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妆夺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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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妆夺谋- 第3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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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风暖无奈,看向许云初。
  许云初道,“我也与你们一起,每次我都是等在外面的那个人,着实焦急。”
  苏风暖道,“你还是等在外面吧,都下去怎么行?出了什么事儿的话,外面也没个人照应。”话落,她看了一眼天色道,“如今快晌午了,以两个时辰为限,两个时辰后,我们不出来,就是出事儿了。”
  叶裳也道,“不错。”
  许云初只能点头,“好,两个时辰为限,你们小心一些。”话落,他道,“我稍后便吩咐浮影,查查昨日可有什么女子来过这里?再看看附近可有人再留下什么痕迹。”
  叶裳点头。
  苏风暖先一步下了洞口,叶裳紧随其后,也跳了下去。
  二人下去后,许云初喊来浮影,对其吩咐了下去,自己便在这处荒废的院落四下查看。
  苏风暖跳下了洞口后,洞口足足有数丈,幸好她有武功,落在地面上,安然无事。下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也不像前面所查的密道,没有夜明珠之类的在石壁上照明。她从怀中拿出早先在探查密道时在石壁上抠下来的夜明珠,用以照明。
  叶裳随后跳了下来,就着亮光,二人打量这一处地方。
  只见,就是一面十分宽大的地下石室,足有屋子那么大,四面墙壁光滑,空无一物。
  苏风暖围着石壁转了一圈,发现无门无路,她探究半晌,也没有找到机关,于是,对叶裳道,“这里,好像不是密道,像是存放东西的地下密室。”
  叶裳颔首,“有一股铁器的味道,这里,应该存放过铁器之类的东西。”
  苏风暖用鼻子嗅了嗅,没嗅到什么,只闻到冷清清的味道。但知道叶裳鼻子敏锐,能得天独厚地闻到别人闻不到的气息,她道,“难道存放过兵器?”
  叶裳道,“也许。”
  苏风暖问,“还有别的吗?”
  叶裳道,“还有一丝香味,淡淡的,像是……”他凝眉片刻,细细而闻,道,“像是名贵水粉的味道。”
  苏风暖问,“你确定?”
  叶裳看着她说,“你不擦水粉,但瑟瑟擦,这种水粉味,我昔日似乎在她的身上闻到过。”
  苏风暖眨了眨眼睛,“瑟瑟昨日在容安王府。”
  叶裳颔首,“没错,自然不是她。只是,这种水粉味,我却觉得极像。”
  苏风暖又问,“还有吗?”
  叶裳摇头,“再没有了。”
  苏风暖道,“走,我们上去。”
  叶裳点头。
  二人足尖轻点,出了地下密室。
  许云初才在院中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听到动静,转过头来,见二人竟然这么快就出来了,愣了一下,道,“怎么这么快?”
  苏风暖道,“下面不是机关密道,是一处地下的石室,里面空空如也,但似乎有铁器的味道,还有名贵水粉的味道。”
  许云初看着二人,“那你们可发现了什么?”
  叶裳道,“昔日应该存放过铁器,或者说是兵器,当然,也不排除江湖上的刀剑等兵器。至于名贵水粉,回去之后,找瑟瑟问问,她昔日擦了什么水粉。”
  苏风暖道,“不错,也不算全无收获。”
  许云初道,“我又仔细地查看了一遍,没发现什么,要不然,你再查看一番?”
  苏风暖点头,又沿着这处废墟院落转了一圈,还是一无所获,她立在院中,对叶裳道,“我总觉得,还是哪里没被堪破,但一时也难以想到。”
  叶裳思忖片刻,道,“昨日,你我从这里出去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这周遭都没什么痕迹,可是却有人来过。那她是怎么准确地找到那面石墙的机关的呢?”
  苏风暖道,“不错,这便是问题所在。”
  叶裳道,“那女子来时,应该是夜间。”
  苏风暖看了一眼天色,道,“这样,我们先回去,你我夜间再来一次。”
  叶裳颔首,“好。”
  许云初听二人如此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走吧,我回去后,好好查查花烛秀,多年来,我从未怀疑过舅公,没想到,却有这种事情。”
  苏风暖道,“一个人做一件事情,都会有相对应的缘由。也许你舅公身上,有什么你不知道的事情。你不妨回去问问国丈。”
  许云初点头。
  三人上了马车,离开了这一处荒废的院落。
  马车回到城,途经荣华街的几家青楼门面,正巧叶昔和齐舒从一处青楼里出来,见到二人,苏风暖挑开车帘问,“师兄,你们可有发现?”
  叶昔颔首,来到车前,从袖中拿出几张宣纸递给了苏风暖。
  苏风暖伸手接过,只见每张宣纸上都画着一幅画像,俱是一个人的画像,画的人都是沈琪。她仔细看了片刻,递给叶裳。
  叶裳接过来,随意地翻看了片刻,对车外的叶昔问,“这些画像从哪里来?”
  叶昔道,“都是青楼的老鸨画的,她们说那个人的确是沈三公子,都一口咬定。你知道,青楼做的虽然是酒色营生,但里面的姑娘们俱都是琴棋书画,才艺精绝。作为青楼的老鸨,也精通这些才艺。于是,我便让她们每个人给我画了一张沈三公子的画像。”
  齐舒这时看着叶裳道,“我看她们画的这个人,的确是沈琪无疑,难道他真背着我们,时常逛青楼?或者是,难道这世上真有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事儿可奇了。”
  叶裳道,“这几家青楼老鸨俱都画了画像,每张画像,也都题记了名字。虽然画工各有千秋,但的确是一人无意。不过为何独独少了红粉楼老鸨的所画的画像?”
  叶昔道,“沈琪不是时常与你们一起去红粉楼吗?用不到吧?”
  叶裳肯定地道,“用得到,你这就去红粉楼,也让她画一幅沈琪的画像来。”
  ------题外话------
  稍后有二更


第九十九章 原是女子(二更)
  叶昔闻言,依照叶裳所说,与齐舒一起,去了红粉楼。
  苏风暖看了一眼天色,正当午时,也不急着进宫,便与叶裳、许云初一起等在街道上。
  不多时,叶昔拿了一副画像从红粉楼出来,来到马车前,递给了叶裳。
  叶裳伸手接过眯了眯眼睛,哼笑道,“果然没错。”
  “怎么?”苏风暖看着她问,“有什么不对劲吗?”
  齐舒纳闷地说,“我看着就是一个人啊,红粉楼的老鸨画工精湛,但这也是沈琪啊?你有看出不是一个人吗?”
  叶裳拿着那副画像,将其余的画像摊开在马车的车厢内,将那幅红粉楼老鸨画的画像,与一众画像做对比,指着一处道,“沈琪的锁骨下两寸处没有黑痣,而这些画像都有。”
  齐舒一怔,立即说,“还真是。”
  叶裳又指向一处,“沈琪的拇指因为当年与我们赛马,不小心被马缰绳勒住,曾经断了指骨,后来,被孟太医给接上了,自此落下了一个小小的疤痕。”
  齐舒道,“这个我知道。”
  叶裳道,“胭脂楼老鸨画的,一处没有黑痣,一处拇指有细微疤痕,因为他见的人是真的沈琪,所以,画的才是他真正的模样。而其余人,见的不是沈琪,即便那人易容成了他的模样,但这细微的特点,却不曾易容。或者说,易容那人不知道这些特点,亦或者,根本就不在意这些细节之处,只要容貌像沈琪就行了。”
  齐舒道,“那这样细小细微之处,万一是那些人忽略了没画呢?”
  叶裳摇头,“不可能忽略。青楼的老鸨,都是人精子,眼睛毒得很,擅长丹青之人,最擅长观察人的细微之处,观察这个人与别人不同的特点,才能画出精准的画像。”
  齐舒一时没了言语。
  许云初道,“将面容易容得如此天衣无缝,连青楼的老鸨们都以为那就是沈三公子,可见不止是神态,还有动作,以及言语,都与他应该极像。尤其是沈琪除了踏足红粉楼外,不踏足其他青楼,所以,这等细微之处,不靠近的话,老鸨们自然看不到,并不知道。”顿了顿,他道,“这样说来,难道易容成他的人,是与沈琪相识,且极其熟悉之人?否则,不能将神态模仿的太像。”
  叶裳道,“难说。”
  齐舒道,“除了我们兄弟几人,他还与什么人熟悉?景阳侯府的人都死了啊!另外,这事儿是发生在景阳侯府出事儿之前,之后,沈琪死了,那个江木也就没出现了吧?”
  叶昔道,“假冒沈琪之名,化名江木,混迹各大青楼场所,目的何在?”
  叶裳道,“前往花烛秀最多,其它自己想必是幌子,便是目的所在。”
  叶昔闻言立即问,“今日你们去了京郊那处荒废的院落,可有发现?”
  叶裳摇摇头道,“没发现什么。”
  叶昔看了一眼天色,道,“晌午了,我也累了半日了,我这里还算是有些收获。你既然没什么发现,慢慢查吧,我不跟你们在这耗着了。”话落,他问苏风暖,“师妹,回府吗?”
  苏风暖看了叶裳一眼,道,“我稍后要进宫去给二皇子换药,你有什么打算?”
  叶裳道,“你先与表兄回府吧,用过午膳,休息一会儿再让千寒陪你进宫不迟。我与小国舅要查此案,稍后,我与他去国丈府见见国丈,看看国丈怎么说。”
  苏风暖看向许云初。
  许云初点点头,“叶世子与我去国丈府与爷爷一起用午膳。”
  苏风暖颔首,与叶昔、齐舒一起,回了容安王府。
  途中,齐舒百思不得其解,对二人道,“会是什么人冒沈琪之名呢?这也太奇怪了吧?为何别人的名不冒,偏偏冒他的名?”
  叶昔道,“必定是亲近之人。”
  齐舒道,“我也这样觉得。”
  苏风暖道,“不见得是太亲近之人,否则未曾在细微之处易容得一模一样,也可能是并不知道沈琪有这个特点。”
  齐舒道,“熟悉,但不太亲近。既然这样,那会是谁呢?”
  苏风暖道,“背后之人谋算太深,不过,也不是没有蛛丝马迹可查,迟早之事。”
  齐舒点点头。
  回到容安王府,用过午膳,苏风暖让人喊来贺知。
  贺知来到画堂,对苏风暖见礼,之后坐下身道,“许小姐的骨头可真硬,如今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可是还未松口。”
  苏风暖道,“不急,她撑不了多久了。我找你来,是另有别的事儿。”
  贺知“哦?”了一声,看着她。
  苏风暖道,“你自小也生活在京城,与沈琪虽然打交道少,但与江木呢?可打过交道?”
  贺知闻言道,“你说的可是沈琪化名的江木?”
  苏风暖点头,“对。”
  贺知问,“我认识两个江木,你说的是哪个?”
  苏风暖一怔,“两个江木?哪两个?”
  贺知道,“一个是多年前,我初入青楼时,认识的江木,见过他两次,匆匆一面。后来,又认识了一个江木,与他倒是打交道数次。”
  苏风暖蹙眉,“同是江木,有何不同?”
  贺知道,“前一个江木,见到女子就脸红,后一个江木,女子撞到他怀里,面不改色。”
  “哦?”苏风暖扬眉。
  贺知道,“当年,我还年少,虽然背负着心里阴暗陷入青楼,但也是对什么都敏感好奇的年纪。尤其是,与我第一次见面,进了青楼,因为害羞窘迫,被姑娘追着跑出来的人,让我记忆深刻,也就记住了他。”
  “然后呢?”苏风暖问。
  贺知道,“然后第二次见他,依旧如此。仅见了两面。后来,我再见他时,发现,他面对女子投怀送抱,面不改色,判若两人。”
  苏风暖眯起眼睛,“之后呢?”
  贺知道,“之后,我见过他和叶世子、安国公府二公子、平郡王府小郡王一起骑马涉猎,便知道他是沈三公子沈琪了。”
  苏风暖道,“你认识的沈琪,可是后来的江木?”
  贺知摇头,“虽然都生活在京中,我属于朝臣家眷子嗣,他们是勋贵子弟。我与叶世子、沈三公子等人没有交集,便不清楚到底是不是一人了。总之,江木却是两个人。”
  苏风暖想起叶裳说沈琪曾经是有隐疾,不过后来被孟太医给治好了,男子不举,确实是大事儿。他去几次青楼,想依靠女子治病,也情有可原。没踏足过青楼,而且身上带有难以启齿的毛病,自然会脸红窘迫了。可见,前一个江木是沈琪无疑。
  而后一个,应该是在沈琪病好后,借着他的名声,去的青楼。这一个,自然不是沈琪了。
  她思索片刻,看着贺知道,“你常年混迹烟花场所,什么样的男人既去那样的地方,但面对女子投怀送抱面不改色无动于衷?”
  贺知道,“你问这个还真是问对人了。有两种人,一种是见惯了风月的人,一种人是女人。”
  “嗯?”苏风暖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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