眼,她都说的如此直白了,他们若还不明白,她考虑真的撒手不管。

    “明白。”夜轩频频点头,也赶紧的取过笔,唰唰挥毫。

    我母亲的毒,大约有多少年?-纸上的字苍劲有力。

    墨泪执笔,妙笔生花。

    她一落笔,夜轩挥毫。

    两人白纸传言,你来我往。

    旁边的人静如止水。

    足足过了一刻钟,两人搁笔,相视而笑。

    待两人终于结束交谈,收拾好东西,侍从才去传膳,稍稍片刻,一行人鱼贯而入,重新摆桌上菜。

    没了碍眼的人在旁,大伙儿心情愉悦,浅尝慢饮,享用迟来的晚餐。

    当夜老爷子与夜大小姐靠近小院时,人人皆知,不过无人在意。

    “这,这是真的么?”夜老爷子激动得手发抖。

    墨泪嘴角狂抽。

    “父亲!”夜大小姐也看到了纸上的字,神色骤然大变,转而又忙忙的握住父亲的手,以眼神示意需慎言慎行。

    “我……”夜老爷子脸色变了几变,想说我明白了,觉得不妥,又忙忙闭住嘴,脸上却难掩激动,望着少年的目光灼灼,热烈如火。

    墨泪被盯得毛骨悚然,只得硬着头皮承受着,自顾自的挑自己喜欢的食物来转移目标。

    老爷子盯着人瞅了好一会儿,欣然提壶,亲自给人斟酒,大有要将人灌醉的架式,夜大小姐与夜轩也时的助阵。

    想灌醉大少爷和少主?作梦。

    坐在西侧的男子们悄悄一瞧,个个偷乐。

    气氛很欢快。

    夜家三代心情自沉重转轻快,而对于离宴而去的客人而言,个个则是由欢快变抑郁,那急匆匆从夜家归家的人,几乎不约而同的做了相同的事-回家召开会议!

    木圣女与白世子的马车,并驾齐驱的驶进白王府,过二门后又自转进了几转,转进第三重门后,才双双下车。

    一男一女并肩而行,谁也没吭声。

    王府内院,处处安静,灯笼串成长龙,却并不见人影。

    良久良久,浅绿华装的少女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闷:“子智,我明天回芙蓉城。”

    “嗯。”白子智迟疑片刻,只轻轻的“嗯”了一声。

    沉默,又陷入沉默。

    又走了一段路,少女侧目,望望目不斜视的少年,旋身抢前,婀娜的身影自淡淡中灯光中一划,消失于远处的院落内。

    白子智脚步定了定,转而改向,走向另一端,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时隐时现,飘飘忽忽,犹如鬼影,七拐八弯,东转西绕,一番折转后进入一座金碧辉煌的屋子。

    当一步入其中一间,门“咣”的关上。

    满屋灯火摇曵。

    灯光中,一人傲然而方,他只着一件无任何花饰的白色长袍,双手环胸,面戴银色的面具,露出在外的一双眼睛犀利,唇色上勾,隐隐含着讥嘲。

    白子智与银面男子对面而站。

    “说吧,什么事竟让你舍得放下青梅竹马亲自来找我?”面具男的眼角轻斜,语带讽刺。

    “夜家夜宴,越卿出现。”白子智似是没有听出他的语外之意,淡淡的说着足以惊震大陆的事实。

    倏-

    银面男子的双眉一束,凝聚窄窄的剑。

    “越卿身带两紫尊护卫,教训了皇后,将大皇子大皇女弃之殿外,又以夜家之事为要挟,强逼玄皇放夜贵妃出宫,不请自到的帝尊应许,木圣女出言暗嘲,遭及掌掴,并亲口证说红莲公主即将归国,目前,他留于夜家。”白子智自顾自的说着所见,简单扼要。

    将重要的说完,自顾自的转身,开门,步出。

    银面男子默默的站着。

    白子智出了房间,反手将门关上,随即站在门外。

    门没有再开,他也一直没有离开,而隔着一道门的另一边,银面男子也定定的站着,不知在想什么,两人隔门墙而立,与夜色同在。

    与此同时,那些归家即召开紧急大会的人亦无人休息。

    今夜,注定无数人难以安眠。

    在遥远的南方芙蓉城内的风云学院的云院内,亦有人正在欣赏夜色。

    春夜寒凉,子夜如水。

    那人立在静静的院内,他身上乌黑的长袍与夜融为一体,长发散背,迎风飞扬,他背后的廊道上的明珠散发出的柔和光芒洒开,照得十几丈的地方一片光明。

    他望着高旷而糊模的天空,眸子似明月一样明亮。

    明日,那边一定会很热闹。

    良久,花烬独自展颜而笑,按时辰算,夜家的宴会早该结束,或者也有可能会无疾而终,毕竟,有那个小家伙出现,宴会若真能正常举行才是奇事。

    他甚至可预料到,雾国的某些人必定会十分头痛,指不定会彻夜难安,而且也可预料到,今夜过后,大陆又将再次热闹起来,许多人也会开始蹦达。

    无声的笑笑,转身,轻飘飘的站回明珠光芒下,灯光将投于地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他立足不到二个呼息间,灯光下有什么闪了闪,转而多出两道人影,两人皆白袍飘飞。

    花烬微微点头,转身往内,还没站稳的两人身影又动,三人入厅,往左,进入左侧的房间。

    门窗“呼”的紧闭。

    “烬小子,你深更半夜的挠人好梦,又有啥了不得的事?”任老嘟嚷着,老眼骨碌碌的乱转,表明十分兴奋。

    “烬公子,赶紧的说,别吊人胃口。”管乐的小山羊胡子一翘一翘的抖动着。

    “等会,你们先让皇太孙醒来。”花烬故意卖关子。

    “哼哼-”

    任老丢个白眼,抬步往内跑:“就知道你找我们这些老东西准没好事儿。”

    管乐吹吹胡子,瞪瞪老眼,不说话,他想说的已被人抢前说了,而且,事也被人抢先一步去做了,他看着就好,因而,他不慌不忙的跟在任老后面。

    三人转入内间。

    房间,一切没有变,不同的是那床上躺的不是主人,而是莲皇太孙,他双目紧合,脸色有些苍白,睡相很恬静,呼息轻微。

    “这小子好命,一睡数月。”瞅着那张脸,任老真恨不得冲上去揍几拳,该死的混小子,嚼了他几百颗蓝品丹,他心疼。

    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炼出的丹去了几百颗,他心疼得直滴血,原本可拉姓管的下水,让他也做点牺牲,可人家好歹是客人,身为风云的长老哪好意思让客人捐献丹药救风云的学生,抹不开面子的后果就是一切由他承担,为维持莲皇太孙的生命,隔三差四的服蓝品丹,也因为心疼丹药,他都好几个月没登云院的大门。

    他心理明白,那些丹被他吃了,那就等于打了水漂,别指望会有回报,有谁想问第一公子要报酬,那是自寻烦恼,他也不指望那老鬼会好心的知恩图报,将来愿意偿还丹药,他可是看在鬼才一样的小家伙面子才忍痛割爱,谁让这两小子跟那天赋好得让发狂的小鬼才渊源深厚。

    最重要的,那传说中的东西实在欺负人了,明明依着药方进行,花费了无数人力财力,在费时几个月后都没取得成效,当然,他不会怀疑药方有假,所以,为了等某人回来解惑,他再不情愿,也不得不心甘情愿的送出蓝品丹。

    这当儿再见俊美少年的脸,任老暗暗的握握拳头,抑着挥拳头的冲动,近前,狂往人嘴里塞丹药。

    活该!

    管乐暗笑,能让任老鬼不计报偿的倾丹相助,那可是难得一见的大事,他乐得看他受损失。

    “好啦,再过一柱香的时间会转醒。”一口气强行塞喂十几颗丹,任老一溜儿的往外跑,他怕自己忍不住心疼回去重新抠出来。

    三人飘闪着又回到外间。

    两白袍飘飘的老者,那赤灼的老眼唰的一下,直瞪瞪的盯着黑袍美少年,大有再不给个说法就动手的意思。

    “越卿出现,人在雾国。”唇角轻轻的一勾,少年不慌不忙的启唇。

    “臭小子终于出现啦?”管乐喜得直摩拳头。

    “他跑雾国干甚?”任老好不容易抑住澎湃的心怀,又吹胡子瞪眼的郁闷起来。

    “过几天即知。”一甩头发,美貌少年一个飘忽转进内间,并甩手咣的关上门。

    这这?

    他们还没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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