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气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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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妃-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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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福儿见几名宫女都差不多的穿戴,跟着脱了鞋和外袍,换上纱衣,不用走到大铜镜面前,光一低头,就吸了口冷气。
  开襟的纱衣轻得没重量,里面的小衣一清二楚,光溜溜的臂儿脖子更不消提,哪有藏着的余地。
  这身行头实在太暴露了点,倒是她要泡澡似的……
  圆脸宫女快步上前,手一举,“啪”一声,摘掉谢福儿髻钗,柔绸厚缎般的乌云秀发刷声瀑布破岩,落了下来,挡住了半边脸儿。
  “哎呀,御侍长得真好看!”年轻宫女们大多是活泼性子,丢下手头活计,围过来半奉承半逗趣,笑得花枝打颤,本来就热腾的浴室越是喧闹起来。
  少女赤着两只白嫩小脚掌子,站在烧得热汩汩的兰汤边,脚趾头蜷勾在猩猩红地毯上,脸蛋帮子因为一场玩笑云蒸霞蔚,一束发已经长到了膝盖窝,漆漆密密,罩得整个身子娇得快不见了,纱衣纤薄,映出杏色小衣,两团娇娇丰盈随着呼吸颤晃,延绵到下方幽林,坟起一鼓肉,惹人添馋,像个等待破了苞芯的花骨朵。
  烧沉了门窗缝隙外的一双眼。


☆、第42章 敬奉

  42、敬奉
  《美人谱》载;美人艳处;目十三四岁至二十三;止十年颜色。
  十三四到二十三之外的女子,过小,嫌生柴;没滋味;不够火候;稍大,也许修炼得容貌愈发美艳;气态愈发雍容;但气质少了些烂漫;多了些世俗;而世道上;最不缺的就是世俗人类。
  殿内的少女正好是盛开旺盛,最值得珍惜的季节。
  皇帝手扶栏杆,浴室里面宫女们莺雀欢笑一波一波扑来,比她形貌漂亮的有,比她巧音璀调的有,但她晶光莹雪,就像罩了一个无形的光球,夺了男人视线。
  第一回在自己面前撞了柱子的那个倒霉蛋,皇帝也没抱什么大印象,就觉得嘿这小女孩,有点意思,感叹完了见廷尉拖着“尸体”走了,也拍拍屁股下了朝。
  其后这女孩在京城一时名声鹊起,成了个热门人物,在五二精庐碰上,才进了皇帝的眼。人么,群居动物,骨头也贱,喜欢蹭热闹,沾喜气,哪儿热往哪儿沾,管他天潢贵胄,还是布衣白丁,他就想看看胆敢女扮男装当官的女人跟别人怎么不一样。
  结果还真不一样,皮薄肉厚,扮过男人的女人就是二皮子脸,缉凶扒裤子说来就来,还是自己不知道的那种。
  说起来,已经出宫的宋太常千金比她还小上一两岁,羸羸弱质的稚嫩样子更胜几筹,但不知为什么,皇帝觉得这谢氏女孩的核子里才是个真正的小姑娘,就算进了宫,面上收敛了,那股子挡不住的德性也能嗅得出来。
  会嗔会怪,该哭的时候就像眼泪不要粮食养出来,跟鹦鹉似你说一句她顶一句,瞧瞧,啧,现在也是,正跟人说话,一嘟嘴,活像是吵架……皇帝叹口气,这丫头,已经在御驾前养足了性子,今后不管嫁到哪家去都是难得讨好夫家,看来不留在宫里是不行的……
  是留,可不想按着陶采女和赵婕妤的老路走。
  皇帝脸上颜色深深憧憧,间或含着恼恨和懊悔,这是从来没有的,叫不远处的萧充媛看得芒刺在背,天子若忆起了提不得的事,那事情必定是叫人万箭穿心的。
  萧充媛叫人把浴室的宫女一个个打发离场,走近前说:“皇上,外头凉,该进去了。”
  皇帝瞥一眼萧充媛,这个深埋在后宫,略显怯懦的嫔妾,难得用一种笃定的眼色对上自己。
  皇帝记得,去年万寿节,贤妃知道自己喜好兵器,从民间搜罗了一套上古九长九短当寿礼,亲手敬奉上来时,就跟这神情,一模一样。
  霎时,他明白了萧充媛的意思——
  宫女散去,谢福儿单独被安排在里面伺候,这一身实在太不忍直视了,还是叫个小宫女去给自己找了件单袍套在外面。
  炭烧兰汤,白雾弥漫。
  站久了,还没人禀传,脚麻,谢福儿勾起腿揉了揉。
  门开,人进,有脚步声。
  隔着几层纱帘,有人影影绰绰。
  哎,搞不懂这些皇亲贵胄洗个澡为什么要安几道帘子……谢福儿探了颈子,有宫女清甜声音夹着氤氲雾气飘过来:“御侍,请到外头来伺候贵人。”
  宫女拉门退下了,贵妃榻上身影隐约可见,肩宽脊长,男人模子。
  先进来的贵人显然不是充媛。
  “奴婢来给皇上更衣。”谢福儿给他更衣也算习惯了,拿起屏风架子上的浴衣,扒开纱帘,心脏一个受不住,跳慢了一记,险些就心梗了,顿时有种草泥马的感觉。
  这人,还真不客气,早就脱得片甲不留,就一条绵绸大巾搭在腿上,绵绸轻软,遮不住青龙御鞭的轮廓,也不知道多嚣张!
  他就像头洗干净了拔了毛了的年尾大肥猪,无辜地看着自己,就等自己来搓了去杀。
  “朕给你图省事,也不知道谢个恩。”披浴袍时,他居然还有脸说。
  近距离接触,阳热夹着水汽扑滚,谢福儿别过半边脸。
  倒不是装,虽然有过那么一次小半回的,但这一两辈子,真是第一次这样活色生香地见着男人身体。
  半天才平息下心情。
  人家说没穿衣服时放松,警惕心弱,瞧他现在也挺自在,要不,趁充媛还没进来,这个时候先说?谢福儿拿定主意,抬起他大膀子,一个袖子给他套上去:“奴婢近两日查到公主一些事,今天去正殿本来是跟您禀的,不巧赶上充媛侍寝,只得放下。但话在喉咙口,实在不吐不快……”
  皇帝打断她话:“你只要来找朕,就是为了自己那点破事。”
  不然呢?谢福儿蹲下去给他系腰带:“家父家母那边耽搁不起啊皇上。”话音刚落,腕子被一拉,生拽了起来,他的脸是赤红的,压着两条乌浓眉毛,手一举,就扯掉了她外面的单袍,倏一下摔了个远。
  纱衣风景,到底美丽多了。
  “皇上!您又来了!”谢福儿只当他又聊发少年狂,蛇精病发了,也没多想,哗地站起来,迎着水雾满地去拣袍子。
  “刚刚又不是没瞧过,以后也是大有机会。”皇帝打了个唿哨,站起来松了松浴服,朝汤池走去:“还怂着?过来伺候朕下汤。”
  下汤?恨不得把他给煮了!谢福儿明白他意思了,气不打一处,套上袍子,跟过去,讲得活灵活现:“皇上,奴婢看话本时,说是古代有个姓刘的帝王,最爱私下偷看一个赵姓宠妃洗澡,还猥琐到买通侍女,一天不看吃不下饭,都快把赵妃偷窥成筛子了,您知道那昏君是什么下场吗?”
  又不知道哪儿来的野史歪传……还讽刺上了。皇帝管不着别的帝王怎么着,可就是想听她话唠,不耐问:“怎么了?”
  “精喷三尺,血溅两丈,活活死在了宠妃肚皮上!”谢福儿就怕骇不死他,可没吓死他,却见他眼睛红刷一下红得像个兔子。
  “谢福儿,你胆敢出言挑逗朕!”皇帝就嫌没个由头,这会儿来了劲。
  这不是恐吓么,哪里是挑逗了……真是淫者自淫!谢福儿撇嘴,又见他蓄势待发似的,朝自己走了几步,身子一闪,拾起汤池边一块的皂荚,朝他脚板子下甩去,一指:“皇上,请捡肥皂!”
  皇帝疑惑:“什么肥……”话没说完,撅了御臀,弯了两寸腰,还没“啊”出声,踩着个滑不溜秋的,身子一仰,哽儿都没打一个,噗一声水花四溅,扑湿了岸边织毯,栽进了兰汤。
  一池子雾汽遮得不见天地,谢福儿半天也没听到个回音,浪花平静下来,水光潋滟,竟还是没声音,沿着浴池边晃了两圈。
  这茞若馆的池子是妃嫔使用,按着女子身量打造的,他牛高马大,哪会淹到?这人要是捉弄自己也不是不可能,可这么久了……堂堂个天子,应该没学过闭气功吧?
  水面连个泡儿都没冒……
  完了,真出事九族都不够人诛!谢福儿乱了,刷一下趴下来,四肢快速爬到池沿边:“皇上还在吗?”
  真没反应。
  谢福儿伸脚下去搅了一下水,试了下水温,不烫,脱了单袍下池,马丹啊才到胸口而已……她走到池中央,翻脸了,拍水故意说:“我说皇上呀,这种幼稚的把戏就不要玩了!奴婢去叫充媛进来!”说起来浴室PLAY的女主角还没到场,也是奇怪。
  水下白玉阶还没走两级,脚踝被粗壮的蔓藤给缠住,谢福儿一歪,被拉到了水里,喝了两口水,又被拖起来,还没呛完,滚到一个湿热的怀抱。
  他从下面凫上来,长臂当枷,拦住她的去路,**的俊毅脸庞上,再没任何笑侃的意味,粗黑眉毛上结着的水珠,冰锥子似的,冷冷滴答往下掉,探到池下,一下就剥掉了少女身上的滞碍。
  谢福儿傻眼,怎么就忘了他北伐匈奴时落河的经验?一挣扎,滑下去再被捞上来,连着咕噜灌了两口水。
  皇帝见她呛得鼻头红嘴巴合不拢,把她压到了岸边,从池子底举抱起来,伏在她耳边:“充媛今天身子不好,由你代劳。”
  少女脑壳被压在雕花云纹的池沿上,长发浸汤,丝丝缕缕,发梢触到他臂膀,让他心思痒,火气撞上了突破点就再没转圜的余地。他把她的腿挂到腰背后,破开水下阻力,发了狠的往前挤。
  这段日子没碰女人的烧心感,窜到了极致。
  对她就算再怎么打算徐徐图之,也禁不起这样的磨折。
  他要她,今天就得要,马上。
  谢福儿慌了,这次是玩真的,舌头也大了:“您……”又成了哑巴,有什么好多问的?难道真要小白兔似的耷着耳朵,懵懂无知地问你要干什么吗……
  有一就有二,已经开了先河。他是皇帝,普天之下,莫非他的女人,差事都当到了他身边了,还能指望没这天?
  她泪珠子一串一串像是掉了线,只想把伤害减到最轻:“还会像上次一样疼吗?”
  这次哭,跟前几次的虚情假意不一样了。
  皇帝暂时停住杀伐,脸孔正经,打包票:“保准不疼。”
  “那,弄完了能听我说公主的事吗?”
  太煞风景!皇帝眉头一皱,腰一挺,借着水流的润滑冲了进去,才进去一点,她就杀猪似的叫起来了:“呀,这个大骗杂!不是说保准不疼吗——”
  皇帝被她喊得一脸血,这样也不行,没意思,退出来,捞起她小手往水里乱掏一气。她摸着一团鸟窝,刺儿头似的,比头发丝子要粗要硬,蹙眉喊:“哎呀,不行,扎手~”皇帝忙推销:“再往下就不扎了。”又扯着往下带,握住已经进入状态的龙首。
  等她哼哼唧唧地表示这次手感还行,再不扎了,皇帝也舒了口气。
  人一放松,免不了就做些错事。皇帝附耳过去,嘎着声音:“你还夸过的,记得不记得?再夸夸,朕爱听你赞人。”
  亏了他,还记着那档子事,谢福儿真怕他对自己随口一句话能记到棺材里去!不能叫他得意。她撇个嘴儿灭他威风:“像个被黄鼠狼吸干了血的蔫鸡头,我家下人在厨房里养的公鸡脑袋都比这大,有什么了不起。”
  皇帝鼻翼一搐,趁她没紧绷,掐住她软腰两边,豁了命似的进去了,这回再没打招呼了。没两下,谢福儿“呀”一声,钝痛钻进千万毛孔,上次书院就觉得撕扯着,给什么涨满了似的难受,这次像被劈开了,还要疼个几倍,突然就觉得严重受骗了。
  “呜~!”少女只能用翻滚和哭泣抗议。
  


☆、第43章 夜审

  真是个爹娘宠坏了的金枝玉叶;皇帝铁了心要赏她些磨难;日常琐事舍不得叫她委屈;床帏间叫她哭哭也好;把她两条小腿往上一抬,嵌紧了自己脊背,奋力撞抽;“多几次就不疼了。”
  这是皇帝的经验之谈;在谢福儿听来却像是死亡预告。
  还要多几次……她白了一张脸。
  这男的是打过仗的,每一次冲击都衔接紧紧;刚猛有力,就像是冲锋陷阵一样,没有半点优柔和闪失……捅得实在疼。她稍一推开,他两只大手就箍她腰股,像兵刃钳住了敌人脖子,指腹和掌心全是几层皮的老茧,刺激得她一个哆嗦,居然有了羞赧的反应。
  “福儿、福儿——”这男人喘着气在叫自己的名字,水下有吧唧吧唧的羞人声响连续不断传上来,他一点儿不觉得惭愧,还很兴奋,力道更大,她却哭了。
  她怎么又跟他做了这种事,也就最近这两个月才跟他熟了一点,爹娘到现在都不知道呢……
  “皇上,福儿想出宫,嫁给太子都行。”她恹恹不乐,说给正兴高采烈地一头汗的那个人听。
  一记大送,颠得浪花起了小海啸似的,迭了一道水墙,激得她嗯呜一声。
  “……皇上,福儿想出宫,嫁表哥当县令太太也是可以的。”含着哭音。
  哎呀!胸脯上的嫩果儿被狠狠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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