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生了根发了牙。
凌力并没有让他们失望,不一会就回来救起了他们,只是救起他们后丢下一句,“不抓到他,我今生誓不罢休。”就又不见了人影。
余叶辰脱下外套穿在少年身上,将他背起向客栈走去。伏在余叶辰背上,曾夕发现他的背好温暖,让他忘记了刚刚的屈辱、害怕,能记住的只有那生死间,奋不顾身的紫色身影,和当时抱着他时的温暖和心底的悸动。
山风一吹,到了客栈曾夕的药力已去了大半。余叶辰刚将他放下,曾夕就迫不及待在床头找了起来,虽然手脚还有一点僵硬,但最少可以活动了。
一会就找到了一个小巧的何包,他将何包里所有东西都倒了出来,拿起其中一个白玉小瓶,拉过余叶辰的手,为他作了清理,在将里面半浓稠液体倒了些出来,小心意意的涂在他受伤的手指上。
药刚涂上就感觉到疼痛减轻了很多,而且很凉爽,感觉很舒服,房里也多了丝淡淡的清香。
涂完药曾夕才松了口气,看着余叶辰的眼睛,带着点紧张一点小心意意,轻轻问:“我可以叫你辰吗?”
揉揉少年的头,余叶辰笑,“我比你大,以后叫我辰哥哥吧,小夕。”
曾夕用力的点点头,一声声叫着:“辰哥哥,辰哥哥。”声音里带着一点颤抖,一点不意察觉的点缠绵。
等到曾夕累了睡着了,余叶辰将他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看着少年豪无防范的睡颜,余叶辰眼神复杂的看看受伤的手指,最后一切都化成了平淡。
次日,曾夕就和余叶辰一起般到了唯香,刚到内院就见一绿衣蒙面的女子手抱古琴从楼里出来,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那双媚眼,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足以让人为之倾心。
女子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们一眼就擦肩而过,余叶辰回头意义不明的看了看那女子,而这一切曾夕并没有注意,不知道沉默的在想些什么。
到了屋内,曾夕拉过余叶辰的手,看到伤口以已经结了巴才放心。余叶辰看着受伤的手指随意问:“小夕这药真好,昨晚的伤今早就结巴了。”
曾夕暗惊,“怎么就忘了呢,咏爷爷说过这药不能给别人用的,可是辰哥哥他是为我受伤的阿,咏爷爷不会怪我的。”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说:“曾家本就有药材生意,自家用的药当然是最好的。”
余叶辰没在多问,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曾夕不知道应不应该和余叶辰说药的事,刚刚的话很明显是敷衍,而余叶辰也不可能听不出来,可是答应过咏爷爷不会对认何人提起这药,更不能让人知道这药是他送的。
过了好久曾夕才试着开口,“辰哥哥,你在这里也是来玩的吗?”
少年眼里的纠结余叶辰怎么会看不出来,“不是,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
“是,一个神医。”
曾夕暗里心惊,不会真的是在找咏爷爷吧?所以问得也各外小心,“找神医?他叫什么名字?”
余叶辰一直注意着曾夕的表情,“世咏。”
曾夕不知道余叶辰为什么要找世咏,他只是明白世咏说过不能让别人找到他,不然会很麻烦,有很多人想要杀他。曾夕也答应过不会和认何人提起他。心乱了,说话都有一点结巴,“辰哥哥,你,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找他。”
余叶辰现在可以确定曾夕是知道世咏的。“因为我一个很重要的人,只有神医才能救得了。”
曾夕在心里暗暗轻了口气,语气也轻松了很多,最少辰哥哥不是想对咏爷爷不利,“那个是你的什么人?”
“朋友”虽然只有两个字,但余叶辰脸上是从没有过的温柔。
曾夕没有在问,因为他知道那个人一定对他来说很重要,他才会有那样温柔的眼神。而不管那个人是谁,他也不会为他而让咏爷爷有危险的可能。
从那日后余叶辰没有在问过药的事情,曾夕也没在问他找人的事,两个人默契的就好像那晚的事从没发生过一样,从云瓴一路玩到了净京。
净京,净国的皇城敏华是别的地方不可比,坚固高大的城墙,五六辆马车并行的大门,来往的商人游客,城内的商铺,热热闹闹的叫卖声,就连百姓的衣料也比别的小城要好一些。这些都诉说这么座皇城的敏华。
马车穿过敏华的大街,来到西边一座小院门前。曾夕迫不及待的跳了下来,“终于到了,在坐阿,我就要闷死了。”
余叶辰也随后跳下,车夫已推开小院的门让余叶辰和曾夕先请。
这是一个不算大的小院,总共就五六间房,院中种了一些花草。到了屋里曾夕才发现,虽然这里看上去没人住但到处都一尘不染,说明这里每天都有人打扫。
“小夕一路累了吧,先去沐浴换衣服,然后我们一起吃钣。”
曾夕确实累了,点点头“恩,那好吧”
余叶辰对门外的车夫吩咐:“默一,带小夕下去,好好服侍。”
“是,主子。”
曾夕刚走,余叶辰关上房门屋里就多了二个身着黑衣单膝而跪的人。坐到主位,也不看跪着的人,淡淡地问:“查得怎么样了。”
左边的黑衣人答:“禀主子,曾夕确实是曾家的少爷,并且是现任曾家家主,虽然曾家对外说的依旧是曾海作主,其实早在四年前曾海就放手把曾家生意交给了曾夕,曾海的父亲也确实叫曾离,在曾海出生后一个月就去世了,而且暗中有势力一直在保护曾家。”
余叶辰看向右边的人,那人比左边人小,最多只有二十多岁,相同的是两人同样的面无表情,声音同样的清冷,“回主子,‘水孕珠’依旧没有下落,唯香的老板也没查到是谁。”说到这里声音里都有一丝颤抖。“但十天后是唯香一年一度的花赛,而今年是唯香成立十五年,听说唯香的老板会出现。”
挥挥手让两人退了下去,余叶辰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就好象睡着了一样,过了好久才睁开眼,眼里一片清明。“默零,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在让人去准好饭菜,要清淡一点的,在加几上甜点。”
屋里没有人,却有一个声音回答:“是,主子。”
☆、第四章 唯香(上)
泡在热水里,感觉身体都轻松了很多,余叶辰想着刚刚手下回报关于唯香的事情,对于唯香的老板,他是佩服的,不管是谁能在十五年里让唯香分店开满净国,甚至于别的国家,这样的人都是值得人尊重的。
“默零,十日后唯香的位置订了吗?”
“订了”
“林央那边还要多久?”
“最快也要一个月。” 房间里依旧只听人声不见人影。
坐在饭桌上,曾夕看着一桌子的菜,都是自己平时爱吃的,更不要说连甜点都准备好了,嘴巴裂得大大的,就差在脸上写着:我很开心我很开心了。
想着刚刚的话,在看看对面一脸天真的少年,余叶辰在想:这真的是那个十四岁就开始接掌曾家的人?怎么看都只是个孩子。可他知道默楼的情报不会有错的。
漫不经心的走在敏华的大街上,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额间一棵泪滴形的美玉,一身上好的白色锦衣,潇洒贵气,标准的大家公子哥。
这时一辆装饰华美,四匹健马拉的轻车从身边走过,停到了‘春意楼’前面。
曾夕嘀咕一声,想是那家大官来了。马车刚停下,就有很多人围了过来,一个双鬓垂髫,身穿淡黄衫子,瓜子脸的小姑娘打起帘子,一个三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走了出来。
‘春意楼’的小倌一看这架式不对,早就找来了当家的妈妈,只见一身粉味的老鸨,顶着张厚厚的粉脸,扭着小腰,舞着手帕笑着问:“哟,这是那家夫人啊,是不是走错门了,这们这可不招待女客。”
贵夫人看着眼前的老鸨,眼里没有认何感情,“我找玉思然。”
老鸨正要说话,就听一个清秀的声音响起:“夫人。”只见一个身着粉衣举止优雅,清秀美丽的女子走了出来,只是身上带了一点点抹不去的风尘味。
围观的人群顿时响起了惊讶声,“这就是‘春意楼’的头牌玉思然。”
“还真是好看阿。”
“你看那脸,那腰…”
“在好看也只是个妓”
玉思然像没听到周围的议论声一样,走到贵夫人身前,行了个万福礼,叫了声:“夫人。”
贵夫人也不说话,看着女子的眼里有着明显的憎恨和无可奈何。
黄衫女子捧着一个锦盒来到贵夫人面前,贵夫人打开锦盒,里面珠宝,金银晃花了周围人的眼。
女子却只是看了一眼,“谢夫人抬爱,玉思然受不起。”说罢就要转身回去。
贵夫人本就看不起她一个娼女却故作清高,有些口不择言,“你不就是一个女支娼女吗?卖给千万个男人,还不如卖给一个男人。”
玉思然身子一顿,眼里划过一丝受伤。
曾夕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却在看到女子那两行清泪时挺身而出:“夫人,出身不分贵贱,你又何苦出口伤人呢。”
贵夫人见有人出头不由得不愣,玉思然也回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眼里有着感激。
曾夕暗自轻叹,眼里不在是少年人的天真,那是看透世事的淡然,是不应该出现在十八岁少年眼里的。
“夫人,你想接玉思然出楼,那只是把她从一个火坑推另一个火坑,有什么不同呢?难道你的夫君看上一个,你就接一个回家吗?这样他真就会不来这烟花之地了吗?这样委屈自己换得来他的回心转意吗?”
看着贵夫人眼中的伤痛,曾夕不忍心,但却又不得不说:“我娘亲说过,不管多善解人意的女子,都希望有一个全心全意爱她护她的人,没人那个女子希望相公有三妻四妾。夫人又怎么忍心让玉思然姑娘受你一样的苦呢?如果强求不来,那就学着放手吧,一个不爱你的夫君还是你的夫君吗?夫人难道离了他就真的活下去了吗?你这样做是因为爱他,还是只想要个夫妻和谐美称。”
贵夫人惊讶的看着少年,看着少年眼中的真诚,苦笑,却有一点释然,带着人转身回了马车。
随着贵夫人的离去,围观的人们也渐渐散去,玉思然拦着将要离去的曾夕说:“多谢公子。”
曾夕无奈的怂怂肩,“你不用谢我,不管今天是谁都一样,她也只是个可怜人而已。”言罢也不管玉思然如何想就大步离去。
曾夕没有看到,对面茶楼上的帘子动了动挡住了余叶辰那双凤眼。
回去的路上,曾夕一直想着刚刚的那个贵夫人,想着她本也是大家出生,看上京谋生的穷小子,本想夫妻恩爱到白头,不想穷小子进了富家门,学会了吃喝玩乐,那里还有当初的恩爱,心里淡淡的难受。
回到小院见余叶辰不在,更是提不起精神,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坐下,默一静静地站在身后。
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心情不好,不一会就爬着睡着了。
余叶辰回来时,看着少年睡着后依旧皱着的眉,还有那微微嘟着的嘴,知道他是在为今天的事不开心。
将他轻轻抱起向屋内走去,随便说了句:“以后看他睡着了就给他加件坡风。”
“是”声音依旧不带一丝感情。
余叶辰在心里哎气,这默一什么都好,就是太古板,不会变通。
余叶辰将曾夕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就出了屋,动作经柔得连他自己也没法现。而床上本应熟睡的少年却睁开了眼,眼里有着淡淡的迷惘和眷恋。其实在余叶辰刚抱起他时他就已经醒了,只是贪恋他怀抱的温暖。
晚餐时,曾夕心里依旧闷闷的,却想不明白究竟为了什么。
余叶辰见他不开心,吃过饭就带着他来到小院后的小树林,此时月上树梢,树林里斑斑斓斓,不会太亮也不会太暗,给人从没有过的宁静。
余叶辰找了个比较大的树干带着曾夕一跃而上,让他靠着主干而坐,自己却就这样躺在树干上。
曾夕早已没有了白天的烦闷,此刻心里是从没有过的宁静,他感谢余叶辰的体贴,感谢他带他来这里,感谢他无言的安慰。
就这样一个靠。一个躺着,晚风吹来,两人的衣衫不时的碰在一起,远远看去那么和谐,宁静而美丽。
今日是唯香十五周年大庆,到处张灯结彩人声沸腾,更是一座难求。
内院红楼里的大厅已搭起了圆形的高台,注意看会发现这高台竟然是一个大鼓,楼上楼下到处都挂着大红的灯笼,俏丽的丫环俊秀的小厮穿梭在大厅之中,指引众宾客找到自己订好的位置,并送上上好的茶水瓜果。
而在红楼的后面有一座独立的小楼,小楼独立幽静,四周被树林花草环绕,在这里决对感觉不到身在青楼。
而此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