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种田之贫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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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种田之贫家女- 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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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汪杜氏有些犹豫。

    “怎么?”

    “还有人未拜见您呢。”汪杜氏连忙说。

    张小碗看向她,嘴角微翘,“还有谁?”

    看她笑得甚是冷漠,汪杜氏摇了头,“不见也可。”

    “那就去忙着罢,赶了一月的急路,我也有些累了。”张小碗看着她道。

    “是弟妹的不是。”汪杜氏知长途赶路的苦,知眼下不是说话办事的时候,便连忙领着妯娌退了下去。

    三夫人四夫人又施了一礼,这才领了身边的婆子丫环下去。

    一路三人先是一道路,不多时,便分开了走,各行其道。

    四夫人出了二老爷的府回府,一上到马车,身边的丫环就轻声朝她道,“恕奴婢无礼,我看着大夫人,也长得甚是普通,便是连那眼角都有细纹,不及您的一半年轻。”

    另一娇稍的丫环也笑着道,“不过那皮肤没有别人说的那般黑,我看着还算白。”

    “白又怎样?听说是捂白的,你没听跟着三夫人去的丫环说啊,说是大冬天的出个门,脸上都要遮厚厚的帕,生怕被吹糙了似的,生生捂白的,就是一脸死白,没点血色,有甚好看的。”

    “倒是,看着可憔悴呢。”丫环掩嘴笑。

    见她们越说越没个正经,汪余氏白了她们一眼,“胡说八道,敢说大夫人的不是,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

    那丫环连忙上前笑道,“我这不是为您不服么,您辛辛苦苦为她管家,到头来,银子却成了二夫人的,您一分也没得,奴婢心疼得很。”

    汪余氏听了,怅然地一笑,但还是又道,“别说了,她是善王的母亲,哪是你们这些下人说得的。”

    “知了。”

    “知了。”

    见她出口这话,两个丫环便垂首轻福了礼,便止了那嘴。

    ***

    等门关上,张小碗拿着帕堵住嘴轻咳了两声。

    这时房内只有萍婆子,七婆跟了小公子去了,八婆去了善王府上煎药,这时只有萍婆子在照顾她了。

    “喉头痒得厉害?”萍婆子见她一脸惨白,不忍地道。

    路中夫人受了寒,那药吃下去,也不像以前那般管用,一路轻咳,前几日好了一些,可萍婆地着她的脸,又觉得这咳嗽又起来了。

    “无事,吃两剂药就好。”张小碗挥挥手道。

    “唉,这是第一夜,您夜间还要去灵堂守灵。”

    “无事,多穿些罢。”

    “这热热冷冷的,身体怕是好不了。”萍婆子甚是担忧。

    “无事,注意点就好。”

    这厢,外面传来了声响,听着护卫的声音,是七婆抱了怀仁回来了,张小碗忙朝她道,“去开门罢。”

    七婆抱着怀仁走了进来,一进门就朝萍婆子笑道,“萍大姐。”

    说着把汪怀仁给了萍婆子抱着,她走到张小碗的身边,凑近她的耳边轻道,“我听府里的下人讲……”

    张小碗竖着耳朵听完,随后摇了摇头,“下人嘴碎罢了,谁人背后不说人,随他们去罢,跟个下人计较什么。”

    七婆摇摇头,道,“不能,您刚进府,下人就敢如此,时日长了,就是妖是魔了,纵不得。”

    萍婆并未听得她在夫人耳边轻言的那些,但听到此话,心下也了然,便朝张小碗轻轻地颔了首。

    看着她们都甚是担心她,张小碗无奈地笑了,“你们啊,也亏你们有心,但别忘了……”

    说到,她拿着帕子又咳了两声,朝怀仁伸过手,把刚非要爹爹抱着,还吵闹个不停,现下又嘀咕着娘亲抱抱的小儿抱到手里,仔细地和他说过两句后,便慢慢地摇着他,哄他入睡。

    怀仁这时揉了揉眼睛,又道,“娘亲,他们说的话我都不懂,怀仁不欢喜他们。”

    “不欢喜也不能朝人吐口水,可知?”

    “怀仁知,娘亲不打屁屁。”怀仁说罢,把头依在了她的怀里,眼睛渐渐地闭上。

    等他睡着,张小碗抱着他进了内屋,又差她们把铺盖细细查看过,这才把与怀仁抱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

    待盖好后,她站起身,站在床边打量了怀仁那张娇嫩的小脸半会,才转头对两个婆子轻声地道,“你们别忘了,还有老爷,他有什么不知的?”

    说罢,就坐到了离床有些距离的圆桌前,看着床上的小儿。

    “怀仁还小,他不喜的人,定要捶一手才甘心,怀慕心善,谁人愁苦,他便也要跟着掉泪,他们,才是我放心不下的。”张小碗轻轻地张口,说到最后,她笑了一笑,“跟他们相比,闲言碎语算得了什么,这京城中知我的人,几人没说过我?该计较的,自有老爷替我去计较,不该计较的,随他们去。”

    “唉。”听到这,七婆叹了口气。

    萍婆却心不在焉地站在中间的小门边看着外边的门,不知煎药的八婆何时才回来。

    ***

    一柱香后,头上还沾着灰尘的汪怀善就进了张小碗的屋子,把怀中的罐子拿了出来,什么也没说,等张小碗喝过后,他才松了大大的一口气,引得婆子都好笑地朝他看去。

    见他娘也好笑地看着他,又伸手给他轻拍了拍头上的头发,他才不好意思地道,“骑马来的,扬了不些灰,沾脏了。”

    “骑得快了些罢?”张小碗淡问。

    “呵。”汪怀善便笑。

    这时七婆拧了帕过来,张小碗交到他手里,让他自行拭过脸,才与他道,“忙去罢,以后让八婆自己看着办,你一个善王,又在守孝,来来去去的不好。”

    “我会跟人说我在自己府中给您煮了点白米粥,给您尽尽心,谁又能说我?”汪怀善不以为然,“你就别老当孩儿是个傻的。”

    “唉,不是个傻的,就是太聪明,才让我操这么多心。”张小碗说到这,又问他,“如珠呢?可要看好她的身子了。”

    “知了,身上戴了暖玉,膝盖也护住了,里面穿了甚是保暖的里衣,冻是冻不着,就是委屈她了,一日要跪上那么些时辰。”汪怀善闻言叹道,“本是煮了参汤给她喝,又给了她些养生丸,但和姥姥说,她身子骨好,血热,这些东西现下都吃不得,便作罢了。”

    张小碗闻言便放了些心,“那就好,你要好生看着她,莫让她委屈了。”

    “你放心,她是我的妻子,我舍不得她吃苦。”汪怀善说到这,顿了好一会都未语,再开口时,眼睛却是红了,声音也有轻微的哽咽,“就是你,想万般的对你好,还是得让你吃苦。”

    说着,双手放上了桌,把头埋了下去,拦住了自己快要哭的脸。




211

 

汪怀善很快就走了;他走时,张小碗给他整了整衣裳;对他笑着说,“以前娘跟你说过的话,都记着罢?”

    汪怀善低着头点了一下。

    “记着就好,”张小碗淡淡地说,接过萍婆子手中拿过来的薄披风,给他换了身上那件旧的厚披,“这是你走后我缝的,本是要差人给你送过来,这次就一并带过来了。”

    “嗯。”汪怀善点头。

    “去罢。”拍了拍他的肩膀;弹去了那并不见得着的灰;张小碗淡道。

    “知了。”

    这次汪怀善应过后,就头也不抬,低着头走了。

    他走后,江小山进了院,给她请了安后说,“大人让我过来看看小公子,还说了,让您好好歇息着,府中的事,既然这是二老虎的住府,自有二夫人管着,您就别劳心了。”

    张小碗点了点头。

    “大人还说了……”江小山嘿嘿笑了两声。

    “说什么了?”张小碗好笑看着他。

    “说您身上衣裳就多穿些,给小公子也多穿些,稍会,就会有护卫把冰块送过来。”

    江小山说罢就走了,他走后,张小碗笑着跟萍婆子说,“老爷现今也越发贴心了,知晓我衣服增增减减的麻烦,就干脆让我多穿些。”

    萍婆子嘴角也泛起了点头,她轻点了下头,“您心疼他,这不,他也心疼着你。”

    “可不。”

    看着夫人笑叹了口气,萍婆上前扶了她,“您就进去歇着罢。”

    张小碗轻颔了下首,这就进了内屋躺上了床。

    躺下看了怀仁几眼,看着小儿的小脸,她目光也柔和了起来,转头对坐在凳子上的婆子说,“晚上还要你们看着孩子,现下去外屋歇着,哪儿也不去了,八婆回来也如是。”

    “是。”

    两个婆子都是侍候她多年的人,知她习性,当下就退了出去,歇在了那处小榻上。

    晚膳张小碗是与众女眷用的,善王妃不在,说是回府用膳去了。

    这厢膳后汪杜氏开了口,说是家中刚生了个儿子的贵妾想见见她。

    当着众位夫人的面,张小碗淡淡地道,“见我?见你就成了,她是你家的小妾,见我成何体统。”

    说罢,她直视着汪杜氏,冷道,“也不是我说你,你堂堂一府的夫人,以前也是掌大家的内妇,怎地这点规矩也不懂得?是个小妾就要见我,小叔子这么多小妾,我见得来么?”

    汪杜氏羞了满脸,道,“是我的不是,还请大嫂切务罪怪。”

    张小碗也知这话定不是是她要来说的,没这么上赶着要把妾介绍出来的嫡妻,想来也是汪永安的主意罢。

    她也不便再多说,回屋静坐了一会,七婆就过来说,小公子被老爷抱着在用膳,一时半会回不来。

    张小碗便不再久等,留了七婆八婆下来,她带了萍婆去了灵堂。

    到了灵堂,她让萍婆候在外面听吩咐,她进了灵堂,给长明灯添了些许油,随后跪在了铺垫上。

    不多时,汪永昭就走了进来,跪在了他的身边。

    张小碗回头看向他,见他取了身上的披风披到了她的身上,她嘴角微微一动,之后,她拢了拢披在她身上过大的披风,朝他轻声地问,“孩儿呢?”

    “小山和婆子看着。”

    张小碗这才转回了头,垂下了眼。

    那厢,汪永安三兄弟也带着各自的夫人来了,他们跪下之前都纷纷叫过他们夫妇,遂后,汪永昭带着汪杜氏跪在了他们的身边。

    为了守今夜戌时到寅时的灵,府中在酉时日落时分便已开膳,张小碗是这段时辰第一个先到的,等汪永昭来之后,汪家的人,还有祖籍隆平县来的人都随后悄声跪在了他们的身后。

    与汪永昭说过话后,张小碗就静悄悄地不再言语,等善王携善王妃来后,她半垂着的头也没抬起过,无声无息地静跪在那。

    汪永昭间隙会漫不经心地瞥她两眼,善王也会偶尔投过来两眼,看一眼满脸苍白的娘亲。

    寅时过后,在回善王府的马车里,善王妃问她的夫君,“为何娘亲一言不发?”

    善王轻抚着她的秀发,懒懒地靠着车壁,半闭着眼睛说,“你看到了父亲说话?”

    “是。”木如珠点了下头,她那个公公,时不时会与前来问他的话的人说上几句。

    但要是有女眷上前在娘亲身边轻语,却是得不来她一句话,遂后便只能退下。

    后头,就无人敢上前了。

    “娘亲的意思是,有父亲在的场合,便无她说话的地方。”

    木如珠轻“啊”了一声。

    “家中规矩甚多,你做得很好了。”说到这,汪怀善睁开眼,朝妻子笑了笑,“但这种时候,话少错少,话多错多,你看娘亲不说话,灵堂里女眷谁敢私下进出?”

    就是出恭,也得悄无声息,胆子小的,便只能忍着。

    木如珠沉默半晌,才叹道,“娘亲甚是厉害。”

    汪怀善揽过她的腰,把她抱在怀里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背,待她在他怀中了躺稳妥了,他才淡道,“巧舌如花的是厉害,但只是厉害在明处,扯嘴皮子的事,有胆子即可,摄人于无形的,便连那话都省了,她就算不说话,别人也得看她的脸色行事。”

    木如珠听后又想得一阵,才在他怀里抬头看他,“夫君,这个好难。”

    汪怀善便笑了,“你不急,再过二十年再说。”

    **

    卯时回房后,张小碗吃过热粥垫了胃,再把那药一口喝下,这才舒了口气。

    回头与汪永昭进了浴桶,烫了一会热水就已然昏昏欲睡,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晓,等一觉醒来,便是那午时了。

    她睁开眼,就看见怀仁躺在那,自个儿在吹着口水泡泡玩,间或两手合拢拍一掌,咯咯笑两声,接而继续吹。

    看了一会,见他不知她已醒来,她便把头依偎了过去,靠在了他的小头边。

    这时汪怀仁便知她醒了,想来是午后空气很是静谧,怀仁也没有平时那么喜于吵闹,他见他娘亲靠过来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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