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宠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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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宠妾- 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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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这些好儿子们,手可伸得真长。”

李德全没敢说话。

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小太监,低声禀道:“皇后娘娘命人给陛下送了参汤。”

弘景帝看了李德全一眼。

李德全忙道:“去命人提上来。”

很快参汤就端上来了,李德全小心翼翼接过来,放在龙案上。

可这会儿弘景帝哪有什么心思喝参汤,看都没看一眼,之所以会让人提进来,不过是给魏皇后面子。

魏皇后素来贤惠懂事,知道弘景帝最近龙体不太舒坦,便每日都会熬了各种补汤送来,弘景帝有时候会喝,有时候不会喝。

随着时间过去,参汤自然放凉了,凉了是入不了口的,就被太监端了下去。

瑶娘还是肖继柔上门道谢,才知道小宝干了什么。

如今外面可把小宝传得神了,说是皇孙里的头一份,连当年的皇太孙都比不上。说内务府的那些狗奴才不长眼,惹谁不行,非要去惹庆王家的。

庆王和晋王好,庆王府的大公子又和晋王府的大公子好。如今晋王府大公子日日在圣上跟前侍奉,这不明摆着是和尚头上找虱子,找事么。

内务府连三日都没用上,就把拖欠庆王府的分例给补上了,还是内务府副总管卢海亲自送上门的。扭头这些流言就在外面传了个沸沸扬扬,明面上大家都是各种惊叹诧异羡慕,暗地里谁不说宫里那些阉奴们这下可把晋王府的大公子给坑了。

捧,是可以有的,可捧得太过,就是捧杀。

尤其这当头,谁不知是怎么回事,这不是明摆着把小宝往风头浪尖上推。

所以一听说这事,肖继柔就赶忙来了晋王府,道谢是其一,更多的却是愧疚。她是清楚晋王府的行事态度的,如今外面这般流传,却无疑是害了晋王府,也害了小宝。

“本来我想把琰哥儿带来给五哥五嫂道歉的,可他虽小却也懂事了,他爹如今不在,我也不好苛责孩子。五嫂,千不该万不该都是我们的错,若真是误了五哥的大事,害了小宝,你说让我这心往哪里安放。

“也是我这个当娘的没本事,这种事都办不了,竟劳得孩子们跟着担心着急,两个小的竟背着人就把这事办了,也不跟大人商量商量……”

瑶娘好不容易消化了肖继柔话里的内容,抬头就看她哭成这样。这事可不常见,要知道肖继柔惯是个好强的性子,极少在人前示弱,能这样说明心里非常不安。

“你快别哭了,真怨不上琰哥儿,也怨不上你。我虽出门少,但也知道这事肯定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故意闹腾成这样。你别多想,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咱们就只能正面去面对,等会儿你五哥就回来了。有他在,定不会有什么事的。”

第189章 

好不容易将肖继柔送走, 瑶娘却宛如热锅上的蚂蚁, 坐立难安。别看她安慰肖继柔时说的好,实则心里也是挺慌的。

往常也没觉得时间难熬, 今日却觉得度日如年,终于将晋王等回来,问过才知道这事晋王早就知道了。之所以没告诉瑶娘, 按晋王自己的说法,这事并不算是事,让瑶娘该吃吃该喝喝,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不用放在心上。

真的不算事?

瑶娘怀疑。

她并不知晋王回来之前见过一个人, 正是内务府副总管卢海。

卢海也是实在没办法才来找晋王,他若是知道哪个龟孙子坑自己,非吃了对方不可。可现如今他就着急办一件事,那就是跟晋王殿下解释清楚。

那事真不是他干的, 陛下亲自命人来吩咐,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前面把事办了, 后面扭头放个这样的消息出去。那不是胆子大,那是蠢, 那是嫌自己还没死,想早点进棺材。所以瞅着外面这事传得越来越不像话, 卢海终于坐不住了, 偷偷出宫坐了辆青帷马车,守在工部门口守了整整一个下午, 才等到晋王。

好不容易将晋王请到一处茶楼,卢海哪里还顾得自己从来都是给人做爷爷的面子,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求晋王救他的命。

晋王本是不想理这老太监的,可这卢海是个不要脸,抱着晋王的腿就不丢,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顺道还回忆了一番晋王当年小时候。

最后晋王给了他一句话,与其把这劲头儿浪费他这儿,不如冲他父皇使劲去,能把他这精神气儿使出三分来,就可安保无忧了。

晋王说完就走了,卢海想了半天,才一拍脑门反应过来,匆匆忙忙回皇宫去了。

“照这么说来没什么大事,那你到底给他出了什么主意?我怎么就听不懂呢。”

“你听不懂不要紧,他能听懂就行。”

而与此同时,乾清宫门前上演了一出大戏。

这大雪天,内务府副总管卢海竟在乾清宫门前跪上了。

他到底想做甚?

除了想让弘景帝饶命以外,就是哭冤情,说有人故意坑他。他前脚刚把事给办了,后脚就有人放出那样一个消息来,这分明是见不得他好,想坑死他啊。

卢海说自己在弘景帝身边服侍多年,再蠢也不会蠢成这副样子。他只字未提小宝的事,可近几日那消息传得是沸沸扬扬,谁不知道卢海今儿做出这般姿态是与那事有关。

乾清宫又是人来人往的地方,没多大会儿整个宫里的人都知道了。

都知道有人故意在其中搅合浑水,就想挑起内务府和晋王府斗,更是想挑得让人把晋王府大公子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才可。

简直是心机深沉,用心险恶!

东暖阁里,弘景帝对李德全道:“去把卢海叫进来,也是岁数不小的人,跪在雪地里像什么样子。”

李德全可跟卢海是老对头,两个老伙计斗了几十年。陛下若是给卢海脸,就代表分给自己的脸少一些,李德全嘴里应是,心里却是忍不住在酸,这不恰恰是您想看到的么?真心疼,不是早早就叫进来了,用得着让人在外面哭一场,哭得阖宫上下人都知道,才想起来大发慈悲。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匆匆忙忙出去将卢海叫了进来。

卢海进了东暖阁,顿时就觉得浑身都暖了。

虽是他打算做戏之前,就做了全套武装,可惜到底年纪不饶人了。

他跪在地上,哭得眼泪鼻涕到处都是,看起来分外可怜。

弘景帝骂道:“既然知道错了,就赶紧起来,以后做事机灵些。”

卢海嘴里连着哎的应着,就从地上爬了起来,陪着小心和弘景帝说了会儿话,才从乾清宫里离开。

出了日精门,卢海终于可以放下一颗久悬已久的心,同时恼恨也上了心头。

太监都是没了子孙根的,什么念想都没了,一件小事都能让他们记恨许久,更何况是这次差点没要了卢海的老命,他在心里是真恨上这次坑了他的人。

卢海能在宫里混这么年,也是个老人精,宫里什么最多,自然是太监。作为太监堆里祖宗辈儿的,卢海知道许多旁人不知道的消息,自然对这次谁坑了他心中也有几分数。

就如今这形式,除了中宫一脉还能有谁。

那两位可真真是顶顶金贵的好主子,他卢海就是个侍候人的奴才,可这侍候人的奴才在这偌大的紫禁城里,除了当今,他还真不惧谁!

给他等着!

于是,这边关于有人故意想挑起内务府和晋王府矛盾的事还没消停,另一头就又开始沸沸扬扬地传上了。

说这次暗中想挑事的人是代王。

至于为何是代王,还不是因为如今序齿较高的皇子中,就剩了三皇子代王和五皇子晋王还算立得稳。

而晋王有个好儿子,代王没有。

代王那一家子啊跟代王本人一样,都是些不出挑的。

……

‘啪’的一声清脆,在代王府的归宁堂中响起。

这大抵是代王有史以来最怒的一次了。

怒的不光是他被迫从人后到了人前,更是因为那句‘都是些不出挑的’。

代王府大公子赵晔立在下头,他是代王的长子,也是皇长孙。这赵晔几乎和代王是如同一辙的相貌,方脸细目,悬胆鼻,厚嘴唇,天生一副憨厚老实的长相。

同样的沉默寡言,也因此明明赵祚不是皇长孙,反而被他抢到了前头。

赵晔已经大婚生子,如今连儿子都有了,代王也是当爷爷的人。代王府在序齿上,除了代王本人没占住长这一字,儿子是皇孙里头的皇长孙,孙子也是拔了头筹。若是换了别家府上,还不知怎样的得意和风光,可惜在代王府身上,就嫩是风波不惊。

代王以前自满意得自己的低调容忍,可他恰恰也最厌恶是这种低调容忍,低调容忍似乎成了他的符号,黏在身上一辈子都拽不下来。

“父王息怒,这事明摆着是晋王府那边刻意报复,您实在不用如此生气。”

代王将目光投注在长子身上,他的目光像似刀子一般,带着一种近乎严苛的锋利,隐隐中还带着一种嫌弃与厌恶。

赵晔仿若被针扎一般,瑟缩地垂目。没用的东西!

若不是他不争气,他何至于被大哥压在头上几十载。自己被压,是因为自己生得晚了,可他明明是长子嫡孙,偏偏争不赢赵祚,如今连个几岁的小东西都争不过。

当初父皇因为看重赵祚,所以一直保着大哥的太子位,如今又对晋王府的小东西如此看重,父皇会不会因为这小东西,而倾向立晋王为储君。若不然之前有朝臣请奏立他为储君,父皇为何一直避而不谈。

一想到这些,代王又坐立难安起来,看来他得加把劲了,势必要将这件事办到实处。也是广西那边事发有些不凑巧,偏偏赶在这种时候闹这么一场。

同时代王又想到自己在广西那边的折损,那些人可都是自己多年来处心积虑一点点安插过去的,却没想到一次就被一网打尽了。

若是不是他提前都有布设,又壮士断腕得够快,指不定将自己也牵连了进去。“下去吧,你即不争气,就好好将彻儿教出来。”彻儿是赵晔的长子,也是代王的长孙。

“是。”

又到了一年的除夕家宴,不同于去年,今年家宴却是冷清了不少。

安王、永王被圈禁,庆王被派去守皇陵,八位成年的皇子只剩了五个。少了三大家子人,家宴上自然冷清许多。即使鲁王和吴王两人已经尽力调和气氛了,弘景帝还是难掩萧瑟的神态。

也是最近朝堂之上事务太多,临近了年关都还不消停,广西那边越往下查越是让人心悸,明明已经封了玺,今儿白日里弘景帝还在乾清宫发了场怒。

这其中牵扯了多少人且不提,因为一个广西满朝难安,而弘景帝终究是上了年纪,明明去年家宴的景象还在眼前,才过了一年,他的头发却是又白了许多,背也越发伛偻了。

脾气也更加暴躁了。

一场家宴吃得是胆战心惊。

宴罢,各自出宫回府,而明日就是新的一年了。

第190章 

新的一年, 诸事繁多。

初一元日大朝会, 及内外命妇入宫朝贺,初二到初五惯例是四处拜年吃年酒。到了初六, 各处府部衙门开了印,该上朝的上朝,该去点卯的点卯。不过在这正月里, 几乎没什么事,不过走个过场。到了初十开始,又要为灯节准备, 这一场年事稀稀拉拉要到过完正月才能算罢。

时间进入二月, 而弘景三十四年的二月, 注定是混乱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朝堂上请奏早立储君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及至汇集成一股股声浪,变成一道洪流, 席卷了整个朝堂。

起先弘景帝是不予回应,说多了便是暂且不急, 可惜这些朝臣们宛如打了鸡血也似,只差追着弘景帝进言了。朝堂上每天气氛都很紧张, 弘景帝脾气越来越暴躁,有数名官员都被赏了廷杖, 一时间朝野上下侧目, 议论纷纷。

事情愈演愈烈,一日早朝, 有数名老臣当朝脱下官帽官服,冒死进谏。弘景帝终于不得不面对这件事情了。

他让大臣们各抒己见,举荐一位品德兼具的皇子为储君,自此开启了朝堂之上为期半年之久的混乱。

如今朝堂上以举荐代王的声音最为响亮,代王乃是中宫所出,又是符合情况最为年长的一位皇子。可代王的不足之处也是非常明显的,那就是太过中庸,没有一处能拿出来说道。

论贤德,他不如安王;论博学多才,他不如永王;论文武全才,处事果断,他不如晋王;甚至连鲁王都有能拿出来说道的长处,可偏偏代王没有。

就是因为这个,朝堂上反对的朝臣也是挺多的。

而就在这时,连着上演了几出大戏,先是安王泣血自诉思念之情,不断往宫里递话请求能进宫看一眼父皇。弘景帝念在父子情分上,召了安王进宫,父子二人在乾清宫促膝长谈一番,安王因此被解禁。

跟着没多久,永王也有学有样,他大抵也清楚自己不下狠手,弘景帝是不会放他出来的,遂闹了一场病入膏肓,最终也得到了解禁。

本来安王和永王早就入了场,只是二人被圈禁,明面上支持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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