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吗?”她抚摸着自己的身体:“我刚洗完澡出来,没有穿衣服呢……我现在,正在摸着自己的身体……”
电话那头,没有人说话,但是明显呼吸声加重了。
“我要开始叫了……”白容蜷着腿,开始发出日本动作片里女主角特有的声音……
这是白容最近从一部电影上学来的,PS,也就是phonesex,电话性爱,当两个人不在一块的时候,可以通过电话来“沟通”,使双方都可以达到最后的效果。
她跟美国的男朋友交往半年以来,从来没有过真实的实战,面对男友的渴求,她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应对。
电话那头,陆家驹坐在沙发上,听着那头极致妩媚销魂的叫声,他某个部位开始越来越有反应,后来,他抽了纸巾。
他实在拒绝不了这么销魂的叫声。
摆放在沙发上的那只小黄人在猛烈地摇晃着……
陆家驹虽然三年前瘸了一条腿,但是魅力丝毫不减,身边并不缺女人,可是,这一次居然体会到了不一样的爆发的感觉。
当激情的海浪回到起初的风平浪静时,陆家驹握着手机,低哑地问道:“你是谁?”
酒店那边,白容从床上腾一下站起来。
这个声音……不是她男朋友!
她急忙挂掉电话!
她现在用的手机是回国后人事部那边给配的,因为在国内还用美国的号码不方便,人事部已经把公司高层的号码输进去了,她是后面才把男朋友的号码输进去的。
男朋友是华裔,英文名叫Andre,而她刚刚拨的是Andrew!
她在心里暗暗叫苦,人事部啊人事部,不能因为我从美国回来,你就把所有通讯录的人名都改成英文名啊,我也是懂中文的好不好?
陆家驹听到电话的忙音之后,看着刚刚的来电号码,若有所思。
他打了一个电话:“小陈,帮我查一下189XXXXXXXX这个号码是谁在用?”
**
陆氏集团。
张梓桐从进门到进入总裁专用电梯,仍然一路畅通无阻。
今天天气很好,她穿了一条白色轻纺带镶钻的裙子,脚下一双白色高跟鞋,长发及腰,昔日光鲜风采的助理形象似乎又回来了。
她的手上还拿着一份文件夹。
此时,陆家驹正坐在办公室里,看到张梓桐时,他明显有一瞬间的错愕。
以为,她再也不会回来找他了。
“家驹,早上好!”张梓桐笑着走到他跟前。
“木木,你怎么来了?你不怕……”他脸上那桀骜不驯的表情又回来,若他此时正在抽烟,一定会将一口烟雾销魂地喷到她脸,“你不怕我吃了你?像上次一样?”
张梓桐噗嗤一声笑了,也凑近他:“你不会,因为我所认识的陆家驹是天底下最直正的好男人,绝对不会强人所难。”
“哟,这顶正直的帽子扣得挺高的,存心想让我不想摘下来对不对?”
“那就不要摘了啊,因为我最喜欢现在的你。”
“你想说只是喜欢,不是爱,对不对?”
她一口咬定:“不,既喜欢,也爱。”
他怔了怔。
“因为……我们是亲人啊,”她冲他莞尔一笑,眼睛里,有淡淡的雾气,嘴角的梨涡绽放,美得像个天真无邪的公主。
亲人……他琢磨着她的的话。
随后,会意。
但他想继续逗一逗她:“看来,你还是喜欢韩向东那个混蛋,我这样的正人君子只能当你的亲人,那你说,我是要当你的哥哥呢?还是当你表哥?或者……叔叔跟大伯什么的,也是亲人一列对吧?”
她张大眼睛辩解道:“我哪里有喜欢韩向东那个混蛋,我只不过是因为等等,因为等等才暂时住在他家的好不好?哪一天等等认同了我这个亲妈,我就带着等等一走高飞了。还有,我既不当你是哥哥,也不当你是表哥,更不是叔叔和大伯,就当你是……是我的灵魂伴侣,好不好?”
灵魂伴侣?
他摸了摸他的脑袋:“算了,当什么都好,反正我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来还债的。”
她又咧开嘴笑了。
这时,陆家驹才指着她手中的文件夹,问:“这是什么?”
她隔着办公桌,将脸凑到他面前,俏皮一笑:“家驹,我想跟你打个赌,我手里有一份你的卖身契,要是你在这文件上签了名,就等于把你卖给我了,你、敢不敢签?”
“卖身契?什么样的卖身契?我看看,”他正想把文件夹夺过来,张梓桐却抱着文件夹不给他,挑衅地说道:“不给你看,反正我已经说了,是卖身契,陆家驹啊陆家驹,你敢不敢签呢?”
他用手捏着下巴:“真的是卖身契?你要把我卖到哪里?”
她继续调皮地说道:“泰国,当人妖,好不好?”
“哇,木木你这女人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恩,我就是这么狠心的一个女人,那你现在敢签了吗?”
她把文件夹摊开,翻开尾页,把前面的内容遮住,指着“签名”那一项说:“签了这里,你就是我的人了,嘿嘿嘿……”
陆家驹委屈地喊道:“好吧,为了你我可以连命都可以不要,还在乎当人妖吗?不管上刀山下火海,我都签了。”
接着,他拿起桌上的签字笔,洋洋洒洒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签完,还把笔一扔,仿佛真的做好了当人妖的准备。
张梓桐把文件夹收好,冲陆家驹眨眨眼:“现在……我想抱抱你。”
陆家驹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她身旁,张开双臂,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她也紧紧地抱着他,闭上眼睛,说:“等以后你成了人妖,咱们就是姐妹了。”
明明是开玩笑的话不是吗?为什么她想流泪。
他说:“好,只要你记得我。”
“家驹,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
“……”
两天后,陆家驹看着自己名下的股份,才恍然大悟。
什么卖身契,什么去泰国当人妖,都是骗他的话,他真正签的是股份转让书,张梓桐,把她名下所有的陆氏股份都转给他了。
“木木,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给她打电话。
张梓桐正在韩向东的别墅里,陪等等玩着积木,听到陆家驹的电话,她笑着说:“没有为什么,那东西对我来说没有用,只有用在你身上才能发挥更多的投姿作用,不用感谢我,更不用把股份还给我,要是觉得我吃亏了,那就等你赚了钱,多给贫困地区的孩子盖几座学校就行了。”
就在一天前,她把这些年陆氏所得的分红都捐给了幸福镇。并且跟校长沟通了学校的规模,让附近几个镇的孩子都能享受到更好的教育。
千金散尽,为有个更好的开始。
……
陆氏集团。
办公楼里所有人像往常一样忙碌。只有白容觉得自己是闲人。
白容照例在清晨的时候去茶水间泡一杯咖啡。
“阿嚏——”她打了一个喷嚏,咖啡都洒出来了。
有种不好的预感,是不是有人在骂我?她想。
回到自己的临时办公室,推开门,她吓了一跳。
那个坐在她的办公桌上,翘着二郎腿,嘴里抽一根雪茄的人,不是陆家驹是谁?
☆、97、留着打飞机吧
“你怎么在这里?”白容没好气地问,上次跟他吵架的事情,到现在还历历在目,哦对了,还被他强吻了。ZIYOUGE。COM
陆家驹喷了一口烟,打开手机里的录音软件,接着,一段录音从手机传出来:“我刚洗完澡出来,没有穿衣服呢……我现在,正在摸着自己的身体……有个地方,湿湿的……”
那声音甚是销魂!
白容秒傻,差点连咖啡杯都拿不稳!
那段录音……不是就前两天她打错电话的那段吗?
怎么会……他就是Andrew?
好窘啊,好想找个洞钻进去,哪里有洞?
白容啊白容,你怎么沦落到这地步了呢?白容啊白容,亏你一世英名,怎么连电话号码都拨错了呢?
怎么办?怎么办?
不,千万不要认栽,哪怕对方握有自己的把柄,也不能服软,要在气势上把对手打倒。
恩,就这样!
她甩了甩头发,做出一副潇洒的姿势,“哦呵呵,那天……我的确是打了个电话,不过是不小心按错了键,本来是想给男朋友的,麻烦陆总把这段录音删了吧。”
然后就假装镇定地走到办公桌前。
陆家驹吸了口烟:“你倒是想撇得干干净净啊,打错电话,还不让我出声,分明是想勾引我。”
她双手环胸,傲慢地偏着头,“哟哟哟,陆总,您别小看人了,我是有男朋友的,我男朋友叫Andre,是美国顶级律师,你如果出门前照了镜子,就知道我没必要勾引你的对不对?之所以打错电话,是因为你们两人的英文名太相似了,当时是晚上,我有点近视呢。”
陆家驹扬了扬手机,淡淡地说:“好,我相信你是拨错了号码,但是……你是不是经常播错号码呢?你一个月会拨错多少人的号码?你告诉我,我就把录音删了。”
她气不打一处来,把咖啡杯重重地放到桌子上,双手叉着办公桌台面:“你什么意思?陆家驹,我告诉你,你爱删不删,你要是不想删,那你就自己留着,像你这种没有老婆的老男人,正好拿回去晚上打飞机,我的声音比苍老师的强得多了!”
陆家驹戏谑地说:“哟,好一枚小青椒,那万一,我把录音放到网上呢?或者,传给你那个Andre呢?”
“你……”白容气得咬牙切齿:“我已经说了,的确是播错了号码,那晚真的没看清楚,好吧,你究竟想怎样?”
陆家驹站起来,虽然腿瘸了,但走路的样子却不失风度,“我记得那天有人骂我是二维码,需要扫一扫才知道究竟长什么样,还有,键盘上A和V后面是什么字母……白容,你得跟我道歉啊。”
“可是,你不也强吻我了吗?你不也说把我的照片贴在墙上白天避邪晚上避孕吗?”白容愤愤地说。
陆家驹扬了扬手机,得意得很:“但是我现在握有你的把柄,而你没有,所以你得跟我道歉。”
哇,好无耻的男人啊,白容在心里骂道。
好,女汉子不吃眼前亏,道歉就道歉,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顿时笑了起来:“陆总,那天……是我错了,您是一个帅哥,钻石王老五,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还有,陆总不但身材,口才也好呢,不但口才好,腰也好肾也好呢,就凭陆总您这样的身材和相貌,哪里需要在晚上对着苍老师打飞机啊,只要您一声招呼,不知多少女人贴上来呢……”
陆家驹在心里笑得差点断了气。
“好了,”他说,又问了一句:“真的是打错了电话,不是恶作剧?”
白容正经地说道:“真不是恶作剧,我男朋友在国外,他想跟我做那事好久了,一直没做成,现在不是用手机忽悠他吗?再说,我搞一个恶作剧出来给你抓到把柄对我有用吗?”
陆家驹拿起手机,把录音删了,说:“好了,没有了。”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要是真的被他放在网上,那多窘啊。
陆家驹笑了笑,拿起旁边的拐,一瘸一拐地走出白容的办公室。
不知为什么,白容突然他的背影很落寞。
“陆总,您等一等,我有话要问你,”白容说。
陆家驹回头,嘴角扬了扬:“什么事?”
“我想不明白,那天为什么我一进你办公室的门,你就搂着我,你一定是吻错了人,那个人是谁?还有,三年前我记得你的腿是好的,为什么现在成这样了?是因为木木吗?”
陆家驹转身欲走。
但是,一会儿又转过身来了,他脸上洋溢着笑容:“那天我以为进来的是我喜欢的那个人,所以吻错人了,不过……”他的目光透过落地窗,看着遥远的方向:“那个人不是木木,是一个你不认识的女孩,我们已经分手了,以后,都不会在一起了。”
白容只知道那年陆家驹跟张梓桐一起被绑架,他以为陆家驹也喜欢她。
陆家驹在这一刻的深情让白容有些动容,她追问道:“你一定很爱她,对不对?”
她想到那天他的吻,是那么地强烈,他紧抱着她,好像要将她揉进生命里。
陆家驹这一次没有回头,只给了白容一个背影:“已经放下了。”
**
傍晚。
韩向东从公司回来时,张梓桐跟两个保姆已经把晚饭做好了,等等也接回来了。
闻着饭菜的味道,他感到心里暖暖的。
有些男人的愿望其实很简单,老婆孩子热炕头,他这么多年一直寄人篱下,最渴望的事情不过是有个简单的家,像很小的时候一样,爸爸、妈妈,还有一个幸福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