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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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妾心-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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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手中的缎带,而这缎子之所以这如此穿过来,自然是还有旁的用处,此时暂且不提。
  初步做好了准备,宋玲月便闲了下来,虽然穿越到了这里,很多事都不再会有人管着自己,不过多年来的习惯仍是让她在之前很好地控制了饮食,并在此时开始进行跳舞前的准备工作。
  双儿在一旁虽看得莫名其妙,却至少没再开口说出些叫人哭笑不得的话来,直至时辰差不多了,外头有人敲门来询问需要乐师准备什么曲子,宋玲月这才不慌不忙地婉拒了来者的好意,戴上一块白色面纱,又将两侧的缎带都收进了袖中,走出门去。
  一出门,宋玲月便听到楼下传来的震耳喧嚣声,心中不禁暗叹这风花雪月之地果然热闹非凡,却不知又有多少无辜女子正独守空房。
  下了楼,宋玲月便看到前面高高的台子,之前回来时还是没有的,想必便是方才搭起来的,而在台子前则是摆满了桌椅,桌椅前更是坐满了前来花钱买乐子的公子哥儿们。
  “姑娘,您先等等,待到台上那位姑娘下来了,下面便是您了。”这时开口的是先前引路的小厮,毕恭毕敬的模样,连头都没抬。
  宋玲月点了点头,无声地道谢:“有劳了。”
  那小厮似是一愣,竟像是看到了一般,摇了摇头:“姑娘不必如此客气,只是小的还要多问一句,姑娘当真不需乐师在旁吗?”
  宋玲月有自己的打算,却不足为外人道,故而只是摇了摇头。
  接着她的目光便继续停在了台子上,此时该是有人正在吟曲儿,虽瞧不见那人模样,可那婉转轻灵的声音倒真是好听,一句句的敲人心弦。
  “今日逢君亭台上,明日君可识妾否?
  妾心似明月,只把君来照;
  君可识妾心,凄凄又切切……”
  宋玲月听着听着,不禁勾起嘴角,所谓情之一字,当真是叫人揣摩不透,直至有人提醒宋玲月该登台了,她这才摇了摇头,摆脱脑中的胡思乱想,走上台子。
  在上台时,宋玲月与一红衣女子擦身而过,仅仅一眼,她似乎察觉到那女子异常苍白的脸庞,不过下一刻便被台下的喧嚣声拉回了思绪。
  “呦,这是谁呐?怎的还戴着面纱呀?”
  “就是,哪有这般戏弄人的?还不快把面纱摘下来!”
  “诶,瞧这身段,难不成是玲珑姑娘?”
  “这怎么可能?你们难道没听说那件事吗?玲珑那小妮子怎么可能站在这里?”
  “那你倒是说说这人究竟是哪位姑娘,也不知这杨柳岸何时多了这等规矩,哪有在登台时戴着面纱的道理?”
  宋玲月一面有些好笑地听着这些没有营养的对白,一面径自摆好了姿势,这是一段没有配乐的舞蹈,确切地说,她需要用舞蹈为自己配乐,所以她不必等待什么,她要等待的只是自己的动作。
  “唰”的一声,双袖中的缎带在舞者的带动下张扬地甩开,在空中划过两道白痕,众人还未看清那白痕究竟为何,便见那舞者就地旋转起来,长长的纯白缎带在空中悠扬地转起了圈,紧紧围绕在舞者周身,叫人几乎看不清那舞者的身形。
  突然静寂下来的楼中,似乎隐约传来轻微的悲鸣声,这声音时缓时急,时重时轻,竟像是有人在此呜咽,若仔细倾听、分辨,便能发现这声音竟是自那高台之上传来,想必正是那白缎飞舞所发出的声响。
  抛开这点不提,单说这景致、这画面,自也是极美的,纯白中透着点点猩红,那是绣在上头的梅花在作祟,搅乱了那透彻的颜色,却又透出几分叫人神醉的妩媚。
  然片刻后,舞者突然收起了白缎,空空的衣袖中像是什么也藏不住,而那白缎也像是不曾出现过,就在众人疑心那白缎究竟去了何处时,舞者突然向前奔了几步,双腿一跃,整个人似凌空而起,双腿一前一后绷得笔直,而双袖一扬,便又是跃出两条银蛇来。
  这银蛇波浪一般地向前蜿蜒着,时起时伏,此起彼伏,好不灵动!
  “砰!”
  长长的缎带交替着拍打在台面上,竟扬起不可思议的巨响,众人闻之不禁一愣,莫不是这白蛇是铁做的不成?
  舞者的身躯斜斜地旋转着,面上的白纱也跟着漂浮起来,然此时众人的目光都停留在那白缎之上,早已忘却了先前的争论。
  那撞击声时重时轻,竟像是乐曲一般,众人正暗暗称奇,却突地见那舞者将一侧衣袖一甩,便有一根长龙自那袖中飞出,直直地飘向了众人之间,最后再飘飘扬扬地落了下来。
  众人不禁喧哗不已,争抢着要把那白缎握在手中,更有人探出鼻尖嗅了又嗅,直说:“好香”!
  然却有一双冷眸,自二楼厢房射出,一直紧紧盯着那铺着大红布料的台子,像是要把它看穿一般,可此时再看向那台面,有哪里还寻得到那抹白影?
作者有话要说:  

☆、被调戏了

  宋玲月几乎是气喘吁吁地逃回房间的,其实本来她是准备了很长一段舞,每一段都一句自己的动作叫那白缎发出不同的音色,如此便也是她不许伴奏的原因了,只可惜这身子比她想象的还要若很多,才舞了不到一半,便要落荒而逃。
  不过至少最后离开的方式还在意料之中,这便是宋玲月须得用一根相连长缎子的缘由了,在要离开的时候,只要稍稍用力把那根缎子甩出去,众人的目光自然就会跟着那缎子移到台下,而自己便可神不知、鬼不觉地全身而退了。
  抛开这身子所带来的小小遗憾,这段舞宋玲月自己还是觉得不错的,至少称得上是别出心裁了。
  “小姐,您怎么自个儿就回来了,也不等等奴婢呀?”回房片刻后,双儿才回来了,推开门便是有些抱怨地开了口。
  之前双儿是陪着宋玲月一起下楼去了,不过后来登了台,宋玲月便不知她去了何处,故而回来时也没刻意等着她。
  宋玲月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跳,这才笑着无声道:“我是太累了,所以急着回来,才没等你。”
  双儿闻言便忙给宋玲月倒了杯水,小心地递过去:“那小姐快歇歇,奴婢方才也瞧见了,原来这便是小姐口中的袖舞呀,可真是好看!”
  宋玲月没接话,只是接过水杯喝了两口,还没来得及再表达些什么,便听到了外头传来的敲门声。
  双儿忙去应门,一打开,竟见柳姨站在门外:“奴婢给柳姨请安。”
  柳姨摆了摆手,直接走了进来,一见着坐在桌边的宋玲月,便是笑得连嘴都合不拢了:“哎呦,我说玲珑丫头呐,你这舞跳的可真好,你可是没瞧见台下那一干人呦,真是快吵翻了天了,非要见一见你这位‘天人’呐。”
  宋玲月对着双儿招了招手,叫她过来做媒介:“我家小姐说,是柳姨谬赞了,柳姨快请坐下喝杯水吧。”
  “还喝什么水呐,你呀也别坐着了,六王爷方才可是专门找了人来请你呢!”柳姨又摆了摆手,也没坐下,只是直白地道明了来意。
  原来是六王爷来找人了,如此说来,六王爷是暂时不会把自己丢在这里了吗?宋玲月很想给自己这样的答案,只是人心想来难测,更何况还是那种高高在上的人,所以才放下的心便又跟着悬了起来。
  她深吸几口气,决定再去会一会那位六王爷:“劳烦柳姨指路了。”
  柳姨自然不会真的指路,她只是对着宋玲月稍稍叮嘱了几句,便遣了一个小厮引路,她自己则是忙着旁的事去了。
  本来双儿是要跟来的,不过宋玲月却觉得她跟着也没什么作用,毕竟那人是六王爷,想要双儿在身边跟着传话,似乎是不可能的,再者若双儿有所失礼,反倒会惹了麻烦,故而宋玲月只跟着那引路的小厮出了门,可谓是只身一人。
  这杨柳岸的布置似乎有些奇怪,前头这座楼共三层,一楼是恩客饮酒作乐之处,二楼则是厢房,而三楼便是一些姑娘的闺房以及花房了,而这花房偏偏还在靠近楼梯的地方,想必也是为了方便恩客们留宿,故而宋玲月若要见到六王爷,便继续经过三楼的几处花房,这要是白日里,倒也没什么,可毕竟烟花之地多风流,这大晚上的也是热闹得很。
  宋玲月尽量表情淡然地跟着引路的小厮往前走,一路上也不知听了多少奇奇怪怪的声音,总算捱到了楼梯口,正待松一口气,却突然被人打身后扯住了衣袖,宋玲月一回头,便对上了一张醉醺醺的脸。
  “你……是不是方才那个……嗝……”那男子一手扯着宋玲月的衣袖,眼睛则是微微眯着看向宋玲月,像是因醉酒而看不清楚,便缓缓靠了过来。
  宋玲月不知这人身份,便也不敢太过表露情绪,只一面去拽回自己的衣袖,一面微微后仰,可面前还是飘过来一阵令人心生厌恶的酒气。
  “公子,这位姑娘今晚已有客了。”既然是跟着引路的小厮,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管,可这话却也根本没有任何威慑力。
  那人瞧了这小厮一眼,便把浑浊的目光重新移至宋玲月身上,口中则是模糊不清地道:“走,陪小爷我……喝酒去……”
  “公子怎可如此,难道奴家陪你便不好吗?”那男子的身后这才闪出一个女子来,模样清秀,只是面色太过苍白了些,此时面上正挂着谄媚的笑意,宋玲月觉得这女子有些眼熟,却又是确实不认识的,便也没多在意。
  宋玲月的目光不经意间在这两人之间转了一转,立时明白了其中关系,便忙要往后退去,口中则是无声地敷衍道:“奴家便不打扰二位了。”
  说着便要下楼去,可那人全偏偏不合作,竟是一把甩开了那女子,硬是扯住宋玲月不放:“不成,不成……我得看看你的脸……”
  说着便要去扯宋玲月面上的轻纱,宋玲月顿感不悦,却又不能直接发作,低头一瞅男子拉着自己衣袖的手,宋玲月索性借势直接往后退去。
  因此时宋玲月正靠楼梯,故而纵然是后退,自然也是小心翼翼,本只是为了尽快脱身,谁曾想身侧不知是谁突地推了她一把,脚下一晃,宋玲月便失去控制地往后倒过去。
  宋玲月下意识地想去抓住那醉醺醺的男子,谁曾想他却在此时松了手,失去了借力点,宋玲月暗叫糟糕,心道自己这次是弄巧成拙,铁定完蛋了。
  只是身子虽是往后倒了过去,却并未感受到预料中的疼痛,倒是腰侧像是被人一握,往后拉了一拉,宋玲月回头看去,便对上了一双温润含笑的眸子。
  “姑娘可要当心些,若是在下不从此处经过,只怕姑娘便要跌伤了。”那人扶着宋玲月站直了身子,接着便礼貌地往后退了退。
  宋玲月刚要满心感激地夸赞这人是正人君子,却又蓦地想到此处正是烟花之地,再是君子到了此处只怕也成了小人,故而刚想挂起的笑容立时变成了尴尬的浅笑,她不能说话,便对着这人躬身行了礼,算是道谢了。
  男子抬头往前上方扫了一眼,接着又对宋玲月道:“不知姑娘怎的如此不小心,竟是从这楼梯上跌了下来?”
  这一问,才叫宋玲月记起了方才的场景,抬头一看,此时楼梯上只剩下三人,一个是方才扯住自己的醉酒男人,另一个是给自己引路的小厮,还有一个则是这楼里素未谋面的女子,说是素未谋面,也不过是自己不认得这人,谁又显得这身子的主人又认得哪些人?
  无论是谁,都应该和自己没多大关系,想来该是与这身子先前的主人有关,故而纵然疑心,可此时说出来、问清楚,也没有那么大的意义,更何况自己或许就要离开这里了。
  这么想着,宋玲月只是摇了摇头,又对救命恩人醒了鞠躬的大礼,这才对那傻站在原地的小厮招了招手,继续往六王爷的厢房走去。
  而在她的身后,那双温润的眸子一直紧紧追随,其中透着几点玩味和不解。
作者有话要说:  

☆、暗影阁

  到了六王爷所在的厢房前,宋玲月深吸了几口气,这才轻轻叩响了门扉,这种感觉很矛盾,她不想看到六王爷,却又不得不依靠对方的力量离开这里,去努力开始新的生活,所以她不知道待会儿自己该用怎样的态度面对六王爷。
  宋玲月并非不懂得伪装,想必任何一个曾在舞台上露出过恬淡微笑的人,都懂得如何察言观色,懂得如何在合适的人面前摆出合适的表情,可是那样太累了,当你的笑只是一张面具,它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谁?”屋中传出的深沉声音,成功地打断了宋玲月的胡思乱想,不过这句问话也只起到这一个作用罢了,因为宋玲月此时口不能言。
  双儿没跟来,自然不能为自家主子传话,宋玲月无奈之下,只得再次叩了叩房门。
  片刻沉寂,里头传来六王爷的声音:“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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