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女之药香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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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女之药香满园-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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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清楚原由,卓久年二话不说,直接领着老大夫道:“走,去张家。”

正文、第二十九章 无药可救

卓久年领着大夫到了张家的时候,姚善宝正坐在床边用帕子给大傻子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大傻子现在正处于半昏迷状态,流了一脸的虚汗,身子也是冰凉得很。
    他薄唇紧抿,双目紧闭,却是有些不安分,嘴里总嘀咕些听不懂的东西。
    姚善宝见了村长,立即站起身来:“村长伯伯,我瞧君深的情况,好似是中了什么毒了。”
    听说中了毒,张家两位老人更是急了。
    张大娘哆哆嗦嗦地走过来,一把抓住村长的手,眼泪立即流了下来:“村长,您给瞧瞧,君深这孩子好好的怎生中了毒呢?这孩子人虽然傻,可心肠好,不该跟旁人结怨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这苦命的孩子……”
    卓久年看了眼静静躺在榻上的张君深,见他脸色实在不好,也蹙起眉来,转头对县城里请来的大夫说:“您给瞧瞧看,若是真如善宝丫头所说,首先是要解了毒保住他的性命。”
    老大夫姓方,瞧起来年过半百的样子,发鬓灰白,一双眼睛倒是炯炯有神。
    方大夫朝着卓久年拱手道:“老朽行医多年,见过不少疑难杂症,也救活过不少人。你们大可放心,这天下还没有老朽治不好的病,且让老朽先给这位壮士把个脉。”
    姚善宝打来了一盆水,递到方大夫跟前:“您请洗手。”
    方大夫瞧了姚善宝一眼,没说话,放下背上的药箱后,双手在水盆里洗了洗。姚善宝又递过去一块干净的布,一脸真诚地说:“手上沾了水,就掌握不住脉息,您请擦手。”
    方大夫伸手接过干净的纱布,擦了擦手后,问姚善宝:“这位姑娘学过医?”将纱布放在一边,自行坐在床边,瞧了瞧张君深脸色,渐渐蹙起了眉心,又转头看姚善宝,“姑娘若是不懂医术,怎看得出这位壮士中了毒?”
    姚善宝走过去,静静立在一边,恭敬回道:“不瞒您,祖上是中医世家,但是到了曾祖那一代就务农了。我也是平时忙里偷闲,看过一些医书,这才略懂一点。大夫,您别只顾着说话了,还是救人要紧。”
    依着姚善宝自己的学识跟经验,她确实可以诊断出大傻子中了毒了,但是,她却不知道他所中何毒。
    方大夫倒也没在多问,提了提袖子,右手食指跟中指指腹搭在了张君深脉搏上,然后微微眯起了眼。
    姚善宝细细观察着这位大夫的神情,只见他现在眉心轻蹙,然后又似不信似的抬了下手指再继续搭脉,最后脸色大变,直接站起了身子。
    张大娘见这位大夫把完脉了,立即问:“怎么样?大夫,我儿可真是中了毒?”
    方大夫也不回答,只背起自己的药箱就要走,姚善宝却上前拦住了他。
    “前辈,正如您方才所说,此生已救人无数。或许君深的毒您解起来比较棘手,但是您既然知道了,何不说出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经验丰富,可否给晚辈指点一二?”姚善宝说得义正言辞,却是将方大夫气得半死。
    方大夫是县城里有名的老大夫,平日里名声好得很,若不是跟这涟水村的卓久年有些交情,他才不会千山万水跑这穷旮沓里来呢……来就来了吧,明明说好是给他家儿媳妇把脉的,怎生又来解毒了?
    真是晦气啊,要是这个男娃娃死在他手里了,他可就惨了……一世英名啊!
    老方大夫颇为嫌弃地甩开姚善宝的手,皱着眉心说:“丫头,这男娃娃根本就是个半死人,他能活到现在,算是运气好。”看了眼榻上的张君深,老方大夫有些不忍,但也没办法,他也救不活。
    姚善宝急了:“请前辈继续指点!行医本来就是为了救人,现在哪怕只有一线希望,我也不会放弃!”
    方大夫跳脚:“你这臭丫头,老是跟我讲道理,你是个什么意思?”他很不服气,气得胡子直抖,“我老方头打小进山跟着师傅学医,算起来也有四五十年了,难不成还要听你一个奶娃娃的教训?我就不信了,连我都没有把握的事情,你一句‘不放弃’就能成了?幼稚!”说罢拍拍屁股走人。
    听说儿子没救了,张家二老一时没忍得住,竟然跌摔在地上。
    姚善宝赶紧将两位老人扶坐在椅子上,并且暗暗下决心,她一定要救活大傻子。她就不信了,大傻子那么活奔乱跳的一个人,还能就这么走了不成?

正文、第三十章 姚小大夫

卓久年站在一旁,一时有些为难起来。他自然是希望这张家捡来的儿子无事,但这方无视的为人他也清楚,若是答应救人,必然会尽一切办法去救,可若是甩手不管,也是谁去劝说都没用的。
    不过,他倒是好奇起来,这张君深,到底是何身份?
    他只记得,两年前的一个大雪天气,张家二老进山猎野猪去,后来野猪没有猎到,倒是捡了个儿子回来。
    若说这毒当时就留在体内的话,为何这两年内一直安好无事,偏偏这一病就病得无药可救了?
    卓久年静静思忖,倒是忘了出门。
    屋子里静了一会儿,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哭喊声,然后接着是一个小男孩的哭声。
    屋外的院子里,方无视方大夫正跟一对年轻母子僵持着,谁也不让谁。
    年轻女人是村子里的,旁边拽着的是他儿子虎子,不过,此时的虎子脸色微微发青,嘴唇发紫,看着样子,好似也中毒了。
    儿子身体不舒服,年轻女人便带着儿子去找大夫,才走到村子口,就有人说,县城里来了一位大夫,现在在张家。年轻女人又折了回来,抱着儿子往张家跑,好在拦住了这位大夫。
    这方无视本来心情就不好,又被这对母子这么一闹,更是恼羞成怒!他冷眼瞥了这对母子一眼,然后说:“告诉你,你孩子中毒了。但我今天心情不好,就是不愿施救,你能奈我何?”
    年轻女人一听,立即抱着儿子“扑通”一声,就跪在这位老大夫跟前,不停给他磕头:“大夫,求您了,我求求您了!大夫,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死了,我也没法活了,求您一定救救他。”额头不停磕在硬地上,很快就出了血,但年轻女人毫不在乎,还是拼命磕头,“求您……求您救救我的儿子!”
    方老大夫铁石心肠不为所动,已经走出院子站在一边的姚善宝伸手去扶年轻女人:“这位嫂子,别再给他磕头了,你就是立即抹脖子死在这里,他也不会救的。”一边扶起年轻女人,一边自顾自说,“没见过这样的大夫,竟然见死不救,这四五十年的米饭白吃了。”
    方无视急得直跳脚:“嘿!你这臭丫头,拐着弯来骂我!”
    姚善宝看了看一脸痛楚的小男孩,抿了抿唇道:“嫂子放心,他的毒,我也能解。”
    年轻女人一听,先是十分欣喜惊讶,而后瞅了瞅姚善宝,又不信地摇头:“你还这么小,怎么能救我儿子?你必是诓我的!可怜我的儿……他还这么小,这么小就要离开为娘了……”
    姚善宝没理会年轻女人,只是低头问小男孩:“告诉姐姐,中午都吃了什么了?要说实话哦,不说实话的孩子会被狼叼走。”
    虎子忍着腹部的阵阵绞痛,伸手抹了把眼泪,实话实说:“中午娘炖鸡给我吃了,我吃了一半,就觉得肚子疼。然后越来越疼,我实在忍不住,就哭了。”说着伸手抓住姚善宝袖子,可怜兮兮地说,“姐姐说能救我,一定要救我,我不想死,我还没长大保护我娘呢。”
    “虎子。”年轻女人哭得更凶,紧紧抱住儿子,“如果是那碗鸡汤害了你,我也不活了,娘跟着你一块死。”
    姚善宝直起身子,抬着下巴跟方无视商量:“前辈,既然您不肯施救,那可以借我你的药箱一用吗?”
    方无视见这小丫头临危不乱,也知道询问病因,然后对症下药,倒也有些本事,对她另眼相看起来。
    刚刚提到炖鸡,他肚子饿了,舔了舔嘴唇说:“会做饭吗?你要是能做顿饭给我吃,我不但将药箱借给你,还能暂时保住屋里头那男娃娃的命。”
    “可是真的?”姚善宝喜得瞪圆了眼睛,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会做饭!只要你肯救君深,想吃什么都给你做!”
    方无视冷哼一声,将药箱解下来递给姚善宝,一边看着她给小男孩施针,一边颇有兴趣地问:“丫头,你师出何门?怎生这么小的年纪就有这么熟练的针法?”
    姚善宝下手很稳,几针下去,虎子的痛明显减轻了很多。
    年轻女人见了,开心得直给姚善宝磕头:“多谢神医!多谢神医相救!您救活了我的儿子,日后我们母子必定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姚善宝呼出一口气,静静看着年轻女人,说道:“你儿子现在身子还比较虚,这针得过几个时辰才可以拔下来,先抱着他进去睡一觉吧。”又换上一副灿烂笑容,对方无视说,“神医,现在可以继续给君深治病了吗?”

正文、第三十一章 如意郎君

方无视撇了撇嘴巴,很是不满,狠狠跺了下脚:“你这丫头,也忒不懂礼貌了!我在问你话呢,你师出何门?怎生小小年纪针竟然施得这般娴熟?臭丫头,我可告诉你啊,你别诓我!”
    姚善宝无所谓地耸耸肩,挑了挑眉毛说:“我也已经跟你说过了,我家里祖上行过医,平日闲暇时有翻看过一些医书,懂些医术不稀奇。倒是您,前辈,您先是见死不救,现在又不信任我,您要是说什么?”
    臭丫头!竟然这般牙尖嘴利!他方无视行医这么些年了,哪怕是县太爷见了都是让几分的!偏生这个臭丫头这么不识趣!
    方无视灰白胡子乱抖,将头一昂,哼道:“丫头无礼,我心情不好,不救那男娃娃了!”
    姚善宝仔细观察着这方老大夫的神色,见他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瞟来瞟去的,姚善宝眼睛一亮,忽而笑了起来:“我知道,您见君深所中的毒比较奇特,所以您一开始就拒绝医治,是因为,怕治不好就毁自己名声。后来又答应说可以暂时保住君深性命,不过是因为肚子饿想吃饭了,这才夸下海口胡说一通的。哎,我真是差点上您的当了……”
    方无视年轻的时候就是个火爆脾气,此番被姚善宝一激,气得原地打转,恨不得跳将起来:“谁说我是胡说的?我说能暂时保住男娃娃的性命,我就能做到!开玩笑,想我行医四五十年了,还有我方无视救不活的人?”眼珠子来回转个圈,撂下话道,“倒是你,菜做得好吃吗?”
    姚善宝故意不答老前辈的话,只跟年轻女人一起,扶着虎子进屋歇息去。
    方无视气得脸红脖子粗,见村长卓久年出来了,他立即抓过卓久年问:“这丫头菜做得好吃吗?我看这丫头是个不简单的,很有可能诓我!”
    说到旁的他卓久年不敢保证,但说到姚善宝的厨艺,他是可以拍胸脯保证的。
    卓久年又想到那天在姚家吃的那顿肉,以及昨天晚上家里办的那顿野猪宴席,他嘴也馋了,吸了口口水说:“不是我卓久年吹牛,要说这丫头的厨艺,别说是这涟水村了,便是到县城、省城、京城……那也绝对数一数二。”
    方无视直往肚子里咽口水,他一大早就被卓久年给拽起床,然后只啃了个小包子就坐上下乡的马车,现在真真是饿得肚子都瘪了。
    姚善宝站在屋子里头,伸头出来喊:“前辈,您想不想吃红烧野兔子?”
    方无视脑海里自动出现一大碗红烧野兔肉出来,兔肉肥得直流油,腻腻的,香香的,滑滑的……嗷~咽口水。
    姚善宝继续说:“还有小野鸡炖蘑菇!”
    方无视双眼冒金光,撒开蹄子就往屋子里跑,一屁股坐在大傻子床边。
    张家二老抹了把老泪,说道:“神医,您就行行好,救救我家君深吧。”
    姚善宝扶住两位老人,轻声安慰说:“张伯伯张大娘,你们放心好了,我跟君深是好朋友,我是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无药可治的。”将他们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诚恳地说,“你们待君深好,他虽然小孩子心性,可聪明得很呢,他是不会叫你们伤心的。”
    旁边那年轻女人见儿子安安稳稳睡着了,也走过来安慰说:“是啊,叔叔婶子,你们的心情我理解,但既然这位妹妹这样说了,必是错不了的。”年轻女人抹了把泪,继续说,“就像刚才,就是这位小妹救了我的虎子……谢谢小妹。”
    姚善宝笑了笑,实在没有什么心情跟他们谢来谢去,扶着他们坐下后,她又跑到了方大夫身边:“怎么样?”
    方无视正端端坐着,双手抱着张君深脑袋左瞧来又瞧去,好似在他脑袋上找些什么似的。
    姚善宝凑过去看:“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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