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我娇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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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我娇蛮- 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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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婳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倏然想起,当初,四皇子当众说祁航体弱,没有人肯嫁给他之后,第二日四皇子便从树上摔了下来,后来,紫秀在众臣面前,说祁航是病秧子,紧接着就从马上摔了下来,还因此留下了病根儿,自此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
  祁航趁此机会和卫贵妃走近,然后利用恣柔设计陷害,成了则害了她与祁禹,不成则有卫海棠承担所有的责任,无论哪一方受害,他都坐收渔翁之利。
  那么她和祁禹那次遇到刺杀是否也是他所为?刺杀成功,祁禹死了,他少了一名对手,刺杀不成功,便将所有一切推给祁叹,他仍旧少了一名对手,无论怎么样,祁航这个幕后黑手都可以安枕无忧。
  安婳心里一凛,越想越心惊,如果一切真的去她所想,如果祁航真的是如此锱铢必较又攻于心计的人……安婳想起他阴鸷的病容,和总是超脱世外、事不关己的模样,不禁打了一个深深的寒颤。


第131章 
  安婳在东宫焦急的等了两日, 第二日夜里,曲河终于有了答复。
  “太子妃, 我派去调查的人回来了。”曲河急冲冲的走进门。
  “如何?”安婳放下手里绣了一半的小衣服, 抬眸看着他。
  曲河沉声道:“那人买通了以前在李家伺候的一位老嬷嬷,终于打听到, 李妃娘娘确实有一个外甥女, 名唤李恣柔,是李妃娘娘的亲姐姐所生,说来这是李家未对外人说过的丑闻,李妃娘娘的姐姐一次外出时, 被山匪抢了去,被玷污后有了孩子,被救回来的时候, 好好的一个姑娘已经疯了, 她生下孩子便难产死了。”
  安婳听得皱起眉头,不禁有些唏嘘,好好的一个女子, 一生就这么毁了。
  曲河也静默了一下, 才继续道:“这孩子虽然留在李府,随了母亲姓,但是李府上下却对她厌恶至极, 经常连一顿热饭也吃不上, 受尽欺凌, 李妃娘娘见她可怜, 便给她在李府外面寻了一间屋子,派了两个嬷嬷照顾,养在宫外,这个孩子的名字就叫李恣柔。”
  “那李妃死后,李恣柔如何了?”安婳追问。
  曲河摇头,“据说从那以后,李家再也没有了李恣柔的消息,这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李家的人对她并不关心,也没有追查过她的去向,所以李府没有人知道李恣柔长大后是什么模样,没办法确定这个李恣柔是不是就是之前的奸细恣柔。”
  这些消息确实不足以证明恣柔是否是李恣柔,但是如果加上在树叶上写字、黑底金纹的锦袍和冬梨的提醒等种种的线索,安婳已经可以肯定,恣柔就是李妃的外甥女李恣柔,也就是说恣柔其实是祁航的人,而不是卫海棠,也许卫海棠也被骗了,恣柔从一开始就是在帮祁航做事。
  恣柔的身份去李家一查便知,可是卫海棠根本不会料到自己买来培养的奸细,会和一个过世嫔妃的娘家有什么联系,所以根本不会去李家查,所以恣柔才会明目张胆的用了本名。
  错综复杂的一切好像忽然都有了解释,以前觉得怪异的地方全都迎刃而解,安婳定定的坐在桌旁,只觉得心绪难安。
  她正低头思衬下一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院子里忽然传来沉重而快速的脚步声,声音由远及近,一声一声的传进了安婳的耳朵里。
  今晚的夜格外的宁静,所以脚步声显得格外的突兀,夜色之中,安止大步走了进来,面色焦急。
  安婳悚然站了起来,莫名心里一阵乱跳,她勉强定了定心神,问:“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安止看了曲河一眼,有些犹豫要不要再曲河面前开口。
  “你说,曲河不是外人。”安婳道。
  安止点了点头,急冲冲道:“姐,我发现禁卫军有异动。”
  安婳心底一颤,猛地睁大眼睛,“怎么回事?”
  安止急声道:“今日我本来想送芯月去灵山寺,所以告了假,将芯月送出城后,芯月说不想耽误我做正事,所以一定要我回宫当值,我便回了宫,回到宫里我就发觉气氛不对,我的亲信都被抓了起来,剩下的禁卫军集合在一起,皇上的宫殿门前被牢牢把手着,我熟悉宫中的地形,趁乱才跑出来的。”
  安婳面色凝重,“父皇知道此事吗?”
  安止摇头,“皇上从傍晚就一直昏睡不醒。”
  禁卫军私自行动……难道要逼宫不成?
  是祁航还是祁叹?
  安婳心里惊疑,“可知他们听谁的命令?”
  “越王,我偷看到越王站在皇上的大殿门前。”
  祁叹?祁叹怎么会突然有如此胆量?他如何会有兵?
  安婳心头满是疑惑,这时院子里又传来一阵突兀的脚步声,墨亦池快步走了进来。
  “墨大人?”安婳吃惊的看着他。
  墨亦池面色凝重,身上带着风霜,“太子妃你快些离开京城,我发现京城里的守卫军都在集结,城门已经被牢牢把守,现在外面到处都是兵,家家户户全都闭门不出,看来皇宫里应该是要变天了。”
  曲河惊骇地睁大眼睛,急了起来,“太子妃,我现在就想办法护送您出城。”
  安婳微微皱眉,她是越急越冷静的性子,此时反而没有慌张,只有浓浓的担心,景韵帝在皇宫,若是被控制住了,后果不堪设想。
  安婳还未开口,管家跑了进来,“太子妃不好了!越王殿下带着大批的人马来了东宫门前,手里还全都拿着刀。”
  众人大惊,没想到祁叹竟然会来的如此之快,他既然逼宫,不在宫里主持大局,来这里做什么?
  “……我走不了了。”安婳看着外面浓浓的夜色沉声道。
  祁叹既然这么快来了,就说明他志在必得,决不会轻易放她逃出去。
  她拿出令牌交给曲河,“曲护卫,劳烦你速速去调兵来。”
  “是,太子妃。”曲河立刻领命,接过令牌,大步走了出去。
  安婳转头看向安止,“公主今夜可曾从灵山寺回来?”
  安止摇头,“没有,她今夜在灵山寺住下了,说祈福仪式要明天才能结束。”
  安婳略一沉吟道:“小止,你现在快点从后门溜出去,到灵山寺将公主接出来带走,不要回城,你们直接去边关找你姐夫,将城里的异动通知他。”
  安止的眉头紧蹙着,神情是从未有过的沉重,“姐,你呢?”
  “我不能走,祁叹就是冲我而来的,他现在已经在门口,我如果离开了,他势必会立刻追上来,到时候我们一个人也别想逃出去,恐怕就连京城的大门都出不去,你自己偷偷溜走,我留下拖住他,尚有可能趁乱逃出去。”
  安止面色急切,“姐,你不走我也不走,我留下来保护你。”
  安婳看着他正色道:“小止你听话,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你去边关帮姐姐通知你姐夫,帮你姐夫把敌军击退了了,再快些赶回来。”
  “姐!”安止双眼通红。
  “小止,姐姐不会有事的,你不要意气用事,你已经长大了,现在最需要的是让太子快些知道消息,这样太子才能带兵赶回来救驾,否则就彻底没有希望了。”
  安止拿着剑的手,紧紧的攥着,青筋凸起,顿了片刻,终于红着眼眶道:“我知道了,姐,我现在就去,你万事小心,我一定把消息带给姐夫。”
  安婳点点头,“你放心,祁叹不敢光明正大的血洗东宫,只要我不出这宫门,便不会有事,你记得保护好芯月。”
  安止重重的点了点头,一个人趁着夜色从后门溜了出去,基本他刚离开,东宫的后门就被官兵团团围住了。
  安婳将所有事情都吩咐下去后,反而镇定了下来,她转头看向墨亦池,问出了心里一直以来的疑惑,“墨大人为何会帮我与太子?如果我没有记错,卫海棠于大人有恩,我曾经还以为墨大人会站在祁叹那一边。”
  墨亦池笑了笑,“卫海棠在当年广安郡主的事情上,的确帮我求过情,不过,当时广安郡主之所以更会跟陛下提出想要与我成婚,让陛下用权势压迫于我,正是经过卫海棠的劝说,卫海棠帮我求情,不过是顺势给陛下一个台阶下,然后想要借此拉拢我爹罢了,说到底广安郡主也是被她利用了。”
  安婳轻轻颔首,她倒是不知道其中还有这些弯绕。
  墨亦池继续道:“上次那两个刺客被灭口时,我曾说过,太子和太子妃日后若有需要,可以来找我,而且在我看来,诸位皇子里,只有太子是继承大统最合适的人选,我自当鼎力相助,更何况我能娶到宛柔多亏了太子妃,我若是不帮太子妃,宛柔和我娘定不会饶了我。”
  安婳不由露出微笑,缓了缓,看着墨亦池,轻声道:“保护好宛柔。”
  此次祁叹造反,性命攸关,安婳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见到林宛柔。
  墨亦池看出她眼神中的凝重,同样郑重的点了点头:“太子妃放心。”
  他顿了一下,道:“我陪太子妃出去。”
  安婳摇头,正色道:“我一个人出去就可以了,墨大人快些回墨府吧。”
  “这……”墨亦池微微皱眉。
  安婳抬头看着他:“墨大人如果想要帮我,不如留在暗处帮我周旋,你如果和祁叹正面起冲突,墨家恐怕也会被控制住,到时候束手束脚,就什么也做不了了。”
  墨亦池沉思片刻,沉声道:“好,太子妃小心。”
  管家又跑了进来,面色更加焦急,“太子妃,越王在门前让您出去,他说你再不出去,他就闯进来。”
  安婳点头,吩咐管家,“你亲自送墨大人去后门,然后命人护送墨大人离开,如果祁叹的官兵问起,你就说墨大人是来帮宛柔送今日的账本的。”
  安婳与林宛柔交好,墨亦池会在太子府里出现不会引起怀疑,墨亦池要离开太子府,祁叹的人应该也不会阻拦。
  管家低头应是,引着墨亦池离开。
  安婳低头摸了摸肚子,深吸一口气走了出去,脚步沉重,不急不缓,每一步都走得极稳。
  屋外黑漆漆的茫茫夜色里,数十官兵火把拿着火把,将东宫团团围住,火把将周围映照的有如白昼,银光闪闪的兵器泛着着寒光,火光明明,远处不时传来狗吠声。
  周围的百姓见事态不妙,全都不敢多看,大门紧闭,大街上寂静无声。
  护卫打开大门,安婳迈步走了出去,美艳动人的脸上布满冰霜,过分漂亮的五官全是寒意,天寒料峭,冷风吹动她的发丝,衣摆微微起伏。
  看到安婳,祁叹被火光照的忽明忽暗的脸上,脸上流露出复杂神色,有爱有恨,更多的却是兴奋,是即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时的那种兴奋。
  安婳看着他,又淡漠的看了看周围的官兵,冷声道:“越王这是何意?”
  祁叹将视线凝在她的面上,“父皇病重,我奉父皇之命来请太子妃进宫侍奉病榻。”
  “哦?那为何不是沈公公来?我倒是不知越王殿下什么时候成了传旨的公公?”安婳声凉如水,声音里满满都是讽刺。
  祁叹唇角勾起,脸上没有丝毫怒容,“皇嫂身娇体贵,我亲自来跑一趟,护送皇嫂进宫也是应该。”
  安婳但是不知祁叹何时变得如此厚颜无耻,她悠悠笑了一下,“如果本宫没有记错,越王殿下应该是正在关禁闭才对,本宫倒是不曾听闻父皇将你放了出来?”
  祁叹面色变了变,眼里的难堪一闪而过,“我何时被放出来的,就不劳皇嫂操心了,皇嫂还是快些跟我进宫吧。”
  安婳神情冷漠的看着他,未置一言。
  祁叹眸色沉沉,语气里带着一丝威胁,“太子妃难道要违旨不遵吗?”
  他的话音刚落,周围是官兵全都抽出了兵器,东宫的护卫们徒然一惊,连忙也抽出了佩剑,但把守宫门的护卫和祁叹带来的人马相比,实在是相距甚远。
  安婳冷笑,抬了抬下巴,“越王这是要抓我入宫吗?”
  “婳儿,你知道我不舍得伤害你,你乖乖跟我入宫。”祁叹忽然压低了声音诱哄,声音里带着稳操胜券的笃定,东宫这十几名护卫,他还没看到眼里。
  “不舍得伤害我?”安婳嗤笑一声,嘲讽之味昭然若揭。
  祁叹想起之前几次三番的陷害,面色有些难堪,不悦又有些羞愧的看着安婳。
  “我若是不呢?”安婳的眸里迸出冷光。
  几乎她的话音刚落,四周便涌出大批的人马,是曲河带着近卫回来了,迅速的走到安婳的身边,将安婳围在中间。
  安婳蓦地松了一口气,她本以为祁禹留的兵马顶多只有几十人,却没想到祁禹整整留了一队伍的人。
  祁叹看到突然之间这么多兵马涌了过来,不由面色一变,眸子里闪过诧异之色,他没想到祁禹竟然还留了兵在京城。
  两方人马对峙,剑光闪闪,一时之间剑拔弩张,谁也没有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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