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幸(闺秀真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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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幸(闺秀真绝色)-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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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后果?”
  她依旧沉默。
  “你能一直保持冷静?”
  还是沉默。
  “你确保可以全身而退?”
  沉默。
  “你……姓甄。”
  甄璀璨开口道:“是,我姓甄,是甄璀璨。”
  “你应该懂得华宗平的意图,”甄达把语气放缓,语重心长道:“太后还没有所发觉,她很精明,瞒不了多久,她很快就会发觉,不过是‘太子’而已,她毁之易如反掌。你想好了应对之策?”
  甄璀璨再次沉默。
  “你确信能控制得住华宗平?确信华宗平不是在利用你?”甄达见她打算一直沉默以对,无声的叹息了一声,郑重其事的交待道:“不要被任何言行蒙蔽,要警惕,一旦发现他不受控制,有利用你的迹象,一定要及时告诉我,我会不遗余力的将其摧之。”
  甄璀璨一震,恍惚间觉得他是想保护她,她怔然望过去,映入眼帘的第一感觉是……关怀。
  “别忍辱负重,别委曲求全,”甄达一字一顿,“别对他言听计从。”
  二人对视着,他很严肃、深邃,带有难懂的苦涩,和巍峨如山的坚定。她忽然没有去揣摩的勇气,不由得将视线移开。
  甄达道:“无论如何,明哲保身。”
  “我都谨记在心。”甄璀璨信步走出书房,只觉心中沉甸甸,不知为何,她希望甄达能一直像初见时那般冷漠无情。
  “大小姐?”发现大小姐眉宇间凝重,阿苔有些担忧。
  “没事,”甄璀璨看了看僵立在原地不安的甄小灵,道:“阿苔,你带三小姐去甄宅,着少年装进学堂。”
  “是。”
  甄小灵踩着秋叶,走出了甄府,那一度认为会是坟墓之地。
  就像是那日甄璀璨砸窗制造动静使甄小灵脱身一样,这次,她也是顺从内心自然而然的做了,让甄小灵脱离束缚。
  十月十日,太子大婚之日,太子殿下华宗平迎娶甄丞相的嫡长女甄璀璨。
  清晨,锣鼓声响,极其精美的喜轿抬出甄府,大红彩绸的轿帷上绣有富贵花开和百子图。绵延数十里的红妆,穿过京城的大街,所经之处皆是朱纱红缎,令人瞪目结舌是一百二十八抬嫁妆,风光无限。
  太子府中喜气洋洋,设宴百余席,张灯结彩,盛况空前极为铺张。
  吉时到,太子妃自喜轿中被迎出,一对新人各牵同心结的一端,繁缛礼节进行的都很得体。
  待礼成之后,太子妃被扶入洞房。
  深夜,奏乐声已停。甄璀璨端坐在喜榻上,喜帕之下的笑意渐起。
  该是怎样的洞房花烛夜?

☆、第八一章

  洞房被精心布置的喜庆万千,两支富贵红烛燃着很旺,将屋内映得红澄澄。
  甄璀璨静静的听着脚步声进进出出,耳畔响起宫女的低声禀报:“太子殿下还在清点嫁妆,不着急入洞房,似乎还要清点礼金。”
  礼部的嬷嬷一脸愁色:大喜之日,新郎满心在乎的是嫁妆和礼金,不肯入洞房行礼数,这传出去岂不成了笑料。更何况,新郎是太子殿下,迎娶的新娘可是甄太后的内侄孙女。
  望了一眼等待揭喜帕的新娘,嬷嬷亲自踏出洞房去请太子。
  新建成的大仓库灯火通明,一百二十八抬嫁妆整整齐齐的摆着。华宗平身穿喜袍拿着长长的嫁妆清单,很兴奋的一箱一箱的清点,一件一件的确认,似担心有鱼目混珠。百官送的礼金都堆在一处,等他亲自清点入库。
  “太子殿下,尚有大婚的礼数未尽。”嬷嬷正色道:“请太子殿下入洞房,太子妃殿下已等待多时。”
  兴致正高涨的华宗平露出不耐烦之色,头也不回的摆摆手,示意随从把那不长眼的嬷嬷轰出去。
  嬷嬷急道:“洞房花烛夜让太子妃殿下独守,怕有不妥,太子殿下请三思。”
  “急什么,我忙完自是会去的,太子妃已被我娶进门,还能凭空消失不成?来日方长,不急一时。”华宗平凉凉的道:“退下,别再来扰我。”
  嬷嬷无奈,知道太子殿下贪财如命,不曾想如此妄为,敢冷落甄太后的内侄孙女真是胆大。回到洞房,嬷嬷踌躇不决,犹豫要不要跟太子妃殿下明说。
  “他不知我带进府的嫁妆终究是归我所有?与他何干?我的嫁妆由得着他清点?”甄璀璨语声冷静,随手一掀,自己将喜帕揭去,那张清柔秀丽的容貌荡漾在绯绯殷光中。
  “太子妃殿下。”嬷嬷率宫女们齐齐行礼。
  甄璀璨清声问:“你们没有提醒他?”
  “下官这就去提醒。”
  “不必了,”甄璀璨一副根本不把他放在心上的样子,“忙活了一天,我很倦累,正好想早点歇息。”
  “可是,合卺酒还未饮,四喜果还未吃。”嬷嬷隐有难色。
  甄璀璨无事般的道:“放在桌上就是了,迟早会饮会吃。”
  真是一对奇人,嬷嬷惊讶,都薄情到连逢场作戏也不肯。
  甄璀璨道:“你们都散去吧。”
  “是。”嬷嬷留下两名宫女守在洞房外,便赶紧回宫如实禀报给太后娘娘。
  甄璀璨悠然的坐在喜桌前,犹自吃起了果腹的点心。
  洞房外有许多双眼睛在紧盯着,见太子殿下迟迟不来,都在暗嘲看笑话。阿苔轻声道:“暗处有八双眼睛。”
  甄璀璨笑了笑,旁若无人。
  红烛一寸一寸的燃着,夜已沉凉。
  为了让甄太后相信华宗平只贪财,已事先说好,他一整夜都不会来,可她还是难免惆怅。
  心在隐隐作疼,她不适的抚了抚额,慢慢的阖上眼帘,想掩去所有的苦涩,要习惯如此,想必以后还将更甚。
  明明两个人都渴望对方,都期待着大婚,却要在洞房花烛夜故意冷落彼此。
  该入寝了,不知明日会发什么,不如养精蓄锐。
  当她刚要褪去喜袍时,却听到屋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她抬首去看,屋门猛得被推开,出现的竟然是华宗平,他不是应该在仓库里待上一夜吗?
  “奴婢拜见太子殿下。”宫女们都惊讶不已,难不成太子殿下想明白了?
  却见华宗平的脸色很不悦,简直是气极,他大步跨过门槛,把拎着的一个小箱猛得放在桌上,质问道:“断了执柄的青玉执壶,有裂纹的象牙包金镯,掉了一颗珠子的双喜双如意桌屏,什么意思?”
  甄璀璨上前看了看,青玉执壶的执柄显然像是刚被摔断的,既然是他故意为之,她就不顾屋门敞开,反问道:“你清点我的嫁妆,什么意思?”
  华宗平理直气壮的道:“进我太子府的东西,我都要清点一遍。”
  甄璀璨也不甘示弱,“那些东西,生,我带来,死,我带去,你何必多此一举。”
  华宗平扬眉,道:“是装了很多坏碎的东西充数,怕我看到不成?”
  甄璀璨也跟着扬眉,“依我看,分明是你在清点时失手弄坏,怕被我发现,才先声夺人。”
  “你……”华宗平有着被揭穿的恼羞。
  阿苔赶紧佯装骇极,跪道:“太子殿下息怒。”
  阿青连忙跪求,“太子殿下息怒。”
  一旁的宫女们都惊住,他们在洞房中竟互不相让的吵了起来,太子殿下显然处于弱势,太子妃殿下全然不顾太子殿下在当众出丑。再这样吵下去,不知道太子殿下的颜面如何搁。
  “出去,”华宗平冷脸喝斥,见她们还僵在原地,便提高了音量,“全都出去。”
  阿苔和阿青率先退下,太子府的仆人和礼部的宫女们只得也跟着退下。
  华宗平俨然有着一决高下的架势,不满意她们只退到屋外,他冷道:“去远点。”
  见所有人都退远后,他才猛得把门上,‘呯’的一声,震得暗处的人也跟着抖了抖。太子殿下明摆着是要关起来门理论,周全自己的体面。
  门一关,华宗平的笑意就浮上了唇角,眸光变得温柔。
  香风轻徐,红帐迤逦。
  两人相视会心的一笑。
  柔腻的红烛光中,她盈盈玉立,美得令他痴。
  迎着他温存的凝视,她轻问:“你怎么来了?”
  “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一生只此一次,我怎能不来。”华宗平的脚步缓慢而坚定的走向她,一点点的靠近,“我不想有遗憾,也不能让你遗憾。”
  甄璀璨的笑意轻柔,眼眸中全是俊朗的他。他驻步在与她近在咫尺处,脸庞倾近,温热的气息缓缓的拂洒而下,很温柔,像和风,竟是醺得她似有几分醉意。
  下一刻,他俯身极为克制的覆上她的唇,浅浅的吻了几下,浅尝即止,低低笑道:“我要开始行今晚必尽的未尽之事了。”
  她有些慌乱,热乎乎的心跳得很快,呼之欲出。
  他轻轻的捉住她的手,摸着她软绵手心中的细汗,要将她牵引向床榻。她还在恍惚中,呆呆的站定没有顺着他的力道,他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再次牵引,发现她依旧纹丝不动。
  “嗯?”华宗平目光灼热的瞧她,哑声问:“有何顾虑?”
  她被唤醒了,略有尴尬的语顿,“我……”
  他笃定的道:“璀璨,你是我此生唯一想要之人。我知道你害怕,害怕我们的感情会成为刺向自己的利刃,我何尝不怕。如你所说,事在己为。你是我的软肋,使我的意志力最无法抵挡。让我们一起并肩,好吗?”
  她不假思索的道:“好。”
  他单臂环住她的腰身,把她往怀里拥,喃声问:“你想要我吗?”
  她的脸瞬间红灿如霞。
  蓦然间,他将她抱了起来。她紧张的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攀住他的肩,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抱着。
  他抿嘴一笑,放她在喜榻上,低头欣赏着她娇美羞涩的神态,不禁伸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凉凉的指腹缓缓的下滑,不经意的划过她的耳垂,见她紧闭着眼睛身子轻颤的样子,有着别样的温柔,她害羞极了,柔软无害,与她平日里的冷静清醒丝毫不同,简直让他神魂颠倒。
  仿佛是等了许久,只感觉到他的指腹似燃起了团火,一寸一寸的烫熨着她脖颈的肌肤,也不见他更进一步。她咬了咬唇,睁开眼寻到他,便伸手去解他的喜袍,她的动作笨拙而勤奋。
  他惊讶于她突如其来的举动,见她战慄得很厉害,分明含羞矜持,却还如此大胆。
  她轻声提醒道:“你逗留太久,屋外的人会起疑。”
  “不许为任何事分神。”他猛得抓住她的手,把她费了很大力气解开的衣带又给系好,为了让她放下心,他说道:“我派人在屋外十丈处守着,不会有人靠近,别人只能远观,不知房中发生什么。事后,我们再想说辞。”
  今晚,他只想专心的与她圆房,要一丝不苟,绝不敷衍了事。
  她重新闭起眼睛,温顺的依偎着他的胸膛,呼吸紊乱,等待接受他的指引。
  温软的身子在怀,他早已心猿意马,情不自禁的将唇凑了过去,与她的呼吸相缠,轻啄着她的唇瓣,极力克制着叫嚣的*,呢喃道:“在此之前,我们还有事没做。”
  她抬起眼帘,眸色迷迷蒙蒙。
  “稍等。”他轻轻的扶她坐直,捡起红喜帕为她重新盖上,随及起身从桌上拿起喜秤,缓缓的挑开喜帕,望着使他魂牵梦萦的容颜,轻道:“你是我最称心如意之人。”
  她柔柔的笑了笑,自知他也是她最称心如意之人。
  洞房夜该有的步骤,他一步也不能省。
  他喂她吃下四喜果,再将美酒斟入合卺杯中,如玉长指捏住酒杯,两人将交杯酒一饮而尽,从此同心合力。
  礼成,只待圆房。
  望着她水润的红唇,他的气息浓灼,终于可以不用再担心无法自控,能好好的亲吻她了。
  喜榻很大,是他特意新制的。
  他的吻热情而奔放,满是*的去探索,纵容它把情潮催得高涨。他处于主动的褪去了两人的喜袍,把她吻着放倒在床榻上,随手将床幔放下。
  隔着薄薄里衫,他搂着她,两人的身子紧贴着,温热的肌肤相亲,难以名状的酥麻感急急的往四肢百骸流。
  “我……”她太热,心跳得太快,这种奇妙的感觉令她无所适从。
  他勉强慢慢的停下来,双臂撑在她两侧,意乱情迷的望着她,从嗓子里发出询问,“嗯?”
  真是难以启齿,她有些无措,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做。
  “璀璨?”
  “我……不会。”她咬着唇,怕他扫兴。
  “我也不会,”他低低一笑,“交给我就行,应不是什么难学的事,我们勤以练习,应能掌握其美妙的技巧。”
  他压了下去,将吻自她的唇瓣滑移,落在她的耳垂至脖间,娇嫩的肌肤上被种下点点欲…火。
  “璀璨。”
  她含糊不清的应着。
  “今后,我们就是夫妻,你不必事事独自承受,有我可信可依。”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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