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贵的五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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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贵的五指山-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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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嬷嬷在她瓷白的面上打量许久,方皱眉道:“瘦了。”
  沈晚垂眸。
  秦嬷嬷又打量了她一番,意味深长道:“听吴妈说你已然想开,如此便最好。日后你越接触越会知晓,咱们侯爷是何等英武的好男儿,纵观这大齐朝上下,怕也是无出其右的。以你的身份,说句不中听的,放在往日便是伺候侯爷吃饭穿衣都是不配的。如今却阴差阳错攀了咱们侯爷有了这段露水情缘,那是何其不易之事?于你,当惜缘才是,切莫再自误。”
  沈晚低眉敛目,轻声道:“嬷嬷说的极是。沈晚谨记。”
  到了地方,两人下了轿,相携走进了银楼,期间说说笑笑毫无异样。
  大概买了三五样首饰,包好走出银楼后,秦嬷嬷顺势邀沈晚到侯府一叙。
  沈晚欣然应允。
  官轿入了侯府后,便径直往那萃锦园的一处厢庑而去。
  进了厢庑大概也没过长时间,里面边隐约传来女子的被冲撞的支离破碎的泣声,以及男人醇厚雄浑的抚慰声及酣畅淋漓的低吼声。
  沈晚闭了眸,任由身体犹如那狂风暴雨中逆行的孤舟,激荡的颠簸。身上的男子狂野彪悍,粗粝的掌心握紧她的腰肢,犹如行军般大涨挞伐,几次逼得她眼圈泛红,身子激颤。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尽了兴,收了势。
  大概尚还有些回味,他并未就此从抽身下榻,反而单臂撑了身体于她上方微微低喘,温热犹带些许濡湿的掌心反复摩挲流连她的身子。
  “不过一个丫头罢了,就值当你这般忧心难过?”
  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犹带几许慵懒性感,可听在沈晚耳中,却觉得犹如细细绵绵的针,字字刺耳。
  她依旧是一副闭眸无力的模样,闻言,只轻扯了下唇角,似已多余力气回答半个字。
  霍殷抬手抚上那眼角下方醒目瑕疵,反复摩挲:“回话。”
  沈晚尽力忽略面上那令她不适的摩挲,不得不开了口:“侯爷,此厢有所误会……晚娘只是身子弱罢了。”话本已回完,此刻却又鬼使神差的补充了句:“早些年伤了根本,已经很难补回来。”
  霍殷动作一顿。
  沈晚明显感到周围气氛一冷。
  霍殷的神色逐渐沉冷,盯了她好一会,方冷冷一笑:“本候平日最不喜那些最自作聪明之人。”
  沈晚低声道:“晚娘记下了。”
  已然没了其他心情,霍殷沉了脸翻身下榻,唤仆妇进来给他梳洗穿衣,而后扬长而去。
  回顾府的路上,坐在官轿中的沈晚掏出袖中的香囊,打开来捏起两丝藏红花,放入口中细细的嚼着。
  之后便低眸浅笑,她会让他,让他们都知道,她的身子真的是很难补回来。
  不知竹篮打水一场空,是何种感觉?
  九月未过中旬,兵部的正式任命已经下达,顾立轩官升一级,为从五品兵部员外郎,而他之前兵部主事的位置则由兵部令史刘琦裕接任。
  饶是从五品的员外郎一职,顾立轩早已视之为囊中之物,可此刻,当正式的任命下达,当他上峰亲自为他替换官服,鹭鸶补子替换作白鹇,他依旧难掩内心激动,兴奋的面红耳赤手脚发颤。
  虽然正六品到从五品,听起来只是一阶之隔,可在官场上打滚的官员方知,这一阶是多么难以逾越的鸿沟。
  顾立轩鸿运当头,一时间意气风发,风头无两。
  升官了,自然要请同僚庆贺一番。因为家中有那吴妈耳提面命,他自那起便不敢晚归以免打搅沈晚休息,更别提吃完酒醉醺醺的回来。
  因而,他将宴请的日子定在两日后的休沐日,届时宴请诸位同僚。消息一放,兵部副上官兵部侍郎虞大人都欣然应允,应道,此间喜事他必去不可。
  兵部众人哗然,纷纷在心里盘算,届时拿何等贺礼前去方好。
  两日后,顾立轩意气风发的执扇出门。
  与此同时,侯府的官轿候在了顾府门前。
  顾立轩在汴京城内知名的酒楼中推杯换盏,同一时刻,沈晚在他上官的榻上翻云覆雨。
  人生的极致讽刺,不过如此。
  随着身上男人最后一记重推,沈晚颤栗的身子无助后仰,启唇无声深喘。
  覆她身上略微平复了些许,霍殷懒散的支臂半身撑起,素来冷淡的眸子此刻多了几许肆意的打量。
  沈晚觉得她已然练就了一副钢筋铁骨,这样肆意的打量下,她竟不惧,也不羞耻。
  霍殷压低身子,覆她耳畔,声音低沉:“晚娘此刻,甚美。”丝丝绕绕的嗓音磁性浑厚,犹如情人间的呢喃情话。
  沈晚到底变了脸色,这般似情人间暧昧的调/情,着实令她不适。
  那一瞬间的难看脸色到底被他捕捉眼底。
  霍殷渐渐收了眸中情/色。
  略带薄茧的掌心在身下的身子上颇为熟稔的揉捏,他面上却是冷讽的笑,一出口便如毒箭直戳人心底:“顾员外郎今日庆贺高升,身为贤内助,你心中可曾欢喜?”
  在贤内助三字上咬字极为玩味,听在人耳中,有着说不出的恶意。
  沈晚将脸撇了一旁,下一刻却被霍殷抬手狠狠捏住抬起,逼她面对他。
  “莫不是到了如今这地步,你还在意那么个玩意?倒是令本候颇为感慨。”霍殷嘴里说着感慨,声音却愈发冷厉:“其实也不是不能让你脱身……不若这般,今日归家你且问他一句,只要他敢当面跟本候提半个字,本候便应允了此间请求,且看他敢,还是不敢,如何?”
  沈晚觉得此刻她便可替顾立轩回答,他不敢。
  霍殷笑声愈冷。
  沈晚到底没忍住开口道:“侯爷,我觉得……此间事本就是一场交易,过多的交流似乎不甚妥当……还望侯爷莫要在晚娘这等低贱人身上浪费过多口舌。”
  霍殷瞬间僵冷了脸。这是嫌他……话多?
  霍殷怒极反笑。
  遒劲的腿将她的朝外抵开,随即覆身狠狠下沉。
  即便如此,那就如她所愿。


第39章 大概不是她疯了,就是他……
  顾立轩升职贺宴待午时过后便慢慢散了,可他人却不敢归家,一直待在酒楼,直至身上酒气大概散尽,这才整理衣冠,步行归家。
  酉时已过,他方踏进顾府,此刻天色昏蒙,已然是华灯初上。
  顾家还当他晚膳已在外头解决,遂也未给他留饭。顾立轩也不以为意,左右他腹中也不饿。难得今日尽兴,他亦不想此刻节外生枝扫了兴。
  今日是他自踏入官场以来最为风光的时候,众星捧月,万众瞩目,连上峰都连为他斟酒三杯,着实大快人心。
  人生得意须尽欢。今日吃酒那是何其尽兴!
  甚至此刻他都未曾从那厢激动兴奋中回过阀,连进卧房时都尚兀自沉浸在贺宴上众星拱辰般的光景,面泛红光,轻快的脚步都透出些志满意得的意味。
  吴妈皱眉低叱:“顾相公还是轻声的好。娘子今日累着了,连晚膳都没吃上几口,至今都沉沉歇着。还望顾相公体谅些,切莫吵醒了娘子。”
  这番毫不留情面的话,差点将顾立轩打回原形。
  顾立轩低低应了声,然后沉默的进了房。
  沈晚的睡眠一向清浅,饶是先前受了那霍殷好生一番折腾,身心俱疲,此时顾立轩回来的动静依然惊醒了她。
  却是未动声色。依旧闭着眸,听着他那轻快的自信飞扬的脚步声,听着吴妈的轻斥,再之后他沉默入房,摸索至窗前小榻静默躺下……好一会他也未曾入睡,小心的辗转反侧,呼吸也压抑的急促,沈晚很快便分辨出,他的难眠源于几分残留的激动与兴奋。
  黑暗中沈晚睁开了眼,湛黑的眸子犹如曜石,深不见底。
  权利,是男人最好的春/药。
  她想,这句话真是半点都没有说错。
  又过了一日,这日大清早的一顶官轿停在了顾家大门前,沈晚得知的时候当真是心头一跳,脸色都煞白了些许。
  好在之后那下人迅速道出原委,却原来是兵部侍郎府上的,送了拜帖,欲邀沈晚两日后一道去普济寺拜神求佛。
  吴妈替沈晚收下拜帖,眼神询问沈晚的意思。
  沈晚握汤匙的手方稳了下来。颔首应了下,她便不再多说半字,垂头继续舀着碗里的燕窝红枣粥喝着。
  吴妈便让下人去回话,说他们家娘子应下了。
  余光扫过吴妈手里的烫金拜帖,沈晚垂眸看着碗里那上等的燕窝,顿时没了进食的心情。
  从前顾家尚还是顾主事府时,侍郎府向来直接上门邀她就走,又何尝提前拜过帖?
  如今刚变为顾员外郎府,侍郎府的行事风格便一朝改变。
  后院官眷尚且如此,前朝官员间又是何等光景?
  这大概就是顾立轩的所求罢。
  也大抵是他之所以汲汲营营的原因罢。
  两日后,侍郎府的虞夫人如约而至。
  十分热络的拉过沈晚与她同坐一轿,虞夫人笑吟吟道:“今日可算是应了前头那番约定了。普济寺的香火极为灵验,待会去了你定要好好虔心祈福,来日必能得偿所愿。”
  沈晚随口笑应着。
  普济寺位于汴京城东郊寒昌山南麓,在整个大齐王朝都颇负盛名,每日都有数不清的善男信女慕名而来,虔心祷告拜求,祈求神佛能保佑其一偿心中夙愿。
  普济寺依山临水,庄严肃穆,一眼望去,甚是雄伟壮观。全寺由山门、天王殿、大雄宝殿、钟楼、鼓楼、观音殿、玉佛殿等组成。
  虞夫人和沈晚一下了轿就往那大雄宝殿而去,里面诸佛及众菩萨法相巍峨,或坐或立,或参禅,或说法,令人望而生畏。
  沈晚被虞夫人径直拉到宝相庄严的送子观音像前,面色平静的跪下,拜了三拜。
  起身后,不等那虞夫人再说些什么,却是自顾自的走到旁边的佛像前,双手合十,虔诚三拜。之后便依次虔诚跪拜此殿的所有佛像,犹如那赤城万分的信女,把对佛祖的信仰和虔诚镌刻在灵魂的每一寸。
  待沈晚终于拜完,虞夫人上前虚扶起她,一出了殿便调侃道:“还当你是个清心寡欲的,没成想到了佛祖跟前便漏了陷。那么多佛祖都被你拜了个遍,只怕向佛祖求了不少愿吧?”
  沈晚笑道:“倒也没什么。就是求个心安。”
  虞夫人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
  之后她便带着沈晚来到普济寺后院,找到颇有盛名的了济大师,道出今日所求。
  了济大师嘴里阿弥陀佛的念着,说着一番慈悲为怀的话,然后拿出一尊半尺见方的送子观音像,闭眼念了一段经后,便虔诚的将小像放在檀木盒子里,赠与沈晚。
  沈晚的手僵硬了瞬间,然后若无其事的伸手,双手接过。
  回府的一路上,虞夫人都在喋喋不休请尊送子观音像是如何的难得,请回府后又是如何的灵验。譬如哪个官员家眷,多年未有子嗣,请回去区区不过三月便传来喜讯;又譬如哪个公府,一直想要儿子,连生三个都不是带把的,只道请回了观音像方如愿以偿……
  在终于抵达顾府,与虞夫人告辞的那刹,沈晚方觉得世界一阵清净,混沌的思绪也回炉了些。
  吴妈将送子观音像小心的捧到卧房,单独在沈晚榻边放了个小几,摆上香坛,仔细供好。然后又在小几前额外拉了一道帷帐,直至房间东壁的竖柜,似一道屏障将那尊小像严丝合缝的遮住。
  晚些时候顾立轩散值归来,一进卧房便见了那道屏障,疑惑的问向吴妈。
  吴妈瞥了他一眼,方缓缓解释道:“这是娘子今日去寺里求的送子观音像。但顾相公您也知道,这尊小像毕竟是……到底与顾相公不甚相干的。还望您呀,素日里也莫要朝着那处看,以免让菩萨误会了,若是迟迟不肯送子到娘子腹中,那岂不是不美?”
  顾立轩浑身僵硬的到了窗前小榻。
  枯坐了许久方缓缓卧下……
  清晨起来的时候,顾立轩又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隐晦看向沈晚腹部的神情,竟隐约带了丝……期待?
  沈晚有时候不得不想,在这个朝代中,大概不是她疯了,就是他们疯了。
  早膳刚过,外头有人给吴妈传了信,之后吴妈就难掩喜色的回来传达给沈晚。
  沈晚一惊,那次之后至今才不足七日功夫,怎的又要召见?前几次可都是相隔了半月有余。
  心里如何厌弃抗拒,面上却未表现分毫,只轻声问道:“左右不过七日功夫,会不会太频了些?”
  吴妈诧异:“娘子这是说哪的话?七日方去一回,哪里就频了?再说不多去几回,娘子哪里能有小主子呢?娘子何故又这种想法?”
  沈晚只得解释:“也是我这厢瞎想了些,总怕去的过频,惹人生疑。”
  吴妈恍然笑道:“娘子是多虑了。秦嬷嬷早就考虑到此厢,遂明日不单邀娘子过去,也邀了你婆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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