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妆夺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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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妆夺谋- 第4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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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珠止了哭,看着叶睿。
  叶睿平静地道,“那是因为,我早在几年前就知道,这个叶家,无论别人怎么闹腾,掌家权永远都是大哥的,谁抢也没用。”
  玉珠立即说,“只是因为您不出手,您若是出手,掌家权未必是公子的,他自小离开叶家,多年不在家中,每年只回来一次,哪如自小生在叶家长在叶家的您?”
  叶睿冷笑,“你错了!大哥即便常年不在叶家,但他始终掌控着叶家的局势,江南境地四方兵营,统兵者从上到下,都是他的人。叶家的乱,这二年,一直内乱,未波及叶城外,四方兵甲,按兵不动。你当是为了什么?那是因为,大哥不让动,风动,兵也不动。”
  玉珠顿时呆呆地说不出话来。
  叶睿看着她,“枉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却什么也不懂,学会了效仿我的笔迹,但连一个睿字的风骨也学不会。大哥不必查,便知道效仿我笔迹的人是你,你如此愚蠢,我给你一个全尸,也不亏待了你。”
  玉珠看着叶睿,泪眼濛濛,“公子,是奴婢错了,奴婢……”
  叶睿不想再听她说什么,对进来已经等了一会儿的府卫吩咐,“拖出去,杖毙。”
  府卫上前,将哭着的玉珠干脆地拽离了叶睿身边,外面传来行刑的声音,女子的哀痛声,闷哼声,不多时,便奄奄一息了。
  一个中年男子快步跑进了叶睿的院子,看到行刑的人,大呼,“住手!给我住手!”
  行刑的人轮着仗,高举,最后一仗堪堪停住,看着奔来的三老爷,又看向书房内。
  叶睿不理会外面传来的大呼声,沉声道,“我说杖毙!”
  行刑的人不敢再耽搁,不理那大呼小叫的人,一仗狠狠地落下,玉珠瞬间香消玉殒。
  三老爷跑到近前,一探玉珠的鼻息,顿时大怒,转身一脚踹开了书房门,指着叶睿,脸色铁青地大骂,“谁让你杖毙了玉珠?”
  叶睿淡淡地看着三老爷,“她是我自小买来的奴婢,我让她生,她就能生,我让她死,她就能死,别人还无权来质问我指手画脚。”
  三老爷一噎,气怒道,“叶睿,你的出息呢?你就那么怕叶昔吗?他只不过发现了这件事情而已,找到你门上来,也未将你如何?你何必怕他?而杖毙了自小跟你长大的人。”
  叶睿不语。
  三老爷又大骂,“你自小聪慧,若是你早出手,这叶家已经是你的了。我们这一房也不必如此困难,你偏偏不出手,谁劝也不听,今日只不过他找上门来,你便杖毙了玉灼,你的心如今怎么学会狠了?你若是早狠些,这叶家还有叶昔的立足之地吗?”
  叶睿依旧不语。
  三老爷怒火上头,冲进来,“你说啊!你怎么不说话?”
  叶睿看着怒火攻心的三老爷,低沉地道,“三叔,您一把年纪了,还惦记着侄子房里的人,你羞不羞?”
  三老爷一僵。
  叶睿道,“你若是真喜欢她,就将她带走好了,这么愚蠢的奴才,我不要也罢。”
  三老爷伸手指着他,“你……你今日不跟我说个明白,玉珠的死,我怎么也不会饶过你。”
  叶睿嘲弄地看着三老爷,“三叔怎么饶不过我?”
  三老爷颤着手,指着他,一时没了话。
  叶睿道,“你要个明白,我便告诉你个明白。在她对我问出暖姑娘哪里好时,她便没有活路了。”
  “暖姑娘?”三老爷被气怒冲昏了头脑,如今琢磨了一下,忽然惊道,“你还惦记着叶世子的世子妃?”
  叶睿看着他,淡淡地道,“三叔是知道的,这么多年,她是我不能碰触的逆鳞。”
  三老爷一时说不出话来,指着他片刻,放下手,灰着脸说,“我们这一房,只出了你这么一个有指望的子孙,偏偏你这般没出息。”话落,走出书房的门,心痛地看着外面已经气绝而死的玉珠,说,“既然你不要了,人我就带走了。”
  叶睿淡声道,“三叔请便。”
  三老爷抱起玉珠的尸身,脚步一深一浅地出了叶睿的院子。
  叶睿站在桌前,将桌案上的信函扔进了香炉里,片刻后,香炉内便散出了燃烧的笔墨香。他静静地站了许久,才继续拿起笔,提笔写早先未写完的笔笺。
  叶昔从叶睿的院中出来不久,便听闻叶睿杖毙了跟随了自己十几年的婢女,三老爷得到消息,匆匆闯去了叶睿的院落,抱着那婢女的尸首心痛地去安置了,他脚步一顿,回头瞅了一眼,叶睿的院落树木深深,他什么也看不到。
  他揉揉眉心,低声嘟囔,“真是个小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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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叶睿上山
  苏风暖和叶裳自然不知道他们将那八里堡的大当家以及那封信函送去给叶昔后,发生了这样一桩事儿,二人睡了半日,醒来时,天色已经晌午,千寒禀报,说舅老爷和夫人在报堂厅里等着他们醒来用午膳。
  二人收拾一番,梳洗妥当,去了报堂厅。
  叶阑睡了一觉,极其精神,见二人来到,高兴地说,“你舅母让厨房备了好些菜,咱们爷俩今日喝点儿。”
  叶裳微笑,“好。”
  叶阑道,“我记得暖丫头也是能喝酒的,你既然身子骨无恙,也喝点儿。”
  叶阑夫人立即说,“她不能饮酒,我忘了告诉你了,她有喜了。”
  叶阑问,“什么是有喜?”
  叶阑夫人捂着嘴笑起来,“你可真是多年不出枫山,连有喜都不知道了。”话落,解惑道,“暖丫头有了身孕了。”
  叶阑一怔,顿时大喜,“当真?”
  叶裳微笑,“当真,暖儿是有孕了。”
  叶阑一拍大腿,“好事儿啊!”话落,将本来要放到苏风暖面前的酒壶立马拿走了,说,“有了身子自然是不能喝酒的。”说完,埋怨他夫人,“你既然知道了,怎么没早告诉我?”
  叶阑夫人笑着说,“上山后,你就倦得歇下了,如今也刚醒来不久,我去厨房吩咐人炖了鸡汤,还没空告诉你,你这就说起让暖儿喝酒来了。”
  叶阑高兴地说,“这可真是一件大喜事儿,以后你每日都让厨房给暖丫头炖鸡汤好了。”
  叶阑夫人笑起来,“我变着样儿的让厨房给她做好了,每日都喝鸡汤,她也会腻的。”
  叶阑点头,“有道理。”
  叶裳微笑。
  苏风暖觉得来了枫山,真跟回家没二样了,无论是以前随叶昔来时,还是如今,叶阑夫妇都是拿她当闺女看待的,她笑着说,“如今三月,山间的野菜正鲜嫩好吃,稍后我们吃完饭,闲来无事儿,去山间采野菜吧。”
  叶阑立即说,“吃野菜做什么?你怀有身孕,就该吃好的。”
  叶阑夫人立即说,“这你就不懂了,野菜更是珍品,多吃些对胎儿好的。”    叶阑不信,“当真?”
  叶阑夫人道,“当真。”
  叶阑转头对叶裳说,“那咱们爷俩少喝些,差不多就得了,一会儿一起跟着她们去采野菜。”
  叶裳笑着点头。
  一顿饭吃得甚是欢乐,叶裳和叶阑一人喝了一壶酒,便不喝了,饭后与苏风暖、叶阑夫人一起,拿了篮子,出了房门,去了山间。
  枫山四处都是半矮的山坡,除了漫山遍野的红枫林外,还种了许多的田地和果树。
  叶裳走了一圈,忽然笑着说,“今日早晨上山时,我还没发现这枫山竟然布置了许多的阵法。”
  叶阑笑着说,“这是早些年,昔儿和暖丫头来时,上枫山给布置的。我和你舅母离开叶家时,带的仆从不少,护院也不少,可是自从有了这阵法,仆从和护院根本就用不到,想走的,就打发了些,不想走继续跟着我们的,就开辟了些田地,春种秋收,自给自足了。”
  叶裳道,“枫山果然是个好地方。”
  叶阑道,“的确是好地方,当年你母亲若不是嫁给你父亲,她定然不会离开枫山。只要不是皇家人,天下任何一家的子弟,都能落根在江南叶家,落根枫山,可是,偏偏是容安王和你母亲是姻缘。”
  叶裳道,“天命注定,也没办法。”
  叶阑点头,“是啊!天注定,没办法的。”
  叶裳不认识野菜,叶阑也不认识,叶阑夫人认识些,但识得的不多,苏风暖因学医术,哪种可以吃,哪种不可以吃,都十分懂得,在她的带领下,叶裳和叶阑也跟着动手,采了不少野菜。
  晚膳,便多了几碟山野菜。
  叶阑吃了两口,连连点头,“滋味确实不错。”
  第二日,清晨,天空飘起了濛濛细雨。
  叶裳站在窗前,笑着说,“这雨下得也太细如牛毛了。”
  苏风暖笑着说,“江南的春雨总会来得早一些,俗话说,春雨贵如油,这一场春雨后,就该春耕了。今年我们正好赶上,也跟着农工们一起干农活吧。”
  叶裳失笑,对她问,“你会干什么?”
  苏风暖道,“锄地、扶犁、播种,我都会。”
  叶裳伸手抱住她,“会也不准做,累到怎么办?”
  苏风暖好笑,“就该活动些,到时候好生养,若是日日闲着在床上懒着,才不利于生养。不累到就是了。”
  叶裳闻言道,“好吧!”
  这一日,下雨无法外出赏景,叶阑邀叶裳下棋,叶阑夫人和苏风暖坐在一旁观棋,叶阑夫人手里拿了针线,一边与苏风暖说话,一边做绣活。
  叶阑下了一会儿棋,转头瞅了夫人一眼,奇怪地说,“你有二年没做绣活了,怎么如今又突然做起绣活了?”
  叶阑夫人抿着嘴笑,“我是想着给小裳和暖丫头未来的孩子做几件衣服,他们离开时,也好带走。”
  叶阑一听,顿觉有理,“那多做几件。”话落,又想到离开二字,顿觉不舍,立即问二人,“你们不多住些天吗?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叶裳笑着说,“多住些天。”
  苏风暖道,“视情况而定。”
  叶阑满意,“这里清静,适宜养胎,能住多久,就住多久,住到生最好。”
  叶裳失笑。
  苏风暖也笑起来。
  春雨绵绵,下了两三日才晴朗,苏风暖和叶裳定情大婚这一年多以来,还未真正如此享受过清静怡人的日子,如今觉得这般春光,真是未曾辜负,偷得浮生数日闲了。
  天气晴朗后,枫山的田地可以耕种了,于是,苏风暖和叶裳、叶阑和夫人,四人跟着农工们一起下地干活,一时间干得热火朝天。
  叶裳是第一次知道庄稼是怎么种出来的,觉得农耕不易,百姓更不易,朱门富贵人家,糟蹋好饭好菜比比皆是,可是乡野人家,却珍惜每一粒粮食。
  又过了几日,农耕忙完时,有两个人上了枫山。
  叶阑听到人禀告,讶异地说,“睿儿?他才来过没多久,怎么又来了?”
  管家道,“四公子只说想念老爷和夫人了,又听闻叶世子和世子妃住在枫山,便前来拜会。”
  叶阑问,“除了他,还有别人吗?”
  管家道,“只带了一个书童。”
  叶阑摆手,“既然没带外人,赶紧快请他上山吧。”
  管家应是,连忙去了。
  叶阑对叶裳道,“是太叔公那一支小辈里排行第四的哥儿,自小与昔儿处得还不错,十分聪明,也会行事儿,懂得进退。这么多年,叶家各房各院闹腾着争权夺利,唯独他不争不夺。”
  叶裳扬眉,“叶睿?”
  叶阑点头,“正是他,你知道他?”
  叶裳看了苏风暖一眼,不带情绪地说,“知道。”
  苏风暖眼观鼻,鼻观心,佯装没瞅到叶裳瞟过来的那一眼,想着叶睿怎么就来枫山了?从到了枫山后,她和叶裳都没对叶阑夫妇提关于路上遇到八里堡的人要劫了他们之事,师兄也未对他们传信说关于那桩事儿的只言片语,她也不知那桩事儿最后是如何处置的,如今叶睿来枫山,是否真是单纯的想念和拜会。
  叶阑夫人在一旁笑着说,“我和你舅舅这么多年离开了叶家,与叶家人甚少有来往,唯独这孩子,每年都会来上几次,有时候来看看我们就走,有时候会陪着我们住上几日。今年还是过年时来拜年,住了两日,如今也月余没来了。”
  叶阑道,“叶家的小辈里,如今也就他明事理些。”
  叶阑夫人点头,笑着说,“他这个孩子,从小就聪明剔透,心思也比别人多一窍。叶家太叔公那一房的人早就劝说他争权,他就是不为所动,若是他动手的话,如今太叔公那一支定然和如今的情形不同。”
  叶阑道,“昔儿每年回家,都会教他几招,在叶家能与他算得上真正的兄弟的人,也就这小子了。争什么?夺什么?昔儿将来也不会亏待他。”
  叶阑夫人点头,“所以说,这孩子是个透彻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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