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错车嫁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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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错车嫁对人-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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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任喘息,咬着他的肩膀,他的双手一直在揉捏自己最害羞的地方,她逐渐感觉体内莫升起一股奇怪的情绪,“侯爷…”
  “嗯,我在。”
  侯彧抱起她来到书桌边,调转她身体,让她扶着桌面站立,他则紧紧贴着她而站,他随意翻开一本书,“念。”
  如此磨人,傅任根本没有心情念诗,身体的重心都在下半身,她无暇他顾,奈何他的双手在她身上到处点火,“念,大声念出来。”
  这一瞬间,她全身像过了电一样。
  傅任上下同时失守,煎熬又享受地开始念诗,“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嗯,愿君多采撷,夫人,我会多加采撷的。”
  他在她的身上弹奏美妙的音符,正如琵琶行里形容的那样——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然而这里是书房,侯彧只是在外围逗弄,不敢真枪实弹,一则不想让傅任觉得他只顾自己,二则不想如此草率,美好的事需要在美好的地方办。
  风平浪静后俩人亲密相拥,半个小时后才出书房。
  傅任本来就要洗澡的,现在也只是提前而已,她洗完澡出来穿上裙子的时候,侯欣正蹑手蹑脚地回来,两腿可疑地抖着,她见到自己第一次害羞地低着头。
  傅任调侃她,“这下不说哥哥小心眼了?”
  “哎呀,傅姐姐!”侯欣窘迫,飞快跑向卫生间。
  她呵呵一笑,走出去关上门。
  侯彧也处理完毕从侯晁宗屋里走出来,看到她眼前一亮,走过来搂住她,“这裙子真漂亮,今晚穿这件?”
  刚才俩人那样亲密,傅任此刻看到他,多少还有点不好意思,她低头说道:“这件是待客穿的,晚上另有衣服。”
  “哦,真是期待,接下来要做什么,我帮你。”侯彧也不为难她,拉住她的手握在手里。
  “要烧水,准备充足的茶水。”
  “好。”
  下午三点,魏子、许砚、方简、柳青云分别带着礼物过来,侯彧收下礼物放在了侯晁宗的屋里,招呼他们四人随意,魏子闲不住,自告奋勇帮忙,其余三人也主动求做事,于是傅任就把摆盘琐事交给了他们四个男人。
  只见五个大男人忙得不亦乐乎,不时还插科打诨,说学逗唱。
  “魏国庆,你瞎摆什么呢?应该这样放。”许砚摆完手里的这桌,跑到魏子面前纠正他的摆法。
  魏子撇了撇嘴,指着桌上一排从大到小排列的盘子说道:“小砚子,我摆得怎么不对了?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啊。”
  “我勒个去,这是宴客不是给你戏耍练摊,也不是玩多米诺骨牌,你给我正经点。”许砚一副要昏倒的样子,指着自己的标准摆法,“去学我的放。”
  魏子走过去晃了一圈又晃回来,“好吧,这次算你对。”
  “咦,李宋不是早来了吗,他人呢?”方简环顾四周,中午是他去机场接李宋的,他们四人都来半小时了,竟然没有见到他。
  柳青云随意回答,“可能上厕所了吧。”
  魏子不信,桃花眼鬼祟在周围搜寻,“不是吧,我们都来半小时了,大号也没这么长啊,莫不是掉进马桶啦?”
  “他在客房倒时差呢。”傅任端来茶杯分给众人,替李宋圆谎。
  “哦,倒时差呢,我去叫他,这会应该醒了。”魏子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侯彧,摆明不信傅任的话,想要去把李宋揪出来。
  方简拉住他,“你缺德不,人家长途劳累奔波回来,你就让他多休息会,等老爷子到了我们再去叫他。”
  “好吧。”
  侯欣放下心神,对傅任偷偷比划了一下手势,然后悄悄跑向隔壁小院子。
  傅任看了一眼,微笑摇头,从厨房端着小点心出来转移众人的视线,“来,帮忙摆西式餐台。”
  “好嘞。”众人爽快应答。
  麦克又做了一锅面包,方简几人不客气地一抢而光,魏子逗完鹩哥回来,急得上蹿下跳。“喂,方简,你可不能偷吃。”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吃了?我这是正大光明地吃。”
  “傅丫头,你偏心啊,我要去和侯爷告状!”
  “魏国庆,谁让你人品差,麦克刚才烤好的那一锅都被我们几人分完了。”
  “谁让丫头买了鹩哥回来,我这不是逗上瘾了么?”
  “你这是睡不着怪床歪啊!”
  “就是,人家丫头买鹩哥回来又不是给你取乐的。”
  “傅丫头,他们一个个欺负我,呜呜。”
  “魏子哥,没事,打是亲骂是爱,他们很爱你。”
  “……”
  下午四点,侯晁宗穿着喜庆的红色衬衫,精神矍铄地拄着拐杖回到了花满堂,侯孝钦夫妇也一身喜庆打扮走在他身后。
  “好好好,俩丫头布置地真不错,我很喜欢。”
  侯欣立即讨巧卖乖地跑过去挽住侯晁宗,“爷爷,我这几天可没有睡懒觉哦,傅姐姐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侯母笑道:“那敢情好,以后就让你嫂子唤你起床,省得我每次催你三四遍。”
  傅任囧,嫂子的称呼好新奇。
  侯彧拥着她满足地笑,低声吟诵,“嫂子。”
  傅任横了他一眼。
  侯晁宗对孙子和傅丫头的互动很满意,他慈祥地看着傅任,“丫头,过来,和爷爷好好说道。”
  “好的,爷爷。”
  傅任立即上前搀扶着他另外一只胳膊,仔细给他讲解这几天花满堂的布置,侯欣在边上时不时插嘴逗趣。
  众人看在眼里,听在耳里,知道侯欣有几块料,这一切想法设计肯定都是出自傅丫头之手,内心无不称赞她的才华。
  魏子五人见到侯晁宗回来,纷纷洋溢着笑脸上前拜寿。
  “侯爷爷,小魏子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侯爷爷,许砚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
  侯晁宗笑眯眯地接受小一辈祝福,“好好,谢谢孩子们的心意,大家不用拘束,吃好喝好玩好。”
  他看向傅任,拍拍她的手,“丫头,你也去忙你的,爷爷身边有人照顾呢。”
  傅任微微一笑,“好的,爷爷。”
  侯孝钦陪着侯晁宗去屋里简单休息,侯母和李嫂去大厨房帮忙,侯彧和魏子几个大男人在检查最后准备工作,她和侯欣则回到房间,陪着侯欣换衣服。
  接下来,客人陆续到来,有的是花满堂周围的老邻居,有的是侯晁宗的老战友,侯孝钦作为长子自然陪着侯晁宗站在前厅待客。
  大家对花满堂的布置耳目一新,纷纷夸赞设计巧妙,匠心独运,特别是老一辈的革命家看到傅任贴在水桶上的提示皆出声赞扬,“不错,环保又卫生。”
  “让你们见笑了。”
  侯晁宗心里十分自豪,表面上却要装装样子,毕竟不能让这帮老家伙眼红,已经有个乔明远就够他头疼的了,要是再有人看中丫头,他怎么办?
  五点多,各方人士汇聚花满堂,本来估计的人数是不到五十,谁知一下子多了二十几位,虽然侯晁宗已经嘱咐过此次寿辰一切从简,但是到底一生积累下的好人缘,好多人不请自来,幸亏傅任和侯欣早想到过此种情况,也提前贴了提示,此次晚宴是中西合璧式,大部门时间需要站着,所以有人站着也没事。
  晚宴在六点半开始,来拜寿的人和侯晁宗打过招呼后就散落在各处,年轻人聚集在木质长廊下,吃着面包聊天;年长者则欣赏盆栽,逗弄鹩哥;各家夫人们则聚集在茶室里喝着花茶谈着家常。
  当然,傅任和侯彧中午偷情的书房里也有不少人,傅任把点心和茶水送进去时,侯彧正站在书桌边上,手里捧着诗集,一本正经和几位叔伯谈论那首《相思》。
  “其实这首相思,表达的不是男女之情……”
  侯彧见她进来,目光微顿,尔后低沉有韵味地念着这首诗,“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她想到午后俩人的厮混,脸颊倏地发烫,于是放完食物立即退出来,捂着砰砰直跳的心靠到墙角。
  傅任平复心情,转身回厨房时就看到乔起轩插着口袋,眼神淡然站在大鱼缸前面,他穿着浅色的衬衫,袖口稍微挽起露出白皙的手腕,手腕上那一串褪了色的木色珠串分外眼熟。
  那还是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她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打招呼,自己一直在小厨房忙,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倒是乔明远跑来厨房夸了她几声,语气怅然,直言他孙子没有福气,想来侯爷爷应该对乔帮主事先透露过,不过就不知道乔起轩是不是也知道了。
  正当她犹豫不决时,乔起轩像是感应到了她的视线,转身看着她,眼神一跳,似是有点意外。
  “乔医生,你好。”
  她想了想还是先开口打招呼,毕竟买卖不成仁义在。
  乔起轩站在那里没有动,傅任以为他会一直不说话,正打算说声抱歉抬脚走人,就听到他缓缓开口,“小宝,祝你生日快乐,我给你带了礼物在车上,你能和我出去一起拿吗?”
  傅任微怔,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的生日。
  “谢谢你,”她佯装看了一眼时间,“礼物我就不要了,我还要去忙……”
  “小宝,你接受了他,所以现在连我的礼物也不愿意要了吗?”乔起轩终于抬起脚步向她走来,在她面前停住,黑眸沉沉,语气里有股说不出的哀愁。
  傅任连忙解释,“不是的,起轩,我——”
  “是我难为你了,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要求你和我出去,我待会让爷爷转交给你,”乔起轩叹道,习惯性伸手想要捋顺她耳前的碎发,却突然顿住,目光向她身后扫去,意味不明。
  傅任内心一动,转首向后看去,侯彧正从窗户里望着他们,高深莫测。
  她莫名心虚,转身对乔起轩说声抱歉就想离开,孰料她刚转身踏步就被乔起轩从身后一把搂住。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小宝,这是我最后一次拥抱你,我不会主动来拆散你们,但是也无法做到真心祝福你们,所以你不要给我机会介入,一旦有此机会,我定然要把你夺过来。”
  “……”
  傅任是压根不敢回头看,屁股尿流地拎着托盘逃回了厨房,侯欣正在偷吃甜汤,见她进来立即招呼她,“傅姐姐,快来喝碗甜汤,垫垫肚子,不然待会的运动量可够呛。”
  “好。”
  她立即走到桌边,端起甜汤喝了一大口,酸酸甜甜,温度适中,非常去暑,一下子减去了她的心慌与燥热。
  六点半,晚宴准时开启,所有来宾都围坐在抄手游廊里,或坐或站。
  此时天还未黑透,院子里点亮了一盏盏明灯,众人都在翘首以盼,伸着脖子目不转睛盯着场地中央,突然一束聚光灯打在红绸盖住的架子上,本来窃窃私语的众人莫不屏住呼吸,侯晁宗更是炯炯有神地盯着前方。
  啪地一声,院子里所有灯光都被熄灭,那一瞬间红绸被人用力扯下,灯光重新亮起的时候众人才看清那个正方形架子原来是一副大的银幕,此时银幕上慢动作播放着一幅幅画面,画面的主人公是一位女子,从妙龄年华到白发苍苍,二十张珍贵的照片记录了一个女人的一生,一生的精彩瞬间都被浓缩在照片里。
  侯晁宗募然睁大眼睛,双眼紧紧盯着画面,拄着拐杖的手竟然不自觉地发抖,画面上的女人正是他的结发妻子——江曼青。
  侯孝钦此刻神情也分外怅惘,他有多少年没有翻阅母亲的照片了,常年在外奔波,思乡之情早已淡化,甚至在清明冬至时分都无法回来到母亲坟前上一炷香,作为儿子,他很失职。
  侯母的思绪被照片带回从前,潸然泪下,侯彧坐在她边上,伸手拥着她,他初步预料傅任会提及他奶奶,只不过没想到是如此安排。
  此时,帘幕后有古筝音调传来,众人仔细一听,竟然是八十年代很流行的那首《牧羊曲》,更奇怪的是此刻屏幕上出现的是一段老旧的录像,众人看了会才后知后觉发现是江曼青弹奏的《牧羊曲》,顿时帘幕后与帘幕上古筝之音两相交织,融合得非常完美。
  ——
  日出嵩山坳,晨钟惊飞鸟
  林间小溪水潺潺,坡上青青草
  野果香山花俏
  狗儿跳羊儿跑
  举起鞭儿轻轻摇
  小曲满山飘满山飘
  ——
  侯欣穿着一袭古装从帘幕后缓缓舞出来,她边舞边配合傅任的曲调唱着这首《牧羊曲》,她声线柔美,音色清凉,舞姿轻盈,把这首歌曲演绎地十分出色。
  李宋站在人群里看得眼睛直掉,回想到午后俩人的忘我缠绵,不禁又有感觉,琢磨晚宴结束后把她拐走。
  侯欣舞毕,她接过旁边人递来的话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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