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上天是公平的,给了这城贫瘠的大片土地,也给他这肥沃的峡谷。
李果子虽然不知道那几位贵人是那里来的,但是听那个长得很好看,额心还有个很好看的玉的公子说了,他们的主人叫余叶辰,请了高人来看为什么这里每年收成都不好,要帮这城里的人富起来,让城里所有人都有吃的,不会在饿肚子。
所以这几天城里流传着:从山上下来了位救世的神人叫余叶辰,他可以让城里的人过上好日子,让所以人都有吃的。
回到默楼,田管家早就准备好了吃了,他是越看曾夕越喜欢,见他这些日子清瘦了一些,脸色也不好,心疼得要死,恨不能把所有好吃的都给他。
曾看着面前的人参汤欲哭无泪:“田总管我刚刚才吃饱了。”
田总管笑得一脸慈爱:“没关系,过一会在喝,曾少爷,你看你这几天都廋了,脸色也不好,我们少爷看着会心痛的。”
曾夕望向在坐的众人,忍笑的忍笑,无视的无视,谁能救救他。
最后还是余叶辰看不下去,“田伯,你下去吧,小夕不想喝就算了,等他想喝时在喝吧,我会看着他,没事的。”
田伯是走了,走之前还不忘说:“少爷一定要看着曾少爷让他喝了,我去让厨房做点甜点,给曾少爷送房里去。”
也不知道是谁先笑出来,惹来一桌子的大笑。
余叶辰虽然也很想笑,但实在是不忍心:“小夕不想吃,就不要吃了,没关系的。”
曾夕皱着眉一脸为难:“可是那样会让田总管伤心的。”
知道他是不想让关心自己的老人伤心,但余叶辰更不想他为难自己,“放心吧,田伯不会的,不想吃就不要吃了。”说着将他面前的参汤端走,让人撤下。
笑完了回到正题,余叶打开这几日所绘制的地图,忘伯指着地图一处说:“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砂壤土,只能种植耐旱的,其实整座城除了少数地方,都要选择耐旱,耐瘠薄的植物才行,还要看少爷如何打算。”
曾夕想了想:“首先我们要让所有村民,自愿把土地卖给我们,或者租给我们也行,但是租用时间长短必须我们作主,中途他们不得更改,加租。不管最后种植的是什么都要有规律要整体化。所以第一条必须做到。”
林央有一点担心,“土地买卖是要通过官府的,县衙门会同意吗?”
曾夕笑了,信心十足,“一定会同意的。”
大家不解,“为什么”这次到是异口同声,前所未有的默契。
“明天你们就知道了”,众人看着笑得温柔无害的少年,怎么看怎么象只狐狸,不由得看向平日里叫他小狐狸的林央,还真是有先见之明。
林央则是一副看吧看吧,我说得没错吧的表情。众人无奈只能先散去。
曾夕却留下了红舞,“红舞哥哥,你回一躺唯香,在去见一下我的爹爹,将这封信交给他。”说着从情里拿出一封事先写好的信交给红舞。“让他和咏爷爷全力暗中储备粮食和钱,动作不要太大,最好不要让人发现,然后悄悄运过来。”
红舞接过信放到怀里,有点担心的问:“你知道你这次赌上的是整个曾家和唯香吗?”
曾夕怎么会不知道,但是他的眼神依旧坚定,“我知道,但我不会输。”
“值得吗?就算最后成功了,这一切都是他的。”
“没什么值不值的,只有愿不愿意的,而且我欠他一命。”
红舞还能说什么,能做的只有支持。拍拍他的肩,“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明天一早我就回去,这些天你累了,就不用早起了。”
虽然红舞让他不要早起,但曾夕还是赶在红舞走之前起床,把他送出了默楼。
早饭后忘伯也带着人,去各地找适合这里种植的植物去了,安照曾夕的意思要找水杉、白皮松、山楂、乌柏、玉兰、石楠等,到时会安照针叶树类,阔叶树类,花类等分类种植。
最后曾夕让余叶辰带上十来个人,一起去了县衙。
到了县衙,余叶辰让人将衙门前的鼓击得震天响,引来了不少百姓围观。
随着“威武”声衙门大开,三十来岁的县官,身着官服高坐主位。
余叶辰大步向内走去,林央,曾夕各在一边落后一步,十多个默楼高手紧跟其后。
一见这阵试百姓议论纷纷,县衙铺快手拿棍棒将地跺得咚咚直响,口里喊着:“威武”,师爷吓落了手中的毛笔,县官虽惊吓不小,但却还算镇定。曾夕余叶辰都在心中暗自称赞。
县官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余叶辰一撩衣袍单膝而跪,林央,曾夕,默楼的所有人也都效仿。“参见大人。”
县官并不糊涂,见他们依礼下跪参见,知并不是惹事之人,但也不敢怠慢,“都起来回话,有何冤情速速报上来。”
众人起身,余叶辰才说:“并不冤情。”
县官不解,“那为何击鼓。”
余叶辰不卑不亢的回答:“为了让石流城的百姓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
一句话击起千层浪,围观的百姓炸开了锅。
“他就是余叶辰。”
“他就是那山上的神人。”
“他会让我们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
“我们有救了。”
“石流城有救了。”
贫苦太久,绝望太久,现在有人给了他们希望,那就是他们心中的神。
县官一拍惊堂木,“肃静。”
“威武”
县官看着余叶辰,眼睛多了些警惕,他不是没听说最近的传闻,但他不是那些无知的城民,他不信有人能改变这个城,更不信天下有不劳而获的好事。
“那你要怎样让这城里的百姓丰衣足食?”
县官眼里豪不掩饰的怀疑,让余叶辰他们知道这是个聪明人,眼里也有了淡淡的赞赏:“只要城里所有的百姓将土地卖给我,或租给我,我不但帮他们缴纳应当纳给国家的税还会请他们当帮工,这样他们就不会没有工作,就不会没有饭吃。”
县官心里暗惊这人口气真不小,“你知道这石流城一年要纳多少税吗?你又如何请得起一城的人。”
余叶辰淡淡的笑了,却笑得自信,“我余叶辰说出来的话从来算数。”
县官现在的心里,不只是吃惊那么小了,下面的男人太过自信,眼神太过坚定。可他是县官怎么会如此轻易易相信,只是心里的惊涛骇浪怎么也平息不了。
他是个好县却救不了这一城的百姓,他努力过,却失败了,他想相信下面的那个男人,却又不敢相信。
余叶辰上前一步,“我知道大人一时难已相信,不如我们坐下来慢慢谈谈,难道还会有比现在更环的情况吗?给我个机会,也给这城里所有人一个机会,更给自己一个机会。”
☆、第十三章 赌注
“退堂”
县官退了堂,带着余叶辰、曾夕、林央来到后衙大厅。沏上最好的茶:“你想做什么?”
余叶辰慢慢的喝了口茶,余香绕口,“刚刚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县官摇摇头:“不,还不够,首先,你让我如何相信你有那么多钱买下这么多地;第二,你就算买了地,你又能做什么,我不信你是发善心,商人无利不早起,你们此大费周章不可能无利可图;第三,买卖如此多的地,你认为我有权作这个主吗?”
余叶辰并不善于经商,刚刚堂上所说的,也是曾夕事先告诉他的。现在被县官这么一问,还没想到如何回答就听到曾夕漫不经心的开口:“大人,首先钱不是问题,我家楼主十天之内,不,用不了十天就会让你看到我们的诚意;第二,你说得对,商人无利不早起,我们会将所有的地整体规划,相信大人已经听说,我们请了高人找出了适合这里土地种植的植物,至于是什么,相信大人能理解我们暂时不能说;第三,就是大人你当然作得了主,大人是一县之长,我们没有要求大人做违法乱纪的事,又不违背道德良心,反而是为民为国的好事,大人如何作不得主。”
县官刚刚并没太注意这个俊秀的少年,只当他只是长得好看是余叶辰的手下或男宠之类,现在听他说话才晃然明白小看了他。
曾夕见县官并不说话,知道他动心了,但还不能让他下决心,接着说:“大人,凡事将地卖给我们,或租给我们的人,我们会帮他纳拿一切应当纳的税,并请他们做帮工,而且我们会运粮过来,凡只要手持和我们卖地、租地合同者,一年内购粮一侓比市场价底一层。”
说到这,少年看着县官的眼,无比真诚的说:“而且我知道大人是个好官,一个想为民做事的好官,大人相信我,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别让自己后悔,而且……大人……民、意、难、为。贫穷,饥饿太久,他们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吗?”
县官突然感觉很无力,自从来到这里快四年了,自己想了无数办法却帮不了这城里的百姓,想做个为民的好官却力不从心。
真的要相信他们吗?能相信他们吗?就算不信,看到希望的城民能给他拒绝的机会吗?他从没像现在这样无力过,全身如抽干水一样动一动都没有力气。
曾夕和余叶辰对视一眼,余叶辰就站起身对着县官说:“大人,我们改日在来。”说罢就带着曾夕,林央离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县官无可奈何的声音响起:“以后叫我李国民吧。”
曾夕轻笑,“国之栋梁,一心为民,好名字李大人。”
余叶辰又说了句:“改日在来。”就带着默楼的人出了县衙。
路上,林央忍不住赞叹:“小狐狸真不愧是小狐狸阿。我就说李果子一个人怎么可能传得那样快,原来是你在捣鬼?你真是让我越来越喜欢了。”
曾夕或许太累,最近想的事太多,只是笑笑就在余叶辰怀里睡了过去。
余叶辰让马慢慢的走,让他能睡得舒服一点。林央见他累得狠了也不在说话,就这样一路慢慢的走回了山上。
曾夕醒来时,天已快黑,余叶辰就在他床边,却没有他看,眼神迷忙没有焦点不知道在想什么。
曾夕拉了拉他衣服,他才回过神来,勉强笑笑:“小夕醒了,起床吃点东西吧,你有两顿没吃了。”
曾夕虽然看出余叶辰有些不对,但是他现在没心情想那么多,这次他赌上的是整个曾家和唯香,所以他不能输,也不会让自己输。
起床吃了两碗清粥,累了反而吃不下太多,就又和余叶辰商量起事情来。“辰哥哥,你现在要尽量多买些城里的商铺,就算自己以后不营业,租给别人也是划算的,越多越好。”
“好”
“还有,在城里找个隐迷的地方,过几天粮食,银子都会到了,要有地方放,不能放在楼里,太远不方便,要让信得过的人守。”
“恩,这些我一会就让人去办。”
“还有……”
还不等曾夕说完,余叶辰就生气的打断了他的话:“小夕,让自己休息一下吧,你看你这才几天你就廋了多少。”
曾夕第一次看到余叶辰生气,有点不知所措,又有点开心,他生气是因为爱惜自己。
余叶辰可没管曾夕心里怎么想,直接吩咐:“树根,送少爷回房休息。”
他只知道自己心里很乱,很乱,想生气,却不知道是生的曾夕的气,还是自己的。
曾夕见余叶辰真的生气了,以为自己脸色真的很差,说了句:“辰哥哥不要生气,我这就回去休息。”不见余叶辰回答,走在路上都还在想以后一定要多吃点。不能让辰哥哥担心。
曾夕刚走,林央就不知从那里冒了出来,扔给余叶辰一坛酒,自己手上也提了一坛,拍开封泥大大的喝了一口。
两人就这样一人一坛就喝了起来,谁也不说话,酒快过半,林央才问“你在生谁的气,自己吗?你犹豫了?心动了?”
余叶辰就好像没听到他说的话一样,依旧喝着自己的酒。
可能是喝得太多醉了,不然林央怎么会觉得自己的心会淡淡的痛呢,还有点点的悲。“你说他如果只是个小小的头牌,他能调得动整个唯香吗?只有一种可能,他就是唯香的老板,或者是只要他说的话,唯香的老板就一定会听。可不管是那一种,他这次赌上的是整个唯香和曾家。”
又喝了一口酒,林央抓起余叶辰的衣服将他提了起来,眼神里是无尽的悲凉:“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愿意赌上唯香和曾家所有来帮你,却不愿意告诉你世咏在那。”
看着好友眼里的错乱,林央放开他,喝尽最后一口酒将酒坛摔碎在了地上。
“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如果有个人像他爱你那样爱着我,我会和他共同面对而不是欺骗。”话音还没全落,人影已经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