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是游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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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是游医-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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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定主意和老爷子周旋到底。一定要套出他的功法秘密。我心下稍安,又抱着电话和小安亲亲密密地煲了一大锅电话粥,她似乎对老爷子找我地事并不知情,言语间带着些惊忧,却是怕我会因为她在约会时表现的异状而不再理她。我又怜又气,我有这么胆小吗?怎么会因为什么莫名其妙的“阴邪”就不理我的小安?更何况从头到脚我只见到小安的惊惶,压根没感觉到任何不适。呃。难道是俺的“外星邪气”太盛,本土出产的“阴邪”避之不及?!哼,这也未免太排外了吧?!
    把玩着老爷子给地貔貅玉,想起他说过给我的是“貔”玉,又说给小安也挂了貔貅玉,莫非难道也许这玉是成双成对、一雌一雄?!小安那块是“貅”玉?!嘿嘿,嘿嘿,我实在没办法控制脸部肌肉。大嘴笑得咧到了耳根。小安,这要是在古代,你爷爷可算是把你许配给我了!乐呵呵地重重亲了一口我的宝贝貔玉,郑重其事地将它挂在脖子上,贴身藏好,想着此时说不定小安温热的胸口正贴着另一块玉石。我千年不红的老脸呼呼烧了起来,浑身燥热。一手紧捏玉石,辗转反侧,好容易流着口水睡着了,梦中都是小安那双盼顾生姿,盈盈浅笑的黑眼睛。
    课间漫无目的地走在校园里,张嘴打打哈欠,以示本人昨夜无心睡眠,看着校园里年轻人成双成对地晃来晃去,不由酸溜溜地感叹。平凡的年轻真好哇!
    眼角瞥见一个熟悉地纤细身影在前方出现。我赶紧脚底抹油,拐弯就跑。空留追不及俺的小丫头在远处恨恨跺脚。我的爱心才略探出头来想表示一番怜意,就让俺的良心狠狠打击下去。
    伊成然大部长刚刚忙完大运会又记挂起俺林某人,三天两头到处堵截,说是要开导我这身怀体育天赋的强人振作起来,为校争光,为国捐躯。一开始,小丫头叽叽喳喳的跟在我后头,逗她鼓着小脸生气,听她苦口婆心地唠叨倒也有趣。但慢慢的,小丫头脸红的次数渐多,生气的时候却渐少,我才恍然明白有些不明物体在她心中发酵了。也许苏裳说的不错,这小丫头有那么一丁点喜欢我?!也许,还不止那么一丁点?!
    于是,我开始逃避这热情的丫头。
    小伊妹妹,说我不知情趣也好,说我自作多情也好,只是,呃,家中已有怀崽母大虫一只,心里又装满了梦中情人,那头还有一个等着我拯救的维纳斯,实实在在没力气再招惹什么了。小丫头,相信我吧,那些淡淡的情愫,过不了多久就会烟消云散的。
    放学时,我终于还是被某个苦大仇深失血过多的怨男给围追堵截。
    阿伟幽怨地告诉我,在消耗了他N斤鲜血之后,许立似乎在普罗米修斯2号地注射使用上得到了完美地实验结果,
    “……现在,我看见那些个半拉脑袋缺胳膊少腿的耗子鸡狗兔子就想吐,许立这疯子太没兽道主义了!”阿伟白着小脸提到这些就作呕。
    我同情地拍拍阿伟地肩,安慰他受伤的心灵:“你也别太介意了,这些动物也算是为人类的前进作了一大贡献吧。说实话,许狂人没拿直接拉你注射普罗米修斯算客气了。”
    阿伟闻言机凛凛地打了个寒战,誓死不再和许疯子单独相处。
    从许立那里,我证实了阿伟这则消息的可靠性。
    惨遭许立和阿伟闷棍伺候的无辜鸡犬耗子,除了有几只下手时太重,不幸呜呼成为他俩的伙食之外,余下几只脑部重伤的动物局部注射普罗米修斯2号后,在几天的功夫里都长好脑壳恢复了正常。如果说现在普罗米修斯2号还欠缺什么,那就是人体临床实验了。
    “如果用这注射的方法来治疗植物人,你有把握吗?!”我在电话中问许立。
    他沉默片刻,低声回答:“任何事情都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普罗修斯2号除了缺少临床实验,它还缺少时间的检验。我无法确知,它会带来什么后遗症。现在看来效果是极为完美的,但是五年之后呢?十年之后、二十年之后呢?!我无法保证。阿锐,我只能说,要么冒险,要么结束。而我,是绝不会走后一条路的。”
    嘟嘟嘟……电话挂断。
    这个疯狂的家伙,他永远都是为了他的真理,不顾一切地往前冲,那怕头破血流,那怕声名扫地。
    我握着手机,出神地想。
    时间,对每一个人都太吝啬。我也不可能等上十几二十年,才决定是否用普罗米修斯。
    我拿起电话,开始拨打某个南姓可恶家伙的号码。是否为他的植物人妻子使用我和许立的杰作,只有他才能做这个选择。
第十九章 治 疗(上)
    听了我对普罗米修斯2号的简单介绍,南明辉沉默片刻,只说了一句话:带上你的药,到杭城来。Www!
    前往杭城的高速大巴在公路上稳稳地跑着,因为要错开我的课时,特地赶了下午四点多的车,这个班次的时间不上不下,满车厢的乘客都在无聊的车播VCD声中昏昏欲睡。许立坐在我身边秀气地打着瞌睡,普罗米修斯的第一次华丽出场,又怎么能缺席了这位发明者兼黑手名医的出场呢?小白脸经过这么些天的熬夜研究,胡子拉碴,头发蓬乱,虽然有些憔悴,看上去却更显得富有艺术家的浪荡气质,又有谁能想得到这个睡得有些孩子气的家伙居然会是个杀鸡砍狗毫不手软的研究狂?!
    我捏着手机犹豫很久,还是拨通了苏裳的号码。
    这段时间忙东忙西,杂七杂八的事情一堆,容姐又给我那么个好大的“惊喜”,一直没顾得上联系苏裳。也许再多的理由也不过是我的借口吧,下意识中我是在逃避,逃避那些夹杂着愧疚和怜惜的情感。
    电话响了三声,嘟,嘟,嘟……“喂?!”一个久违的女声出现在那头,熟悉的清冷中却带着不确定的欣喜,“阿锐,是你?!”她叫着我的名字,有一丝颤音。
    我的喉头骤然一紧,似乎有什么东西哽住我的声音,有些烦躁地扯开衣领,我稳定一下情绪。轻声问候近在咫尺的伊人:“苏裳,最近好吗?”
    “你……”几乎是在同时,她急切地轻喊,我地话音刚吐出,她却已经成功地将激动的情绪完全隐藏在礼貌的应答声中,“谢谢你,我很好。”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一股无法排遣的燥热涌上我的心头。哭泣、责骂、甚至是激动的大喊大叫。这些情绪的出现似乎才是正常地,毕竟除了苏裳生日那晚我为她播放的曲子外,我再没有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可现在她冷静而自制,疏离地礼貌。我能够想象,一个象她那样骄傲而孤独地女孩,在她一心期盼着某个混蛋将她带离寂寞走出囚牢时,却等不来只字片语的伤心。这不是我想要的。更不是我想带给这个美丽女孩的,我只是……不,都是借口。可我的逃避却该死的成功地伤害到她。
    我想开口解释些什么,张了张嘴,却发现无话可说。
    胸口很闷,为了她。
    “嗯,苏裳,我现在正在往杭城的车上。你猜我这次来干什么?”我故作轻松神神秘秘地问道。
    “嗯?!”苏裳不甚热衷地轻声应道。
    “我找到了救你肖姨地法子!现在正带着药和医生过来呢!”装作没感受到她低落的情绪,我兴奋地说。
    “真的?!”苏裳不敢置信地低喊,注意力完全从伤感中转移,“你真的……”
    “你放心,这次我一定能让你的肖姨真正醒过来。”我大声向她保证,又在心中加了一句:我也一定会让你获得想要的自由。
    我压低声音详细地向苏裳介绍普罗米修斯2号的功能。又描述了几个成功的实验结果,象那几个成功地肌肉和器官再生等等,想增强她对我和许立两位大神医的信心。苏裳听得出神,愣了半晌,忽然问道:“阿锐,你这普罗米修斯听起来似乎很神奇,再生?!恢复?!那是不是意味着连人的四肢都有可能……”
    四肢?啊!苏裳指的是她的手?!是啊,为什么不可以?以普罗米修斯的功能完全可以做到啊!为什么我以前没想到?!这,这!我激动地大喊出声:“完全有可能,以普罗米修斯地强大再生能力。为你再生手……啊?!”啊!谁踢我?!我怒目扫射四周。最大的嫌疑者——许大医生正微眯着眼睛仰靠在椅背上。
    “怎么了?!阿锐?!”苏裳在电话那头担心地问。
    “没事,没事!”我咬着牙恨声道。“一只懒驴撅蹄子。”
    “什么?”她不解。
    许立活动着肩膀让自己靠得更舒适,嘴巴微不可见地动了动,悄声道:“你也不看看边上,再喊,全天下都知道了!”
    怎么?!我惊疑地向四周一看。旁座的中年人在打盹,单手托着脑袋遮了大半的脸,嘴巴吧唧着,酣声微微,似乎好梦正香。前后的乘客聊天的聊天,瞌睡的瞌睡,并没人特别注意到我们这边的对话。
    我白了许立一眼,这家伙是黑窝窝里待久了,警惕性过强,风声鹤唳的。说是这么说,还是小心翼翼地压低了声音,毕竟普罗米修斯这种东西还是见不得光的,它地功能太强大,强大到足以勾起人地贪婪。
    南某人亲自开车到站来接我们,以他的地位来说,这给我们地面子可算大发了。
    “许立。南明辉先生。”我给两人作了最为简单的介绍。
    许立打着哈欠扯扯嘴角,算是勉强一笑。南某人微皱眉头,好风度地请我们上车,可他眼神里的冷光,显然对我们这位艺术家气质的黑医极不信任。
    我沉吟片刻,还是决定向南明辉“开诚布公”,有些事情只有让他以为有所了解,他才可能真正放手让我们一试。“我向你介绍的普罗米修斯2号就是由许立多年研究实验,再结合我的神功制成的。如果你同意给肖姨治疗,也将会由他担任主治,我从旁协助。”
    南某人冷笑一声:“我要怎么相信你们的什么普罗米修斯疗法呢?!”
    “南先生,我想要什么,相信你我心中都明白。”我低声说道,他轻嗤一声,并不答话。
    “我的神功是你亲身体会,亲眼所见的。虽然上次没能让肖姨完全苏醒,但你也不可否认,她的情况已经大为改善吧?!”我慢条斯理地以理服人。
    老南脸沉似水,一言不发。
    “这位许立许大医生,”我指指至今仍然委靡不振的小白脸,他听到“医生”这两个敏感字眼不满地撇撇嘴,“当年医学院的高材生,在医理方面,我敢说他比我强上十条街去。普罗米修斯疗法的所有成功实验,也是他多年所得。如果没有一定的把握,我们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许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说道:“退一万步说,即使我们的治疗无效,您夫人的情况还能坏到哪儿去呢?!”
第十九章 治疗(下)
    沉默片刻,南明辉突然笑了,轻瞥我一眼,慢吞吞地说:“许医生说的好!我还有什么可损失的呢?!”他阴恻恻地叹口气,“如果小秋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也是命中注定,我也只能和妮妮相依为命,空度余生了。wWW、”
    相依为命?空度余生?!是要把苏裳一辈子捆在你这个变态大叔身边吧!
    这是威胁,裸的威胁!我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也丢了一句还给他:“南大叔,如果万一肖姨醒不过来,她也未必希望看到所爱的人痛苦一辈子吧?!更何况,我和许立对普罗米修斯2号都有绝对的信心,绝对不会让这种人间悲剧发生。”
    “好啊!年轻人有信心是好事。但愿天从人愿吧!”南明辉直直地望着前方的坦途说。
    来接待的,仍然是上次那位老陆医生,他见到我很兴奋。客气地招呼了南明辉和许立之后,老头亲热地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地东问西问:“上次你们来探望肖秋女士后,她的情形有极大的改善,这一段时间来,她的进展更是惊人,现在都已经有一些自主意识了。是不是你给她用了什么药,还是做了什么特殊的治疗?!……”
    为什么医生们对这种事情的敏感度总是这么高呢?!我头痛地吱唔着:“呃,我也不是很清楚。您可以问问南大叔。”快步向前,把老头甩在后面,他气喘嘘嘘地还在后头不停地叫着:“林先生,等,等一等,我们可以探讨探讨……”
    仍然是那间明亮的大病房,窗明几净。比上次来时房间内似乎更多些温馨地气息。嗯,好象窗帘换过了。换成了绿色小碎花的布帘,桌上多了几盆小花草。可最令人惊讶的不是这些,而是站在窗前的人。
    天,天啊!我张口结舌地瞪着那个一头短发面目清秀侧立在窗前的妇人,她的左右各有一位护士小姐小心地搀扶着,看到我们进来,护士小姐礼貌地冲着我们微笑。那。那个站着的妇人,不就是苏裳地肖姨吗?!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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