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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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爱-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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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工方案一确定,我就开始在岛上以及公司之间来回奔波了。
  家浩不放心我的安全,他从美国那边发了封邮件到公司,明确规定这次项目的负责人是我,但协助人员是陆家驹。
  家浩的本意,是让陆家驹给我派遣几个人过来协助我,保证我在岛上的安全。现在岛上已经有建筑队进驻,民工太多,他担心其中会有一些心存歹念的人。
  但是,登船出海的时候,我看到的人竟是陆家驹。
  他懒懒地倚靠在码头的栏杆上,一只脚翘在另一只脚上面,吸着雪茄,那样子让我想起一部老电影,《乱世佳人》里面,那个桀骜不驯的男主角。
  “嘿,我们又见面了,”陆家驹跟我打招呼,其实在公司的会议里就常常能见到他,说“又”字,不是很奇怪吗?
  “陆副总,您是要亲自出马吗?”我问。
  “不行吗?陆家浩不是让我协助你吗?我不亲自出马,怎么协助你?”
  “呵呵,我怕我会折寿而已。”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喷了一口烟,“怎么每次看见你,都像个小辣椒一样,没有一次好脸色呢?我就这么惹你讨厌吗?”
  “不敢,陆副总亲自出马协助我,这是我的荣幸,不敢讨厌,就怕我太笨了,给您添麻烦呢。”
  “你现在就伶牙俐齿的,我可记得那天早上你在天台哭得稀里哗啦的,楚楚可怜哪,那样子才像个女人。”
  我嗤地笑了:“那天让陆副总见笑了,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那就上我的船吧,我们一起过去。”
  说船,是谦虚了,那分明一艘豪华的游艇。
  “这样……不好吧?”我其实可以坐公司的航班过去的。
  “你害怕?”他嘲笑。
  “怕什么?”
  “怕我非礼你?如果是这个那你就放心好了,你扪心自问自己是不是女人?除了那天在顶楼上见你哭得像个女人的样子,其他时候我压根不当你是女的。”
  “……”
  岛上的临时板房已经搭好了。
  陆家驹平时看上去桀骜不驯,可是工作上却非常严谨。为了让项目可以尽快完成,他制订了规定:凡是岛上的工作人员,只有周末才可以回家一天,其余六天都要在岛上工作。
  包括他和我。
  为此,他把公司的航班都给撤了,只在周末的时候才让航班过来,同时,他也安排了医务人员在岛上,以防不测。
  我住的板房挨着陆家驹的,这一排板房是供我们管理人员住的,有围墙,跟建筑工人的板房隔开来,相对来说比较安全。
  而且,陆家驹一来就在岛上召开了大会,他明确表示岛上只有我一个女人,要是哪个狗日的上火了,敢打我的主意,被抓出来的话,一律割了JJ扔下海里喂鱼。
  他的这一举动,让我觉得他其实心地还是善良的,只是因为他跟家浩之间有竞争,我还是不能坦城跟他相处。
  岛上的信号时好时坏,有时候跟家浩打电话,打着打着就没信号了,或者通话的时候断断续续的,很没劲,后来跟家浩通话时间就渐渐少了。
  陆家驹做事果断狠辣,这一点,是我跟家浩都比不上的。
  比如岛上有一个工程师,叫老向,人已经50多岁了,像这样的有资历的工程师,我都是尊敬的。
  可是,陆家驹不按常规出牌,有一次,他指着一处建筑问:“为什么图纸上画着这个地方是60度倾斜?但实际只有45度倾斜?”
  有工人说:“这是老向的指示。”
  陆家驹马上把老向找来,再次质问了他这个问题。
  老向说:“岛上现在还没有这个设备,工艺达不到,如果一定要60度,那要耗费太多人力物力。”
  陆家驹马上就生气了:“私自更改图纸,有汇报吗?有跟我商量了吗?人力物力是你们这些人该操心的吗?”
  当天,老向就被陆家驹送回码头了。
  老向的徒弟专门找到我跟我说了这个事情,并说,老向一家有老有小,就靠他一个人的工资来维持全家人的生计。
  为此,我找到陆家驹,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老向,你知道他没有了工作,一家人都要喝西北风吗?老向是一个资深的工程师,他的话未必不是对的。”
  陆家驹背着手,骄傲地说:“他们喝不喝西北风,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关心这个项目是否达到100分,没有心情关心他们吃什么喝什么!”
  “你当然不用关心,你从小吃穿不愁,爹哄着妈疼着,你知道当一个家庭失去希望的感受吗?老向是他们家的顶梁柱,顶梁柱倒了,你让他们一家人的希望破灭了!”
  陆家驹斜睨了我一眼,慢慢地朝我走来,我渐渐地被他逼到了一个死角,可我依然倔得很:“陆家驹,你不要以为在这个岛上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里的主要负责人是我!”
  他把我抵在死角上,“每一个家庭都有希望没错,但是每一个家庭也有希望破灭的时候,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就是他M的人生!”
  我盯着他,倔强地说:“对,看着别人的希望破灭你会很高兴,就像看着家浩父母离世,看着他被流放美国,再看着他被康镇欺压,差一点被踢出董事会,你不闻不问,还想着抢走他的东西,这也是你所谓的人生,对不对?”
  “绕来绕去,原来你是为了陆家浩,不是为了那个老向?”
  “你别管我今天为谁而来,总之我要替你纠正你的人生观!”
  他嗤地笑了,“纠正我的人生观?”,接着,他握着我的手腕,“我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人生,你纠不正的。”
  “你习惯了这样的人生?有人逼着你去抢家浩的东西了?有人教你要残忍?是谁?一定是你父母逼你的,他们从小就教导你,凡是家浩的东西,你都要抢走,凡是那些对你没有用的人,你都要一脚踢开他,对不对?”
  他再一次抵住我,一只手捏着我的脸:“张小姐,女人不要太聪明,尤其是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
  **
  一个雨后的下午,工人们都在板房那边休息,我闲来无事,一个人在岛上闲逛。
  那天,我没有像往常一样穿牛仔裤,而是换了一条长裙。已经好久没有穿裙子了,家浩一直在电话里叮嘱我要尽可能穿保守一些,因为岛上男人太多。
  是的,我又想家浩了,非常想,想到胸口都痛了,呼吸都成了要力气的事。
  不知怎么地,我就走到了上次躲雨的那个山洞。
  那天的记忆纷至沓来。
  在台风的天气里,在火堆边,家浩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我们依偎着取暖。
  山洞里黑乎乎的,我没有带手电筒,只在洞口看了看,拿出手机照了几张相,打算等信号好时传给家浩。
  刚下过雨,洞口的树叶还在滴水,一片清新盎然。
  突然,只觉得小腿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我一下子跳起来,却发现一条青色的小蛇从我脚边快速地钻走了。
  我、被蛇咬了!
  我撩开裙摆,小腿上,两个清晰的牙痕,周围的肿起了鸡蛋大的淤黑。
  这蛇肯定是有毒的,怎么办?
  “站着别动!”
  身后,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我一转身,看到了陆家驹,他正朝我跑过来。
  “你怎么也在这里?”我问。
  “路过!”好简单的回答。
  “我被毒蛇咬了……”我只能求助他了。
  “我知道,你先坐下来。”他脱下外套铺在一颗岩石上,让我坐上去,“不要动!”
  接着,他看着我脖子,动手扯我的丝巾。
  “你想干什么?”我警惕地捂着脖子。
  “别废话,听我的!”他解下我脖子上的丝巾,用力一撕,撕成了两半,接着绑在我的伤口上方,我明白了,是不让毒性蔓延上去。
  紧接着,他半跪在地上,把我的腿搭在他膝盖上,低下头就开始用嘴吸我的伤口。伴随着他湿润的吮吸,我的小腿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痛。
  “不是……陆……陆副总,这样不行的……毒性会传给你的。”
  虽然电视上一直都这么拍,但是我听说这种方法很危险,很可能另外一个人也会中毒。
  他没有听我的,继续吸着,吸一口,吐一口,吸一口,吐一口。
  这么舍身为人,是我认识的那个冷血、冷酷,又桀骜不驯的陆家驹吗?
  伤口处,原本淤黑的那一块渐渐散去了,陆家驹口中吐出来的血,由黑色渐渐变成了鲜红色。
  大概可以走路了吧,我试着想站起来,却发现被咬伤的那条腿完全没有知觉了。
  “天哪,我的腿……走不了路!”我又紧张又害怕,不会被残废了吧?可怜巴巴地看着陆家驹。
  陆家驹不由分说地将我抱起来,往工棚那边跑。
  “陆家驹……”尽管毒已经被他吸得差不多了,可是我却觉得头很晕。
  他没有理我,一路奔到工棚,见到有工人遗留在工地上的矿泉水,他把我放下来,捡起地上的矿泉水瓶,拧开盖子就往嘴里倒水。
  他是要漱口,反复漱了几次后,他才说话:“好了,我们马上去医院。”
  他又将抱起来,往他的游艇上跑,跑到游艇后,把我放在一张柔软的沙发上,又拿了一张毯子替我盖上,他自己去开船。
  这个时候的我,已经没有多少意识了,只觉得好累好累,很想好好地睡一觉。
  ……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手上打着吊针,被咬伤的那条腿也有了知觉,我试着动了动,还好,可以动了。
  接着,我发现这病房还有另外一张病床,同样在打吊针还有陆家驹。
  有个护士在骂他:“你倒是武侠剧看多了,居然用嘴吸,要不是你处理得好,自己都会没命的,那蛇毒比砒霜和鹤顶红还要毒一百倍你知道吗?”
  我第一次看到躺在床上打吊针还潇洒地翘着二郎腿的人。
  “护士,我可以抽烟吗?”陆家驹问。
  “不可以,你没见隔壁床躺着美女吗?”
  陆家驹转过头来,发现我在看他,他只是淡淡一笑:“醒了?精神还不错嘛,动动脚我看看。”
  毕竟是他救了我,我没有理由不听他的,便抬起那只脚,在他眼前晃了晃。
  “恩,乖了!”那语气,像是在表扬一只小狗。
  “谢谢你啊,陆副总,”我由衷地说,要不是他,我可能已经没命了。
  他从病床上坐起来,一只脚搭在病床的架子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末了,他看着我,眼里眉里全是笑意:
  “嘿,张小姐,我可是那个可以为你去死的男人哦!”
  **
  吊针打完了,我的小腹也涨得难受,我奋力地想要站起来。
  去厕所。
  但是,那条被咬伤的腿动是能动了,走路却依然是柔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劲儿。
  陆家驹见状,把自己手上的针一拔,便过来扶我:“不好好躺着要跑去哪里?”
  我觉得很不好意思,他虽然救过我,但毕竟不太熟,便没好气地说:“上厕所。”
  “我扶你啊!”他说。
  “不用了,你帮我按一下床头的铃,帮我叫个护士过来吧。”
  “这种事都要麻烦护士,会被护士骂的,人家是负责打针的,又不是负责扶病人上厕所的。”
  “那……好,你扶我到卫口。”
  陆家驹扶着我,他的手臂非常有力,而且他长得比家浩还要高,看上去比家浩还要壮实,看他下午抱我的时候就知道了,一连跑了几百米都不带喘气的。
  可能是嫌我走得慢,他干脆把我夹在他的臂下,像夹一只小鸡一样把我夹到卫生间门口。
  “唉呀,陆副总你轻一点,我是女生,不要这样子粗鲁。”
  “哦呵,对,这个时候你是女人,平时的你都是男的,那么,卫生间到了,你自己进去吧。”
  “我……”这医院太不人性化了,为什么非要在卫生间处设一道门槛,让我怎么迈得过去嘛。
  “还是我帮你吧,”他两只手扶着我的腰,轻轻一提就将我提了上去。
  我人已经站在马桶边了,一只手扶着侧边的不绣钢扶杆。陆家驹在外面看着我:“我很好奇你能不能站稳?你连站都站不稳,要怎么脱裤子?”

  ☆、74、你可以脱裤子了

  你连站都站不稳,要怎么脱裤子?
  “这是我的事,”我没好气地说。
  “对,尿裤子也是你的事!”
  他说得没错,我现在仍然头晕,如果我扶着扶杆,我就脱不了裤子,如果我脱得了裤子,我就站不稳。
  “唉,女人真麻烦,”陆家驹站上来,把着我两侧腋窝,将我定得稳稳的:“好了,你可以自己脱裤子了,放心,我不看你,我对男人婆没什么兴趣。”
  窘,真的要这样吗?
  但是,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我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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