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种田之贫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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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种田之贫家女-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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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随便说说。”汪永昭顿时气得满胸的涛天怒意,声音越发严厉。

    “您随便说说可以,但您却捆了他的手不假,我家人疼爱他,为他出口气,也没伤及大公子分毫,还请大公子见谅。”张小碗冷冰冰地说完,朝着汪永昭又福了福身。

    这一福身,却差点没把汪永昭气得头顶冒火,他看着这个堵得他心火大盛的妇人,半晌,他才缓平了怒气,挥袖道,“你这妇人休得无理!”

    说着就往那堂屋走,没有几步就进了前院的堂屋,看得张小碗不解,只得跟着进去。

    刚进了门,就听汪永昭冷冷地道,“上茶。”

    看着把她家当自家后院的汪永昭,张小碗顿了一会,这才离步去了厨房,端了白水上来。

    “茶。”汪永昭看着那盖都没有的水杯,眼睛横了张小碗一眼。

    那眼神凶是凶了点,但他那眼睛跟她儿子长得一样,于是对张小碗没什么用,她依自不紧不慢地道,“无茶叶。”

    “给你的银钱呢?”

    “留着。”

    “留着干什么?这么会持家,就不会买些茶叶在家待客?”

    “村户人家,用不着茶叶待客,白水即可。”

    “你这嘴舌,究竟从何学来的!”汪永昭这下气得拍了桌,茶杯都从桌上跳起,洒了一桌的水。

    张小碗皱了眉,不得不细看了汪永昭两眼,之后轻叹了口气,问道,“大公子可是有心烦之事?”

    这人绝不是为了刚刚的事在生气,这个男人还犯不着为他不在意,也看不起的人生气,她弟弟妹妹的那几下,他不过一步就躲过,只会更看不起人而已,就算生气,气焰也不会这么大。

    闻言,汪永昭盯了她两眼,过后一会,开口冷硬地道,“怀善也是我的儿,你一口一个我儿是什么意思?”

    张小碗听得笑了起来,她呵呵笑了两声,忍不住掏出帕子拭了拭嘴角,随后垂眼淡道,“大公子这又是要跟妇人来抢人了?”

    “胡说八道!”汪永昭又冷喝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强劲的怒气。

    “大公子要抢,也大可试试,”张小碗把手中帕子在膝头慢慢展开,用手磨平着帕上细小的褶痕,“婆婆可是与我说道过的,只要我一日不上汪家的门,也不带小儿以后争汪家的家产,我与汪家便可井水不犯河水。”

    “张氏,你休得胡说八道,”汪永昭听后,猛地伸出他的手,紧紧把住了张小碗的下巴,看着她的眼,对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你要是再敢妄言,你就不怕我逐你们母子出门,让你们一辈子背着被弃之妇,之子的身份,永世不得翻身?”

    张小碗一把挥过他的手,汪永昭却把她掐得更紧,张小碗用就算把下巴被他捏碎的狠劲狠狠地别过了头,在她把下巴抽出的那一刻,她的下巴被捏得疼得脑袋都发蒙,不过她还是缓着劲,转过头,厉眼看着汪永昭,冷笑出声,“我怕什么?婆婆白纸黑字在我这,这京城里外,也不知多少人知晓我至孝至顺,大公子欲要休我,倒也可以试试。”

    威胁她?也可,汪永昭要是不仁,她也敢不义。

    她又不是没准备。

    “白纸黑字?”汪永昭气得冷笑不已,随即摊出手,“拿出来。”

    张小碗冷眼看着他,拿出来?好天真。

    汪永昭伸出手后,也知这妇人不是他喝掉几声就会吓住的人,他随即收拢了掌心,看了一眼她冰冷的脸,闭了闭眼,转过头端坐在了那。

    在那一刻,张小碗在他身上看出来了一点点的挫败之感。

    她猜,这男人大概又被他娘,或者他爱的女人干的什么蠢事打击到了。

    那两年,她也不是少见识了这两个女人那顾前不顾后的手法,要是再加上新姨娘也是个不省心的,这男人这后宅的日子,怕也是不好过。

    不过,这不关她的事,如果汪永昭在他家里头过不好,要往他们母子身上找补,那就是不可能的事了。

    该为他做的,她都做了,不可能为他做的,汪永昭要是想要,她就不奉陪了。

    尽管他与她的小老虎长得一样,对这眼前的这个人,张小碗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的,他的烦忧,没有共同利益,她根本不可能替他分担。

    汪永昭就坐在那一直没有说话,张小碗也根本没想开口,看过他几眼后,就起了身,去了门边,用眼神吓退了那来打听消息的弟弟妹妹,把他们吓走后,就又坐回了原位,口气微有点不耐地道,“大公子,天色不早了,您还是回吧。”

    汪永昭听后,也未看她一眼,伸把端起茶碗,把那碗剩下的白水一饮而尽,就此大步离去。

    张小碗以为这瘟神总算是找完她家的麻烦就走了,但半夜,她突感房中有人,猛地起身,就要拿着枕头起来砸人时,黑暗中,这时那人擦亮了灯,随后她就见那汪永昭把一个瓶子朝她身上扔来,说了两字,“伤药。”

    张小碗没理会那瓶子,手快速地朝床边伸去,拿起外裳穿上了身,才朝那人看去,冷静地问道,“大公子半夜造访,有何要事?”

    汪永昭看着她那肿起的下巴,淡淡地道,“送药。”

    “还有呢?”

    “真有白纸黑字?”

    “有。”

    “呵呵,”汪永昭轻笑了起来,笑中带有一点不能自已的悲凄,“饶我多年沙场奋战,得来几许军功,一门心思想要振兴门楣,无奈这一直绊脚的石头,不是出在外面,而是一直隐在家中。”

    张小碗冷看着他,眼中无一许波动。

    汪永昭叹笑过后,看向张小碗,脸色沉静了下来,“你可有何主意?”

    “大公子是来讨主意的?”

    “你要这么说,也可。”

    “大公子,这天下可没有多少无成本的买卖。”

    “你要什么成本?”

    “近几年,江山可会更替?”张小碗这两年打听了一些外面的事,关于汪家,她也从汪观琪那里旁敲侧击到了些许,关于目前的形势,她心里多少有那么一点数。

    现在的太子当了十二年的太子了,一个当太子的人当得久了,自然就非常非常不耐烦当太子了。

    “会。”汪永昭的眼中有些几许讶然,但随后点了点头。

    “汪家会否涉及进去?”

    汪永昭不再言语,他盯住了张小碗好半晌,见张小碗那完全不闪躲他的眼神,他思量了一会,轻轻地点了点头。

    “大公子要是答应我两件事,我许或有几个主意替您分点忧。”

    “说。”

    “一是,如若汪家涉事,要是有一丁点不对,请大公子提前多些日子告知我们一声……”张小碗平静地道。

    “嗯?”汪永昭皱眉。

    “我们一家好及时逃走。”张小碗说得很坦然。

    这时,汪永昭却被她胆大包天得不知所以然的这话说得岔了气,被口水呛倒,强烈地咳嗽了起来。

    无视他的惊讶,张小碗继续说她的条件,“二是,如若汪家成事,日后怀善自会以汪家族子身份出仕,到时还望大公子照看一二。”

    败了她是要举家都活着,成了,她也要占好,要汪怀善靠着汪家的庇荫顺风顺水,汪永昭看着这脑袋不知怎么长出来的妇人,眉头拢得死死地,完全不知该如何看待她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再次多谢各位,晋江抽得太狠了,还有一些打赏,给我小费的同学没显示出来,这里对无名英雄也表示一下感谢,多谢您了:



95章

 

 静默半晌;汪永昭开了口;开口便问;“你是哪来的胆子?”

    哪来的胆子说得这话?张小碗没作声响;只是半垂了头。

    “你认为我会应允?”汪永昭这次问得极为平静。

    “不知。”张小碗从他口气里听出些许不对,她随即抬起了头,看向了汪永昭。

    这时的汪永昭;冷硬里透着沉稳;身上哪有刚刚一点的悲凄。

    张小碗心下一凉,不过,表面还是不动声色地平静看着这个男人。

    “看来,你心中无汪家。”

    “汪家心中也无我。”

    彼此彼此罢了。

    闻言;汪永昭轻笑出声;嘴角微微翘起,“你这妇人果然不凡。”

    “不凡到,让大公子特地来诈我?”张小碗心里大概有了数,此时她在心底重重地叹了口气。

    她还是太高看自己了,自诩眼界要比这些人高,想得深想得远,也自以为能拿捏别人把柄……

    她在汪永昭的面前,表现得还是太高调了,反常即妖,这汪永昭怕是早就想来弄清她底盘了。

    “要不如此,谁能猜得出你这妇人的意思。”汪永昭轻笑出了声,他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如若以前还不甚清楚,在家中落败期间,还有在他升至二品期间的所作所为,他大致心里已经全然有个数了,他就是想知,这张氏稳稳坐于这村中小宅,靠的是什么,竟让他那徒然跋扈起来的娘,竟然也不派人再来找麻烦了。

    “把东西拿出来吧,”汪永昭闭了闭眼,轻吁了口气,“如此,你便安于住在此处,要是我落马,自会派人送你们一家出凶险之地。”

    张小碗确也惊了,不可思议地看着说此话的汪永昭。

    “呵,”汪永昭看着她失惊的眼突地又笑出声,“但如你所说,这天下没多少无成本的买卖,我们汪家要是折了进去,日后,怕还得靠你那小儿传宗接代了。”

    说罢,他再次伸出了手,“拿来吧。”

    他看着张小碗此时的眼睛里,冷漠得毫无情绪。

    张小碗估摸了一会,起身去了另一间放什物的房间,在暗处摸出了盒子,把汪韩氏的白纸黑字拿了出来。

    放至汪永昭手中时,张小碗多问了一句,“想来,大公子已然有办法了?”

    “想知道?”汪永昭展开纸,快速地看了一遍。

    张小碗未语。

    “告诉你也无不可,”汪永昭抬眼看她,“她身体不好,我把她送到京外神医处就医去了,想来,没个三年五载的,也是回不来。”

    “大公子,为何来此?”张小碗再问。

    “如你所说,京中要大变了。”汪永昭伸出手,把纸在灯火上点燃,任它燃烧,他看着突然大了起来的火光平静地说,“而我们汪家,还是谨小慎微的好,你不回京宅也对,谁又知下一步汪家又会走到哪。”

    张小碗皱眉,坐在床边不语。

    “你是汪家妇,也如你所说,你有至孝至顺之名,我也休你不得,日后要是有全家之祸,我等逃不过之时,自会派人送你与小儿出京,但要是无灭门之祸,你也只得跟着熬着,有些事,你心里要有个数。”

    说完,汪永昭没再出声,静待张小碗的答话。

    张小碗权衡了半晌,终于开口,“大公子请说。”

    “那婧姨娘是上官送我的人,她前日小产了。”

    “大公子节哀。”

    汪永昭轻摇了下头,淡淡地说,“无哀可节,她未小产。”

    张小碗抬眼看他。

    汪永昭面容沉静,不再像白天那个暴怒的男人,他这时的神情平静,城府深得让张小碗的心底不断地发凉。

    “大公子的意思是?”

    “她未有孕。”汪永昭淡淡地说,“我送得了家母出京,但送不得她出门,只能把她关在内宅,现在家中后宅由她掌家,但有一日,形势要是对我不利,我需你返家镇宅时,你不得推托,也得按我所说之办。”

    “知了,但大公子也应明白,我只得一时听您的,为您所用,但听不得一世,我与您,大概也只有这等偶尔来往的情份了。”张小碗轻颔了首。

    “呵,我也没想由你管我汪家后宅一世,说来也真是荒唐,我竟任由得了你躲在这乡下躲轻闲……”汪永昭说到这,奇怪地笑了。

    “因我该为汪家做的,都做了。”张小碗也淡淡地道,她做的,确实都为汪家做了,她一介妇人,受了汪家多少的恩惠,就偿还了多少回去,她也没那个身为汪家妇就为汪家鬼的心思,自然,也就到此为止了。

    她吝啬得很,但也没奢求更多。

    与汪家,也真是彼此彼此罢了。

    说来,今晚闹的这一遭,更让她视汪家,与汪家的这个男人如洪水猛兽了。

    她为了活着,为了一家子老子,已然够心累了,她不会再摊上汪家这么一个大摊子。

    外表再恭顺,再对这个朝代卑躬屈膝,她骨子里深处,她还是那个趋利避害,识时务,但也不会苛刻自己的现代人。

    她不会为不值得,不心甘情愿意的东西多付出什么。

    张小碗面容平静,汪永昭看过一眼后,也并末多语,只是把带来的包袱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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