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与种田有关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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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与种田有关的日子-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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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是我弟弟,虽不是一母所生,可到底也姓林。他要成亲,这钱我是得出一些。只是,我那后母也不知从哪儿打听出,我在这镇上开了一个杂货铺,现在竟寻思想让我把店盘出去,然后让我和弟弟在自己镇上开个铺子。”
    蔡友仁一听这话,是气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把在厨房里头洗菜的李梅英给吓了一跳。
    “你这后母着实是贪财!不近人情!照我说,这铺子要是开在你老家镇上,可不是又被他们敛了去,你辛苦这么些年,他们倒好!又给你搜刮个干净!当真是恶毒!”
    惠娘听懂了意思,心里也是一阵气愤,难怪这林华丰憔悴成这样了。惠娘以前只知这林华丰常年在外做买卖,才耽误了终生大事,如今看来,应是那恶毒的后母搞得鬼。一时耐不住气,正要冲出去,李梅英一把拽住她的袖口,“惠娘,你这是做什么?男人在外头说事,你出去做什么?”
    惠娘听了这话,怏怏地坐在了李梅英身旁。
    李梅英放低了声音说道,“惠娘,娘知道你的心思。”
    惠娘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李梅英。
    “我是你的娘,你那些心思,娘能看不出来?只是这林兄弟,你啊,跟他不配,咱们家虽不是大富大贵,可林兄弟曾娶过亲,这名声不好听,方才你也听到了,他的后母,为人甚是苛刻,你若嫁过去,岂不是要吃尽苦头。”
    惠娘却回道,“我与他本本分分过日子,与他人何干呢?”
    “人言可畏,等别人戳着你脊梁骨的时候啊,你才能知道这痛是扎在心里。”
    惠娘没有答话,竖着耳朵,继续听着外面的话。
    “本来,我打算想把镇上的铺子盘出去,自己继续做那货郎的营生,反正,我独自一人也没什么牵挂。只是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个能安身的地方,我舍不得。所以,我今日来,是有事托付于你。在此处我并无信任之人,只有你,蔡大哥。所以,我想先把店铺托付于你,若我那后母真寻过来,见这店铺并非我所有,也能绝了心思。我这几月先去外头避避风,顺便去北方进些货回来。”
    蔡友仁一听这话,当即拒绝,“林兄弟!这怎么成!你那店铺若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担待得起。况且我也不会做生意,这我真没胆子接受你的托付。”
    林华丰笑着道,“蔡大哥,我铺子里的那两个伙计皆是能说会道之人,有他们在,你自然不用担心生意的事。只是交于他们,我不放心,想让蔡大哥照看着,有你在,我这心里才能踏实。不出两月,我便回来。”
    惠娘听至林华丰似是又要去北方,一时间情绪低落,隐隐听得蔡友仁最终是答应了。
    惠娘刷着锅子,只觉得心里闷,便挎了篮子去房子后头摘菜。
    提着篮子正要回屋,见得林华丰一个人站在屋旁的一棵大树下,神情落寞。惠娘走过去,轻轻试探叫了一声,“林叔?”
    林华丰回过神来,见是惠娘,笑着道,“惠娘似是又长高了。”
    “林叔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林华丰叹了口气,背着手,看着那光秃秃的树说道,“惠娘,我真羡慕你有这样的一个家,父慈母爱。我每年最怕的便是这个时刻,他人团聚一起,我却孤独一人。”
    “我懂。”惠娘答了话。林华丰却是一笑便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转身就要回屋去。惠娘一时情急,脱口便道,“林叔若是愿意,惠娘愿意一直伴你左右。”
    林华丰一听这话,显是吓了一跳,转过头看着惠娘,只见惠娘红着脸,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她,并非戏言。一时间诧异,“惠娘,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惠娘坦然道,“惠娘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林华丰一张脸竟也红起来,“我与你年龄相差悬殊,况且我这样的境况,我不会再娶。”
    惠娘急着道,“林叔,我听我娘说过一些你家的境况。可惠娘并不在乎这些,以后过日子也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林华丰看了她一眼,沉默着并未说话。
    正僵持着,也不知李梅英察觉出了什么,对着他们的方向喊道,“惠娘!惠娘!过来帮娘烧个菜!”
    惠娘挎了篮子,看了一眼林华丰,匆匆回了屋里头。

正文、第六十四章

李梅英脸色并不大好;惠娘知道李梅英担心什么。毕竟;林华丰品行再好,可家世在那儿摆着,做娘的总会有所顾及。
    自从外头回来后,林华丰的言行举止突然拘束了起来,蔡友仁见了,以为这林华丰莫不是生了病;关切地问了几句。林华丰更是红着一张脸;支吾着又说不出所以然来;吃了饭便匆匆告辞了,
    对于帮着照理杂货铺子;蔡友仁一时半会着实不知如何是好;送走了林华丰;唉声叹气了几句便回了屋子,打算好好想想这棘手的事如何去做。
    李梅英心不在焉地收拾完桌子后,交代了惠娘几句,也立即回了屋子里。惠娘拿着抹布,木然地坐在木板凳上,觉得自己先前着实是冲动,但却不后悔那么做,自己性格本就爽快,不喜欢藏着掖着,如今说出来,心里也痛快。只是林华丰的态度,她却把握不准,刚才送他出去,林华丰是一眼都未瞧她,还躲着。一想至此,惠娘的心里就有些不是味儿,哪怕回应一个眼神,惠娘也能有了坚持下去的信心。
    “他爹,你可看出了惠娘和你林兄弟之间有什么?”李梅英拍拍蔡友仁的背,问道。
    蔡友仁正琢磨着自己的事,被李梅英这么一问,莫名其妙地摇摇头,“能有啥?”
    李梅英嗔了他一眼,“惠娘一向直言,我就怕她把心里想的事说了出来。”
    “你莫不是想多了,惠娘毕竟是闺女,这种话怎么会她说得出口?”蔡友仁听了李梅英的话,又想至上次,明白了她要讲的事。
    李梅英叹了一口气,交握着手,沉默着在房间里走了几个来回,惠娘什么脾性,她自然清楚。
    瞧着李梅英坐立不安的样子,蔡友仁却是笑着道,“梅英,林兄弟这为人是真好,只是年岁稍长了一些,惠娘若是嫁于他,我也放心得很。”
    蔡友仁笑嘻嘻地想抱住李梅英,李梅英却往旁边一闪,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嗔道,“你这个做爹的,怎么不为咱们闺女想想?若是真嫁过去,咱们惠娘能有好日子过?
    蔡友仁却一把握住她的手,不答话,只憨憨地笑。
    因着林华丰的嘱托,蔡友仁是忙得脚不沾地,卖豆腐的营生只能暂时搁下。
    惠娘不心疼那几个卖豆腐的钱,只心疼蔡友仁别因此伤了身,李梅英也是急在心里,每日烧的菜里都沾了荤腥。泽文吃着,一张小脸显得越圆,惠娘却是生生的瘦了。
    巧娘帮着许氏一道将泽浩的行囊备好了,再过一日,泽浩便要去赶考,惠娘受了李梅英的嘱咐,又拿了一两银子过去。惠娘本想着先前给了五两已是够了,可上次被那许氏眼尖地瞧见了自己买的汤婆子,得知了价钱后,见着惠娘他们一家是冷嘲热讽,这有钱花个三两银子去给泽文买个没用的汤婆子,却没钱给自己的侄子去考秀才。蔡友仁和李梅英脸皮薄,本想再多送个几两,可惠娘宁愿买热包子去打狗,也不愿给这伯娘一家。最终才同意,再送个一两。
    惠娘带着泽文将钱送过去,许氏接过那一两银子也没什么好脸色。
    泽文见着泽浩这就能去考秀才了,是羡慕不已。惠娘拍拍泽文的肩,笑道,“泽文,你急什么?肚子里头的墨水足了,莫说这秀才,那举人,那状元,咱们一道考了去。”
    泽文摸摸自己的肚子,一本正经地道,“阿姐,泽文肚子里的墨水比起堂兄来,太少了,好些东西泽文都要去问先生。”
    许氏听见泽文的话,一边忙着将干粮装袋,一边趾高气扬地道,“这人就怕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如今泽文知道,说明脑子还不是太笨。”
    惠娘听了许氏的话,笑着回道,“伯娘,我听说这人说话啊,可不能说得太死,说得太死,这事它就反着来。板上钉钉的事,就那么一眨眼,成煮熟的鸭子飞了。”
    “惠娘!你这说得什么话!什么叫事儿反着来!泽浩这会儿要去赶考!你说这些触霉头的话!是摆明了你堂兄考不上?!”
    惠娘瞥了一眼许氏,也不愿多与她多说,毕竟泽浩是蔡家的人,他考上了秀才,一家子都能沾上光,也不能多说不吉利的话,免得到时真不吉利。
    正要回家,陈氏拿了一个小包裹进来了,惠娘见到,忙叫了声“祖母”。陈氏最近可是萧条了不少,因着祖父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成天地咳。这白日还好,可晚上,陈氏也被糟践着不能入睡。
    惠娘每日送饭过去,本以为沾着年喜,祖父的病会好些,只是似乎根本没好转的迹象,瞧着越发如土色的祖父,惠娘隐隐担心自己的祖父许是过不了春天了。
    许氏见着陈氏来,只道了一声,“娘来了啊。”
    陈氏见着许氏这幅不恭敬的模样,“哼”了一声,知道许氏给自己摆脸子是因为上次许氏来借钱,她没借,许氏心里便记了仇。
    陈氏也是真想拿出个几两银子出来,可当家的一直床上躺着,这地里的活儿没人做,这药钱还日日得供着,攒的那些个钱全贴进了药钱。这平时的日子也就靠着老二蔡友仁接济着才好过些。本以为这许氏能懂她的难处,谁知到她屋里跟个泼妇一样闹了一通。
    如今泽浩明日一早要去县里了,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子,又是给老蔡家争门面的事,多多少少也得拿出点自己的心意来。陈氏便将自己当年陪嫁的一对青翠玉环拿来了。
    陈氏一打开小包袱,许氏的眼睛顿时就直了,欣喜地问道,“娘,这是给我家泽浩的?”
    陈氏冷哼了一声,“我也就这么些东西了!让泽浩有了什么事就去当了,应应急。”
    许氏一见这架势,忙不迭地应了,“我就知道娘肯定心疼泽浩!娘,你快坐!巧娘!快去给你祖母倒杯水去,站那么一会儿肯定是累了!”
    惠娘在一旁看着许氏这变脸,忍着笑,跟她告辞。
    第二日,天未亮,蔡友仁便驾着驴车送泽浩去镇上了。这秀才考不考得上,也只能看泽浩的造化了。
    到了香宜成亲那日,李兴元一家竟是亲自来了,张艳月的打扮依旧是那副模样,描着眉,画着腮,脂粉满面,穿着大红的袄子。
    李金卓是越发圆滚,见了泽文,一张小脸满是喜悦,跳下马车就扑向了泽文。
    泽文书念的多了,这礼数就记在了脑子里,中规中矩地叫了声,“表哥。”
    张艳月用眼瞥了眼大门紧闭的许氏家,“哟呵,泽文你个小书呆子,跟你那个什么堂兄学的?”
    泽文不好意思地摸脑袋,“书上写的。”
    待李梅英将一床大红的喜被搬上马车时,那张艳月眼睛都直了,“这是姐做的?”
    李梅英点点头,“费了不少功夫,只要香宜能在夫家挣上个面子,也算值当了。”
    张艳月摸着那被面上的绣活,是爱不释手,李兴元露着个虎牙笑道,“我姐手就是巧,以前我那荷包可都是我姐绣的,你看看你绣的。”
    说罢拿出一个半新不旧的荷包,上头的刺绣果然是不怎么出彩。
    张艳月一把夺过荷包,“你竟还嫌弃!你若不要我拿去扔了!”
    李兴元笑着又抢了回去。
    这李兴元一家来接惠娘一家,都是张艳月的主意。张艳月本就不喜徐氏,如今又怀了孩子,便用了个借口来接李梅英一家,省得到徐氏家里头去帮忙。
    李兴元本就因着张艳月又怀上孩子是喜不自胜,自然是事事由着她。
    到了李沟头,李兴水和徐氏正忙着招呼客人,吉时未到,迎亲的人还没来,家里正是一片忙碌。见着蔡友仁和李梅英来了,外祖母赵氏先迎了上来,见着泽文,面上就乐了,“泽文!你可回来看你外祖母了!”
    泽文糯糯地叫了声“外祖母。”直把那赵氏喜得亲了他好几口。
    张艳月将马车上的红色喜被抱了下来,故意大声对着那徐氏的方向道,“阿姐做的被子就是比某人好!这份心我就觉得比她娘还重!”
    本来一群中年妇人们皆是在忙着的,听见张艳月这么说话,抬头看了一眼那喜被,顿时“唉”了一声,那喜被看着便厚实,那上头绣的鸳鸯,湖水,又是上等,那李梅英绣活的本事,在李家沟也是数得上数的,当即便有几个过来摸了一下,直叹,“我说怎么看着那么厚实!里头都是棉花吧?”
    对着那李梅英便道,“梅英!你对你侄女真是上心!”
    惠娘听了这话,心里也愉悦,接过张艳月手中的喜被,便去了李香宜的闺房。
    李香宜已是换好了喜服,头发也挽了上去,簪了一朵大红色的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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