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终身之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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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的终身之托-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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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婶从厨房把他要的东西拿出来,他这才放下报纸,拿在手里,未经我允许便霸道的扳过我的身子,左手固定住我脸,右手用冰袋贴在我眼睛上,我吓得身子一抖,他低沉好听的声音立刻响起来,“忍着,这是你任性的结果。”
  他的冰袋贴在哪只眼睛上,另外一只我就会睁开看他,他长得真的很好看,我觉得他很像男星宋承宪,我忽然忍不住喷笑了一声,他看着我,仍旧面无表情,“笑什么。”
  “我高考出成绩那天,你问我想要什么,我说想要宋承宪的海报,你问为什么,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了。”
  他专心致志的给我敷冰袋,随意“嗯”了一声,我抿着嘴唇,忍了许久,脸还是红了。
  “因为他像你,你不肯给我照片,也不能经常陪我,我想看着他,就像看着你一样。”
  他的手顿了一下,眼睛注视着我,他的目光使我原本就不平寂的的心再次剧烈跳动起来,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有白璟南,能让我失去我一贯的冰冷和柔和,我其实不喜欢这样被一个人支配喜怒哀乐的滋味儿。
  他看了我很久,然后略带惊慌的将视线别开,他把冰袋递给我,站起身往楼上走,脚步深沉平稳,“自己敷。”
  上午九点半,他的司机开车来接他,黑色的迈巴赫,低调奢华,我记得他去年最后一次来,好像是白色的保时捷卡宴,我喜欢那辆车,他穿着黑西服从里面走出来那一幕,真的如同王子一般,我至今刻骨铭心。
  司机为我和他把车门打开,他坐进去,我挨着他坐在后面,车从郊外的小路一直开上了市里的高速,家到墓地是由南向北两个小时的路程,我昏昏欲睡,中间醒来时,我的头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他的胳膊肘撑着车门把手,手托着太阳穴假寐,我和他的脸都近在咫尺,我看了他很久,他一直没有睁开眼,却仿佛有感知一般,声音清冷得传过来,“你在看什么。”
  我吓了一跳,迅速端正坐好,“什么也没看。”
  车外的风景沿着我们向前而一路倒退,车速越来越慢,他直起身子睁开眼,用这只手揉了揉他撑着车门的胳膊肘,“见到你父母亲,最好也这样嘴硬,不要哭鼻子。”
  司机停下,回头看了他一眼,“白总,到了。”
  我跟着他推门下去,墓地在椿城最边境的地方,越过那片紫荆花林就是川平市了,我看着那片开得极其旺盛的花海愣神,他不知什么时候手上多了两束白菊花,递给我一束,然后径直往墓碑的方向走。
  去年的清明节,他陪我来的这里,离开之后一直到现在,期间我都没有见过他一面,他那次走的匆忙,说海外的公司出了点问题,之后就音信全无,我给他打电话,从来都是助理和秘书接,他也没有给我回过,我从小跟他更亲近,他身上有一种女人都喜欢的格调,他是个能让人过目不忘的男人。
  我们把花摆在我父母合葬的碑前,上面的照片也是他们两个人的合照,碑文写的是“同生共死情至深,独女徐恋恋、手足白璟南立。”
  我侧脸看他,他的神情凝重,白璟南在商场的口碑好坏参半,除了说他杀伐果断冷静睿智,还有很多说他冷血奸诈极其难搞,但是我眼里的白璟南,只是个喜欢沉默却对我格外纵容的男人,当然了,纵容也只是很多年以前。
  “我会照顾好恋恋,不负大哥当初对我的嘱托。”
  他简短的一句话,让我心凉了半截,照顾好我,他说的,大概只是叔侄之间的照顾吧。
  我不知为何,眉目间尽是难掩的失落,我低头不语,他扭头看着我,“你想说什么。”
  我抿着嘴唇,“没。”
  他没有动,仍旧看着我,我知道我不说也扛不过去,他这是要跟我冷战的前兆,我歪头迎上他的目光,他果然在眯眼看我,我想了许久,然后正色了一下望着墓碑,“爸,妈,我已经二十岁了,我以后也会照顾白璟南。”
  他许是愣住了,总之良久都没有说话,我不敢看他,这话私下说,他当玩笑,我也不郑重,可是在我父母的碑前,我还是第一次,等我下定决心要看看他的表情时,他却先我一步从我身后离开,步子迈得极大,我追着他的脚步,一边跑一边喊,“白璟南,你等我!”
  在我喊出这句话之后,他似乎跟我置气,走得越来越快,西服裤子都随着他的动作移到脚踝处,露出里面的白色袜子,我气喘吁吁的追过去,他竟吩咐司机开车,我只差一步就摸上车门,可惜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车毫不留恋的开走,他对我的叫喊置若罔闻,我能看到他都没有探出车门看我一眼。
  我下意识的去打量这片墓地,四周荒凉得几乎没有人烟,公路也距离很远,走过去要半个小时,何况我身无分文,我在心里将白璟南的祖宗十八代都咒骂了一通,然后席地而坐,靠着白色的塑料栅栏门,恍惚中又睡了过去,不知道多久,我在一阵轻微的颠簸中醒过来,我睁开眼,竟然在车里,旁边坐着一个男人,黑色西服薄唇紧抿,正出神看着我,他发现我醒了,匆忙将目光移向前方,我揉了揉眼睛,“白璟南?你不是走了么?”
  他有些咬牙切齿,“我说了,叫我叔叔。”
  我没理他,才发现我的头枕在他腿上,汽车恰好在此时又颠簸了几下,比刚才还要猛烈,我的头向他滚过去,正撞在一个硬物上,他“嗯”了一声,很闷,我抬起头看他,他一贯冰冷的脸竟带着一丝窘迫。
  他推开我,扶着我坐好,然后喘气,平息了一下,“徐恋恋你不要挑战我。”
  我打了一个哈欠,“你把我留在墓地,就是想教训我让我记住不要喊你名字,对么,白璟南?”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沉闷的坐在我旁边,不肯看我一眼,但是他没有沉默,“怎么可以在你父母面前,说那样的话,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我扭头看他,“我们不是亲叔侄,任谁听到了我那样说,都会多想,是么?”
  他同样看我,“知道为什么还那么说?”
  “你一直告诉我,不要说谎,我只是实话实说。”
  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直视他,在我的勇敢下,他却有些退让,他把头别过去,我抓着他肩膀扳过来,他有些愠色,“徐恋恋你——”
  我冲过去亲了他唇角一下,他整个身子都僵住了,我笑了笑,“白璟南,明白了么?”

  ☆、第四章 你怎么在我房间里洗澡?

  我们回到老宅已经下午四点了,桂婶正在洗菜,从厨房探出头,“回来了,洗手准备吃饭吧。”
  我们其实吃饭很晚,但是因为白璟南在,所以把时间提前了,他的习惯超过五点不再进食,为了保持身型吧,他的怪癖很多,比如只用白色的方帕擦手,只穿黑色和白色的皮鞋,出门必须系领带,睡觉要开一盏橘黄色的小灯,早晨起来务必和一杯不加糖的黑咖啡,这些我都记在心上。
  我们上了楼,他推门进了天台,好像去接一个电话,我望了一眼他的房间门口,忽然不知哪儿来的一股勇气,我潜入进浴室打开花洒,把水流调到最小试水温,从外面也听不大清楚,我飞快的脱衣服,尽管手还是抖的,我只是想证明给他,我已经二十岁了,我有自己的思想,我希望我说什么做什么能被他接受和认同。
  十分钟之后他才打完电话,我听见卧室的门响了一下,然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外面此起彼伏的,接着他拿着毛巾推门进来,衬衣已经被解开了好几颗纽扣,露出精壮好看的锁骨和胸肌,我正朝着门口站着,我的身上只剩下了胸衣和内~裤,头发被花洒的水溅得*的,他看着我愣住了,我虽然是罪魁祸首,可我同样也慌张,白璟南反应很快的背过身去,攥着的拳头垂在身体两侧,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徐恋恋,你怎么在我房间里洗澡?”
  他的声音带着怒意,我忍住害臊的窘意,“你不也在我房间洗过么?”
  他被我气结,转身要骂我,目光却又一次触及我几乎没穿的身体,他“嘶——”了一声,然后再次转过去,愤怒的摔门而出。
  我第一次见到白璟南发火,记忆里他不管遇到什么都能化险为夷,我听父亲说过,他在新加坡留学的时候就风靡了全校,他的沉稳和气魄不属于同龄人有的,何况他还长得俊朗,我能想到那些女生如何痴迷他,正如我,我对他早已不是对待叔叔的感情了,我从十六岁就不再喊他叔叔,他每次都纠正我,我都装作没听见,也因为这个,他对我开始疏远。
  我洗完了之后走出浴室,他已经不在房间里,床上平摊着他要换洗的干净衣服,我推开卧室的门,书房门紧闭着,里面有轻微的一声咳嗽,我笑了一下,走到门口,敲了敲,“白璟南?”
  里面沉默,然后喘息,最后说,“不在。”
  我扑哧就喷笑了,明明他在说话,他告诉我不在?
  我直接推门进去,他坐在书桌后面,沉着一张脸,我笑呵呵的走过去,“我洗完了,你去吧。”
  他抬起头看我,张了张嘴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他起身绕过桌角,经过我的时候我闻到了他身上很淡的古龙香水味,让我很陶醉。
  我下楼帮着桂婶做饭,端上桌的时候,白璟南的女助理来了,她站在门口,看着我点了一下头,白璟南很快洗了澡下来了,身上穿的是我给他买的那件衬衣,看着很合身,将他整个人都衬托得更加优雅,我才高兴没一秒钟,他就给了我一个惊天霹雳。
  “我要搬到宾馆去住,已经安排好了,饭不吃了。”
  他说完看了一眼那个女助理,“行李箱在我房间门口。”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我,临走时和桂婶告了别,当我不存在一般,出了院门。
  槐花恰好落在他肩头,他抬手拂去,那一幕此去经年,都成了我心口的一颗朱砂痣。
  汽车拂尘而去,不带一丝眷恋,桂婶诧异的走出来,“咦?璟南不是说,要住几天么,怎么这就走了?放着家里不住去宾馆干什么,再有钱也没必要这么糟践啊。”
  她说完看了看我,“恋恋,你是不是惹你叔叔生气了?”
  我低头看着地面,他的白色方帕不知道怎么掉在这儿了,他竟没有察觉,他那么细致的人,按说不应该,应该是太想逃离我,才这么急促离开,所以都顾不上去察觉了。
  我懊恼的踩了一脚,然后愤恨的站起身,迈出去两步又实在不忍,便退回去,弯腰捡起,我拿着被我踩的一团黑的白方帕上了楼,进房间的时候,瞥了一眼没被关上的天台的门,我骂了一声白璟南你混蛋!然后一头扎进我的房间。
  我辗转反侧很久仍旧睡不着,我觉得他和我一定是克星,我摸黑开了灯,进浴室把那块方帕洗干净,喷上茉莉花的香水,放在吹风机下直至吹干,天边此时泛起了鱼肚白,时间是四点十五分,白璟南通常四点会起床跑步,我抓着手机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把号拨了过去,前两次他都挂断了,第三次他终于受不了我的执着接了,但他一个字没说,只有跑步之后稍微剧烈的喘息声。
  “白璟南?”
  那边不语,我泄了气,“小叔叔。”
  他这才“嗯”了一声,“说。”
  “你的方帕掉了,我洗干净了,给你送过去,你住在哪里?”
  “不必,我有备用。”
  “我想给你送过去,我想看看你住哪儿,桂婶也不放心。”
  他那边开始沉默,我瘪着嘴很想哭,但我知道,他再不像从前那般在乎我的哭和笑,我只能自找难堪。
  “我如果不知道你住在哪儿,我就一直在椿城找,找到看见你为止,夜里也不回家,流浪街头,我出事了你如何跟我父母交待?”
  我能想到他在那边握着电话如何蹙眉,他知道我的性子,也顾及着自己的承诺,终于还是妥协了,“长街的华城宾馆。”
  我长长的舒了口气,挂断电话,我飞快的洗漱换衣下楼,桂婶也起了,站在院子里给槐树的根洒水,她扭头看了我一眼,“怎么起的这么早,你去哪里?”
  我几乎都要飞奔起来,“去找小叔叔!”

  ☆、第五章 他房间里的女人

  这一路我心情如同阳光般明媚,我本还以为他真的就不再理我了,许是我这两天做的太急了,吓到了他,其实白璟南哪里是害怕的人,在我心里他是这个世上最厉害的男子,似乎没有任何问题能难倒他,他总是那般云淡风轻,却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
  他类似一个谜,至少在我心里一直都是这么以为的,他从不敞开心扉,或者吧,即使他那个挂着名的妻子,大抵也不了解他。
  我在宾馆门口下了车,他的女助理站在台阶上等着我,笑意吟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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