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金玉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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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金玉满堂-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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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额心猛跳。
  其实就在刚刚,在大家前呼后拥的簇拥着他进门时,她还在想,既然没有别的出路,就好好过日子吧,至少吃穿不愁……前世拼命工作为的什么?还不是衣食住行?如今一下子都解决了,还是升级版,她又有什么不知足的?唯一的缺憾就是多了个不务正业的主儿。
  当然了,在这一世,在这样的时空,他就是她的衣食父母,她不指望能跟他比翼双飞,但井水不犯河水还是可以的吧?如果他非要……咳咳,在这样的时空,应该是可以娶好多小老婆吧,他爹不就有个“十二月”吗?所以她完全不会吃醋的。她要做的,是跟他好好谈谈。
  嗯,好好谈谈。他应该不会为难她的,毕竟她的身份在那呢。
  可是结果呢?
  他冲进来就骂她“荡|妇”。
  好吧,她忍了,谁让她不小心占用了别人的身体?
  可是他越骂越来劲,越骂越嚣张,各种污言秽语,真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当一个男人口若悬河,便注定是个难缠的主儿!
  而现在,他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顶着额心的一小点青紫,一丝涎水从口角溢出,竟是一副要讹上她的模样。
  这就是她的夫君?
  她扶扶额角……第一印象太糟糕了!
  可以说这是她有生以来见到的最糟糕的男人,她连再看他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之前所做的种种打算,到此宣布终结。
  她叹了口气,转身。
  春分等人已被方才一幕震惊,竟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此刻应上前扶着主子。
  就在阮玉一脚踢开碍事的凤冠准备再摔个什么东西将所有人赶走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一声焦急的怒吼:“逆子,你又在做什么?”
  呼啦啦,一大群人闯了进来。
  百顺猴儿似的钻出人群,随众人一样转圈一扫,却不期然的看到本应唱主角的人物躺在地上,口吐白沫,顿时呜嗷一声:“四爷,四爷你怎么了?小的来晚了啊!”
  屋里顷刻忙乱起来,掐人中的掐人中,灌水的灌水,阮玉主仆被挤到一边。
  门外再次奔来一阵脚步声,然后一个女声凄怆响起:“我的儿,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儿啊,这让娘可怎么活啊?”
  人影攒动中,阮玉只从人缝里看到一条蜜合色抱着金玦焱哭天抢地,想来就是婆婆卢氏,旁边若干女眷频频安慰,其中李氏的声音最为明显。
  李氏……
  “该!让他作,就该给他点教训!逆子!”
  这个有些苍老但不失中气甚至是豪迈的声音当是她的公公金成举。
  “爹,您消消气……”
  “爹,您先坐一下……”
  不过估计屋里已经没有坐的地方了,这人就唤着众人让一让。
  “爹,您看是不是先给四弟找个大夫?”
  这个声音……
  阮玉眼皮儿跳了跳。
  “找什么大夫?也好,老子今天也教训教训他,到时一块治!”
  屋里顷刻又是一阵惊叫并鸡飞狗跳。
  卢氏抱着儿子,悲愤无限:“好,你打他,打死他!把我们娘俩一块打死,好给那贱人让地方!”
  贱人?
  哪个?
  阮玉一时理不清金府的家庭构造。
  “娘……”
  “娘,您就别跟爹置气了,快给四弟找大夫瞧瞧吧……”
  众儿媳中,李氏果真最会说话也最会讨人欢心。
  金成举却不肯罢休:“找什么大夫?你当他打什么主意我不知道?他就是装死!给我取家法来,看我不把他揍个死去活来!”
  “你把我们娘俩都打死,都打死!”卢氏大哭起来,要撞死在金成举身上。
  阮玉暗叹,这老头怎么不知道什么是就坡下驴?
  结果又是一阵乱。
  卢氏大放悲声:“明明知道他不乐意,还偏要结这门亲,说什么凑个‘金玉满堂’,我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了!家里是缺金子还是缺银子?你怎么就这么没骨头?人家不要的破烂你也要……”
  “你给我闭嘴!”
  “我闭什么嘴?你卖儿求荣,我今天跟你拼了!”
  于是又一阵火拼,战斗从小一辈转移到老一辈,皆是与这门亲事脱不开关系。
  阮玉暗叹,企图瞧瞧热闹,怎奈被摒除于人群之外,除了听到哭叫怒吼,什么也看不到。
  金成举倒是气坏了。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卢氏这等小门小户出来的果真不懂规矩,即便当了这么多年的主母,依旧不顾大体的乱说一气。
  今日来参加婚礼的都是什么人?且不说有没有人把这事吹到丞相耳朵里去,单就在商界传开,要他的老脸往哪搁?要金家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都是这个逆子!
  金成举看着儿子额心那一小块青紫,再看看他努力闭紧的眼,眼珠却不由自主的来回乱转,终于袖子一挥:“开祠堂。金四忤逆不孝,自今日起逐出家谱!”
  卢氏嗷的一声:“老爷要驱逐儿子,就连妾身一并驱除吧!”
  金成举斩钉截铁,语气铿锵,就丢出一个字:“好!”
  事闹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改标题,为了形势
  不知道怎么回事,改完上述内容后,文章的字忽然变成了1000多字,真怪,只得重新发一下
  被检查出问题,加分隔符一

  ☆、007夜深人静

  屋子顿时一片静寂,好像所有人的都被这最后决断震惊了。
  良久,卢氏方再次惨叫一声,晕倒在地。
  众人再次乱作一团。
  不能不说,女人再撒泼,若是男人强硬了,她也闹不起来,尤其在这样的时空,女人若是被休,就是死路一条。
  所以这会卢氏晕了,跟儿子一样,怎么都掐不活。
  众人则围着金成举又劝又求,于是阮玉再次听到那个如敲击钟乳石一般动听的男声响起:“爹,若是弟妹过门第一天就闹出这事,您看这以后……”
  他没再说下去,可是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阮玉明白,金成举这般举动就是在为她撑腰,也的确说明了这老头子非常“喜欢”她,至于是喜欢她这个人还是她所带来的利益就不得而知了。而开祠堂,“开除”儿子和老妻,亦不过是话赶话逼到这,众庶子并儿媳虽然一时惊喜,但只能注定失望,不如趁机卖个好,而拿她说事,正好可以给老头子个台阶下。
  果真,金成举的怒气渐渐平息,一指地中的金四:“逆子!”
  众人见事情告一段落,为避免再起波澜,无法收拾,赶紧扶的扶,抬的抬,把昏迷者弄出去。余人则或劝告或安慰,嘤嘤嗡嗡,也听不甚清楚。
  金家老少纷纷告罪,延客人去前院,准备添酒回灯重开宴。
  众人正自散去,一个中年男子便渐渐从人群中显露出来。
  青色锦缎长袍,外罩赭红色寿纹长衣,戴乐天巾,看打扮,应是一家之主金成举。倒比想象中年轻,因为据春分讲,这位金老爷当已年过半百了。
  他身边还有一人,就在另两个一穿石青色宝相花刻丝袍子一着靓蓝色绫锻外衣的男子恭领客人出门后,这人便指挥下人打扫战场。
  他声音低沉,就像重鼓后的余音,显得分外没有底气。他管金成举叫“爹”,腰背却不如另两个兄弟挺直,若不是那一身鸦青色素面刻丝直裰,阮玉还要以为他是个下人。
  不过但见他的唯唯诺诺,再加上春分的信息,阮玉可以断定,此人就是金家身份颇为尴尬的庶长子——金玦鑫。
  绝对赫亮的名字……四个“金”啊,足见金老头对他寄予了多大的期望,只可惜……
  金玦鑫大概感觉到了目光的探视,不由回望过来,恰对上阮玉的眸子,当即肩膀一个瑟缩,低了头,以不逊于下人的谨慎恭敬退出。
  阮玉也吓了一跳,这个金玦鑫,应该只有三十出头吧,怎么看起来这般沧桑,跟金老头站一起就跟兄弟俩似的。
  金成举也如有所感的看过来……
  并非如她想象般的满脸市侩。当然,作为生意人,有脱不去的圆滑世故,岁月留下的痕迹亦写着精明与算计,只不过那双已现浑浊的眸子里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沉,让人的心里平添笃定。
  不能不说,这是金家迄今为止唯一让阮玉有好感的人物。
  然后便见金成举点点头:“砸得好!”
  环顾四周,再点头:“都给他砸了!”
  金老头豪迈的大步而出,剩下阮玉主仆面面相觑。
  阮玉暗忖,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再看众人,亦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
  夜已深,满室幽暗,彩绣樱桃果子茜红连珠缣丝帐蒙着青光,颇有几分凄迷的色彩。
  阮玉在床上翻来覆去。
  床很软,被子很暖,空气里飘着安息香的甜气,她愈发的感到倦了,可就是睡不着。
  春分几次提出要给她上夜,她都拒绝了。
  刚刚来到一个陌生的时空,她可不想半夜醒来结果被一活人吓个半死。
  她看着窗外……不知前院的宴席散了没有,开板就闹了这一场,实在很糟糕,可是又能怎样?难道就让她忍气吞声的挨骂?然而这才仅仅是开始,这个金家,除了金老头,似乎都不喜欢她,而她却要在这里消磨余生。
  有金有银又怎样?没有自由,没有快乐,有的只是仇恨与怨怼,这有什么意思?
  她叹了口气,只觉烦闷无比。
  闭了会眼,好像有那么一会工夫进入了梦乡,却听到门“吱扭”一声,开了……
  对了,今晚是洞房花烛夜,金玦焱那个混不吝,虽然被她打了一下……当然那一下,她细细回想,分明是他故意撞上去的。
  原因不明,但其中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博得众人同情,让大家认清她是怎样一个悍妇。这不,卢氏已经把她当敌人了,未来的日子,她的光阴怕是就要葬送在这金家宅院了,日里夜里的要在卢氏的统治下讨生活,卢氏能给她好日子过?
  这个混蛋,竟是一开始就给她下了个套,不仅自己折辱她,还打算借刀杀人。
  一个小小的酒盅,能有多大力?偏他叫得跟杀猪似的,还晕倒过去,死活不醒。
  这等卑鄙无耻的小人,她就想不出有什么无耻卑鄙的事他做不出来。
  所以,万一他趁夜摸进来,执行他身为一个丈夫的权力……
  此前的反抗,她尚能说出道理,可若是他当真要……在这个夫为妻纲男子为天的古代,她要如何捍卫自己的尊严?
  一时之间,阮玉只觉得指尖发凉,可是就近的东西都被她砸光了,一时也寻不到趁手的武器。
  她只得弓起身子,尽量把自己缩小,假装熟睡,待人接近再奋力一击。
  她攥了攥拳,气运足尖……对不起了,金、公、公!
  门声又是一响,于缝隙处铺开细细的一条淡光。隔着七翅漏九蝠的碧纱屏风,那幕扇形显得分外朦胧而诡异。
  阮玉紧张的盯着,却只见扇形时宽时窄。
  金玦焱,你在搞什么鬼?
  可是紧接着,一个黑影出现在扇形中。
  她立即气息一滞。
  可是……
  这是怎么回事?金玦焱……有这么小吗?
  的确,那只是个小小的影子,似乎有些迟疑,有些惧怕,但是终于从门缝挤进来。
  这是……
  一只小土狗,一尺来长,大约是黑色,不过即便光线幽暗,亦可见它的身上沾着土灰,毛发蓬乱。
  这只小狗很是有些奇特,因为它知道用身子将门合拢,然后迈着猫步,向她走来。
  爪子在青金石的地上发出沙沙的轻响,然后踏上富贵花开的地毯,再走几步,在距离她三尺远的地方,停住,蹲下,尾巴优雅的弯在一边。
  一人一狗,对视。
  良久……
  “你是谁?”
  阮玉惊恐的四下张望,但是很不幸,她发现,声音就是对面这只小土狗发出来的。
  “妖妖妖妖……”
  “你才是妖!”小土狗不满的打断了她:“快说,你是谁?为什么占用我的身体?”
  阮玉费了好大劲才理清思路。
  竟是中了《大话西游》中的移形幻影大法吗?她穿到了这具身体上,而丞相的千金穿到了一只小土狗身上,如今,人家原主找她来了。
  是要讨回身体吗?可是该怎么交还?她也不知道事情是怎样发生的。再说,难道要她和真正的阮玉交换,变成一只狗吗?
  阮玉支支吾吾,半天说不明白,再说,她怎么知道如何变成了阮玉?
  小土狗一声轻哼:“你也不用解释了。现在就去死,把身体还给我!”
  什么?
  她去死?然后呢?
  “我管你?”小土狗不屑,上前一步,亮出白森森的牙:“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帮你?”
  “等等……”阮玉急忙制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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