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有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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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有孟来-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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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阮家里的六年,没有人把她当成女孩子,她每天干着成人的苦力。病了不敢呻*吟叫唤,因为知道诉苦没有用,只会换来一阵唾骂甚至毒打。
  到了孟家以后,每天过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虽是骨肉血亲,但却怕一个没做好就会被送回大山里。
  十六年的长途跋涉,十六年的漫长岁月,她都快忘了自己是个女孩子,是个可以娇弱的女孩子。
  哪怕那天外婆给了她支持,但她依旧不敢放肆。
  但这个绝色少年,他从来都没有瞧不起她,他会接受她的饭菜,他会在她疼的时候给她递过去温暖的手,他会在她生病的早上冒着风雪来看她。
  她最最稀罕的少年,他有着天下难以匹敌的容貌,但他却不嫌弃她的丑容。他不缺朋友,却愿意接受这样一个她做朋友。
  他永远都知道她需要什么,然后再毫不吝啬的给她。
  这样一个他,她怎能不稀罕,怎能不心动。
  孟苏这次没有笑,眼神湿漉漉的,像是突然得到了什么,她踌躇了许久,眼睫毛上下煽动了好几次才停下来。她用手指不断地刮裤边的中线,像是在急剧的拨弄琴弦,急促而激烈。
  秦子发现了她的异常,蹙着细长的眉毛看她,面色有些不安。
  “你怎么了?”
  孟苏突然抬起头,看他的眼神灼热而专注,眼里似有焰火猝然升起。她呼吸有些急促,快速的说了句对不起。
  少女在少年还在呆楞中,快速的执起他象牙白般修长的手,她摊开他的手心,落下虔诚的一吻,两片薄薄的嘴唇因为长久的干裂上面有些硬皮,但即便是这样,少年心里似是被猫爪挠了一下,就一下,快而轻,速度迅速得他有些失落。
  空气中似乎有一股焦灼的味道,劈哩叭啦的声音在耳朵炸开。
  少女很快就抬起了头,她暗色皮肤上有朵红莲在慢慢绽放。不是不知道羞愧,也诧异自己的胆大妄为,但没办法,她忍不住。
  胸腔里翻腾着一种澎湃的情绪,如一匹烈马难以驯服,它一下子就冲开枷锁,宣泄了她的心事。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我们那有个说法,吻手心是对一个人表示最大尊重与感激。”
  少女急迫的解释着,有些手足无措,像只受惊的幼兽。
  秦子没被人这么认真的对待过,他看着少女起皮的嘴唇上下掀动,觉得手心越发的痒,想去挠,但又不太好。
  第一次,天不怕地不怕的秦子有些惊慌失措,但不得不说,这种感觉还不错。
  少年面色强装镇定,带有一种少年老成的意味。少女只看到少年白净如玉的面庞,她没有注意到少年浓墨的头发下那双白瓷般的细耳红似晚霞。
  “没事。”轻飘飘的两个字一下子就化解了尴尬。
  少年在电视上见多了感恩的时候磕头下跪的,从没见过吻手心的。这种仪式更像情人间的旖旎缠绵,但又无形中多了股尊重的意味。
  他想他一辈子不会忘记,曾有个少女亲吻他的手心,她以她独特的方式感谢他,他无从是好,唯有待她更加的好来回报。
  只是他不知道,少女老家吻手心除了表示感谢之外,还运用于结婚礼仪,新娘会在婚礼时亲吻新郎手心,表示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作者有话要说:  你看,我们孟苏就是这么暖,暖暖的一个乖妹子,大家快给她打个赞。
  话说大家留言积极性不高啊,只有榆木小伙伴还天天跟我唠唠,其他人不要再当安静的美女子了,小明喜欢闹腾的姑娘。

  ☆、一起上学

  
  “你还没吃早点吧,待会儿出院了,我回去给你做。”孟苏猜测秦子没吃早饭,心心念念给他洗手作羹汤。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她总是这样,永远把他摆在第一位,怕他冷,怕他热,怕他吃不饱,怕他穿不暖,怕他不开心,怕他太劳累。
  不知不觉中她就这样管了他一辈子,惯了他一辈子。
  以至于日后陈禄艳羡道:“秦子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能得到孟苏的爱,被她宠上了天,几十年如一日的娇惯着。”
  “你还得在医院再住两天观察一下,我自己会买饭吃的,你不用操心。”秦子一听她要出院,有些着急,但面色不显,只是隐隐透露出不高兴。
  他又何尝不知少女的心事,只是尚未言明而言。
  他想,她是喜欢他的,只是他不想说破,总觉得这样最好,最安全,保持在朋友的范畴内,不远不近,不疏不离,就这样心安理得的享受她对他的好。
  他不相信爱情,那东西虚无缥缈,看不见形状。男女之间,有了爱情就会有独占的欲*望,会嫉妒会伤心会怨恨,就如同他的父母,最后闹得个家破人亡,曲终离散。
  所以,他只想要她的爱,她的好,却自私的不想要她的爱情。
  他可以帮她,护她,照顾她,支持她,但唯独不愿爱她,或者说不敢爱她。十七岁的少年,执拗的想要得到十六岁少女的爱,却狠心的不想要接受连爱一起附带来的情。
  孟苏不知道在秦子心里,自己已经被无情的归纳到朋友那个安全的圈子里,就像是一条枷锁,禁锢了她的方位,阻断了她的去路。
  孟苏没有说好,只是笑了笑,温暖而恬静,有些小美好。屋外的阳光慢慢漏尽室内,地上一片清辉,少年少女的身影被拉长,有些影影绰绰。
  吴妈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孟苏急忙上前想要帮她的被子盖好,吴妈却在这个时候醒来,她见孟苏已经自己下床了,有些激动,温暖而粗糙的手掌牢牢地抓住少女单薄纤细的手腕。
  “孟初,你怎么醒这么早,赶紧上床躺着去,别再发烧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孟苏摇摇头,“我已经好了,每次生病只需要睡一觉,第二天就会好起来,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少女声音细软,不是那么标准的普通话却说得字字清晰,干净利落。
  “不行,赶紧到床上躺着去,这两天天凉,都下雪了。”
  吴妈虽见孟苏气色确实好了不少,但还是不敢掉以轻心,这孩子本来就瘦小,再生几次病,不的让人心疼死。
  “真的不用了,我今天就出院,明天周一,还要上课呢。”孟苏有些无奈,但依旧执拗得可怕,不肯上床休息。
  秦子在一旁看着,第一次发现那个软和的少女竟有些执拗,股子里有股倔强。他揉了揉眉心,慢慢地走过去,两手搭在孟苏肩膀上,将她往病床上带。
  “乖,听话,病了就得治,听吴妈的,先在床上躺会儿,等下看医生怎么说,他要是说你可以出院了,那你就回去,他要是不准,那你就在这好好待着。”
  少年语气轻柔,但气场强大,隐隐的让人不敢反抗,或者说任何人面对他那张美丽的面孔,都不忍心拒绝。
  果然孟苏只好脱了鞋,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哪还有刚刚半点的倔强,她的百炼钢到他那全部都化作绕指柔。
  吴妈这才发觉秦子的存在,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秦子反应倒快,恭敬的叫了声吴妈,也没有解释自己的存在,然后按了护士铃,单手插兜站在孟苏床头旁,像一棵郁郁葱葱的松柏,沉静而帅气。
  医生和护士很快就来了,李医生给孟苏查看了一下,接下来秦子很认真的在和他交涉,一副大哥哥的模样,他好听的重低音像是小提琴一样悠扬的拉着,李医生身边的两个年轻护士看得都呆了。
  从孟苏的角度看去,清楚的看见阳光下少年干净又流畅的轮廓,那么好看的眉眼,那么好听的声音,一想到他是在为她操劳,脸不由有些发烫,好在刚刚医生已经听过她的心跳了,不然这会儿真是不得了。
  少女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扑腾扑腾的急剧加速,像是怀里揣了个白兔,惴惴不安。很久之后她才知道,那叫悸动。
  李医生为她测量了体温,之后又寒暄了几句,表示她确实没什么大碍,可以出院了。
  临走前那位老医生还感叹孟江南是他大院里最喜欢的姑娘,当初一心想让她做儿媳妇的,可惜了…
  至于他到底想说可惜什么,孟苏不想追究。她那位出色优秀的母亲,即便是已死去多年也永远会有人记住她。而她,不需要那么多人关注,只要一个就够了,她最稀罕的那位少年一人足矣。
  孟苏很快就出院了,昨夜的雪已经化了,地上很湿,不少车子都安上了防滑链。
  那年冬天,很以往的冬天一样寒冷,但少女的心却莫名其妙的热了起来,暖暖的,因为心里面住了一个人。
  她得把他放在心里最柔软最温暖的地方,只有这样妥帖安放,细心收藏才算最好。
  第二天她照旧去了学校,临走前吴妈对她嘱托再三,她都一一应下,一点不耐烦的模样都没有,丝毫没有所谓的青春期表现。
  让孟苏惊讶的是,那天她不是一人上学,秦子和陈禄一起来孟家找她结伴上学,除此之外还有她的表哥,孟归承。
  那个从来不愿跟她多接触的少年,却神色无恙,替她背起了书包。所谓受宠若惊,大概也只能这样解释了。
  短短的两天,少年少女们的关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命运的齿轮不停转动,此时恰好转到最温暖的时刻。
  秦子对此不置一词,除了偶尔跟孟苏说两句或者是刺陈禄两句外再无其他,依旧一副高冷的模样。他和孟归承没什么交流,但气氛明显缓和不少,没有之前的剑拔弩张。
  倒是陈禄,一见到孟苏,嘴巴就没有停下来,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说几个不甚好笑的笑话,没逗乐别人,自己倒是笑得开怀天真。
  陈禄不知道,在孟苏心里,他多年来如一日只有一个形象,很傻气纯真的一个男孩子。
  “龟丞相,你今天怎么和我们一起上课?不会是当你妹的护花使者吧。”
  陈禄知道前阵子孟归承不太喜欢孟苏,今天虽然孟归承还是没怎么和孟苏说话,但却没见不耐,想来关系已经缓和,所以借机打趣着。
  孟归承莞尔一笑,颇有一种翩翩公子的即视感。他声音很好听,带有一种天生的沙哑,不显粗糙,反而性感。
  “是当护花使者呢。”他神情似真非真,让人看不透彻,像是蒙上了一层面纱,不见情绪。
  孟苏还是有点怕这个表哥的,但此刻他的回答却没有意料之中的反驳,反而似一种无奈的妥协,似乎还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她非常的惶恐,惴惴不安的看着孟归承,有些不知所措。孟归承见她一副受惊的模样,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亲昵的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
  这样温和亲切的他,她是第一次见,仿佛温雅这个词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他这样一个贵胄公子,再带上一抹温柔,任谁都无法拒绝。
  孟苏局促的喊了声表哥,声音有些颤抖。陈禄见状又接着打趣,知道这丫头又是被感动了,那天在班上自己主动跟她说话,她也是这样一副表情,真是个招人疼的姑娘。
  “龟丞相,都怪你往日对她太坏了,你看现在多好,黑皮都要哭了,这姑娘可比你那亲妹子讨人喜爱多了。”
  秦子略挑了一下眉,也没有说什么,看了一眼孟归承,继续低头走自己路。孟归承心里微微刺痛,但面上平静如水,没有作答。陈禄有些尴尬,讪讪的笑了笑,又开始岔开话题。
  那天孟归承一直把他们三个送到教室门口再走,说了句,中午等他一起吃饭就转身离开了,害得孟苏激动了很久。
  “别再看了,人家走老远了。我说黑皮,你不会对你嫡亲的表哥有什么不良的遐想吧。”陈禄用手指弹了弹她的脑门。
  孟苏没有作答,翻开书本开始写作业。但那天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很高兴,或者说是非常高兴。
  课间,陈禄幽幽的跟秦子说悄悄话,“秦子,我看你是失宠了,你长得再好看也比不过人家哥哥亲啊。”                        
作者有话要说:  孟归承很喜欢端着,但总归是个心性纯善的。

  ☆、找人算账

  课间,陈禄幽幽的跟秦子说悄悄话,“秦子,我看你是失宠了,你长得再好看也比不过人家哥哥亲啊。”
  秦子不置一词,继续睡他的觉。陈禄只好闭嘴作罢,他开始想起另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那就是要把打孟苏的人找出了,好久没打架了,他皮实在是痒,很想松松筋骨。
  接下来陈禄立马展开了他的情报网,到了中午已经可以确认就是楚落下的黑手。陈禄有些犯难了,他和楚落自小认识,大家都是一个大院里的。
  同样是两个飞扬跋扈的人,但孟归宁相比起楚落来,气场不知道输多少节。孟归宁只是骄纵蛮横,大小姐脾气,需要所有人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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