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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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爱-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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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梓桐,这三年来,我好想你。”
  她的手僵了僵,本来要拿开他的手的,现在变成了搭在他的手背上。
  她任他抱着,倚靠着背后那个暖暖,而且是熟悉的身体,她不一会儿也进入了梦乡。
  **
  周一的早晨,韩向东叫醒张梓桐:“我要送等等去幼儿园了,你去吗?”
  张梓桐伸了个懒腰,虽然仍然很困,但下意识地从床上爬起来,打了个哈欠:“我去,我还不知道等等的幼儿园在哪里,一定要去的。”
  等换好衣服,韩向东已经让管家把车开出来了,李管家不但是管家,还兼司机。
  他们三个坐在后排,俨然一家三口。
  等等自然很兴奋,牵着张梓桐的手说:“我等会儿要麻麻送我进去,让我的同学看看我的麻麻,不然他们都以为我没有麻麻。”
  张梓桐温柔地笑了:“好啊,麻麻送你进去哦,麻麻还带了好吃的,让你分给班上的小朋友好吗?”
  韩向东坐在车窗边,这样的一幕,他在心里渴望已久。从半年前等等去幼儿园开始,他就盼望有一天可以跟她,一起送等等去幼儿园。
  然而,他的脸上仍然表现出云淡风轻的样子。
  一个人习惯了隐藏自己,当有一天,他想把真实的自己展露出来的时候,会发现这是很困难的一件事。尤其是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
  “平时接送等等的工作,都是你做的吗?”她问。
  他点点头,“没错的。”
  “辛苦你了。”
  “不辛苦。”
  等等的幼儿园在环市东边,是一所国际幼儿园,也就是俗称的贵族幼儿园,一年的学费,相当于幸福镇整个镇一年的收入。
  张梓桐明白了,韩向东对等等不是一般的好,而是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给他。
  等等去幼儿园后,她一个人在市中心逛着,不知怎么,就来了陆氏集团大厦面前。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上去。
  茶几面前,两杯茶飘着淡淡的茉莉花清香。
  陆家驹和张梓桐面对面坐着,他坐在沙发上,她则坐在地毯上。
  在陆家驹面前,她从来不用拘束,他是她的亲人,是一个很值得信赖的知己。
  在他面前,她也从来不需要隐藏什么,就像现在,迷茫、沮丧的情绪,她都可以在他面前展露出来。
  “那个孩子,是你的,对吧?”陆家驹问。
  她点了点头:“是的。”接着,她韩向东转述的过程,跟陆家驹复述了一遍。
  陆家驹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他就知道会这样。
  那个男人,永远有牵绊住她的理由和手段,他手里掌握着的,往往是她最需要的东西。
  “那你打算怎么办?”陆家驹问。
  她也喝了一口茶,说:“我不知道,我现在也很迷茫。”
  “你已经住到他家了,对不对?因为那个孩子,”陆家驹一脸的冷峻与愤怒。
  她点头,尔后,又像是解释:“孩子跟我不亲近,离不开韩向东,我没有办法,只好暂时住到他家,等孩子跟我熟了,我会把抚养权争回来,到时候,打官司也要争回来。”
  陆家驹从沙发上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她身边,在她身边坐下来。
  “把抚养权争取回来,接下来你又有什么打算呢?”他问。
  她看着他,不知为什么,她觉得今天家驹的眼里有一种异样的色彩,不再像平常一样桀骜,而是……像黑暗中,沙漠上,狼的锐利。
  “有什么打算……抚养他,等着他长大……”她陷入了对未来的打算中,但是,她不管怎么计划,似乎中间都隔着一个韩向东,想着等等对他的依赖,想着那晚他抱着她睡,似乎这一切都是她的空想,她的计划能实现吗?
  陆家驹没有听她说完就打断了她:“那我呢?”
  “什么……”她不懂。
  “木木,我呢?难道在你的计划中,永远没有我的存在吗?永远把我排除在外吗?纵使只是一个计划,只是想想而已……”陆家驹情绪有些激动。
  “家驹,你什么意思?我不懂,”他是家浩的堂哥,她就把他当成了亲人。
  他们之间,不是亲人加知己的关系吗?
  他突然将她在身下,“木木,你真的不懂吗?那好,我教你。”
  柔软的地毯上,她一动不动地躺着,陆家驹亲吻着她的脸,亲吻她的唇,她都一动不动。
  只是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天花板。
  曾经,在她流离失所,孤苦无依的时候,她会想到陆家驹,在她半夜醒来,被孤独与黑暗侵袭的时候,她会想到陆家驹。如果说,陆家浩是她心头上的一颗纯白珍珠,那么,陆家驹就是她心尖上一把熊熊烈燃烧的烈火。
  替她驱赶黑暗,给了她温暖的一把火。
  可是,为什么,现在这把火却在慢慢地熄灭?
  ……

  ☆、94、不知道该给你还是拒绝你

  深市机场,一个戴着黑镜的女子正从候机楼里走出来。ziyouge.com
  一头及腰的长发,一条黑色的裙子,候机楼光滑的柱子映出她火辣的身材。
  是啊,她穿起裙子来一点都不亚于张梓桐,即使没有张梓桐的美背,但她前面凸起的地方,至少比张梓桐大一个杯。
  只是,三年了,听说她失踪了三年,至于仍然下落不明。
  想到这里,她不由地心酸。
  自从家浩去世后,白容就一直待在美国,要不是陆氏三十周年庆,需要所有的高层都回来,她可能不想再踏上深市一步。
  白风半年前在美国交了一个辣妹女友,现在仍然是你侬我侬的阶段,所以他就把回国的任务交给了白容。
  白容马上就答应了。
  其实她半年前在美国那边也认识了一个华裔男孩,男孩对她很好,他们就这样顺理成章恋爱着,前天晚上,男孩约她到纽约吃饭,在她的酒杯埋了钻戒。
  可是她还没有做好结婚的准备,她不知道跟那个男孩之间是不是真的爱情。
  所以,推托说公司有任务,需要回国一趟,接着就订了今天的机票。
  **
  陆氏集团。
  陆家驹的办公室里,一男一女交织在一起,确切地说,只有陆家驹是主动的,张梓桐一动不动地躺着,眼里流出了泪水。
  她的衣领已经被陆家驹撕开,露出里面一片春光。他对着她的柔软啃了下去。
  书上说得没错,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好,终归是有目的。
  可是,慢慢地,他的动作停下来了。
  身下这个女人,没说愿意,也不反抗。
  “为什么这样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陆家驹问。
  “我没有,我只是……”她流着泪:“我只是不知道,我们之间究竟是怎么了?明明你一开始不是这样的,你说你是那个可以为我舍命的男人,我就被你感动了,可我的感动,却不是想嫁给你。家驹,我是不是应该把自己交经你?来报答你曾经对我的好?我曾经的想法是不是错的?我早就应该明白你的心意,可我却这么迟钝,导致现在……现在我不知道该给你,还是拒绝你,可是,如果你想要,我一定不会拒绝,也不能拒绝……”
  她仍是哭了。
  他泄了气。
  他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明明知道她从来不属于他,从一开始的陆家浩,再到韩向东,他只能默默地在背后守护她。
  既然为了她,可以连命都不要了,又为什么要执着地想要拥有她?
  继续做她背后的支持者,不是更好吗?
  “木木,你快走吧,走吧!”他泄气了,无力地从她身上翻下来,再站起来。
  “家驹……”她仍然哭着,好矛盾,既不想跟他做、爱,又放心不下他。尤其是当她看着他瘸了的腿,她就无比地内疚。
  当他终于从她身上下来,她觉得那团快要熄灭的火焰,又开始燃烧起来了。
  陆家驹此时很沮丧,他指着门口,低低地吼道:“张梓桐,你滚,你赶紧给我滚!”
  她流着泪,逃也似地离开了他的办公室,高跟鞋的声音渐渐消失。
  **
  陆家驹一步一步地走到办公室门边,靠在墙上,心中无比的痛苦。
  本来以为,这次回来之后,她从此的人生计划里,会多了一个他。
  他以为,只要自己拼了命地对她好,她就会感动,会义无反顾地跟他在一起。
  错了,全都错了。
  却在这个时候,他似乎又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
  他猛然地竖起了耳朵。
  没错,是那个声音,那个消失了的声音又回来了。
  却来越近,越来越近。
  他激动不已。
  她,终究还是选择了我吗?
  办公室的门把手在旋转,她,推门进来了。
  陆家驹一看到那个长发身影飘起来的时候,便一把将她抱住了,一阵铺天盖地的吻向她袭去,他闭上眼睛,越吻越激烈。
  怀里的人儿起初愣了愣,后来就一动不动,再后来,突然用力地将他推开了。
  等到双方都离开对方的身体,互相看清楚后,陆家驹傻眼了:怎么……
  不是张梓桐,而是一个非常眼熟的女孩,对了,他想起来了,是陆家浩的朋友,长驻美国公司的副总监,白容。
  白容摸着被吻得几乎红肿的嘴唇,气不打一处来:“早就听说你是一个花心大萝卜,没想到你还是一个色狼,你是不是整天潜伏在这里等待女员工上勾,你好强了她们?陆氏集团有你这么恶心的老板,真是丢尽了脸!”
  陆家驹本来还心存愧疚的,毕竟是他失礼在先,但被白容这么一骂,他也来气了:“你别血口喷人,这是我的办公室,你进来也不通报,就这么大大咧咧地闯进来,陆氏有你这么没有礼貌的员工,才是丢尽了脸!”
  白容更生气了,秀气的脸被气得通红,“我怎么没有礼貌了?你把外面的秘书都遣散开了,我跟谁通报?我大大咧咧地闯进来?好,就算我闯进来,难道我进来后看到的不应该是大老板辛苦工作的样子吗?我连做梦都想不到会遇到一个禽、兽!”
  “……”
  后来,骂战就升级了——
  白容:“别一天到办公室里看AV,你也不低头看看键盘,字母A和V后面是什么?”
  陆家驹:“我情愿对着AV射,也不想看到你的脸,就你这样的,再来几十万个也振兴不了东莞。”
  白容:“你以为你自己长得很帅吗?你的脸就长得跟二维码似的,不扫一扫,还真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陆家驹:“你才二维码,把你的照片贴在墙上,白天避邪,晚上避孕,敢问你妈是哪位,我想问问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勇气把你生下来?”
  “……”
  最后,是白容气乎乎地走了!
  下午。
  白容端了个瓷杯去冲咖啡。
  在公司年庆的这段时间里,她不需要做什么事,到时负责出席就可以了。
  所以,虽然人在公司里,但她还是非常自由的。
  喝着咖啡,正好人事部给公司各高层人员发了一份年庆的出席名单,她百般聊赖,就点开邮件,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地看着。
  当“张梓桐”这三个字赫然出现在她眼帘时,她手中的咖啡杯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
  海边别墅。
  花园里,两个年纪相仿的女子在圆型的石桌边面对面坐着。
  一样的长发及腰,一样的纤瘦身材。
  从远处看,无论哪个角度,这样的画面都是摄影师眼中的风景。
  “我以为你死了,”白容说话,一向都是那么地直接。
  张梓桐笑了笑:“孩子还没有长大,不敢早死。”
  接着,张梓桐将当年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跟白容说了。包括等等,还有她现在住的别墅,是韩向东的,也一一说了。
  白容听后,百感交集,“唉,真是一次死里逃生的经历,但是,你说当年救你的人是陆家驹?哼,这一点我真的不太敢相信,他怎么是那种肯为救人而付出生命的人,我一看他就是人渣啊。”
  “咦,这话从何说起?”
  白容愤愤地将她被陆家驹强吻的事情说了,又将吵架的事也说。
  张梓桐呆了呆,连忙问具体时间,得知时间就是那天她走了之后的十多分钟里,她顿时明白了。
  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为家驹澄清。
  她怕越描越黑,到时候白容反而会更加误会。
  想想,反正年庆一结束,白容就要回美国了,他们以后还会不会再见面,还不知道呢。
  白容从花园里端详着韩向东这间别墅,忍不住问:“你跟韩向东以前有恩怨,但是这个男人帮你养大了儿子,看得出来他对你是有心的,你打算什么时候接受他?”
  “我干嘛要接受他?我又没有叫他帮我养!”张梓桐说。
  白容把手搭在张梓桐的手背上,劝她:“不管你接不接受韩向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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