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诡案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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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诡案录-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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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点头:“云姽这么做确实是过火了些,但是你和君唐这样背叛她,也实在太过分了吧。”

  半颜突然反应过来,看向自己的肚子,慌张的问:“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

  白泽捧着那个蛋,说:“你的孩子在卵里,但是怕是活不了了。”

  “不……不……”半颜抢过那个蛋:“这个孩子……云姽,你一定是误会我了,你是不是以为这个孩子是君唐的!”

  “你还想说什么?!“云姽气的赤红了双眼:“你不是一直想代替我,跟君唐在一起?这个孩子不是君唐的是谁的?我的私家侦探早把你们在一起的照片拍给我了!”

  “我真的真的很想成为你,很想过上你这样,完全不用为生存操心,想买什么买什么的日子,可是我没有这样的命运,我只能抓住一切我能抓到的东西……我和君唐虽然真心相爱,可是他为了家业,不能和我在一起,你是他唯一成功的筹码,我只能偷偷跟他见面,我也真的很辛苦……这确实是我们的错,其实,我也不想伤害你,关于这个孩子的事情,我真的不想你知道的!”半颜濒临崩溃,哭哭啼啼的说。

  “甚么事情?”云姽一把抓起半颜的头发:“你给我说,你还办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半颜只是哭,却什么也没说。

  “这个人……”苏澈扶着墙,勉强蹩进来:“云姽,我见过她,她好像跟叔叔在一起……”

  “什么?”云姽松了手,颤抖起来:“你……你竟然连我爸也不放过,你到底想抢我的东西抢到什么时候,我真是瞎了眼,竟然还跟你这样的贱人形影不离好几年……”

  “不是我……”半颜哭着说:“是你爸爸对我动了心思,那天我去你们家找你,你爸借着酒劲,把我……他说他早就喜欢我,叫我不要声张,答应给我一笔钱给我妈治病,让我从此以后跟着他,至于君唐,我承认我跟他相爱,可是君唐说他的未来全靠你才能出人头地,我确实做了你们俩之间的第三者,也许我这样的穷人根本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可是要我怎么办呢?我妈还等着钱治病,我真的别无选择,他们根本不是真正的喜欢我,你爸爸要顾及女儿的感受,只会把我隐藏起来,你跟君唐说分手,君唐哭着在外面求你,对他们来说,我只不过是廉价的玩具,而你不一样,你天生什么都有!什么都是我可望而不可即的!”

  “这么说,这个孩子,是我的弟弟或者妹妹……哈哈哈……真搞笑,真搞笑!你这是胡说八道!”云姽冲过来,对着半颜又撕又扯,半颜只是哭,根本没有还手。

  苏澈赶紧跑来拉住她:“云姽,你这么做一点用也没有!快放手!”

  半颜头发凌乱,脸色青肿,却仍然梨花带雨一样,楚楚可怜。

  “这个事情,是叔叔和君唐的错。”苏澈不顾脚上的伤,拉过又踢又打的云姽:“你冷静一点!她应该是不想伤害你才这么做的!”

  “不想伤害我?”云姽还在挣扎:“她的存在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伤害!”

  壁虎精变成的男青年默默从苏澈手里拉过云姽,抱在自己怀里,云姽依旧疯了一样的尖叫:“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要抢走我全部的东西?”

  “我还在!云姽,我还在!”壁虎精爱怜的拍打着云姽的后背,不住的安抚她。

  “你在,有什么意义吗?”云姽发出冷冰冰的呢喃:“如果时间再久一点,你也会是她的吧?”
 
  是不是只有失去的,才会让人珍惜?

  藏着人类胎儿,却不能出壳的卵就这样交还给了半颜,半颜说,要带她妈妈去另外一个城市的医院,这些痛苦的回忆,她今生今世一丝一毫都不愿意再次想起。

  至于半颜被蜘蛛网裹缠,是云姽吩咐壁虎精把她搬运到蜘蛛洞里,等着让蜘蛛吸干了的,其实好像是壁虎精只是任由蜘蛛精裹缠了半颜,壁虎精就借着这伪装藏起了半颜,蜘蛛精本来在追逐半颜和壁虎精,白泽一添乱,才成了我们看到的局面。

  过了些日子,听苏澈说,云姽还是独自在老宅子那里发愣,君唐来了几次,却都没有见到云姽,灰心丧气之下,又去名流交际圈找寻其他能让他少奋斗十年的女孩儿了。

  而半颜,谁都没有再见过她,那颗卵的下落,壁虎精好像知道,却怎么也不肯说。

  男人女人的亲情友情爱情的纠葛,杂乱的像堵在下水道的头发,怎么也牵扯不清。

  这个没有得到报酬的委托事件里,谁都没有落得好处。恩,除了苏澈成了我们的朋友。

  ——变成怪物的女人完——

  ——十七八岁的老爷爷——


  白泽最近一直在看偶像剧,里面一幕女主角送给男主角亲手制作的泡芙的情节让白泽泪流满面,指着电视呐喊道:“小神也想得到这个球!”

  梅暨白瞄了一眼电视,潇洒的摸摸鬓角,说:“你等着吧!情人节的时候你可以去学校替我搬回来。话说去年就是,美女们塞的各种DIY美食,我拿都拿不了,真是愧对美女们的心意呢!”

  “你是在吹嘘吧?怎么没看见你带一个女孩子回来过?”我问。

  “带回家见家长?不,姐,我还没有结婚的打算,我的心,是一只自由小鸟,在歌声里冲向云霄,美丽的花朵们啊,只是过往风景,我的梦是飞的比天还要高!”

  “这个打油诗蹩脚透了!”

  “别这样,姐,我是文艺青年!”

  外面买泡芙贵的要死,买得起是买得起,总觉得根本不值,加上白泽喜欢风卷残云,大概要批发些才够。反正最近也没什么事情做,有钱有闲,不如挑战一下泡芙塔。

  据说泡芙塔是两个王国之间联姻,婚礼上的压轴美食,象征甜蜜,友好,和平,店里的奶油馅和巧克力馅还有冰淇淋馅居多,拿回家要化,不如自己开发一些馅料。

  这种西式的烘焙东西总是需要鸡蛋面粉奶油,露华一个东方鬼,居然也学的头头是道,打蛋器用的上下翻飞,十分熟练。

  早买了黑加仑干,草莓果酱,榛子,花生仁,巧克力碎,椰蓉,焦糖,豆沙,冰箱里有桶装的香草冰淇淋,露华和我干的十分起劲,做出很多馅料各异的泡芙。

  正当我满手是面,忙的不亦乐乎的时候,玻璃风铃叮当一声响,我出来一看,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独自拄着龙头拐杖,双颊红扑扑的,看上去倒是精神矍铄。

  我还没开口,大爷倒是先问:“你是调查怪力乱神疑难杂事的梅林?”

  我点点头:“大爷有事要解决?请坐请坐!”

  大爷点点头,环顾一下,苦笑道:“这也是个老地方吧?老头子坐古玩店,自己也算一个古董了,倒还相称。”

  我倒了茶来,寒暄道:“大爷体格这么好,太谦虚了,敢问老爷子高寿啊?”

  大爷伸出一只长满寿斑的手:“九十五啦!”

  我大吃一惊:“看不出来呐,大爷保养的可够好的。有什么养生秘诀吧?”

  大爷摇摇头:“我这一把老骨头,可不是经得起折腾的了,眼看活不了几年,偏偏又赶上这么个怪事情……”

  我忙问:“大爷是被谁介绍来的吧?不知道遇见了什么怪事情?我们这一定尽力给解决!”

  大爷叹口气,边缘微微有些浑浊的双眼眨了眨,像是有些为难似得,说:“小姑娘,你相不相信,世上有长生不老这种事?”

  我第一个反应是,别是这个大爷被什么保养品骗了吧!便说:“大爷,除了神仙,大概凡人没有这种能耐。”

  “哎……”大爷叹口气,从怀里摸出一块掐丝珐琅怀表递给我,那表十分古老,里面镶着一张旧照片,像是民国的老东西。

  我拿起了细细看,照片上有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都非常俊秀,穿着满洲领的长袍,头碰头在一起,看上去十分友爱。其中一个少年,依稀是这个老爷子的模样。

  我忙说:“老爷子,这是您小时候?”

  “是啊!”老爷子耳聪目明,毫无老年人的昏聩:“这张照片,是1936年在上海拍的。当时老头子才十七岁,家父做西洋贸易,学西洋礼仪,这便是给我的成人礼。”

  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能定做掐丝珐琅怀表,能拍照片,能送成人礼,必定也是一方巨贾。

  我忙指着另一个少年问:“大爷,这位是您的兄弟吗?”

  “不,”大爷摇摇头:“他是我的朋友,叫宋天酬。这次我想委托你们帮忙的事情,就跟他有关。”

  这个宋天酬要是还健在,也是这样一位老爷爷了,不知这大爷有什么事。

  我便笑着说:“那我就洗耳恭听啦!”

  “你你你……”我实在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他可以变成撑满房间的庞然大物,也确实是我亲眼目睹,脑海中卫斯理的小说和X战警的形象走马灯似得乱转,难不成,他真的是那啥神兽?白泽? 

  见我卡了壳,那Coser只当我镇定自若,又抓了抓头,为难的说:“这也不行么?可惜屋子太小,展现不出小神的英姿,话说小神专长辩妖识鬼,这要如何证明……对了!”他突然指向我身后:“那个,那个里面有个执念鬼!” 

  我回头一看,他指的不是那件茧绸旗袍吗?挂旗袍的架子早给夹在墙边一堆破烂里,屋子简直是震后废墟,那茧绸旗袍是一种非常高雅的暗红色,有点像干涸了的血,是上个世纪的古董,一个国民党团长太太的心爱之物,因为国民党败退,那太太又被没良心的男人丢在了大陆,在解放前后看不见出路,遂打扮的漂漂亮亮,穿着它自缢身亡,这旗袍三镶三滚,做工上乘,我还比划着想穿穿看呐!就算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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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哪,确实没有比较通畅

  大爷点点头,眯缝着眼睛出神的望着外面的合欢树,娓娓道来:“我还没自报家门,我叫罗奕铭,也是土生土长的玉宁人,家里是做买卖的,我记得很清楚,1936年玉宁这边买卖不好做,我们举家搬迁到上海,继续做外贸,倒腾丝绸瓷器,也算得上上流社会的一员,当时我初到上海,没有别的朋友,只有跑腿儿的宋天酬跟我年龄相仿,能一起踢跳。他那个人,虽然是个孤儿,倒是古道热肠,天生侠义,说起来,还是我被街上几个地痞当成肥羊围起来敲竹杠,他突然多管闲事,才认识的。”

  “原来是旧时玩伴。”我点点头:“好像上海滩的情节呢!”

  大爷苦笑一下,接着说:“上海滩?陈年旧事,倒成了街谈巷议的热闻了。”

  我接着问:“这个宋天酬老大爷,现在还健在吗?”

  “老大爷……”罗大爷脸上闪过一丝不安:“他,跟我这样的老头儿可不一样。”

  “怎么啦?难道宋天酬大爷发生了什么事?”我看出罗大爷很是紧张,不禁也跟着紧张起来。

  “我是老大爷,他,可不是。”罗大爷紧张的摩挲着自己骨节突出的手,拇指上还套着一个核桃大的玻璃种翡翠扳指。

  “难道,那位宋大爷,还没变成老大爷,就……”“英年早逝”这种话,能不说还是不说吧。

  罗大爷把头埋在手掌里,说:“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我和宋天酬在一起情同兄弟,几乎合穿一条裤子,我们做了三年的朋友,后来兵荒马乱,家父带我去了美国,从此与他断了联系,可是,这么些年来,我都没有忘记他。不过,说实话,我,我前一阵子,看到他了。”

  “老友重逢,是好事啊!”我狐疑的问:“两位老先生都活的高寿,把酒言欢不好吗?这算是什么怪事呢?”

  罗大爷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决心似得,说:“我看到是看到了,可是怪事就怪在,时间好像停止在天酬身上,天酬他,一点,也没有变老,还是十七八岁的样子。”

  “啥?”我一下子蒙了,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那宋天酬难道吃了长生不老的灵药,要不然怎么会永葆年轻呢?

  我第一个反应是,不会是认错人了吧?忙问:“大爷,您确定是他?”

  罗大爷周身颤抖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就是他,没错,我不可能把过命的兄弟认错。那神态,那面孔,还有,当初他为了在混混里救我,耳垂上留下一道疤,那个疤的形状,我怎么也忘不了。”

  “那……”我小心翼翼的问:“大爷,你有没有和他打招呼?他怎么说?”

  “我……”罗大爷欲言又止:“我不敢……”

  罗大爷不敢,也是合情合理的,谁能相信这世界上有长生不老的人呢。

  罗大爷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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