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娇有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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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娇有福-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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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的叹息声,又说,“娘,身上长胎记很好吗?那你看看大宝身上有没有。”
  陈阿福笑道,“娘已经看过了,你左屁屁上有一块红色小胎记。”胎记形状很有些特殊,像三叉星,就是前世奔驰的商标,只不过没有外面的那个圆圈。
  陈大宝一听,赶紧说道,“那娘赶紧爬下,大宝看看娘屁屁上有没有。”
  陈阿福捏了捏他的小脸,好笑地说道,“娘是大人了,屁屁是不能让别人看的。”
  “大宝不是别人,是娘的亲儿子。”陈大宝很受伤地说,“亲”字咬得特别重。
  “娘是大人了,亲儿子也不能看娘的那里。”陈阿福说。
  陈大宝很是有些遗憾,又问,“那娘的屁屁谁能看呢?”
  陈阿福愣了愣,说道,“娘小时候,娘的娘能看。”
  陈大宝多聪明啊,一想就想通了,反手摸着自己的屁股说道,“哦,也对,大宝现在小,所以屁屁就能给娘看。还有那些穿开裆裤的更小的小娃,他们的小屁屁谁都能看的。”又建议道,“那娘就让姥姥帮着看看呗,反正姥姥已经看过娘的屁屁了。”
  陈阿福笑着摇摇头,又郁闷地躺在床上发愁,小声嘀咕道,“那道门不会真的在那个见不得人的地方吧?”
  她的脑海里突然又出现了那只燕子,它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说道,“我喳!我怎么这么命苦,跟你这个傻子跟了两世。门怎么可能在那个地方,亏你想得出来。”
  它这时候竟然出来了。陈阿福惊喜不已,赶紧说道,“那你快告诉我在哪里呀。”
  “笨蛋,我告诉你了,那道门就永远打不开了。”说完又消失了。
  陈大宝以为娘在跟他说话,问道,“娘,你想让大宝告诉你什么?”
  陈阿福愣了片刻,方才说道,“呃,娘想让大宝告诉娘,咱家的菜地在哪里,娘可以去浇地摘菜,不让姥姥那么辛苦。”
  大宝嘟嘴说道,“娘不能随便出去。娘长得好看,那些坏人要打坏主意的。”
  陈阿福搂着他,用下巴磕着他的头顶说道,“等娘的病好了以后,就要自立门户,要挣钱养家,怎么可能不出门呢?儿子放心,娘不傻了,没人欺负得了娘。”


第21章 卖设计
  陈大宝想到被娘亲吓得狼狈逃跑的陈阿菊和胡翠翠,笑起来,他也很是向往那种随时可以牵着娘出去玩的情景呐。便笑说,“是啊,娘的病好了,就没有人敢欺负娘了。”
  不一会儿便传来小正太的鼾声。
  陈阿福却是失望不已,吹灭了小油灯。想着,燕子,燕子,怎么才能让你出来呀……钱,钱,钱,怎么才能再赚点钱渡过这段日子呀……
  陈阿福想破了脑袋,还真想出了一个。她前世选修了服饰设计,偶尔会学着做些小饰品,其中就包括布艺手链和布艺头花。
  她跟王氏打听过,这个时代的绢花做得非常好,绣坊里卖的绢花样式繁多,做工精良,她自认没本事超越这里的人。
  她跟王氏“学”打络子的时候,也问过,这个时代的人会编祥云结、结锦结、中国结、如意结、盘长结、金刚结等许多络子的编法,很多编法她都不会。但适合做手链的四股辫好像没听说过,四股辫结合金刚结、蛇结编出来的手链项链立体、醒目、好看,前世许多人编手链或是项链都喜欢用这种编法。
  她现在手不灵活,不可能做多少去卖,王氏做针线包更没时间。那就编一条手链出来,让王氏拿去绣坊卖“设计”,绣坊能给多少钱就给多少吧,把这段时间对付出去就行。
  第二天饭后,陈阿福就钻进东屋编手链。她的手指不太灵活,编了小半个时辰才编好一条黄蓝相间的手链。又让王氏在手链上缝了三朵小花,小花是点缀钱针筐用的,王氏做了很多放在那里备用。
  “天,这链子真俊,阿福咋会编这个?”王氏惊讶不已。
  陈阿福皮厚地笑道,“娘教了我编金刚结、祥云结,我再一仔细琢磨,就琢磨出这种编法了。”
  “老天,阿福果真是有福的,真聪明。”王氏啧啧称奇,又对陈名说,“我们绣坊有许多络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编法,关键是用这种法子编出的手链好看。再用这几朵小花稍一点缀,更好看了。”
  陈名听了捏着稀疏的胡子嘿嘿直笑。
  陈阿福就说让王氏拿去县城的绣坊卖钱,再把编法告诉绣坊,挣点钱把家里这段日子渡过去。
  王氏一直在给县城的锦云绣坊做绣活,这些手链拿去那里卖,掌柜不会太压价。
  王氏高兴地点头,晌饭做了一锅稠稠的玉米糊,每个人都吃饱了肚子。吃了饭,王氏就急急忙忙去了县城。
  她一走,一家人就急切地盼着她快点回来。
  夕阳西下,终于盼到了眉开眼笑的王氏。她说掌柜很喜欢,说还没见过这么别致的手链,给了她八百文大钱。还了赊布头、碎布、绣线的六十文,还剩七百多文钱。说着,她拿出了一个小银角子和几百文大钱。
  她还买了一斤猪肉,二十斤糙米,一些专给陈名吃的大枣、莲子等东西。
  一家人具是开心不已,终于又可以吃饱饭了。
  陈阿福却是暗诽不已,古代的钱还真不好挣,她卖的也算设计,却是连一两银子都没卖到。
  五月八日,地里的冬小麦开始收割了。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陈业父子是庄稼好把式,地里的产出多,每亩出麦二百多斤。
  二房的那四亩地也由大房种,大房留四成,交二房六成租子。二房的六成,除了交税,留了一百多斤麦子在家留着磨面粉,剩下的卖了两贯多钱。这些事,每年都是陈业父子帮着做。同时,又多了许多麦秆,堆满了二房的后院。
  有了这些麦秆,阿禄和大宝就轻松多了,不用再天天去捡柴。
  这两贯多钱,若是节省些,一些农户可以支撑半年。但在陈名家,也就是四个月的诊费和药费。这还是因为陈阿福不用买药了,否则只够三个月的药费。
  终于等到五月二十日,是大房把粮食和钱交给二房的时候,还要商量下一步地里该种什么以及修房子的事。
  知道他们今天要来,王氏专门去割了一斤肉,沽了两斤陈名喜欢喝的烧酒,整治了几个好菜。这回不是炖菜,都是用油炒的菜。
  本来陈阿福想卖弄一下自己的厨艺,但王氏不愿意,说今天有客,怕她做不好浪费食材,她只得负责烧火。用油炝锅的香味和“刺啦”的声音让陈阿福的口水不时溢满口腔,好在她现在能够控制住自己了,赶紧吞下去。
  看到不停在厨房里打转的阿禄和大宝,每炒好一盘菜,陈阿福都会用筷子给他们夹一片肉,笑问,“味道怎么样,需不需要加点盐?”
  两个小正太都包着油嘴一本正经地说,“好吃,什么都不需要加了。”
  王氏也不多说,只是笑着摇摇头。
  本来,之前王氏提议说再买几尺布送胡氏,陈名没同意。
  陈名说,“我们又没多收我大哥家的租子,别人赁咱们家的地,也是这个收法。有那钱,还不如给我娘或是大哥扯几尺布做衣裳。她一说,咱就送,还不知道要送多少。咱们比不上三弟家有钱,连大院子都给他们修上了。”想了想,又说,“那就扯几尺粗布给大哥做衣裳吧,大哥一年到头也辛苦。”
  陈阿福不知道陈名和王氏说的啥意思,却也听出了陈名虽然极尊重陈业,但却是极看不上胡氏。等看了胡氏令人牙酸的表演,也就懂了。
  吃饭前,陈老太、陈业、胡氏、陈阿贵都来了,后来还跟着小尾巴陈大虎。
  胡氏看了眼坐在那里烧火的陈阿福,撇嘴说道,“都说阿福长俊了,果真是长俊了呢。不过,再俊有啥用?连点子聘礼都不能为娘家挣,白养十几年了。”
  陈阿福慢慢说道,“我虽然不能给我爹娘挣聘礼,但以后肯定会像儿子一样孝敬他们。”
  胡氏鼻子“哼”了一声,进了西屋。
  陈业先拿了两贯五百文出来,这是卖粮食的钱。后又拿了四贯钱出来,二房的那一亩地陈业买了,之前借了二房一贯钱,现在再拿四贯过来。
  胡氏看着陈名把那六贯多钱接过去,肉痛得不行。心道,这陈名和王氏真是只进不出的主儿,抠死了。这么多的钱,也不说拿些出来感激大哥侄子一年到头的辛苦。


第22章 唱念做打
  陈名知道胡氏心里的想法,拿着钱叹道,“这些钱看着不少,但家里开销大,买药,修房子,一转眼就花没了。”又对陈老太说,“娘,我这个家不是弱就是病,放这么多钱我心里不踏实。这三贯娘帮我保管着,修房子、盘炕用的泥砖、木头什么的,就用这个钱,大哥去取也方便。”
  老太太答应着接了过去。
  陈名又拿了一贯钱给王氏说,“明天去县城一趟,把赊的药钱还了,再买些药回来。剩下的这两贯钱,一贯是请人修房子的工钱,还要给阿福母子买锅碗瓢盆。至于家俱什么的没钱买,就把东屋的家具抬过去吧。还剩一贯多钱,只够买两个月的药。哎,天天不断顿的吃药,再多的钱都不够。”
  这么一分配,六贯多钱眨眼功夫就都没了,这个家过得也着实艰难。
  吃饭的时候,依然是陈老太领着两个儿子、大孙子坐在炕上吃,这次胡氏和王氏也在这桌,挂着炕沿坐着。
  陈阿福和另几个孩子在地下桌上吃。没有陈阿菊在场,陈大虎也表现出了可爱的一面。他边大口吃着肉,边看着陈阿福干净的脸说,“阿福姑姑,你的脸洗干净了,原来长得这么俊啊,比阿菊姑姑还俊。”
  陈阿福笑道,“你不怕阿菊姑姑听见了揍你?”
  大虎满不在乎地说,“我又不傻,当着她的面,我会说她是咱们响锣村最好看的小娘子。”
  这孩子还真是隔代遗传,不像他爹,像陈业,甚至比陈业还多了几分油嘴滑舌。
  陈阿禄和大宝听了,都呵呵笑起来。
  这桌很友好,可炕上那一桌就不是了,都在看胡氏演大戏。
  胡氏一遍又一遍地反复诉说着自己男人、儿子及自己的辛苦,“……哎哟哟,忙了大半年,无论刮风下雨他们父子都要往田间地头跑,从来都是先顾着你们家的地,再顾我们自家的地。那辛苦的,经常累得晚上爬在炕上直‘哎哟’。有一天,下着大雨,我当家的去排水,还摔了一跌,一身泥水地回来,把我心痛的……”她还捶了捶胸口,又继续说,“到哪里去找这么心疼兄弟的人?反正除了我当家的,我就没看到过……我这个长嫂也是个劳累的命,一进陈家门就忙得像陀螺,两个小叔都当亲兄弟疼……”
  胡氏唱念做打,眉毛都拧成了一根绳,眼睛微眯,愁苦着一张脸,说到动情处,似乎要流出泪来。她在乡下还算貌美,这副样子像极了戏台子上唱戏的。
  听了她的话,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大房是免费为二房种地,二房不知道回报把粮食全部收回来。
  陈名和王氏都如坐针毡,每次收完庄稼,胡氏都要唱这一出。
  这些话陈业还是挺受用,眼睛里盛满笑意,嘴上却骂着胡氏,“你这个臭娘们,蝍蝍歪歪个啥?兄弟手足,就是要相互帮衬。”
  陈名听了,赶紧给陈业满了上酒。说道,“弟弟谢谢哥哥了。”
  陈业喝了一口酒,拍着陈名的肩膀说道,“我是长兄,爹死的早,该当照顾弟弟。”
  胡氏听了,又说道,“都说长兄如父,兄弟小的时候把哥哥当成父亲一样依靠,但成人了,又有几个人能对长兄像父亲一样孝敬呢?”顿了顿,又道,“当然也不都是这样不记情的人,三叔还不错,知道我当家的养他养得辛苦,会时常孝敬……”
  这话又让陈业红了脸,忙骂道,“我说你这个臭娘们,说这些干啥?我们兄弟互相扶持,那是我们感情好。你说那些,不是挟恩那啥吗?”
  陈老太特别不喜欢听胡氏说这些。开始大儿喜欢听,她就没拦,现在见大儿骂了,也跟着骂起来,“听你这话,不知道的还以他们哥仨不止死了爹,连娘都死了。你就当了老二、老三的娘,他们都该孝敬你。”
  胡氏一顿,方没敢继续唱下去。若是对着老三陈实,他们就是拦她也会继续往下说,说了会有好处,挨骂也值当。可二房这一家死抠不记情,说了也白说,挨骂不值当。
  陈阿福通过观察及两个小正太的描述,已经对大房一家人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陈老太和陈业还是不错,比较精明,典型的老农意识,不愿意吃亏,但对儿子、兄弟都很好,也不会去做伤天害理的事。特别是陈业,热情好帮忙,又极好面子。但胡氏却是自私没底限,脸皮厚,什么都想着占便宜,是她的功劳她要夸大百倍捞好处,不是她的功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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