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宦医妃之厂公真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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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医妃之厂公真绝色- 第3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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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忖间,听得太后已又道:“皇帝近日不是一心收回韩征的批红大权,却暂时师出无名吗?这样,你找人搜集罗织他的罪证去,越多越好,然后哀家让宣武侯安排人弹劾他,那皇帝便有发落他的理由了。届时若能一举将他下狱,当然就最好,他人都下了狱,自然树倒猢狲散,再没人会替他办事出头,那他在狱中会不会出个什么意外,或是畏罪自尽,谁又说得准呢?”
  顿了顿,“若不幸不能将他一举下狱,能把他的批红大权收回,也是好的,届时除了你,皇帝哪还有更合适的人选接手司礼监的?你都接手司礼监,批红大权也近在咫尺了,若还不能将他下狱,让他再也不能翻身,那哀家便只能怨自己看错了人,不想你竟是个那般没用的了!”
  崔福祥忙回过神来,恭声道:“太后娘娘放心,奴才一定不会让您失望,一定会尽快搜集齐韩征的罪证,让他翻不了身的。只是宣武侯那边儿,就怕他一心求稳,不愿这般急进,且他素日接触的都是勋贵圈子里的人,文官却只怕没什么交情,可这弹劾人,却是文官的长项……”
  太后冷笑打断了他:“宣武侯戴罪之身,还哪来的资格求稳?哀家肯给他戴罪立功的机会,他就该感恩戴德了,不然等皇帝知道了他竟敢欺君,哀家好歹是皇帝的亲娘,皇上还能把哀家怎么样不成,尤其哀家也是被他蒙蔽了,情有可原。可他的下场就难说了,就等着抄家灭门吧!这事儿你就不必管了,只做好你该做的事便够了。”
  哼,宣武侯与文官没有交情又如何,只要肯用心,只要给的好处足够大,没交情也能为他所用,横竖她只看结果,过程如何,就是宣武侯自己的事儿了。
  竟敢那般处心积虑的坑她,害得她都在打算要不要按他那个小妾的标准给皇帝挑几个新人了……等她扳倒了韩征,将韩征和施氏那个小贱人碎尸万段,为自己和女儿报仇雪恨后,再来与他算总账!
  崔福祥忙应了“是”,“奴才一定不让太后娘娘失望。”
  若不是还当着太后的面儿,就要忍不住笑出声了。
  宣武侯与他不合,两人当然不可能联手,虽都是为皇上办事,却大有各自为政的意思,那要多久才能扳倒韩征?
  可如今不一样了,宣武侯落了致命的把柄在太后手上,只能对太后言听计从,太后让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等于是二人哪怕心仍没往一处想,劲却往一处使了,——他离梦想成真,取韩征而代之那一日,岂不是又更近了!
  太后传召,宣武侯夫人自是不敢怠慢。
  忙忙按品大妆了,便随太后打发去传她的宫人急匆匆进了宫,到了仁寿殿。
  却见太后坐在宝座上,早不复之前见她时的和颜悦色,而是冷着一张脸,眼里满是掩饰不住的怒气。
  一旁的段嬷嬷也不复往日的笑模样儿,殿内除了她,也再没旁的宫人服侍。
  宣武侯夫人心下一“咯噔”,立时涌上了不详的预感来,忙上前毕恭毕敬的跪下给太后行礼:“臣妇拜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话没说完,太后已怒道:“宣武侯夫人,你们夫妇竟敢那般处心积虑的诓骗哀家,坑害哀家,竟敢犯下如此欺君大罪,真是好大的胆子!哀家且问你,你房里那姬妾腹中的胎儿,到底是谁的?”
  宣武侯夫人万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如遭雷击之余,只差没整个儿瘫到地上。
  好容易才堪堪稳住了,忙强笑道:“回太后娘娘,臣妇和外子断不敢诓骗坑害太后娘娘,更不敢欺君,求太后娘娘明察。”
  心里简直要疯了,明明侯爷和她已经下了严厉的封口令,把阖府所有知情人的口都封好了,怎么还是会走漏了风声,还这么快就传到了太后娘娘耳朵里?
  这下真的是完了,真的是天要亡宣武侯府啊!
  太后没想到宣武侯夫人大祸临头了,还敢与自己打哈哈,一掌拍在了宝座的赤金扶手上,“都死到临头了还不从实招来,还敢与哀家嘴硬,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说完看了一眼段嬷嬷:“你立时请皇帝去。”
  段嬷嬷屈膝应了“是”,便要下丹陛的台阶。
  宣武侯夫人虽已惊慌失措,方寸大乱,脑子却转得并不慢,立时便自太后的话里,反应了过来隆庆帝眼下还并不知情,那便说明事情还有回圜的余地。
  因忙道:“求太后娘娘千万息怒,臣妇都招便是……只是臣妇想知道,太后娘娘是如何知晓的?臣妇与外子并不敢有任何欺君之心,只是臣妇与外子也近日才知道,都因此大受打击,乱了方寸,所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禀皇上与太后娘娘,却不想,太后娘娘已经先知道了……”
  太后闻言,看了一眼段嬷嬷。
  段嬷嬷便冷笑道:“太后娘娘是怎么知道的,就不是宣武侯夫人该问的了,总归太后娘娘明察秋毫,宣武侯夫人最好不要再有任何企图蒙混过关的心思!”
  宣武侯夫人就想到了东西两厂那些堪称无处不在的番子们,想到了太后好歹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后,哪怕曾一度失势,手里必定还是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势力和底牌。
  那她除了从实招来,哪还有别的路可走?
  只得怯声道:“回太后娘娘,臣妇房里那姬妾腹中的孩子,的确不是外子的。至于是谁的,如此难堪耻辱之事,臣妇实在是羞于启齿……但臣妇与外子真不是有心诓骗太后娘娘,更不敢欺君。臣妇与外子之前真的都当那贱人……当她腹中的胎儿是外子的,所以臣妇才会那般高兴的去还愿,可臣妇事先又如何能知道太后娘娘也在那里,还刚好能让太后娘娘听见臣妇的还愿之词呢?”
  “臣妇与外子最大的错误,便是高兴得糊涂了,竟从未想过要去求证一下,可几十年的夙愿,忽然一朝得以成真,谁又能不高兴得发疯,高兴得旁的事都顾不上呢?还求太后娘娘千万明察,臣妇与外子也是实打实的受害者啊,尤其外子,连日更是气得食不能言夜不能寐,面上还不能表露出丝毫来,还能强撑着上朝,为皇上分忧,实在是……”
  话没说完,已是哽咽得说不下去了,肩膀也一抽一抽的抖动着,瞧着颇有些可怜。
  太后与段嬷嬷却只是听一半,扔一半。
  事先也不知道,也是被蒙蔽了,应当是事实,毕竟换了隆庆帝的哪个妃嫔忽然有孕了,翻过彤史确认过隆庆帝那段时间的确有临幸那个妃嫔,太后必定便不会再怀疑其他,而只会高高兴兴的等着抱孙子,对那个妃嫔,也一定会看重有加,药材补品各类好东西流水价一般送到那个妃嫔的宫殿了。
  换了宣武侯夫妇自然也是一样,确定了那段时间宣武侯的确有歇在那个有孕姬妾的房里,只怕便不会再想其他了,总不能宣武侯非要上赶着给自己找绿帽子戴,宣武侯夫人也非要将好容易才求来的子嗣,拒之门外吧?
  可前几日终于知道了,却所谓的‘都因此大受打击,乱了方寸,所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禀皇上与太后娘娘了’,却必定是假的。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舍不得将已含到了嘴里的肥肉给吐出来,舍不得将好容易才得来的权势高官给推出去,甚至还会有阖家治罪的风险。
  所以不如冒险选择隐瞒,不如打落了牙齿和血吞,毕竟有舍才有得,比起飞黄腾达,高官厚禄,只是戴一顶绿帽子又算得了什么?他们本来也要过继别人孩子的,不是吗?
  那就好办了,只要舍不得,就只能言听计从,只能你好我好大家好,劲往一处使,等立了功后,纵有过,也可功过相抵,保住阖家的身家性命之余,指不定还能高升呢!
  太后待宣武侯夫人哭了一阵后,方淡声开了口:“宣武侯夫人,你和宣武侯想过若是皇上知道了此事,知道了你们竟敢欺君罔上,等待你们的会是什么吗?”
  宣武侯夫人瑟缩了一下,忙哽声道:“臣妇与外子想过的,皇上势必龙颜大怒,还不定会如何发落外子,发落宣武侯府。可臣妇与外子真的也是被蒙蔽了,情有可原啊,求太后娘娘给臣妇指一条生路吧,臣妇与外子一定给做牛做马,以报答太后娘娘的大恩大德。”
  太后淡淡道:“皇帝自然会震怒,别说皇帝了,哀家乍然知道时,都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不能全说都是你们的错,哀家也多少有责任,要哀家不管你们,眼睁睁看着你们承受皇帝的雷霆震怒,哀家也做不到。”
  宣武侯夫人听得这话有门儿,忙道:“太后娘娘慈悲为怀,臣妇与外子一定惟太后娘娘马首是瞻,一定不辜负太后娘娘的大恩大德。”
  一面说,一面已捣蒜般磕起头来。
  太后却没有顺着她的话再往下说,而是忽然问道:“你们献给皇帝的所谓密药,如今看来,也丝毫用处都没有,不但没有用处,是药三分毒,时间长了,没准儿还会对皇帝龙体有损了?”
  宣武侯夫人忙摆手道:“回太后娘娘,不会有损的。那药虽、虽如今看来,用处应当是不会有了,却的确是补气益肾的,定不会对皇上龙体有所损伤的,不然便是有一丝一毫的风险,臣妇也断不敢献上啊,求太后娘娘明鉴。”
  喘了一口气,忙又道:“臣妇听外子说,皇上近来龙体已康健了不少,也精神了不少,想来就是那药的效用也未可知,太后娘娘若是不信,召了太医来,一问便知了。”
  太后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那药若是贸然给皇帝停了或是换了,皇帝岂能不起疑的?别说停了换了,只怕她只是召了御前的人或是太医,到跟前儿侧面问上几句暗示几句,皇帝都得立时知道并起疑。
  她如今可冒不得丝毫的险,不然好容易才得到的大好局面,又得毁于一旦了!
  但既然药本身没有问题,皇帝吃了纵无益子嗣,却绝不会于龙体有损,那再吃一阵子便也无妨了,——不然在此期间,皇帝身体出个什么好歹,或是等她好容易扳倒了韩征,皇帝却倒下了,她可要靠谁去;她辛辛苦苦得到的胜利果实,岂非也只能白白便宜他人了?
  至多等过些日子,她把韩征那个狗阉竖扳倒了,踩得他再也不能翻身后,再告诉皇帝,让太医再根据他实时的身体状况,另外给他配药也是就了。
  太后因缓声开了口:“竹隐,哀家乏了。”
  段嬷嬷闻言,忙道:“那奴婢这便服侍您老人家回寝殿歇息去。”说完击了几次掌。
  殿内候着的宫人们便鱼贯进来了,在段嬷嬷的指挥下,扶着拥着太后就要离开。
  宣武侯夫人见状,不由慌了,太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呢,不是才说了她自己也有责任,不会不管他们吗,那这是要做什么,难道太后娘娘又反悔了不成?
  念头闪过,她已急道:“太后娘娘,您还没示下臣妇与外子该怎么做呢,求太后娘娘示下……”
  太后却是头也不回的走了,却留下了段嬷嬷。
  段嬷嬷随即缓缓下了丹陛台阶,走到了宣武侯夫人面前,笑道:“夫人急什么,太后娘娘虽回寝殿歇息了,我不是还在呢吗?”
  宣武侯夫人这才心下稍松,忙道:“那嬷嬷知道太后娘娘是什么意思,需要臣妇与外子做什么吗?求嬷嬷千万不吝告之。”
  说话间,已捋下腕间成对的、一看便知价值不菲的镯子,拼命的往段嬷嬷手里塞。
  好在是段嬷嬷并没拒绝她,宣武侯心下方又松了两分。
  果然就听段嬷嬷道:“夫人且附耳过来,我细细告诉您吧……”
  崔福祥去仁寿殿见了太后,太后随即又急召了宣武侯夫人进宫之事,自然瞒不过韩征的耳目。
  却知道了也当不知道,还特意吩咐了沈留柳愚几个,“本督如今被皇上猜忌,声势大不如前,肯定着急忙乱得紧,那一时不察一些小事,有所疏忽,也是有的,你们说呢?记住了,都给本督当不知道,让你们底下的人不知道的便罢了,知道的也都得给本督当不知道。”
  沈留柳愚几个忙都应了:“督主放心吧,底下那些个兔崽子们虽不聪明,装傻的本事却是一个塞一个的高,断不会坏了督主的大事。”
  韩征这才满意的点了头,叫了小杜子进来,吩咐他回府一趟,把事情及时告诉给施清如,好叫她安心。
  傍晚,施清如正坐在廊下给韩征纳鞋底,就见小杜子又回来了,不由笑起来,“我还以为你总得明儿才再回来呢,没想到这么快又回来了,可是有进展了?”
  小杜子给她行了礼,方上前几步笑道:“干娘所料不差,是有进展了。午后崔福祥便去见了太后,之后太后就急召了宣武侯夫人入宫去,也不知都说了些什么,只知道宣武侯夫人足足在仁寿殿待了一个多时辰,离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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