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族嫡妇之玉面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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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嫡妇之玉面玲珑- 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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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遂在林珑一声令下,庄子里的下人都忙碌起来,这婚事来得好突然,最忙的是钟福,他赶紧调度庄里的红布到处张灯结彩,然后又让人去借套合适的婚衣,总之就是脚不点地。
    织锦看着这张灯结彩的华丽,心里满不是滋味,同样是下人,她嫁得无声无息,而香椽,却能得到这么一个华丽的婚礼,内心嫉妒不已,借机打骂继女锦儿,又与继子争论一番,总之看什么都不顺眼。
    “庄子里要办喜事?”苏梓瑜躺在贵妃榻上问道。
    坐在她身边的林珑点了点头,“是我身边的侍女成亲,苏夫人见过的,就是与我们一道被绑的那个,想着明天就要离庄,不如今儿个就在庄子里给她办婚事,热闹一番也好。”
    苏梓瑜点点头,对那叫香椽的侍女有几分印象,接过红菱递上的茶碗轻啜一口,“我也好久没见过这样的热闹,成亲好哇,女儿家一生当中就这一天最重要,既然今儿个我碰见了,那就给她也一份添妆礼吧。”
    林珑感到意外,不过还是替香椽谢过苏梓瑜。
    苏梓瑜站起来踱到窗前看着下人忙碌的身影,“你不用道谢,这样一场热闹婚礼,想必有趣,最近苦闷正需要这样喜事冲一冲。”
    林珑其实也是这样想的,香椽成亲一来正好可以借机风光大办,二来也能让气氛热闹一点,所以她才主张今晚就办。
    叶旭尧回来的时候,一看到庄子里的热闹还有几分摸不清头脑,回房换衣裳的时候才听妻子提及,一面擦手一面道:“怪不得那俩个小子今儿个让我好找,原来解决私人恩怨去了,改天必罚。”
    林珑接过他手中擦过的巾帕,挂回架子上,上前将如霞托盘里的香茶奉到丈夫手中,“不就失职了一会儿,又不是什么大事?再说这样说开了也好,省得将来私下里再互相拉扯给人撞见,必定又要编排出是非来。”
    叶旭尧一把揽过妻子的腰让她坐到他的大腿上,“就你的意见多。”
    “成亲是好事,我高兴,苏夫人也高兴。”林珑刻意强调苏夫人也高兴的话。
    叶旭尧亲了一下她的嘴角,“也就只有你会对下人的婚事上心,别人家都是随便了事。”
    林珑双手圈住他的脖子,“既然是我的人要成婚,自然要办得好看一些,也不枉她们侍候我一场。”
    此时的香椽穿着一身的红衣,由村里寻来的好命婆给她梳头,在吉祥话里不禁微微垂泪,她终于也出阁了。
    正在她低头之际,身后的好命婆晕倒在地,匪石一把抓住她的手,“香椽,我们走。”
    香椽被拉起来,不过她却是用力甩开匪石的手,“我不走,我不能婚礼开天窗,不能让匪鉴难堪。”
    “香椽,你就那么希望嫁给他?”匪石气怒道。
    “匪石,你别闹了,我就算今儿个跟你走,我们都是奴籍能走到哪儿去?再说你始终介意我的身子给人看过摸过,就算我还是处子,我在你眼里也不干净了,为什么还要来纠缠我?”最后的话她用尽全身的力气道,看到匪石一脸难过地后退,她转过身子吸了吸鼻子,强忍住坠落的泪水,“匪石,你走吧,别再损坏我的闺誉了。”
    她蹲下来扶起好命婆,掐人中意图唤醒她。
    匪石一脸惨白地离开香椽的喜房,看到屋外一身红衣的新郎倌正在看着他,顿时气不过地一把抓住匪鉴的衣领,“你现在得意了?”
    “我跟你说过,如果你不下手,就不要怪别人。”匪鉴一把扯开他的手,“离香椽远一点,匪石,我不想与你成为仇敌再不能共事。”
    “夺妻之恨,你以为我忘记吗?”匪石冷哼。
    “我只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喜欢香椽,娶她无可厚非。”匪鉴说完,转身就离开。
    匪石一个人站在寒风肆虐的田回廊上,这会儿他感到心似开了一个洞,很空很空。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竟是那么喜欢香椽,失去后才知道拥有的可贵。
    在不远处不经意看到这一幕的林珑微皱了皱柳眉,这香椽引得两个男人相争,算好事还是坏事?至于现在看来于她这个主子来说算不得好事。
    如霞却是一脸响往地道:“真羡慕香椽姐姐,有这两个男人如此为她。”
    如雁也点点头,于她们来说,大爷是天上的神邸高不可攀,像匪鉴和匪石这样的小厮才是她们心目中可以仰幕的对象,不过她们俩都不是叶府的家生子奴才,是攀不上那样的人。
    林珑好笑地看了这两个侍女,“既然思春了,就赶紧去找个如意郎君,不过可得记得千万不能做出越格的事情来,不然到时候我这大奶奶第一个就饶不过你们。”
    府里私下偷情的事情并不鲜见,尤其是夜里,在某些草丛里面都能听得到暧昧的哼哼唧唧声。平日也没人管,就怕到时候有人会拿这个来大做文章,指她御下不严,这种事很有可能会发生,还是未雨绸缪比较好。
    如霞和如雁都一脸嫣红地应声“是”,这会儿两女都不敢说出格的话。
    林珑这才继续往前走,最后进了香椽临时的新房。
    “大奶奶。”香椽给林珑行礼。
    “起来吧,你今儿个是新娘子,可是最重要的人。”林珑笑道:“既然你要出格,我少不得要给你一份嫁妆。”示意如霞将匣子递给香椽,“打开来看看。”
    香椽一脸的感动,颤着手打开来,里面有一对上好的玉镯子,一对厚重的金镯子,还有金钗、金簪数件,更有一枝碧绿梅花玉簪,还有宝石明月铛数对,匣子的底层还有林珑给她压箱底的五百两银票,府里出嫁的下人没有一个能得到主家如此丰厚的嫁妆,“大奶奶,这……”
    她知道林珑是有钱的主儿,但万万没想到她会这么大方。
    林珑拍拍她的肩膀,“好了,给你就是你的,这些个收好,女儿家还要有点压箱底的东西,心才能踏实。”
    “谢大奶奶。”香椽哭泣道。
    林珑再给她抹了抹泪水,这才将苏皇后给香椽的添妆拿出来,只笑着说是很尊贵的苏夫人给她添妆的,让她好生保管。
    香椽吓了一跳,只看到那盒里躺着三枝作工考究的金钗,以及一对华丽的通花金镯子,东西虽然不多,看做工,就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心下狂跳,那位苏夫人的身份她暗地里也约莫知晓,没想到自己还有这造化,顿时忙点头。
    林珑这才吩咐人继续给香椽梳头,并且亲自给她簪上大红绢花,随后坐在一旁看如霞和如雁给香椽戴上饰品。
    成亲的时候在夜里,庄子里人都聚集一堂,这办喜事从来都是热闹的,灯火通明似要把黑夜变白昼。
    匪鉴和香椽成亲时,只有叶旭尧主持了婚礼,因为林珑有孕不适宜观礼,所以就避开了。
    至于苏皇后,她想去看,也给晋嬷嬷拦住了,她怕真怀上了身孕会让新人冲撞了,这可万万不行,所以拜堂的热闹她也要错开。
    两人在屋里吃着菜看着院子里的热闹。
    “到头来我们还是没能热闹一番。”苏梓瑜颇有几分遗憾。
    “等前面拜完堂,我们就可以出去喝喜酒。”林珑说完,这才想起两人都不能饮酒,果然看到苏梓瑜射过来的幽怨的眼光,忙改口,“那我们去吃菜也成。”
    苏梓瑜挟了一筷子菜到嘴里,用力的咀嚼起来,“明天就要离开了,我倒有几分舍不得。”
    “苏夫人若喜欢,可以时常来住,我们都欢迎的。”林珑忙道。
    苏梓瑜笑了笑,以后的事只能以后再说,只怕到时候身不由己,就再也没有这样的心情,喝了口甜汤,这心情越发惆怅。
    当夜,喜宴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方才散席。
    林珑热闹了一阵就先回去歇息了,她是孕妇挨不了夜,换了衣物躺下睡着到半夜,感觉有热热的气息喷在脖子上,带着几丝酒香,接着腰上被人一缠,她窝进一个熟悉又温暖的胸膛里面,顿时转身微睁眼睛道:“你回来了?”
    “呃。”叶旭尧应声。
    “什么时辰了?”她揉了揉眼睛。
    “天还没亮,再睡会儿吧。”叶旭尧道,“明儿你先陪苏皇后到别宫,我先回皇宫一趟,随后我再来接你。”
    林珑听着他的吩咐,点了点头,“是不是为了那刺杀事件?找到高志的尸首了?”一想到这里,她猛地睁大眼睛清醒过来,离皇帝那天离去过了四五日。
    “还没,这事你不要管了。”叶旭尧揉揉她的后背,似要把她揉进身体里面。
    “我不明白,既然你也见过刺杀苏夫人的真凶是高志,就是证人了,为什么不能指证高家为苏夫人讨回一个公道?”林珑问道,就算她不忍看高志死,同样更不忍看苏夫人出事,再说这是两码事,一想到宫里虚伪的高贵妃,她更担心苏夫人,要与这样的人相处无异于与狼谋皮。
    叶旭尧睁开眼睛,在黑暗中看着妻子义愤填膺的小脸,爱怜地抚摸了一阵,“我的只是一份孤证,苏辞是苏皇后亲弟,他的证词不顶用,而我与苏家又走得近,凭着苏皇后住在我们这里,这份证词皇上采信,天下人也会质疑。高家也是勋贵之家,在朝堂里面结党营私,盘根错节,一份孤证会让多少人心服口服?”嘲讽一笑,“只怕高贵妃在那儿哭上一哭喊冤,高家一系的人就会上折子,到头来也置不了高家于死地。”
    林珑听得握紧粉拳。
    叶旭尧好笑地握紧她的手,“好了,别想那么多,快睡吧,你现在是双身子,更需要睡眠。”
    林珑这才闭上眼睛,在梦乡里继续为苏梓瑜不值,有时候就算是至尊的皇后也与幸福十万八千里,这让她更珍惜与叶旭尧的缘份,下意识地更往他怀里钻。
    翌日,喝了新人敬的茶,林珑就准备起程离开这庄子,偏在这时候,有人急匆匆来报,说是钟福家的昨儿夜里死了。
    林珑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钟福家的不正是织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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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例今晚有二更。

  ☆、第八十六章 查明(二更)

林珑想明白后,没有耽搁,匆匆与马车里的苏梓瑜说了几句,苏梓瑜道:“你先别急,赶紧过去看看,我们午后再启程。”
    话音一落,她搭着晋嬷嬷的手下了马车。
    林珑行了一礼,“那我先过去了。”
    苏梓瑜点点头,再度回到屋子里面歇息,对于回别宫她并不太期待,早一刻迟一刻也无甚分别。
    叶旭尧也赶紧下马,与苏梓瑜道了声罪,扶着妻子就往钟福的住所而去。
    钟福并没有住在大屋里面,而是守规矩的住在离大屋不远的一座小四合院面。听闻死了人,众人都在屋门前围观,一看到叶旭尧和林珑来了,忙分开一条道给他们夫妻。
    叶旭尧的神色紧绷,这死了人可不是开玩笑的,越往里走,血腥味就越浓,担忧地与身边的妻子道:“你还是在屋外不要进去了,我去处理即可。”
    林珑却摇摇头,“不,我要进去看看。”
    不管如何,她与织锦也算相识一场,再说路上已听闻了织锦是被人用刀子捅死的,她万万没想到这人说死就死了?一如她爹去世那会儿,说走就走,没给她半点做心理准备的时间。
    叶旭尧还是不太放心地看着她,“如果怕了,就与我说不要逞强,要以肚子里的孩子为重。”
    “我知道了,啰嗦。”林珑撇了他一眼,更是率先往那血腥味最浓的屋里而去。
    叶旭尧摇摇头,这丫头有时候胆子大到让他担心,脚下步子加快两步赶到她身边,若真被吓着了,他还能第一时间在她身边安抚她的情绪。
    钟福耸搭着脑袋蹲在墙角那儿,那叫锦儿的小女孩紧紧地巴着身上带血的男孩的衣物,而男孩正被两个高壮的男子抓住动弹不得,周围帮忙的庄户都一声不吭,见到主子来,忙下跪行礼。
    林珑上前颤着手掀开了盖在织锦头上的白巾,露出的是织锦死不瞑目的脸,嘴角流下一串鲜血,胸口处更是开了个血洞,森幽幽地看起来有几分吓人。
    叶旭尧趁妻子错愕,一把将那白巾盖上,不再让妻子看织锦的死状。“到底是谁干的?”
    “回爷的话,是这男娃子干的。”一旁有人站出来回话。
    钟福却是两眼没有焦矩地蹲在那儿,这男人再也没有林珑初到庄子来时的精气神,估计他也没想到儿子会刺杀了继母。
    “她该死,她打锦儿,我就杀她——”男孩还在叫嚣着,双眼发红,恨极了虐待兄妹的继母。
    林珑听得心惊,听到丈夫问仔细了,才知道是昨儿夜里织锦喝完喜酒回来,可能酒意上涌人微醉,竟把睡着的继女抓起来一阵毒打,后来那男孩气不过,冲动之下抓起刀子就往织锦的心脏捅去。
    “送官府。”叶旭尧留下一句,拉着林珑就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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