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其他三位官家小姐,表面上看起来很和善,其实都很会掩藏自己的心事,那样的人才真正叫可怕。
“你、你居然叫我死丫头?”赵菲儿不敢置信地看着韩束束。
韩束束回眸一笑:“难不成叫你刁蛮丫头?”
赵菲儿再一次瞪大眼:“我是将军府的小姐,你居然敢对我没大没小……”
“行了,罗嗦!”韩束束懒得再理赵菲儿,她看向一旁病恹恹的秦长亭,又道:“长亭这两日还是这德行吗?”
“是啊,秦长亭不知是不是得了病,一天到晚都在叹气。”赵菲儿一时没留意,接话道。
此言一出,她再一次觉得自己莫明其妙,居然会回应韩束束的话。
1591。第1591章 :皇上,克制!(3)
“依我看,她一定是得了相思病。你哪天遇到一个自己心爱的男子,若是见不到那个人,也会茶不思饭不想,为之疯狂。”
韩束束这话让赵菲儿错愕。
相思病?茶不思饭不想?
可是她见不到楚慕白也不会茶不思饭不想,难道说楚慕白就不是她心爱的男子?
怎么可能呢?
楚慕白那样的男子倾国倾城,又是一国之君,她那日看到楚慕白之后差点缓不过神。
“韩束束,你确定看不到自己喜欢的男子便会茶不思饭不想?”赵菲儿追在韩束束身后问道。
这个问题一定要问清楚。
“是啊,就像我看不到十三的时候,我就会一直想他。有时候明明看到了他,又怕他会不喜欢自己。你再看长亭,这几天楚应辰没有陪她,她就失魂落魄成这个样子。这一旦遇到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占有欲会变得很强,更会患得患失。”韩束束耐心解释道。
她也是过来人,深有体会。
赵菲儿听得这话,怔在了原地。
为什么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难道说,她还没遇上那个自己真正喜欢的男子?
而她对楚慕白,也非男女之情?
情窦未开的赵菲儿始终想不明白这个道理。
若她连楚慕白那样的男子都不喜欢,那什么样的男子才能入得她的眼?
韩束束不知道自己的一席话令赵菲儿看清了自己的心,她关心的是秦长亭。
“楚应辰还是不与你亲近吗?”韩束束把秦长亭带到无人的角落,低声问道。
看秦长亭容颜憔悴,即知她的心情是很不好的。
秦长亭顺势抱紧韩束束的腰,哑声道:“我以前不会这样患得患失,最近我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傻瓜,你以前没开窍呢,现在是因为太喜欢楚应辰,才会这般失态。长亭,听我一句话。喜欢一个人本没有错,但不能太钻牛角尖。曾经我就是因为太偏执,差一点就和十三永远分开。感情这东西很脆弱,最经不起考验。女人呢,还是要有自己的事业,不然全部心思都用在男人身上,那样一旦有一天失去,会承受不住,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韩束束柔声道。
秦长亭摇头,又点头:“我知道,你想让我专注于学医,别把全部的心都放在楚应辰身上。”
“正是这个意思。这人心不能控制,但我们能让自己变得更好,让自己的男人更没有后顾之忧。尤其是在这样的皇权时代,多学一点东西总是好的。你若想认真学,我一定倾囊相授。”韩束束轻捏秦长亭的脸。
秦长亭毫不犹豫地点头:“我想学,你教我!”
“那行。既然你回摄政王府也不开心,不如晚上就住在南院,吃完饭我就教你一些毒术。”
韩束束此言一出,秦长亭的双眼立刻亮了。
她欢喜地用力在韩束束的脸上亲了一口。
这一幕让刘赫看了去。他一时有点拿不定主意,这一幕能写下,如实向养心殿的主子禀告么?
1592。第1592章 :皇上,克制!(4)
到了这天下午,刘赫还是不敢有隐瞒,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如实向楚慕白禀告。
本来和颜悦色的楚慕白一听到韩束束被秦长亭亲了,还听说秦长亭要在南院住下,眸色阴鸷,脸色更是阴沉如下雨的天。
见龙颜震怒,刘赫抖了抖身子,心里有些犯怵。
直到楚慕白恢复了常态,示意他可以退下,他这才缩着身子,落荒而逃。
刘赫走后,楚云便发现楚慕白的情绪很不对劲。
本来此前就是一个眉清目雅的俊俏公子,可是如今,楚慕白却是焦虑不安,在殿内来回踱步。
不是说好要克制么?就因为刘赫说了一句韩束束被秦长亭亲了一回,他们英明神武的主子便沉不住气了吗?
“楚云,你说束束会不会喜欢上一个女子?”楚慕白脚步一顿,看向楚云问道。
楚云强忍着笑意,回道:“皇上想多了。姑娘只喜欢皇上,怎么可能喜欢女子?!”
楚慕白微微颔首,觉得此言在理。
说好了要克制,不能再胡思乱想。
当他折回殿内,闪过眼前的却是秦长亭和韩束束在榻上翻滚的画面。
他顿了顿,心生狂盛的怒意。
韩束束这个女人是他的,无论对方是何种妖物,都不许玷污他的女人!
见楚慕白就要冲出养心殿,楚云忙挡住他的去路:“皇上,克制!”
楚慕白冷眼看着楚云,楚云这回没被吓退,恭身又道:“皇上早晨还写了一百遍‘克制’,若现在出了养心殿,那就等于前功尽弃,皇上确定要在此时去见姑娘么?”
楚慕白长吐一口气。
是啊,克制,这不是作茧自缚么?
“皇上放心吧,姑娘一看就很正常,怎么可能喜欢女子?更何况,摄政王妃喜欢的是摄政王,也不可能去勾引姑娘。皇上关心则乱!”楚云又再劝慰。
楚慕白频频点头,觉得楚云分析得很有道理。
当天晚上,楚慕白还是出现在了南院。
在看到榻上安睡的两个女子时,这碍眼的一幕令楚慕白握紧双拳,他冲婉心使了个眼色。
婉心会意,点了秦长亭的睡穴,再把秦长亭放到了隔壁榻上。
而楚慕白坐在榻前,直接就不走了。
这一坐,又是两个时辰,婉心都快熬不住了,楚慕白才心满意足地出了束斋。
这叫什么克制,分明说好了要隔几天才见一次。如今倒好,这么快就见了,见了还不愿意离开。
第二天秦长亭醒后发现自己被扔在了地上,她挣扎起身,还有点懵,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韩束束也有点困惑,后来觉得应该是秦长亭患了夜游症,才会睡到一半挪了地方睡觉。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秦长亭醒后都发现自己被腾了地方。
于是两个女人更加确定秦长亭患有夜游症。
**
秦长亭还是苦恼于楚应辰突然对她的冷淡。另有一个苦恼之人,便是那陈浩。
他一直在等娄惊鸿把婉心赏赐给他,可是一等再等,娄惊鸿也没有出手,这让他失去了耐性。
1593。第1593章 :皇上,克制!(5)
这日,陈浩沉不住气,去到储秀宫。他直奔娄惊鸿跟前,单膝跪地:“请城主成全,把婉心赏赐给属下!”
娄惊鸿看一眼陈浩,冷笑勾唇:“没出息的东西,一个女人而已,值得你这般挂念?”
他之所以迟迟未动手,是觉得婉心和韩束束的感情极好,让韩束束知道他把婉心赐给了陈浩遭踏,指不定恨上他。
正因为有此担心,他才犹豫不决。
“我就是喜欢她,想要她的身子!城主不也一样想要韩束束么?”陈浩淡声回道。
“婉心算什么东西,你竟敢拿她跟束束作比较?”娄惊鸿一脚踹向陈浩。
陈浩到底不是其他人。
娄惊鸿这一脚踹过来,他已经飞身跃起,避开了娄惊鸿的这一脚。
“我不管,我就要她!你不把她给我,我自己去要她!”陈浩说完,转身就走了。
“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可对她下毒手!”娄惊鸿说完,自己都怔住了。
这算什么?难不成从今往后韩束束身边的人他都不能动?现在他这样做,韩束束也不见得会领情。
陈浩行事乖张,也不一定会听他的命令行事。
事实确实也如此。
因为越想要、越是得不到,婉心已经成了陈浩的一块心病。
他离开储秀宫后,潜伏在婉心经常出入的宫道。
只等时机一到,便对婉心下手。
这厢婉心出了司膳局不久,走着走着便觉得头有些晕。
她晃了晃昏沉的头,又走了几步,终于还是没能支撑住,栽倒在地。
陈浩确定周遭无人,这才把婉心抱起,带她去至南院。
这个时辰,南院只有清心在,不会有人发现自己。
他把昏迷中的婉心带到一间最偏僻的寝房,便兴奋地解了婉心的衣裳。
他俯身亲上婉心香香软软的樱唇,味道和他想象中一般无二。
这张女人脸他记挂了许久,如今就在眼前,怎不令他心旌一荡?
直到他把婉心全身上下都摸了一遍,想占了她的清白身子时,却觉得这样没意思。
如今她失去意识,等于一具没有意识的尸首。
他还不至于对一个完全没有意识的女人下手。若可以,让她心甘情愿地侍寝于自己,这样岂不是妙哉?
犹豫许久,他终还是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
他依依不舍地在婉心的唇上轻咬了一回,越亲越好亲,若是能带她回玄天城,让她夜夜承欢于自己身下,那该多好?
又耳鬓厮磨了一番,陈浩这才把婉心带出了南院,更把婉心放回了原来她昏睡的宫道。
婉心在不久后幽幽转醒。
她的头还有些沉重,当她扶墙而起,发现自己身子虚软。
她的唇不知怎的,好像又痒又胀。
当她摸上自己的唇,竟摸到了血丝。
这一来,她吓了一跳。
怔了好一会儿,她才匆忙回到了养心殿。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安心见到婉心,迎上前问道。
然后,安心定驻了眸光,视线胶着在婉心的双唇。
“怎么这样看我?”婉心被安心看得头皮发麻。
1594。第1594章 :皇上,克制!(6)
安心指向婉心的唇:“你的唇怎么会……”
若她记得没错,每回韩束束侍寝后,就是一副被人蹂…躏过的样子。而婉心此刻的样子,正也是如此。
婉心也觉得不对劲,她忙找来铜镜,看到自己的样子时,她吓了一跳。
“安心,我比平时晚了多长时间?”婉心沉声问道。
安心见婉心这个表情,也知事态有点严重,便如实回道:“约莫晚了一个时辰!”
婉心一听这话,心顿时凉了半截。
她小心翼翼地掀开自己的衣领,在看到自己脖子和胸口上的暧昧印记得,脸色再变。
“你去把姑娘请过来!”婉心紧握双拳,强忍着欲夺眶而出的眼泪。
“你先别急,我这就去把姑娘请来。”安心知道发生了大事,忙不迭地冲出了养心殿。
韩束束很快赶到了养心殿,婉心看到她的一顿,哭倒在她怀里。
“傻丫头,先别哭,我帮你看看。”韩束束在来的路上已经听安心说过了这其中的蹊跷。
“奴、奴婢会不会是被人玷污了?”婉心哽声问道。
韩束束没作声,让婉心脱了衣物。
当看到婉心身上密密麻麻都是暧昧的印记时,她深吸一口气。
直到她再检查婉心的下半身,这才长纾一口气:“还好,你的清白没有被毁。”
她这话一出,在场几人都松了一口气。
在韩束束的盘问下,婉心才道出自己在宫道上突然昏迷一事。
这昏睡的一个时辰里,她意识全无,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没多久,此事也惊动了楚慕白。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还敢动朕身边的宫女!”楚慕白闻言震怒。
究竟是什么人,在悄无声息间迷昏了婉心,还能避过众人的耳目,把婉心轻薄了一通。
莫非又是上回在皇宫作案的那个凶徒?
“楚云,让你查的事你究竟有没有在查?这么长时间了,难道就没有半点线索吗?”楚慕白冷眼扫向楚云。
楚云被楚慕白看得头皮发麻,突然跪倒在楚慕白御前:“卑职失职,最、最近卑职的心思一直都在小草身上,忘、忘了彻查此事……”
楚慕白听得这话就想把楚云踹翻在地,楚云没敢躲,最后关头,却是楚慕白收了脚。
他能怪楚云么?他自己还不是一样,全部心思都在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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