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尊贵的主子何时曾被人这般直呼名讳,也只有韩束束这个不识好歹的女子敢这样对待尊贵的北帝。
密室门关上后,里面的一切都被挡在门内,想偷听也没办法。
秦追月看到殷勤的韩束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张咧开的粉红小嘴:“听说你愿意侍寝了?”
韩束束呵呵假笑一声,摸向自己的肚子:“我这不是有心无力吗。等我腹中的胎儿稳定了,到时再来侍什么寝。”
先探探秦追月的口风,再作打算。
秦追月未置可否,早料到韩束束会推托,是以她的答案在他的预料之中。
“我在这屋里闷坏了,你能让我出去走走吗?”韩束束说着,给秦追月泡了一杯茶。
她又绕到秦追月身后,殷勤地帮他推拿。
看在她这么勤奋的份儿上,秦追月是不是应该给她一点自由呢。
要知道,她都没这样主动伺候过楚慕白,这可是天王级的待遇。
“再说罢。”秦追月埋头喝了一口茶,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韩束束暗啐一声。
别以为她不知道,秦追月也是一只老狐狸。他明里拒绝她,会让她不快。这样吊着她,让她有一点希望,她又会更殷勤地讨好他,这可不正是秦追月想要的?
1787。第1787章 :为北帝生龙子(3)
“要不这样吧,你每个半月放我一天假,让我出去逛逛园子、晒晒太阳。你大概不知道,人不晒太阳会发霉,容易得抑郁症。抑郁症你知道是什么病吗?就是……”
韩束束正在叨叨不休,秦追月突然一用力,把她拉到他的身前。
他再一用力,她便不受控制地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她心里那个窘,急忙挣扎。可是没多久,就有一件物什抵在她的身上。
她连孩子都生了,肚子里还有一个,早已知晓情事,又何尝不知那是什么鬼东西?
这时这刻,她立刻乖巧下来,不敢再动分毫。
此前坐秦追月的大腿窘,此刻她更是窘得眼珠子不知往哪儿摆。
如果秦追月是南宫,那还好办,最起码,南宫对她有歉疚,凡事还是会顾着她的心思。秦追月不同啊,对她执念已深,为了她穿越时空,也愿意为她舍弃皇位。
对于一个这样的男子,她有愧疚,却独独无法回馈他的深情厚爱……
“束儿,你倒是个聪慧的,知道朕对你动了欲…念……”秦追月温热的呼吸喷在韩束束的颊畔,邪肆勾唇。
他的视线定格在她萦白小巧的耳垂,那样的玲珑剔透,端的是勾他的魂。
情潮汹涌,他情不自禁地想要亲上那抹萦白,韩束束却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啊!!!”
秦追月怔了一回,不悦地盯着韩束束。
韩束束趁秦追月恍神的当会儿挣脱了他的控制,待离秦追月够远的地方站定,她继续惨叫。
秦追月冷眼看着韩束束自导自演,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如今她已是他掌心的玩物,只要他愿意,哪怕是对她用强,她也必需从了他。
只不过,非到最后关头,他不想用非常手段。谁让这是他此生认定的女子,想要一心一意相待?
韩束束发泄了一通,然后才可怜巴巴地看向秦追月道:“刚才就是我有抑郁症的表现。你关我的时间再长一点,我会有自谥自残的倾向。你忍心看我这样一个正值芳华的貌美女子落得香消玉殒的凄惨下场吗?”
秦追月薄唇微弯。
正值芳华的貌美女子?这丫头倒是知道怎么往自己脸上贴金。
只是她这话说出口,竟还让他觉着有趣。
许是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觉得好罢?
“秦追月,你别不信。我是真的有抑郁症了,这才关几天,就有了发病的预兆。时间再长一点,还不知道变成什么阴暗的性子。到时指不定还会见人就杀,如果一不小心伤了你的龙体,那我得多大的罪过?”韩束束口沫横飞,继续吹牛。
秦追月却只在一旁静静地听。
韩束束继续游说,秦追月始终没表示。
韩束束就觉得自己出了一记重拳,却打在棉花上,得不到半点回应。
她不该感到意外的。
秦追月这家伙又不是六年前那个新登基的帝王。那时的秦追月狂狷,不可一世,飞扬专横。
经历了六年时间的历练,他登基六年,已经是心思深沉的帝王。
1788。第1788章 :为北帝生龙子(4)
就她这点小打小闹,怎么可能让秦追月轻易松口?
一想到这儿,韩束束不觉有些泄气。
她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没有指望。
本来是希望自己能救自己一回,别给楚慕白添麻烦。现在看来,还是要依靠大个子来救她。
“束儿,怎么不说了?”秦追月见韩束束安静下来,有些不习惯。
他喜欢看她小嘴叨叨不休的样子,也喜欢看她眉飞色舞地跟自己求情。
“口干。”韩束束轻哼一声。
她说什么秦追月都没反应,何必再自讨没趣?
不过,有一个人倒是可以说说的。
正在她算计的当会儿,跟前多了一盏茶。她很不客气地接过,一饮而尽。
她粗鲁地抹了一把小嘴,突然说道:“对了,刘若之怎样了,你待她可还好?”
她想,秦追月多半不会亏待了刘若之。更何况,刘若之绝对是个不错的女人。想必也只有刘若之那样的女子,才能让秦追月动几分真情。
既然其它法子不管用,不如用真情来打动秦追月。
刘若之伺候秦追月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应该让秦追月想起刘若之的好,莫因为她这个已婚妇人负了刘若之才是。
秦追月眸光微闪,有意思。
韩束束若不提醒,他倒是忘了刘若之。
“她如今是贵妃,深得朕的宠爱,朕自然不会亏待了她。”秦追月淡声回道。
韩束束仔细观察秦追月的表情,想从他的脸看出些许端倪。
奈何这只老狐狸深得帝王权谋那一套,所有情绪收敛得很好,什么也看不出。
“那你得多在她宫中走动走动,好快点为你涎下龙子。”韩束束语笑晏晏,心里却苦哈哈。
她突然觉得如果不是自个儿自作多情,北秦之所以迟迟没有皇子公子涎生,是秦追月故意的。
指不定秦追月还想着有一天能得到她,让她给北秦皇室开枝散叶呢。
此时此刻,韩束束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有束儿你为朕生龙子即可。其他女子,不配!”秦追月接下来的一句话,令韩束束如哽在喉。
好端端的,她为什么要提起刘若之呢。
现在好了,秦追月直接道明了自己的心思,想装傻也不成。
秦追月看到韩束束的这张苦瓜脸,心情无端地好了起来。
此前不是能说会道么,此刻怎么不继续?还想把他推给其他女人,韩束束当他这个北帝有那么好相与?
静默中的二人各怀心事,静默了许久,终还是韩束束打破沉默。
她掩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唉呀,有点困了,皇上你是大忙人,明天还要早朝,不如早点回寝宫歇着吧?”
容她日后再想对策,今晚先撤了。
第一个回合,她惨败,没意思。
秦追月兀自优雅地品茶,丝毫没有起身的迹象。
这让韩束束有点着急。
这是几个意思?她都开口赶人了,秦追月好歹是一国之君,要脸要皮地就该滚蛋不是?
她恨不能上前把秦追月赶出密室。
第1789章 :赢楚慕白(1)
“夜深了,此刻回寝宫有些晚。此前听你说快得什么抑郁症,朕心有不安。你是朕捧在手心的女子,朕怎能待薄了你。思前想后,朕还是决定在此留宿,多给束儿一些慰籍,这是朕给你的恩宠。”秦追月语罢起身,径自去到密室里的凤榻前。
韩束束心里那个惊悚,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
瞧她找的什么事儿。秦追月不见自己,那就不见呗,为什么她还傻得引狼入室?
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果然是一点也不假。
“本来是想着让你为朕宽衣解带,只是依你这性子,多半是不乐意的。”秦追月微微一笑,看向处于焦虑状态的韩束束。
韩束束再被噎了一回。
她还不乐意和秦追月共处一室呢,不知这句大实话说不说得。
韩束束心里愁苦,幽怨地看着自在卧于凤榻上的一国之君。
怎么着她也是孕妇一枚吧。他把她的床睡了,她就只有睡美人榻了。
韩束束琢磨着自己好歹还有一张美人榻可以休憩,怎知一会儿功夫,密室门开了,彩莲入内。
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秦追月和彩莲两主仆狼狈为奸,把美人榻给挪走了。
她想动手抢回美人榻,却也不好耍泼。
“彩莲,能不能给我这个孕妇留条活路?”韩束束追在彩莲身后。
彩莲回眸看她一眼,柔声道:“姑娘就安心伺候皇上,莫再伤皇上的心了。”
春…宵苦短,韩束束直接侍寝,博得圣宠岂非妙极?
也只有像韩束束这样的笨女人,送上门的荣宠都不知道把握。
韩束束再被噎了一回,默默地看着彩莲把她的美人榻给搬走。
她回头看向凤榻的方向,只见秦追月那个妖孽摆了妖娆的姿态,一副“快来糟蹋我”的表情。
美男子美则美矣,可她不是滥情之人,就算秦追月再帅再美,她也不能对人家起淫心。
一时间,韩束束又再想自家男人。
她今晚如果跟秦追月共处一室,以后楚慕白追究起来,她不会有好日子过。
想起自家男人,韩束束又是一番长吁短叹。
秦追月想假装听不到都很难,毕竟韩束束视他这个皇帝为空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死了夫君。
“朕准你上朕的榻!”秦追月忍无可忍,对正在叹气的韩束束磨牙。
韩束束瞅秦追月一眼,想起还有秦追月这号人物在自己的地盘。
她想了想,搬了凳子,离凤榻近一些,目光灼灼地看着秦追月。
秦追月看着她这蠢样,就知道她要玩新花样。
“什么事,说吧。”
韩束束等的就是秦追月这句话。她美目一亮,兴致勃勃地道:“夜深了,你回你的寝宫休息吧。让你这么尊贵的人物屈尊在这样的破地方,不觉得太委屈了吗?”
她的目标是夺回自己休息的床榻,其它事,容后再议。
“知道朕为了你屈尊降贵,你就该感恩戴德。上来,陪朕睡。”秦追月大发慈悲地让了一点位置。
第1790章 :赢楚慕白(2)
韩束束本来想说,楚慕白如果知道她和他睡一起,会剥了她的皮。
但她想,毕竟这是秦追月的地盘,她提起秦追月的情敌,激怒秦追月一点也不明智。
当下还是维稳,拖延时间,等楚慕白来救自己才是正途。
“我不困,还没有睡意,你先睡。”韩束束展眉一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蠢真一点。
“随你。”秦追月懒得再理会韩束束,闭上双眼假寐。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能坚持多久。
事实上,他也低估了韩束束的抵抗力。
虽然这个女人好吃懒做,是个虚荣心很重的女人,但有时候,她也颇有原则。
据他偷窥的结果,她宁愿坐在梳背椅上啄米,也没有和他共寝一榻的想法。
秦追月下了榻,缓步走到韩束束跟前,高高在上地俯视她。
但见她眉如新月,唇若琼花,肤如凝脂,柔嫩无暇。
许是太过美好,好得让他想摧毁了这份美。
也许撕碎了再重组一次,她就能彻底地属于他。
韩束束本来正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突然感觉到周遭的空气冷冽起来,一股杀意压得她呼吸困难。
她倏地睁大眼,与此同时,她所坐的梳背椅突然断裂了开来。
她在第一瞬间直起身。
待看清身下四分五裂的梳背椅,她惊得出了一身冷汗。
若非她慢一秒钟,此刻她已栽坐在地上,自己腹中的宝宝很可能就……
想到这个可能性,她冷汗涔涔,惊疑不定地看向跟前的秦追月。
只见他眸色森寒如铁,他平素熟悉的邪肆表情不见踪影,只有肃寒杀意笼罩全身。
到底是做了皇帝的人哪,随便动一下肝火都这么吓人。
她是孕妇,若是自个儿一人,倒也无惧。可是为了孩子,她得把秦追月哄好一点。
“秦追月,你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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