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医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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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有毒- 第3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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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皇宫出来天已经黑了,霍繁篓一整天粒米未进,此时却依旧不觉得饿,他上了轿子帘子一放人就靠在轿壁上没了力气,瘫软的动都不想动,雷武在轿子外问道:“大人,我们去哪里?是回家还是……”
  “去醉春楼。”霍繁篓说着就阖上了眼睛,轿子就吱吱嘎嘎的到了醉春楼的后院,院门打开紫苏一下子扑上来,道:“主子,好几日没看到您了。”
  啪!
  霍繁篓一巴掌将紫苏扫在了地上,眯着眼睛道:“给老子滚远点。”
  紫苏一愣顿时红了眼,捂着脸一声不吭的站起来,雷武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闭上了嘴巴!
  “等一下。”霍繁篓回头看着退远的紫苏,吩咐道:“赵正卿来了没有。”
  紫苏摇着头,垂眸道:“他昨晚闹腾了一夜,今儿怕是没精神再来,他让我问问您圣上什么时候再来醉春楼。”
  “他不来你就去。”霍繁篓就道:“去了今晚你以后就不用再去了。记住,手法干脆利落一点,不要露出破绽。”
  紫苏眼睛一亮,点着头雀跃的道:“妾身知道了。”
  以后她就不用再应付赵正卿,实在让她高兴,那个蠢货一点意思都没有。
  霍繁篓去了二楼自己的房间,因为他不让别人进来收拾,所以他房间很杂乱,渲染着淡淡是酒气,他的房里从来不点灯黑漆漆的,他提了一壶酒靠在藤椅上喝着,又将怀中的荷包拿出来放在鼻尖闻了闻,仰头倒下一口酒,不过一会儿,他几刻的功夫他醉了。
  黑暗中,有个女子走了过来,半蹲在他面前呢,握着他的手,道:“你又不能喝,何必夜夜折腾自己。”
  “你是谁?”霍繁篓闭着眼睛,喝醉的他没有了攻击力,“来我这里做什么。”
  女子起身扶着他的头,将他的姿势摆的舒服一点,道:“你知道你伤害最深的谁吗。是你自己啊……霍繁篓,你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子。”
  他生性凉薄,对人无情,如今却因为情而让自己困苦,这样的霍繁篓实在让她心疼。
  “我也傻。”她将他的酒放在一边,悠悠的叹了口气,道:“不过,却又是高兴的啊。”
  紫苏换了身衣裳,并未从正门进去,而是翻墙而入,荣王妃这里的宅子没有几个下人,所以她进来很容易。
  赵政似乎刚刚沐浴完,正站在书案前练字,他穿着一件淡紫的中衣,披着湿漉漉的头发,提笔挥毫,还真的有股子矜贵和磊落之气……这正让她惊讶,认识这么久,她从来没有见过何以的赵政。
  这才是曾经的荣王府世子爷吧,而非那个猥琐的落拓的蠢钝不堪的赵正卿。
  紫苏讥讽的笑了笑,不管他此刻怎么样,今晚都讲是他最后一夜,他推门而入赵政一愣抬头看来,随即道:“你怎么来了,没听下人禀报,有何事?”
  紫苏的目光首先落在那张纸上,随即心头满是鄙夷。
  是个裸女坐在马鞍上,硕大的双峰似乎随着颠簸,正波涛汹涌,画的很有感觉,可惜……
  方才那一点好点顿时消失殆尽,她笑着道:“想爷了,所以就过来看看您。”
  “小骚货。”赵政一把将她拽了过来,道:“是哪里想了。”
  紫苏唇角勾了勾,道:“哪里都想。”话落,手摸上了他的脖子,正要动手,忽然门外响起敲门声,她一惊收了手,就听荣王妃道:“正卿你在家吗,娘有话和你说。”
  “什么事。”赵政很不耐烦,紫苏忙藏在了屏风之后,随即荣王妃推门进来,看着他样子还算正常暗暗松了口气,道:“宫里的事你听说了吧,沈夫人昨天晚上逃走了。”
  赵政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走吧。”
  “圣上这个时候肯定和远山闹翻了,你应该多去圣上面前走动,说不定还能重新回去。”荣王妃低声道。
  这事还用她说吗,赵政不耐烦的道:“你再给我拿点银子来,我要去打点一下。”
  “好。”荣王妃苦不堪言,她能卖的都卖了,不能卖的是他们娘二俩最后保命的钱,看来她只有明天厚着脸皮回一趟荣王府取些细软出来,“娘这两天手中没有,后天给你行不行。”
  “那你废话什么。”赵政过来推着她出去,“你把钱准备好了再来找我。”
  荣王妃被他推的打了个趔趄,人咚的一下坐在了门外的台阶上,尾骨瞬间如同万箭穿过似的,疼的她脸色一白,“正卿,娘……娘动不了。”
  “动不了是你的事。”赵政喊一边的婆子,“将王妃送回去歇着。”话落,啪的一声关了门。
  荣王妃的心凉透了,她绝望的看着自己自小疼宠的儿子,道:“正卿,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娘受伤了,你也要用这样的语气和娘说话吗。”
  “你想让我好一点,那你就去将你小儿子闷死。”赵政打开门瞪着荣王妃,“当初你没有闷死他,是你的错,是他害的你这样,不是我!”
  荣王妃满头的冷汗,看着又重新阖上的门,招手喊着婆子,“给我抬个滑竿来,再请个大夫来。”
  婆子应是,忙去抬了个滑竿来将她送回内院,她身边的婆子给她轻轻揉了揉疼处,荣王妃疼的受不住,摆着手道:“不成,骨头可能是裂了。”
  “可不得裂了,这样坐下来。”婆子看着她心疼的道:“娘娘,要我说您还是回王府吧,这些罪不是您该受的。”
  荣王趴在床上,满嘴的苦涩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儿子是她养的,为了她当年她做了那么多的事,就只是想保护好他的爵位,不要乱了纲常,可是到头来,她和小儿子离了心,又被大儿子嫉恨……她落的两头不是人。
  就连荣王都和她决裂了。
  她做错了什么,临老了让她有这样的境遇!
  荣王妃摆了摆手,她准备这两日去一趟宫中,太皇太后遭了劫难,她这个做儿媳的无论如何都应该去走动一番……
  书房中,赵政将紫苏压在身下剥着她的衣服,挑着眉头道:“今儿想玩什么?”
  “玩什么?”紫苏笑着说,“你闭上眼睛,奴家告诉你啊。”
  赵政就真的闭上了眼睛,紫苏牵着他的手让他在椅子上坐好,拿着梳子给他梳头,“奴家还没给爷梳过头呢,奴家喜欢看爷穿的光鲜亮丽。”
  “这么柔情蜜意。”赵政呵呵笑了起来,享受的任由紫苏梳了头,又套了一件湛蓝的外头,穿好皂靴。
  紫苏打量着,笑着道:“还真是一位翩翩公子呢,气质儒雅,高贵无匹,世子爷就是世子爷!”
  赵政哈哈笑了起来。
  “坐下。”紫苏扶着他坐下,低声道:“可别睁开眼哦。”
  赵政丝毫不怀疑,乖乖坐下,紫苏抚着他的脸,落在脖子上,忽然左手捂住了他的嘴,右手一划,一瞬间脖子上的血飞溅出来,赵政猛然瞪大了眼睛,就听到紫苏模模糊糊在他耳边道:“世子爷,一路走好!”
  赵政挣扎了一下,人就倒靠在椅子上没了气息,紫苏将他的头扶正,拿帕子擦了擦手仔细观察了一下,赞赏的道:“颇有些男子气概。”
  便倒茶喝着,等院外落锁后,她轻盈的出来,一会儿工夫人就不见了。
  赵政的死讯,直到第二天下午才传了出来。
  赵凌听到时惊骇的不得了,反复问着霍繁篓:“你是说他被人杀了,一刀割喉?”
  “是!”霍繁篓回道:“死相惨烈,看的出杀他的人和他有深仇旧恨。”
  赵远山!赵凌立刻就想到了赵勋,他一定是怕赵政出来帮他,所以将赵政杀了。
  好孤立他,让他四面楚歌,只能听从他的摆布。
  他偏不!
  “霍繁篓,你可有得力的人,让你的人帮朕送信去岭南。”赵凌道。
  霍繁篓颔首应是,道:“微臣有。二十日内必将信送到。”
  “好!”赵凌颔首,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朕就和他比一比,看他这个乱臣贼子厉害,还是朕这个真龙天子厉害!”
  霍繁篓抱拳回道:“当然是真龙天子。”
  “你等等。”赵凌说着,去书案上取了信交给他,“现在就去。”
  霍繁篓应是,揣了信就大步出了乾清宫,在门外的抚廊上与赵勋对面迎上,他脚步一顿拱了拱手,道:“赵将军,好啊!”
  “还要多谢你,替我荣王府清理门户。”赵勋平淡无波的道。
  霍繁篓哈哈一笑,道:“清理门户的事,才刚刚开始而已。”话落,大步而去。
  赵勋看着他的背影,眉梢维扬。

  ☆、211 暂别

  荣王妃尾骨裂损,莫说站,就连坐都坐不了,她让人抬着去外院,家里的下人都让开来。
  她靠在软榻上,从门口看进来,就看见自己的儿子穿着一件湛蓝的直裰,闭着眼睛神色安宁的靠在椅背上,就那么静静的……若非不是他胸口溅到的血印,她几乎以为他睡着了。
  怎么会这样,她的长子疼着爱着的长子,死了?
  荣王妃的啊的一声惊叫,人就晕了过去,永城伯的人赶了过来,帮着将人小殓取了棺椁过来,准备身后事。
  荣王正在同安堂后院喝茶,一会儿朝前堂看看,又见到顾若离房里进去一个病者,就捂着肚子喊道:“娇娇啊,你爹我好饿啊。”
  “知道了。”顾若离忙里偷闲应了一声,人还是没有从房间出来来。
  荣王又喝了一盅茶,汪道全急匆匆的来了,“王爷,王爷……”
  “谁死了,你这么急吼吼的。”荣王打趣的看着汪道全,汪道全就回道:“王爷……世子爷他……死了。”
  荣王喝茶的动作一顿,抬头看着汪道全,好一会儿他蹙眉道:“死了?怎么死的。”
  “被人割喉了。”汪道全吞吞吐吐的,外面都在传是七爷不愿意赵政重新回去帮圣上,所以将他杀了,“王爷,您要不要去看看。”
  荣王摆了摆手,道:“不去。人都死了我去了也无济于事。”他垂了眉眼又喝了一盅的茶,又抬起头来叹了口气,道:“我也没兴致吃饭了,走吧走吧。”
  话落,就带着汪道全走了。
  荣王在街上晃悠了许久,又去了三牌楼,站在赵勋的宅子前好久,吴孝之开门走了出来,行了礼,道:“王爷!”
  “嗯。”荣王没了以往的嬉皮笑脸,凝眉道:“老七在不在家。”
  吴孝之笑着回道:“七爷在都督府还没有回来,王爷可是有事要找七爷,卑职帮您去找?”
  荣王迟疑了一下,想了想还是点了头,道:“去吧。”
  吴孝之使唤了个小厮去找赵勋,又请荣王进了府中去了花厅落座,荣王也没有像以前那样闲扯,吴孝之坐在对面也没开口,两人沉默的喝了一盅茶后,赵勋回来了,站在花厅门口看了一眼,进来坐下,直接就道:“我未曾杀他,你可以走了。”
  吴孝之端茶喝着,一时间感触颇多,就算是再不合,也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那就行。”荣王起身往外走,走了几步停下来余光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欲言又止后大步出了门。
  吴孝之就给赵勋续茶,问道:“爷,您可要去看看。”
  “不去。”赵勋喝着茶语调无波,“眼下,我还需要去应付谁吗。”
  吴孝之点头应着是。
  荣王去了荣王妃的宅子里,永城伯府的人已经搭好了灵堂,不过还是冷冷清清的,毕竟这不是在王府,许多人想来应个礼,都一时不好拿捏这里头的分寸。
  荣王一到永城伯便迎了过来,拱了拱手,道:“人已经小殓了,棺椁用的是他娘的,您要不要去看看。”
  “我不是来看他的,他死有应得。”荣王府拂袖去了内宅,荣王妃躺在床上也不能动,枕头都哭的湿了,见着荣王进来她瞪大了眼睛顿时止了哭,抓了枕边不知什么东西就丢了出去,“你给我滚,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说我没良心?当初是谁为了王位要杀本王的。本王今儿能来,就是给了你天大的脸面了。”荣王在她对面的圆桌边做了下来,看着她道:“齐氏,本王今天来,只想问你一句,你后不后悔。”
  荣王妃哼了一声,道:“我只后悔我没有将老七一生下来就闷死,他要是死了,就不会有今天这么多事。”
  “你到现在都不懂。”荣王看着她失望的道:“你错在不该厚此薄彼,不但害了远山,也还了正卿。”
  荣王妃撇过头去不说话。
  “你从来都是这样,别人说什么你都不听,只因为一个江湖术士的话,你就那样对老七。”荣王摇了摇头,“将来,你还得靠他。”
  荣王妃冷笑着道:“难道那个江湖术士说错了吗,他难道不是命硬,难道不是乱纲常怀枕逆骨,他难道没有和我八字犯冲,害我们一家人家破人亡。那个道士哪里说错了。”
  “你不要给我放马后炮,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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