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医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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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有毒-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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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妨。”顾若离安抚道,“或许是医局的事情找我说,你在前头守着。”
  张丙中应是,和方本超对视一眼,意思是一会儿要是有什么意外,他们就冲去后院,甭管对方是谁,揍一顿再说。
  戴韦站在后院,听到顾若离的脚步声猛然转头过来,阴冷的盯着她,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大人是什么意思?”顾若离看着戴韦,“小女听不懂。”
  戴韦显然在忍着怒意,圣上赏赐的宅子已经拿到了,可是他不敢住进去,这两个月来,没有一天他是睡的安稳的,他逼视着顾若离,咬牙切齿的道:“你不要告诉本官,这一切你都不知道。”
  顾若离没有辩驳。
  “你若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夫,又怎么会做这种事。”他走了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顾若离,“我早就不该留你。”
  那也要你有这个本事才成,顾若离笑了笑道:“戴大人不必如此,此事你不说,我不说不会有人知道。不管将来结果如何,您大可高枕无忧,即便有一日我要死了,也断不会将您供出来。”
  戴韦恨不得立刻就杀了她才能解气。
  他本来一帆风顺,即便有些阻碍也远不止于危及性命,可是现在,他如坐针毡,日夜不得安宁。
  全拜她所赐。
  “太上皇去哪里了?”他看着顾若离,一字一句压在齿间说着,“我查过了,棺材里根本没有人。”
  太上皇的棺椁停在西苑,虽有人照看,可不可能日日夜夜不离人,就在上个月他曾偷偷去查看过,棺椁里面只有衣服,根本就没有人。
  他什么都不敢说,甚至于樊氏和苏召那边,连半点异样都不敢表现。
  他忍了近一个月,昨天听到赵勋灵柩将要回京的消息时,他再也坐不住。
  来找顾若离。
  顾若离也不知道太上皇在哪里,自然就不可能给他解惑:“您想的太多了,这些事都和您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戴韦简直要气笑了,“可是太上皇的药是我给的,你们逼着我帮他蒙混过关以假死示人,你现在轻松一句没有关系便就罢了?”
  太上皇的身体根本就没有病,至于为什么好了他不知道,但是看着眼前这个女子,他大概已经猜到了。
  八九不离十,是她治好的。
  可是太上皇的病好了以后,却一直装着未愈,吃着百花石蒜让他们误以为他行将就木。
  蒙混至今。
  可恨的是,他们居然利用他,假死的药是他制的,太上皇死后也是他亲手验的,正因为有他在,所以没有人知道太上皇的死根本就是假的。
  他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是打算金蝉脱壳,还是做更加惊天动地的事。
  但是他不想掺和在这件事中。
  更不想被人算计。
  “事情已然这样了。”顾若离当然理解戴韦的心情,好好的院正做着,却突然被人变成了帮凶,还危及性命,是人都不会高兴的,不过这一切也都因为他自己,若非他心胸狭隘随她之后去了西院,他也不可能被苏召和金福顺控制,“大人便是再担心,也无济于事,我们能做的,就是等!”
  戴韦不的事,但凡圣上知道了,不但他的性命就是戴府所有人都要入罪。
  “好,好!”戴韦大怒,指着她道,“你既这么说,那就请你转告太上皇,我们各自珍重,走着瞧吧。”
  顾若离拦了他一步,含笑问道:“大人打算做什么?和圣上如实招了?”
  “这是我的事。”戴韦冷哼一声,“和天下人性命相比,老夫一条命算不得什么。”
  顾若离点头,转身就和张丙中道:“阿丙,关门!”
  不管他说不说,既然他露出这个苗头,就不能任由他出去,一旦他真发疯了说了,那么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可能前功尽弃。
  张丙中不问缘由,麻利的将医馆的病人请到外面,然后迅速将门插上,他和方本超以及刘大夫悉数走了过来,戴韦怒瞪着他们,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原没有想做什么,因为我们相信以戴大人的精明,绝不会做傻事。”顾若离看着戴韦,顿了顿又道,“只是此刻,大人不听劝,我们只好请您在这里住两天了。”
  “你们敢!”戴韦大怒,可他话落,张丙中已经扑了过来,猝不及防的将他压在地上,戴韦毕竟年纪比张丙中大又多年养尊处优,哪里是张丙中的对手,动了几下就再也动荡不得。
  “你在赌。”顾若离看着地上的戴韦,“我也在赌。只要一天没有公布结果,我们就不知道,到底哪一方会赢。”
  戴韦浑身无力,可面色大变。
  他彻底明白过来。
  这个小姑娘的心到底有多大,一个司医她居然都没有放在眼里。
  敢掺和谋朝篡位。
  一个女子,她做这些有什么用。
  “你……”戴韦瞪着她,可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诅咒顾若离会输,那么他也是这条船的人,就算是被逼的又如何,没有人会愿意听他的解释,可是,她也不愿意顾若离会赢,改朝换代,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政局好不容易稳定下来,没有人再想经历动荡。
  可是很显然,没有人会听他的话。
  “放心,戴大人您死不了。”顾若离看向张丙中,道,“阿丙帮我讲他捆起来放到房间里去,一日三餐不要少了。”
  张丙中点头,和顾若离合力将戴韦捆了手脚抬去病房,又锁好了门。
  她走出来,看到刘大夫和方本超惊愕的站在院子里,看着他们。
  “霍大夫……”方本超惊讶不已,似乎听明白了方才戴韦的话,又似乎不明白,“你是霍大夫吗?”
  顾若离走了过去,摘了帷帽露出歉意的面容,看着他们福了福,道:“方前辈,刘前辈,抱歉!”又道,“我不姓霍,我……姓顾,出身庆阳顾氏,在家中排行为三。”
  刘大夫愣住,方本超则是夸张的看着她,好半天才抬手指着她结结巴巴的道:“顾……顾老爷子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祖父。”顾若离解释道,“家门不幸,我独自苟活,却不敢以真面目,真姓名示人。”她叹了口气,“我住在建安伯府,也并非是什么表小姐,而是因为我是朝阳郡主的女儿。”
  刘大夫和方本超脑子里飞快的转了转,以往所有的不解和疑惑,在这一刻都一下子解开了,方本超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来:“我就说你小小年纪,怎么会有这样的医术修为,原来是顾老先生的嫡亲孙女,是顾氏的传人。”
  顾若离点头。
  “霍……”刘大夫眉头微拧,又改了口,“顾三小姐,那你绑住戴大人,是因为什么?”他比方本超想的更深远一些。
  顾若离做出请的手势:“说来话长,我们去前堂说。”
  几个人在前堂坐了下来,张丙中就笑着打哈哈:“二位前辈别这么紧张,师父她不是坏人。”
  知道不是坏人,可是骤然让他们听闻这样的事,还是忍不住惊讶。
  “顾家的事,二位前辈都知道……”顾若离将事情和两人说了一遍,道,“……所以,这条路我若不走,这一世我活着便是苟且,若要这样,我宁愿当初死在那场大火中,好过一辈子隐姓埋名,寄人篱下。”
  “二位前辈。”顾若离道,“我请你们上京也并没有预料到事情会这么快,所以,我很抱歉连累你们。若你们想走,今天便让阿丙送你们离开,毕竟这件事没有成败一说,每个人只有一条命!”
  刘大夫和方本超对视一眼,两人都沉着脸没有说话。
  “现在走,来得及。”顾若离道,“你们什么都不知道,若有人就说是医馆请来的大夫,他们查不到你们的事,也就不会为难你们。”
  张丙中在一边想说什么,可到底改了口道:“嗯,现在出门,入夜就能到通州,明早上船……”
  他们和张丙中以及顾若离不同。
  都是有家有室的,一旦出事,丢的就不是自己的一条命,还有至亲之人的性命也会被连累。
  “算了。”刘大夫摆了摆手,“我当年也受过顾老爷子的恩。他去了我什么都帮不到,却不能将他的孙女独自留在京中。”他说着,叹了口气,“正如你所说,怎么着都不过一生,早死早投胎!”
  顾若离一愣,没有想到这样的话会从刘大夫口中说出来。
  “刘前辈……”顾若离想要劝,刘大夫摆着手道,“老夫也不是三岁小儿,自称一声老夫已是不惑之年,活够了也见够了,再惊天动地一番,此生不亏啊。”
  张丙中哈哈笑了起来,抱着拳道:“刘大夫,真是没有想到,你这么爽气。”
  “我也不走了,来回奔波累的慌。”方本超笑着道,“我还等着合安堂稳定后,将家小接来京中,能在皇城根下有一席之地,也不愧对祖先了。”
  话落,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笑了起来。
  “这里就交给我们吧。”刘大夫道,“这几日我们就住在这里了,省的来回的跑,出了事端。”
  顾若离看着三个人一时语凝,若真的出了事,她一定会想办法将他们送走,只要离了京城,他们这种并不是直接关联的人,不会有更多的危险。
  若真有,那就去司璋的那间山谷躲着,等过了风声他们再出来。
  顾若离犀利转了转,道:“那这就交给三位,我先走了,这两日怕是没有空过来。”
  刘大夫摆着手,含笑送她出去。
  顾若离交代几句张丙中,就去了白世英那边。
  白世英坐在石墩边看书,梁欢在一边练字,焦氏则坐在屋檐下做衣裳,顾若离推开门时,便就看到这样一幅幕,安静的如同一幅画。
  “霍大夫来了。”焦氏放了衣服忙去泡茶,梁欢丢了笔跑了过来,“霍姐姐,你来了。”
  顾若离点摸摸他的头,问道:“学堂里怎么样,学到哪里了?”
  “《三字经》说完了,快要学《幼学》了。”梁欢说着,一幅洋洋得意的样子,“等霍哥哥回来,我认的字肯定比他多了。”
  顾若离失笑,点头道:“梁欢这么厉害,他比不过你的。”
  梁欢挑着眉,咧着小牙笑了起来,又坐在桌边继续练字。
  焦氏将茶放在桌子上,顾若离坐下来喝茶。
  “很累吧。”白世英看着她将帷帽摘下来,笑着道,“是不是长个子的缘故,瞧着瘦了一些。”
  焦氏在一边也点着头:“姑娘到这个年纪是会瘦一点,吃的都用在长个子上了。”又道,“我这个年纪的时候一餐要吃两碗饭,不过半年的时间,我就蹿了半截筷子那么长。”
  白世英打量着顾若离,点头道:“她也差不多了,都快有我高了。”
  她的个子是长了不少,顾若离失笑,道:“我也想快点长大,也不至于做什么事都这么束手束脚的,让人不相信。”
  “白姑娘。”说着话,就听到张婶在外头喊门,随即推门而入,见到了顾若离,笑着道,“霍大夫也在。”
  几个人打了招呼,张婶就道:“城门一会儿要戒严了,听说今天有个将军的灵柩要运回来,朝廷里几位大人都出去迎了。”
  “是骁勇将军!”梁欢昂着看着张婶,似乎不满她不知道赵勋的名号,“几年前就是他带兵赶走额森,守住京城的。”
  张婶哦哦了两声,并不关心这些,对于他们百姓来说,这些大人物太遥远了,而这些守家卫国的恩情,就算他们想感谢也对方也不会稀罕:“就是这个将军,灵柩就停在城外呢,外头街上都闹起来了,不过兵马司的在赶着人,不让大家去迎。”
  梁欢就撇撇嘴,道:“他不敬圣上,所以才会这样。”
  “不要胡说。”焦氏打断梁欢的话,“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梁欢拧着脖子,回道:“我们先生说的,他还说不管赵将军到底做过什么,但是他的功劳是无人可替代的,他是大周的恩人,要是没有他,我们现在就是瓦剌人的俘虏了,根本不可能安安稳稳的坐在学管里读书写字。”
  “好了,好了。”焦氏认过字也读过书,比张婶要懂很多,“你好好写字,不管是谁都不是你该管的。”
  梁欢哦了一声,低头写字。
  顾若离和白世英对视一眼,白世英道:“你早点回去吧,这位将军拥护的人很多,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你们也担心些。”顾若离叮嘱道,“这两日都不要随意出门,又正逢太上皇的丧期到了,大家小心一些不会有错。”
  白世英颔首,笑道:“你放心,我寻常也不出门。”便又看着张婶,“生意也停一停,安稳些最重要。”
  张婶似懂非懂,但也觉得不大好,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她点着头道:“我晓得了,这两天都不出去。”话落,又看了看天色,“不早了,我回去做饭去。”便出门走了。
  “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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