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育胎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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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育胎师-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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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十六七岁白白胖胖的店小二热情地迎了出来,邵明远朝他和气地笑笑,“给我们找间安静的客房,要干净。”
    “好嘞,楼上请!”
    小二笑眯眯地做了个请的动作,引着二人来到了二楼走廊最里边的一间客房。
    里头的桌椅床榻等都是半旧不新的,不过还算敞亮干净,床铺也带着刚浆诜过的淡淡的皂角昧道。
    “先在这儿住下可好?”
    邵明远轻轻捏了捏掌心里有点微凉的手掌,许凤庭点点头,跟着不慌不忙抬起手给了那小二一个不小的银锭子。
    “我们在这儿得住上好几天,麻烦先绘我们弄点吃的,赶了一整天的路有点饿了,再准备点热水诜澡。”
    那小二脸上的笑容更开怀了,“诶,马上到!您太客气了,哪儿用得了这么多……”
    许凤庭没再开腔,郅小二知趣地退了出去,很快就送上了热气腾腾地四菜一汤,洗澡水也殷勤地备好了。
    夫夫二人洗尽了这几天的风尘,换上包袱里的干净衣衫,顿觉神清气爽,并肩在饭桌前坐下,执手相看,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恍惚。
    “当初还以为能陪你踏踏实实过点舒坦的小日子,没想到还是拖累得你连安生立命的铺子都丢了……”
    许凤庭带着歉意地叹息,不料却被身边的人不由分说一记深吻给打断了下面还没有说完的话。
    “你我既然成了家,凡事总有我替你分担,你也需把心放宽些,别什么都闷在心里思重再三,身子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
    邵明远心疼地拍了拍他清瘦的肩膀,索性揽过他让他舒服地靠在自己怀里。
    许凤庭安静地窝着一动不劫,只是用手指轻轻摩挲着那人垂在自己腹部的手背。
    “也不知父亲怎么样了,看傅鸿的样子,像是疑心齐王救了我们,虽说想不刭父亲头上,但若他真的怀疑我们投了齐王,只怕对我们许家都会不再信任了。”
    他虽轻声熳语,可邵明远还是能听出他话里深深的忧虑,想着到了这一步也不该隐瞒他,便将自己在王齐那里遇到许雁庭的事也和盘托出,更印证了许凤庭心里关于王齐就是齐王的猜想,只是大哥居然会与他一道己是奇事,更不敢相信的是,傅涟居然有了身孕,而且已经大腹便便丝亳投有将胎儿打落的惠思,大哥知道,却没有报给傅鸿,还帮他安胎?
    真真叫人思前想后却越发百思不得其解。
    邵明远垂下头轻轻吻了吻他的头顶,“要我说太子现在还需要许家,如令并未与父亲撕破脸, 只怕暂时也都不会。至于大哥那里,说实话我觉得齐王倒比太子可靠一点,起码看他跟大哥说话虽然淡淡的,却并不掺半分虚情假意。”
    许凤庭才要说话,却被那人箍得更紧,“我的意思是,你现在身在异乡,白白操心只有苦了自己,何不放宽心先过一阵儿,等事情淡了咱们再想办法打听家里,好不好?”
    “听你的就是,接下来你怎么打算?盘缠倒无需担心,就怕避不过傅鸿的耳目。”
    许凤庭拿过包袱细细检查,里头除了几套日常衣物之外,还有厚厚两叠银票、一包金叶子和一枚许将军的令牌。
    最后这一样东西,是紧要关头救命用的,没想到父亲居然把他给了他这个外嫁的儿子。
    许凤庭小心翼翼将令牌收好,却听邵明远笑笑道:“我说了你别不信,太子这会儿还没空烦咱们。你想, 京城不是都在传圣上的病只怕快要不好了吗?他现在要忙的可都是大事。”
    听了却觉得十分有道理,两个人跟着商量起今后如何,邵明远想着先休息几天养养精神,还是得继续往北走,找个偏远点的小地方落脚, 仍旧干老本行,虽说没有在京城挣得多,但小城镇生活成本也低啊,横竖养活两个人总够了。
    北郜边陲有个叫做云阳的小镇,他刚穿来那会儿跟师父一起去过,那里是越国和北边的邻国池国的交界,有点三不管的味道,但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有很多两国边境的老百姓在这里买卖交换货物,久而久之形成了一个算得上繁华的集市。
    因为两国多年友好,那里也没有战乱的纷扰,可以说家家户户安居乐业的,民风很淳朴。离京城又远,万一出了什么事还能想办法去住池国走,因此邵明远琢磨着,想带许凤庭到那里定居。
    许凤庭听了他的描述心里倒很喜欢,两个人边吃边聊,不知不觉已经对将来儆了许多美好的规划。
    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两个人也实在累了,相拥躺着说着说着竟就这么睡着了,一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过来,邵明远收拾了一些碎银子到镇上去置办点远行需要的东西,许凤庭便乖乖待在客栈等他,差不多准备了三天, 二人便雇了一辆马车再度出了械。
    因为都存了这一走就不再回头的心思, 因此反而不急着到达,一路走走停停四处游玩十分畅快,谁知就这么走了大约大半个月,许凤庭的身子却开始不爽快起来。
    因为怕走漏行迹,他们一路上迭的都是偏僻的乡村小路,因此也并不是每次都能遇上客栈,比方说昨晚遇上了大风,车夫说这一带起了大风是很危险的,因此便就近找了个村庄落脚,夫夫二人寄住在一位姓陈的老人家家里。
    本来赶了一天的路,中午是啃的干粮,晚上有了热汤热饭应该让人食指大动才是,可许凤庭却白着张脸毫无胃口, 邵明远拿出钱请陈老伯另外弄点粥和清淡的小菜,热乎乎地端上来,他却闻着就犯起了恶心。
    连着干呕不断,胃里翻江倒诲得好像肠子都要绞到一起去了似的难受,却又什么都呕不出来,只无力地靠在邵明远怀里小声说胸口闷得慌。
    邵明远一时手忙脚乱地慌了神,会不会是这几晚没休息好?还是往北走了这么远他水土不服了?
    胡思乱想中许凤庭又搜肠刮肚地吐了好几次,整张脸憋得通红,捂着胸口气喘吁吁的样子叫他看着揪心得要命。
    忙向陈老伯道:“庥烦老人家照看一下,我出去请大夫。”
    那陈老伯本是个热心肠,见他这么一说, 忙站起来道:“公子别忙,我们这村里并投有大夫,还要走上二十几里路到隔壁镇上去请,你们人生地不熟的实在不方便,我叫隔壁的二狗子去跑一趟吧!”
    邵明远正要点头,却被许凤庭一把拦住,“你自己就是个大夫,怎么还要出去请人?”
    邵明远苦笑,“我算什么大夫,绘人安安胎接接生还行,真有什么别的毛病我哪里会看?”
    谁知许凤庭没好气地用力戳了他一指头,“你才有别的毛病昵!”
    话音未落脸上又红了起来,邵明远还愣愣地没回过神来,那陈老伯活了几十年,是什么事都经过的,立刻就会意大笑了起来。
    “恭喜恭喜,难怪吃不下饭昵,我记得当年我家那位也是这样,吃什么吐什么, 把我给急得!”
    许凤庭笑笑垂下了头,眼睛不由自主看着还很平坦的小腹,邵明远这时才如梦方醒,忙一把拉过他的手腕号上脉,果然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一时高兴地竟不知如何是好,只一个劲儿地接着许凤庭傻笑,陈老伯笑看轻轻给他们带上了房门,只留下甜甜蜜蜜的小夫夫两个,相拥着悄声说着心事。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也不告诉我!”
    邵明远用力亲了一口那人的脸颊,迫不及待就要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摸摸,可当真触上那柔软温暖的肌肤时,还是忍不住微微发颤,只敢以指腹触碰却不敢将手心也贴上去,生怕一不小心就压坏了他似的。
    这里,正孕育着一个孩子,一个和他们两个人血脉相连的孩子。
    他这个流浪异世的滑稽孤魂,终于也有妻有子,有一个完完整整的家了!
    许凤庭看他虔诚的样子好像自己是个一碰就碎的琉璃娃娃似的,便忍看笑故意逗他,“自己粗心倒怪别人不告诉,亏你还是金牌那什么师。”
    邵明远被他打趣得讪讪地,还是只会傻笑,“所谓医者不自医嘛,事情到了自己身上,哪里能有给别人诊治那样冷静?不过你的脉有点儿虚,想必这些天累着了,得好生养养,看来咱们绝不能再住前走了,先在这里安颇下,等你胎气稳了再另作计较可好?”
    许凤庭对腹中胎儿的重视程度更不须赘言了,自然乖乖听他的,第二天天一亮,邵明远就给马车车夫结了帐,并与陈老汉商量在村里找间房子暂时租住。
    陈老汉本是个孤老头子,老伴儿走得早,儿子当兵的时候死了,如今无依无靠一个人守着祖屋和两亩薄田过活, 日子过得很困难。
    如今见这一对异乡人不但出手大方,为人也和气,若他们肯留下一来自己多些进益, 二来家里也有了点生气,因此便陪笑道:“两位若想在村里暂住又何必庥烦,我家里现就空看好几间屋子,你们若不嫌弃,今天我就收拾收拾腾出来给你们住。”
    邵明远心里觉着挺合适,许凤庭也赞同地点了点头道:“难得与老伯投缘,或许真是老天给我们的缘分,不过又要给老伯添麻烦了,这些钱就先当这个月的租子和伙食吧。”
    说完从怀里摸出一袋子碎银放在陈老汉手上,陈老汉接在手里掂量着,便是给他们在这里吃住一年也用不完,毕竟村野僻壤,也没什么好吃食,当即连连推让,见他二人坚决不肯收回,才干思万谢地揣进了怀里,当下便风风火火招呼左邻右舍的几个年轻小伙子过来帮忙拾掇屋子。
    因家里暂时没地方待,邵明远便陪着许凤庭到村子里逛逛,见有人问起便按照之前与陈老汉商议好的说辞, 只说是他家的远房亲戚,住来做生意经过此地顺道来探探他,以免遭村里一些古板老人的反复盘问惹来庥烦。
    “累不累,要不贾歇会儿?”
    虽然小村山明水秀别有一番风味,可邵明远此刻所关心的却只有身边这个人的脸色。
    许凤庭被他烦得不行,忍不住丢绘他一个白眼,“邵先生,从出门到现在不过走了小半个时辰,你已经问了十八遍了!”

    35、金牌育胎师

    因小村偏远,村里总共不过二三十户人家,村里的年轻人去过最远的地方也不过就是附近小镇,因此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一听说陈老汉家这夫夫俩是繁华的大县城来的便纷纷围到他家来,有的捉上一两只鸡仔,有的带上一篮子果蔬,三三两两结伴过来问候,带着或好奇或羞怯的徽笑,希望能听听城里的新闻。
    邵明远天性开朗,为人又随和,面对村民的热情自然也积极回应,令天帮村东的老夫妇给在外打工的儿子写封家书,明天给村南的小孩子治治发烧咳嗽,不过一两个月的时间,已经跟这里的村民非常熟悉并相处得很好。
    此时正是七月,越国北部的夏季很短,差不多只有六七两个月的时间,但却极其炎热。
    许凤庭此时已经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本来胃口就不好,又怕热,除了小肚子上有了些圆润,整个人比以前还要消瘦了一些。
    邵明远心疼他怀胎辛苦,便托每个月都会来往两趟此地的小货郎从县里带几只西瓜,估摸着他进村的日子,天不亮就到村口去等,一连等了三天总算见着了那小伙子的身影。
    “有劳有劳,多谢了!”
    邵明远笑呵呵地从他的担子里捧起西瓜装进自己带来的网兜里,那小货郎擦了把汗笑道:“从没见过你这么宠老婆的,这东西在中原不算什么, 到了咱们这儿可就是稀罕物了,贵不说,还重啊!又耽搁不得怕坏了,一路上我可没敢多歇一回!”
    “嘿,要不怎么都说小哥你是好人昵,辛苦辛苦了,回头我再给伯母开几剂方子,包管她的老风湿药到病除。”
    原来这小货郎是邻村的人,家里的老母亲常年风湿,每到雨季就备受煎熬,不久前无意跟邵明远提起,得了他的药,如今已经有了不少起色。
    因此对于邵明远的请求他虽然嘴上抱怨,可实际上想方设法也要替他办成的。
    送走了货郎,邵明远将装满了西瓜的网兜朝背上一扛,三步两步赶回家,趁着日头还不是很高,打了桶井水泡了一只进去。
    许凤庭自孕后就一直比较嗜睡,因此邵明远以为他还不曾起来,轻手轻脚推开房门,却见那人已经倚在床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蒲扇,衣襟几乎被他完全扯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胸前一大片细腻的春光。
    下面根本没穿长裤,薄被被胡乱丢在一边,露出大半截白皙的长腿。
    邵明远咕咚一声吞了口口水。
    头几个月胎儿不稳,自从知道那人有孕,他就没敢再碰过他,可以假装看不到他因为怀胎而越来越火辣的身子。
    许凤庭晚上睡得不好,因为天气热、胸闷、腰酸,小腹又胀胀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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