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恶嫂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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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恶嫂手册-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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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琳在桓家呆了好几个年头,对卓姐姐的性子也有几分了解,这会儿她既心虚又害怕,忍不住低下头去,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一般,“琳儿在家里也没事干,索性便来到店中,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瞥见少女闪躲的眼神,卓琏猜出了她在撒谎,却没有当着外人的面戳穿。
  走到柴朗跟前,她直接下了逐客令,“柴公子,后院乃是长工们做活儿的地方,客人不宜入内。”
  柴朗连忙道歉,目光落在甄琳艳如桃李的小脸上,也不知究竟在想什么,好在他并非不通礼数之辈,很快就消失在视线之中。
  卓琏揉了揉酸胀的眉头,心底浮起一丝不详的预感。
  “你可知那人是谁?”
  甄琳轻轻颔首,“他是宁平侯府的世子爷。”
  “既然你清楚他的身份,也该知道柴朗早就成亲了,与他接触过密,对你而言没有任何好处。”
  少女粉润的双颊霎时间苍白如纸,瘦弱的双肩也在不断颤抖,卓琏不忍心把话说的太重,但要是不把甄琳点醒,一旦她走错了路,下半辈子就毁了。
  “卓姐姐,我知道自己做得不对,这种事情绝不会再发生了,您别告诉伯母跟芸娘好不好?”
  甄琳眼里透着浓浓期待,卓琏张了张口,最终也没拒绝。
  “只要你自己考虑明白即可,柴朗满腹经纶不假,但他与妻子琴瑟和鸣,感情甚笃……”
  话没说完,就被少女打断,“卓姐姐,我明白的,我绝不会自甘下贱,与人为妾。”
  卓琏站在门槛处,目送着甄琳离开酒肆,指甲不自觉地抠着木质门板。
  柴朗曾经担任过太子侍读,与东宫的关系极为亲密,在如今的情势下,他刻意接近甄琳,究竟是看中了少女的皮相,抑或还有其他目的?
  越想卓琏越觉得头疼,她转过身来,发现桓慎站在跟前,语气中带着不易觉察的慌张,“方才柴朗来了。”
  “不必担心,圣上与三皇子早就盯紧了东宫,闹不起什么风浪的。”
  卓琏最怕的不是太子,而是七皇子,她跟着桓慎走到取水的井旁,脑海中回忆着话本中的情节,但由于许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她也无法断定日后会是怎样的情景。
  “半月后有一场宫宴,你是正二品的诰命夫人,届时同我一起入宫。”
  听到这话,卓琏倒也不觉得惊讶,胡人王子被桓慎斩于马下,大军还将敌寇打得毫无招架之力,这样的虎狼之师若不论功行赏,恐怕会寒了功臣的心。
  “也好。”
  ………
  这天卓琏去了绣庄,柜台上摆放着从江浙一带运来的绸缎,这些布料无论是光泽还是花纹,都寻不出半点瑕疵,还没等她挑选好,身旁突然传来了一阵议论声。
  “你们听说了吗?宫里的金丝软甲失窃,陛下勃然大怒,派遣侍卫挨家挨户地搜寻,也不知哪个贼人如此大胆,将主意打在这上头。”
  一名年岁颇大的妇人接过话茬儿,“那件金丝软甲是先皇耗费重金打造出来的宝贝,据说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要是穿在身上,相当于多了一条命,的确是好东西。”
  几人交谈时并未压低声音,卓琏不免有些尴尬,她摸了摸耳垂,飞快选了两匹颜色素净的料子,给了银钱,便带着丫鬟回去了。
  傍晚时,有一队侍卫来到酒肆搜查,领头那人正是林凡。
  看到了老熟人,卓琏吩咐丫鬟从库房中取了几坛黄酒,好好招待这些官差。林凡饮了酒后,话比平时多了些,边叹气边道:“那金丝软甲薄如蝉翼,折起来还比不过拳头大,即使在城里挨家挨户地奔走,想要寻到依旧不是易事。”
  “皇天不负有心人,总能找到的。”卓琏出言安慰。
  君命不可违,就算已经预料到了一无所获的结果,林凡也不能抗旨不遵,在店里歇息半晌后,便带着手下的兄弟们离开了。
  转眼就到了宫宴那天。
  平日里为了方便做活儿,卓琏穿着的衣裳大都十分宽松,颜色也颇为黯淡,不然被酒水油污沾染上,收拾起来也麻烦的紧。
  此刻她换了新裁的裙衫,纤腰被系带一束,曲线勾勒的尤为明显,青梅绕着女子转了两圈,眼底的赞叹满溢而出。
  “主子,奴婢活了二十年,您是我见过最美的姑娘。”
  卓琏斜睨了她一眼,道:“自打你成亲后,这张小嘴儿是越来越甜了,池忠看起来也是个老实本分的,怎的把你教成这副模样?”
  被这么一打趣,青梅面皮涨得通红,她也不吭声,弯着腰,仔细帮女子上妆。夫人的底子本就生得好,肌肤细腻堪比凝脂,完全不必擦粉,只沾些胭脂涂在颊边,再将眉毛修细些即可。
  看着铜镜中娇艳美丽的面孔,青梅愣了好半晌才缓过神,不由腹诽:像主子这样标致的姑娘,要是一辈子守寡的话,未免太可惜了。
  但这话不该由她说,否则便是坏了规矩,青梅只能暗自忍耐。
  卓琏刚迈出房门,就看到等候在院中的桓慎,这人穿着官服,面庞如往日那般俊美,却更添了一丝沉稳。
  两人并肩往前走,卓琏上了车,桓慎骑马随行。
  一路行至宫门前,周围的人多了起来,甚至还出现了几道熟悉的面孔。
  卓琏下车走到傅宁清跟前,双眼含笑地望着她微凸的小腹,打趣道:“这都四个月了,孩子可闹你了?”
  “没有,她跟老大一样,都乖巧得很。”
  傅宁清瞥见高大英武的桓慎,再看看容貌艳美的好友,心里生出了淡淡疑惑,低声发问:“那就是你小叔子吧?模样还真俊嘞!”
  她自以为声音不高,但习武之人大都耳聪目明,话中的内容也被桓慎暗翎听得清清楚楚。
  眼见着郡马爷阴沉着一张脸,卓琏乐不可支,捏了捏傅宁清的面颊,问:“那你说说,究竟是桓慎俊,还是郡马爷生得好?”
  闻言,傅宁清来来回回看了数次,犹豫了许久,终于得出了结论。
  “还是我夫君好看些,镇国公颊边有伤疤,破了相了。”
  卓琏回过头,杏眸直勾勾地盯着破了相的男人,胸臆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感受。军士们想要在战场上获得军功,必须以命相博,桓慎能全须全尾地回来就算是运道好的了,那些运气不佳的,早就化为了无定河边骨,而他们的妻小日夜相盼,终究成了一场空。
  “话不能这么说,男子汉大丈夫,伤疤就是他们功勋的象征,破了相又算得了什么?总比缺胳膊少腿来得好。”
  傅宁清觉得卓姐姐的话有些道理,点头附和道:“确实如此,暗翎身上也有许多疤痕、呜呜……”
  暗翎伸手捂住了妻子的小嘴儿,免得她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此时此刻,几人进到了富丽堂皇的摘星楼中,暗翎这才放开手。由于男女分开而坐,桓慎与他留在原地,卓琏跟傅宁清则继续往前走,而后才跪坐在浅碧色的蒲团上,四周多是女眷,涌起阵阵香风。


第81章 
  卓琏不喜欢太过浓郁的香气; 此刻不由微微叠眉; 屏住气息; 缓了许久才恢复过来。旁边的傅宁清倒没觉得有何不妥之处; 水眸定定地望着殿门; 便见七皇子与樊竹君一前一后迈过门槛。
  七皇子本就生得俊美不凡,身畔还跟着清丽如仙的樊竹君,夫妻俩好似一对璧人那般。不过在看到坐在席间的卓琏时,年轻女子面颊一阵扭曲,将自身的气质破坏的分毫不剩。
  卓琏自然感受到了那道如针刺般的目光,她也不在意,端起杯盏送至唇边; 待闻到秋露白的气味时; 指尖轻颤了下。
  秋露白乃是明朝的御酒,上辈子卓琏因缘际会下得到了一坛,与李小姐共饮。因为此酒是用夜露酿造而成,原料取自山林中,带着盈盈草木芬芳,清新至极,根本不像现在这般,透着一股难顾忽视的苦涩。
  盯着桌面上的瓷盏; 傅宁清有些犯馋; 还没等伸出手来,纤细腕子便被人握住了,“郡主怀有身孕; 万万不能碰酒,等你平安生产后,库房中的佳酿随便挑,我别无二话。”
  方才卓琏只凑到鼻前嗅了嗅,就算秋露白真有问题,她也不会中招,但其他人却不具有这样的经验。
  眼底隐隐透出一丝担忧,卓琏看向桓慎,后者似有所觉一般,抬起头来与她对视。
  只见柔嫩指尖滑过杯壁,轻扣了三下。桓慎黑眸一闪,他认识琏娘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对她的性子很是了解,宫中的御酒品相颇佳,若没有任何问题的话,她定会迫不及待地品鉴一番,哪会有闲心抚弄杯壁?
  卓琏不知道那人是否明白她的意思,这酒水中下的是迷药还好,万一是令人肠穿肚烂的剧毒之物,摘星楼中的贵客想要保住性命怕是难上加难。
  樊竹君落座后,官眷们差不多到齐了,扫见分毫未动的瓷盏,女子故作诧异地问:
  “若我没记错的话,桓夫人酿酒的本事十分出众,为何不尝尝这秋露白?”
  卓琏抱歉的笑了笑,“回七皇子妃的话,臣妇最近在喝汤药调养身子,大夫千叮咛万嘱咐,须得戒酒三月,否则酒气冲了药性,估摸着也得吃些苦头。”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即便樊竹君暗地里恨不得呕血,表面上也不能露出端倪。她与殿下早就得知了太子的计划,今日的宫宴上,御膳房的奴才会在酒水中分别放入迷药与断肠草。
  如桓慎这等悍勇无敌的将士,势必要用剧毒才能降服;至于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眷们,迷药就足够了。
  不过樊竹君对卓琏的厌恶已经到达的顶点,暗自派人将迷药换做断肠草,岂料她未曾饮酒,还真是可惜了。
  察觉到酒水有问题后,案几上摆放的吃食卓琏一样都没有动,傅宁清看了看好友,忽地伸手探入袖中,摸出了一支细细长长的竹管。
  “这是何物?”
  “自打怀了身孕,我总想吃些酸的,有时候出门在外不太方便,暗翎就去田庄弄了数十斤新鲜的梅子,熬出汁水,再加些蜂蜜制成梅子糖。”
  卓琏捏起一粒深褐色的糖块,刚放进嘴里,殿外突然传来了刺耳的尖叫。她循声望去,发现窗扇被鲜血染得通红。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少身着甲胄的军士闯入其中,难道是反了不成?
  为了掩人耳目,樊竹君也喝了掺入迷药的酒水,此时她浑身酸软无力,站都站不起来,也无法借机将眼中钉肉中刺除去。
  殿中众人发觉不妙,瞥见口吐鲜血的同僚,桓慎一把将酒杯掷在地上,冲着暗翎道:
  “你去护着郡主与琏娘,莫要让她们受伤。”
  暗翎正色点头,飞快走到女席边上,他身为暗卫,自小习武,气势远非常人可比。一看到他,傅宁清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似的,扶着后腰站起身,小声问:“咱们要不要从后门离开?”
  还不等男子回答,卓琏便摇头否决,“那些贼寇人多势众,一旦轻取妄动,他们肯定会盯上咱们,到时候就算暗翎武艺非凡,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女子说话的声音并不算小,周围的夫人小姐们全都听得一清二楚,偏有人不以为然,想要趁乱逃出去,还没等奔出殿门,便被那些贼人提刀砍在腿上,顿时软倒在地,只能一边惨嚎一边趴在地上打滚。
  傅宁清根本舍不得让自家夫君受伤,这会儿紧紧扯着他的袖口,贴着墙根儿连连后退。
  好在他们不跑,也没人主动找麻烦。
  卓琏缩在墙角,注视着桓慎的身影,这人护持在德弘帝与三皇子身侧,手中的长刀沾满鲜血,狠狠劈砍着冲上来的敌人。
  此时此刻,七皇子也在附近,他看着被手下簇拥在大殿正中的太子,眼底划过一丝鄙夷。父皇坐了几十年的龙椅,什么阴谋诡计没见过?太子自以为行事隐秘,实际上老早就透露出风声,连他都能得到消息,父皇怎么可能毫无防备?
  突然,有一列禁卫从后方涌进来,这些人都是上过战场的精兵,对敌经验无比丰富,眨眼工夫便占了上风。
  太子见势不妙,神情凶恶地瞪着站在父皇母后身边的老三,几人同仇敌忾的模样刺痛了他的双眼,仿佛他们才是骨血至亲,而自己则是外人。脑海中的理智被怒火一点点焚烧殆尽,他一声令下,那些军士再无顾忌,准备拼死一搏,取了三皇子的性命。
  太子也没有闲着,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把刀,直奔三皇子冲去。他得不到皇位,老三也别想坐上储君的位置,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老天爷为何对他如此不公?
  即便太子闯下了滔天大祸,他也是真正的龙子凤孙,禁卫们不敢阻拦,一时间竟让他冲到近前。
  桓慎面色一变,抬脚踹在了青年心口,冷声呵斥:“大局已定,殿下还要做无谓的挣扎吗?”
  太子双眼涨得赤红,彷如野兽一般,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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