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宠成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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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宠成瘾-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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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次落水事件,不仅是网上,娱乐圈中也是各执己见,与阮江西平时有交集的几个艺人都有被媒体旁敲侧击地问到这次疑似谋杀的落水事件。
  疑似谋杀?
  唐易回复媒体:“谋害?你这么问,宋辞知道吗?”然后给了个深意的笑,“呵呵。”
  这一声呵呵,加之唐天王精湛的演技,几度让那个做采访的记者产生一种要大祸临头的感觉。
  不多说,唐天王果然是演技派,随后,其他被问到此问题的艺人都有样学样,一切尽在呵呵中,各种奥妙,领悟去吧。
  关琳:“呵呵。”
  纪衍:“呵呵。”
  叶子编剧:“呵呵。”
  言天雅:“呵呵。”
  张导:“呵呵。”
  方菲:“呵呵。”
  乔彦庭:“呵呵。”
  当然,呵呵止于叶以宣。
  叶以萱:“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种说辞一经出现,有才的阮粉便整出了两篇帖子。
  帖子一:论《呵呵文化博大精深》;帖子二:论《白莲花是怎样练成的》。
  新闻报导网络消息都被阮粉们玩坏了,分分钟将他们女神刷上头条。
  当然,陆千羊所住酒店的座机因为这些头条,都快要被打爆了,来来去去就那几个问题:
  “阮江西现在在哪?”
  “阮江西真的推唐婉下水了吗?”
  “宋少怎么看?”
  “顾白律师事务所真的会反告宋家诽谤?”
  陆千羊被问得头都大了,直接拔了电话线,才刚消停一会儿,一口水都还没喝完,她的私人手机又响了了,一看,是魏明丽,揉揉眉心,接起电话。
  还以为魏明丽这块驰骋娱乐圈多年的老姜会问一些有技术含量的问题呢,结果还是这么让人无语。
  “我也不知道江西在哪?真的,我没唬你,信我得永恒!”陆千羊信誓旦旦,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魏总,您老开什么玩笑,这事怎么可能是真的,这不摆明着有人给我家江西泼脏水吗?您把心放进肚子,我家江西绝对是清白的。而且江西已经请了律师,顾大律师知道吧,从来不输官司那个,魏总您放心,相信我家艺人的同时,也请相信我们顾白同志的专业能力。”
  魏明丽不放心,又问到了宋辞。
  “锡南国际?”陆千羊语气十分肯定,很有底气,“怎么可能,宋少哪会对我家江西不管不顾,先让媒体蹦哒几天,锡南国际肯定会放大招。指不定这会儿就在筹划什么一举歼灭的法子呢,您老就放一百个心,就算火星撞地球了,宋少也不会为了老娘不要媳妇的。”
  陆千羊三寸不烂之舌一番保证之后,抚慰领导焦躁的心;“您老稍安勿躁,去泡泡三温暖,晒晒日光浴,不出三天这事绝对给您平了。”她将电话放到心口,她拍胸脯许诺,“我保证,我保证。”
  打了好一针强心剂,陆千羊才挂了电话,摊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唉声叹气:“诶!”揉揉隐隐作痛的脑袋,“真是一天都不让我消停。”
  然后,陆千羊喝了一大杯水,找了顶大大的太阳帽,围巾,墨镜,口罩,全副武装之后,这才出了Y市锡南国际旗下的酒店,只不过——
  一只脚才踏出大门,突然人群蜂拥而上,镜头,闪光灯,快要亮瞎她的眼。
  “陆小姐,请问阮江西现在在哪?”
  “是畏罪潜逃吗?”
  “阮江西为什么推宋夫人下水?”
  “是私人恩怨还是豪门纷争?”
  她就纳闷了,她都这幅打扮了,到底是怎么被认出来的,难道她已经红到这种地步了。
  显然,陆千羊想多了,正因为她这幅打扮,出现在锡南国际的酒店,此地无银三百两好吗?
  记者朋友们人挤人,一个一个将话筒递到了陆千羊面前。
  “宋少和阮江西分手了吗?”
  “新电影的角色会更换吗?”
  “继打人伤人事件后又曝出谋害罪名,是炒作吗?”
  “还是罪犯心理?”
  犯罪心理?
  这种词都用了,陆千羊就不能忍了,二话不说,一脚招呼过去:“都给老娘滚!”她阴阴一笑,然后托着下巴,“不然,我现在就把电话连线到锡南国际的总裁办公室。”
  媒体朋友们显然半信半疑,自唐婉落水事件发生到现在,锡南国际可是一点动作都没有,宋辞更是人影都看不到。便不得不引人怀疑了,莫不是阮江西因此事失宠了。
  陆千羊懒得废话。直接拨了电话过去。
  “宋少,是我。”
  “这里有几个媒体朋友对咱家江西有点误会。”
  “你说是谁啊?”
  “哦,我看看。”陆千羊扫了一眼,“天天日报,Y事直通,凤凰传媒。”
  天天日报,Y事直通,凤凰传媒都默默地往后退了,然后其他媒体也跟着退后了,三缄其口,什么都不问了。
  立竿见影,直接威慑,还是宋太子的名头好用。
  等走到了一边没人的地方,陆千羊才掩着嘴小声地问:“宋少呢?”
  “消失了。”
  回电话的是女声,是张晓的声音,这锡南国际总裁办公室的电话哪有那么好打通,陆千羊打的是总裁秘书办的电话,当然,就她那出神入化的演技,骗骗那这个吃软怕硬的媒体还不是soeasy!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张晓的回答。
  陆千羊声音拔高了好几个分贝等级:“消失了?!”她扯了扯嘴角,对着电话嚷嚷,“搞什么鬼?家庭冷暴力?离家出走吗?”
  宋辞若离家出走了,那阮江西她……
  陆千羊不敢再耽搁,赶紧去了宋辞的别墅,她家艺人那个傻瓜,一定在那里傻等。
  大门紧闭,按了几下铃声,陆千羊就没了耐心,心急如焚直接上脚踹,扯开嗓子喊:“江西,江西。”
  喊了好几声,根本没人回应。
  “江西开门!”陆千羊拳打脚踢,“快给我开门!”
  陆千羊敢笃定,阮江西一定在里面,宋辞不来,她怎么会走呢?
  “江西!”
  陆千羊一声吼:“阮江西!”
  回声荡了三荡,惊落了枝头上的冰子,陆千羊揉揉眉心,眼珠子一转,落在了左侧的窗户上,随即捋起了袖子。
  所幸,她当年干狗仔队的时候,基本功夫练得扎实,纵身一跳,就扒上了两米高的窗台,一个翻身,窜进了窗户里,猛地一扎,落地,抬头就看见阮江西躺在阳台上的摇椅上,睁着眸子,一动不动。
  陆千羊拍拍手上的灰尘:“你没听到我喊破喉咙吗?”
  眼睫都没动一下,阮江西毫无反应,眸光,依旧沉寂。
  她太安静了,安静得有些反常。
  陆千羊便刻意走到阮江西正前方,将声音提高了几分:“江西,你本事了是吧,你居然连谋害罪都给我整出来了,接下来是不是还要来个杀人越货斩草除根才痛快。”
  语气,抑扬顿挫,虽说陆千羊只是想让将阮江西那跟着宋辞离家出走的三魂七魄喊回来,可说着说着,还是有点上火,这次这件事,很不好办。
  “你来了。”
  阮江西敛着眼,只说了如此一句,微微发白的唇,又紧紧闭合着。
  “你就这三个字?”陆千羊又是恼她,又是心疼她,“唐婉已经向法院提起了诉讼,应该要不了多久警方就会过来,你回H市,我留下来处理。”
  她说:“不用。”
  轻描淡写,丝毫波澜都没有,阮江西好似在说别人的事一般。
  陆千羊叹气:“阮江西,你到底是多不在意你的演艺事业,才会这样肆无忌惮地闹腾。”
  “我不在意。”阮江西嗓音轻轻,似深井传来的回音,淡然无痕。
  好吧,是她自讨没趣了,演艺事业算什么,搁阮江西这,连宋辞的冰山一角都比不上。陆千羊表情突然紧绷了:“好,你不在意事业,那宋辞呢,你也不在意吗?你这样四面楚歌,他呢?他在哪里?”越说越恼,陆千羊冲着阮江西吼,“他怎么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她不知道阮江西与宋辞之间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宋辞若一直不来,会要阮江西的命的。
  陆千羊按捺住急躁,尽量心平气和:“宋辞在哪里?”
  阮江西微微从躺椅上坐直,看着窗外:“我也在等他。”
  “等?”陆千羊觉得不可思议,“你居然用了这样一个虚无缥缈毫无把握的字眼?”
  若是以前,哪次不是宋辞盼星星盼月亮地等阮江西宠幸,陆千羊曾一度以为,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月亮全部被打下来,宋辞也不会让阮江西等。
  陆千羊表情严肃了:“你们到底怎么了?”她有预感,这次,事儿很大。
  阮江西沉默着,张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陆千羊不禁猜测:“难道你真的把唐婉推下水了?因为她棒打鸳鸯?”虽然外面大把大把的人这样给阮江西定罪,虽然传闻目击证人行凶动机全部都成立,陆千羊还是没办法相信她家善良温柔懂事乖巧的艺人会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
  阮江西薄唇微抿:“我没有。”
  只要不是故意行凶,正当防卫或者意外失手都好说。陆千羊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我只是见死不救。”不瘟不火,阮江西说。
  “……”陆千羊瞠目结舌,完全不可置信,“为什么?那可是你未来的婆婆。”就算是唐婉棒打鸳鸯,以阮江西的脾性,也事不至此,除非……
  她一言不发,静静地敛着眼睫,遮住了眼底所有情绪。
  “怎么不说话了?”迟疑了许久,陆千羊还是忍不住心底的疑虑,“阮江西你到底瞒了我什么?你和唐婉,和宋家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恩怨?你对宋辞,是不是,”停顿了一下,陆千羊沉了沉语调,“是不是在谋划什么?”
  回想当时,阮江西初遇宋辞,确实太来势汹汹,那样不顾一切,就好像蓄谋已久……
  “谋划?”阮江西怔怔出神,音色空灵,分明看着陆千羊,却好像眼底什么影像也没有,“宋辞也问了我这个问题,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她好像在自言自语着,轻轻呢喃,声音像从远处传来,“我不知道能不能告诉他,我谋了他十五年。”
  我谋了他十五年……
  果然,是蓄谋已久,是一场长达十五年之久的风月绸缪,十五年前,那时候,阮江西才九岁,天真烂漫的年纪。
  陆千羊心被惊了一下:“十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沉默了些许时间,陆千羊只觉得空气都在变凉,许久,阮江西的声音像染了风霜,有些干涩,有些寒霜:“那时候,我还姓叶,叫叶江西,是姜堰阮家的千金……”
  所有故事都开始在她九岁生日那天。
  那天,宾客满堂,她的父亲身边站着的女子,不是她的母亲,而是另外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很美丽,比江西的母亲还要美丽。
  她对母亲喊了一声‘姐姐’。
  姐姐?她的外公只有她母亲一个女儿,哪里来的妹妹。
  江西第一次见这个美丽的女人,便十分讨厌她,她听得父亲喊她‘凤于’。女人身侧的孩子,与江西一般大,是个女孩,她对江西笑,喊:“姐姐。”
  又是姐姐?
  江西的母亲只有一个孩子,她没有妹妹。这对母女真真是讨厌,怎都喜欢攀亲带故。
  父亲说:“这是你妹妹。”表情冷冷的,带着些命令的意味。
  她九岁了,如何能不懂父亲的意思。叶宗信啊,像母亲的贵妇朋友们说的那样,在家红旗不倒在外彩旗飘飘。
  她看都不看叶宗信,就打翻了生日蛋糕,抓了一把蛋糕上的巧克力奶油就往那对登堂入室的母女身上扔,骂道:“大狐狸精与小狐狸精。”
  人群里碎碎细语,父亲面不改色,揽着那个叫‘凤于’的女人向所有来宾介绍。
  小小的江西忽然懂了外公教给她的一个成语,道貌岸然。九岁的她断然,叶宗信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从那天开始,江西再也没有喊过叶宗信‘爸爸’。
  满堂宾客噤若寒蝉,江西的母亲自始至终面无表情,好似置身局外。
  后来,这场生日宴会不散而欢,母亲笑着,摸着她的脑袋打趣:“小傻瓜,蛋糕扔得太远了,狐狸精没扔到,倒脏了你宋辞哥哥一身。”
  这是第一次,江西从母亲嘴里听到宋辞的名字,只觉得名字好听极了:“谁是宋辞?”
  “最漂亮的那一个。”母亲笑着说。
  江西喃着,歪着头像在思考:“最漂亮的一个……”宋辞,宋辞……她默念着,忍不住一遍又一遍。
  大概这只是母亲随口的一句玩笑话,甚至没有多做一句解释,只是江西知道,一定是他,那个最漂亮的孩子,她只匆匆看了一眼,在最暗的角落里,若不是突然蹦出一个‘妹妹’,她想,她一定会看第二眼,然后问出他姓甚名谁。
  晚了一点点,她还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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