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崩坏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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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崩坏年代- 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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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微点了点头,六月天的。气温热得紧,是以这宴席是在上清宫的花园办的,居中上搭了个戏台,四周的布满了灯火。下午那会儿,都忙着送礼拜见。这宴席这会儿才开,丰离扬手道:“诸位请坐吧!”
    男女不同席,丰恒作为丰离的儿子,自是负责招呼男眷。丰离入座,其他人也才纷纷地坐下了,其实纵是设宴。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谁又能真下地坐下来吃那桌上的东西呢。“皇贵妃寿辰。臣妾等也算是借花献佛,贺皇贵妃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有那大胆的人先表现,接下来的人都争相巴结,“皇上为了皇贵妃寿辰备下诸多礼物,真真是羡煞旁人。也不知皇贵妃如何驻颜有术,如今瞧着这般年轻,若不是皇上金口所言,臣妾等是万万不料,皇贵妃竟是这般的年纪。”
    “说到礼物,皇上所备的礼物中,那几份绣品都是难得一见,皇贵妃可知这几份绣品都是出自何人之手?”懿贵妃显然对于那些绣品十分的感兴趣,也想着借这么一个机会,见见人,往后若是可能,也能寻了这几个高人,帮她绣上那么一份,不求比过丰离,只要那么小小的物件,却是极好的。
    丰离道:“皇上不曾提起,倒是可以问问。”
    “皇贵妃莫怪,臣妾是瞧着那几份绣品有些眼热,就是想着能问问是出自何方高人之手,来日啊,不求能得如同皇贵妃这般精致的,臣妾就要一双枕面或是手帕,那都是知足了。”懿贵妃经过这么多年,那是早已摸透了丰离的性子,丰离这样的人,想要什么只管与她直言,但凡她能给的,丰离从来不会小气儿,似这样的小事儿,丰离定会如她所愿的。
    “这般的小要求,想来应当不会太难,不过,还是得问问主人才好!”丰离顺着懿贵妃的话说着,别人的人生,她从不会帮人家做主,由他自己做的选择,将来的结果也才好自己背负,无怨无尤。
    而李德全虽然走,可他这么些年教出来的徒弟高顺当然留下乖乖听着丰离的吩咐,得知丰离要找绣那几分绣品的人,高顺立刻前来回话,“皇贵妃,绣出双面绣的,乃是容家大小姐;那暗绣之人,是章家的章少奶奶;绣了凤凰的,却是苏绣的顾夫人,但顾夫人今日不曾进宫。”
    听到那章家的少奶奶,懿贵妃立刻拿眼看了丰离,却见丰离神色如常,懿贵妃也敛下了眉,不过,宜妃扬声道:“哦,是章少奶奶啊!”
    只说了这么一句,又没下文了,可是,这会儿离着传出丰恒跟一个寡妇有了干系这才几日啊,哪怕没有人敢当着丰离的面上说些什么,只看他们看着丰恒的眼神,那是*裸地询问,你这是什么眼神呐,竟然会看上一个寡妇,还被人传出这么难听的话来。
    “如此,那传容大小姐,还有那位章少奶奶见驾!”丰离就像完全没有听见宜妃话中的嘲讽,只是宣了人过来。暗绣啊,相比那样显跟的双面绣,张扬的苏绣,虽一眼不曾显眼,倒若再看,却是那般让人无法忽视,也不知可是绣如其人。
    丰离端起了茶,呷了一口,静静地等着,随着她这么一静,原那略有些闹的宴席,慢慢地变得安静下来,就算是宫中的四妃,原还自说自着话,但等其他人都安静了,乍的只听到她们四人的话,四人也不是个傻的,最后都拿帕拭了拭嘴角,同时看了看丰离,她们再不认输,也必须地承认,单着丰离这般的气场,只她不说话,就让宴席如此迅速的安静下来,她们也比不上。
    “臣女,见过皇贵妃!”一蓝一红两个年岁相仿的姑娘出现在人前,规矩都不差地与丰离见礼请安,丰离打量了这两人,蓝衣的姑娘明显还是个少女,至多不过是十四岁的模样,只是看了这蓝衣少女一眼,丰离便感觉到一阵躁动,突然涌出了一种一定要帮着这个少女的冲。
    如此陌生的感觉,于丰离而言还是第一次,随之丰离又想到,当日清缘空间消失了,器灵小二化为乌有,而他夺了前几行主人的气运让她得以双耳恢复正常,不过,她这用了旁人的气运却是要还的,难道,这位少女还是小二曾经的主人,她也算间接地帮着她丰离,所以如今,该她丰离还她了?
    这么想着,丰离觉得好笑,但也不排斥,二十一世纪有一种话很是贴切的说明她为何如此淡定的心态。所谓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至于另一位红衣的姑娘,看起来也很年轻,但是,也当有十六岁了,若论容貌,两个姑娘也算不相上下,长得都是极美的人,明明蓝衣少女的容貌要妍丽得许多,她却似乎在努力地将自己的容貌掩盖而起;红衣姑娘吧,容貌倒多了几分温婉,可却做了张扬的打扮,尤其是这么一身红衣,完全让人无法忽视。
    丰离微微地一笑,“平身吧,你们都自称臣女,你是容家大小姐,而你,是章家少奶奶?”
    只看她们的脸,当然是分不出她们的身份,可是,出嫁之人与未出嫁之人的发式是不同的,丰离要分辨她们,易如反掌。
    “是,臣女容平。”蓝衣少女不插不亢地回答。红衣的女子福身恭敬地回道:“臣女章孔氏!”
    “孔氏,可是孔子后人的孔氏?”听到红衣女子着重咬到的孔氏,丰离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红衣女子笑着答道:“正是,臣父是孔圣人嫡系七十六代子孙!”
    丰离忍俊不禁地笑了,幽幽长叹,“孔子后人呐!”L

☆、第两百八十三章丰恒婚事(五)

原以为丰离面对这个传言中勾了丰恒心魂,让丰恒说出欲娶她为嫡福晋的寡妇,定是要大动干火。事实却让人猜不透丰离的真正想法,叹了一声孔子后人,丰离转身那一位蓝衣少女容平。
    “容家,可是一等镇国公容严的容家?”丰离瞧着少女的规矩,突然想起端献曾与她说起过,一个同样能作为传奇人物的一位国公爷,不过,端献更曾说过,自那位国公爷去后,后代子孙,却无一人能及,只能承了爵,安享荣华。
    容平惊喜地抬头答道:“那正是臣女的曾祖父。”
    丰离轻轻一笑,“你出身世家,何以练得如此手艺?如此精湛的绣功,至少是勤练二十年才有如此的成就。若不是你活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我还要以为,是位四十来岁的绣娘呢。”
    “娘娘夸奖了。”容平紧张地握紧了拳头,而后又舒展地开口。丰离道:“你上前来。”
    容平一愣,受宠若惊地看了丰离一眼,丰离温和地笑着,容平应了一声,听话地上前,丰离伸出手,容平莫名,“你的手让我瞧瞧。”
    虽不明白,但容平还是伸出手,丰离翻看了她的双手,摸了摸她的手,“手指有细微的弯度,食指与拇指有细茧,可见是常年用针的。”容平一顿,丰离已经放开了她的手,“你父母呢?”
    “臣妾双亲已亡!”容平有些黯然地回答,丰离却是明了,莫怪如此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绣功,不过被人逼出来的。丰离一直喜欢那种自强自立,不言放弃的女子。再说此女送了她一份甚合心意的礼物,便细细问起容平家中可还有嫡亲的兄弟,镇国公的爵位,如今是何人所承?
    听着容平有条不紊地回答,父母亡故,是为独女,镇国公的爵位。已由其二叔继承。丰离细细地观察了容平说话的语气儿。还有举止,此女教养是极好的,不过。寄人篱下,若非艰难,堂堂贵女,又如何会苦练绣功。丰离笑问道:“今日是何人带你入的宫?”
    “回皇贵妃,臣女进献双面绣。为皇上所看中,是皇上亲自下旨命臣女入宫,臣女今日是随家母昔日的好友,于夫人入的宫。”容平据实而答。并不曾有半点夸大。丰离只听此言,丰离已经可以想像此女的艰难,再道:“你今所献的绣品。我很是喜欢,我可以许你一件事。你有何所求?”
    容平听着,心跳一阵加速,顾不上规矩地直视着丰离,丰离回望着她,那深邃不可见底的双眸透着认真,可见她并非随口所言。皇贵妃聪慧,世所皆知,皇贵妃已经看出了她的处境?
    容平拿不定主意,她也怕是自己想多了,今日她不能出错,若是不能得到皇贵妃的青眼,她将要重复以前所经历过的悲剧。不,她不要,她绝不要。容平跪下了,认认真真地道:“臣女想请皇贵妃奏请皇上,重查臣女父母当年暴毙之事。”
    “你以为,你父母是死于非命?”丰离轻声细语的问,容平坚定地回答道:“是,当年臣女双亲双双病故,臣女虽是年幼,然昔日伺候过臣女双亲的老人,却是亲口告诉臣女,臣女双亲之死,绝非病故。臣女听闻,昔日皇贵妃为证端献大长公主之死,曾开棺验尸,臣女不敢与皇贵妃相比,但要学一学皇贵妃,请皇贵妃成全!”
    说罢,重重地朝着丰离嗑了好几个响头。“后宫不得干政,这是先帝爷立下的规矩。容家小姐,你但有冤情,尽可往大理寺递状子,为何如此没规没知,于皇贵妃寿宴上,如此胡言乱语。”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夫人,持着拐杖,张口便是一番教训。
    说来这都请了什么人,丰离其实也并不清楚,还是颜兰附在丰离的耳边,轻声地解释了这夫人的身份,丰离看了那老夫人一眼,轻笑道:“老夫人不必动气儿,若非投告无门,想来容小姐也不会捉着这么个机会当着众人的面说起这些话来。所谓规矩,又如何比得过人命。此事,我会与皇上说起,为了安全起见,今夜容小姐便留在宫里吧,你的人,可都安全?”
    丰离这么说,却是表明了要插手了,容平心中激动,答道:“回皇贵妃,臣女的人,自是安全的,谢皇贵妃!”
    “你也不必谢我,此事结果如何,非你一己之言能定黑白,但若来日查出来你父母之事皆是病故,你可知,后果如何?”瞧着底下有人蠢蠢欲动,丰离这么一问,成功地把这些人都压下了,朝廷的事儿,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丰离又并非那没有见识的人,自然要把事情用最简单最有效的办法处置。
    “若是查出结果证明臣女诬告,臣女愿按大清律令领罚!”容平显然也是个聪明人,早就已经料到会有人阻拦,若不然,她不会揪着这样的机会,才与丰离说出这样的要求。
    听到容平这样的话,丰离勾起了一抹笑容,显然容平年纪虽小,却是一个谋定而后动之人,不过是因为被人制住,她往日不能动,不敢动,这样蛰伏而动,却是要一击即中的。
    “既有此言,我也算是帮大理寺接了一张状子罢了,待明日,我领你到皇上面前。”于容平而言是天高地厚的恩情,但对丰离不过是举手之劳。只这么一照面的,丰离就相信,容平绝不是一个虚言的少女。
    “谢皇贵妃!”容平不胜之喜地再次嗑头,丰离与她微微一笑,“这都是你自己挣来的。”
    容平被丰离安排到了流舞的身旁,与聂小凤一块儿的,如今只剩一身红衣的孔氏,不得不说,比起容平来,孔氏更是惹人注目,不仅因她这身打扮。更因事关她的流言。
    “为何会想到以暗绣青竹?”丰离的语气,与对比容平时,并没有差别,孔氏由此至终,哪怕丰离在与容平说话时,也不曾放松过,是以丰离才一开口。孔氏便回答道:“唐韩大家有言:辞重而清约。非计之得也。虽使古之君子积道藏德,遁其光而不耀。”
    不避丰离打量的目光,孔氏一字一句地道:“妾身从小就喜欢暗绣。只觉得这样的绣法,不似双面绣那样让人惊叹,也不似苏绣那样的精致,但只要见过暗绣的人。却不会说暗绣不如哪种绣法。”
    丰离点了头,倒是认可。“你既出自孔家,想也是自小饱读诗书。”
    “读书是为明理,知善。妾身与兄长须通背四书五经不同,妾身自小读书。只是不求甚解。”孔氏回答得不亢不卑,之前丰离只与容平说话,冷落了她。她不见喜怒。而丰离流露出了赞赏,她也依然反应平平。这当真是不像丑媳要见婆婆的模样啊!
    “是啊,女子与男子一心求取功名不同,女子读书只为明理。那么,你认为,当今天下,自宋之后,屡屡得闻贞妇节妇,有何见解?”丰离此问一出,现场再次哑然,便是流舞跟聂小凤,也想不到丰离会问得如此的犀利,就这样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啊,问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定在孔氏的身上,只等着孔氏的回答。
    “妾身冒昧,直想问天下人,何为贞?何为节?”孔氏当真没有半点怯场模样地张口,“所谓贞,是为坚定,又因有贞女,贞烈,是以又指不曾改嫁的妇女。而节,是指气节;节操;因先时有节妇之称,同指为亡夫守节一生的女子。只是,妾身不懂,为何古往今来,从无男子为女子守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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