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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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太妃-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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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看李江:“朕屋子里的那个女人是你放进来的?”
  “是奴才……”李江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见骆显眼神如寒风般冷冽,一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谁让你放她进来的!”骆显的心里闪过了很多种阴谋,这有可能是贤妃的手笔,用来挑拨他和舒慈的感情;有可能是政敌的阴谋,因为太子的身世;也有可能是高丽人,他们惯会使下贱的招数……
  眼看着李江要喘不过气来了,面色绷得通红,夏荷在一旁解释道:“皇上莫不是没有认出?是娘娘啊!”
  骆显愣了一下:“谁?”
  榻上,舒慈被他的迅速消失给搞懵了,她扯了扯衣衫,正准备下榻穿鞋,就见他的身影又出现在门口。
  舒慈抬头看他,见他整个人都阴沉得可怕,一副欲掐死她泄愤的神情。
  “我不是故意的!”她立马不打自招。
  他一步步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她的心坎上,咚咚咚——
  他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捉弄朕?”他咬牙切齿,眼底一片阴翳。
  舒慈咽了咽唾沫,往后退了一下,觉得他全身的压力朝她袭来,她有些承受不住。
  “呵呵……开个玩笑。”她讪笑了一声,退后两步,站了起来,抵住玻璃窗。
  骆显伸手:“过来。”
  舒慈摇头,抗拒。
  “乖,朕不会生气。”他放柔了表情,就像是哄着肥羊主动走进狼窝的老狼。
  舒慈持怀疑态度,略微一分神,他大掌一伸,将她揪了过来。
  “啊!”
  外间,李江咳嗽捂喉咙,听到一声惨叫,浑身一震。
  “娘娘,何苦来哉,这下奴才跟您一块儿受苦了……”李江似乎能感受到皇上的暴怒,抱着肩膀抖了抖。
  夕阳彻底落下,整个天空的颜色都暗了下来,皇宫里的灯亮了起来,一座座宫殿像是洒落凡间的星辰,美得悄无声息。
  养心殿里的暖阁里,一个身材姣好地女子伏在榻上,她趴在那里,低声啜泣。在她的身上盖着一条薄毯,只遮住了腰肢一下的部位,让人遐想无限。
  “呜呜呜——”她趴在枕头上,泪水涟涟。
  坐在榻边的男子好整以暇地扣着腕扣,整理着衣襟,一脸的凛然威严,却被眉梢的一抹满足泄露了他的好心情。
  收拾妥当,他转头看榻上的女子,道:“差不多就得了,朕用了多少分的力道难道朕不知道?”
  “呜呜呜——”女子哭泣的声音越发大了起来,不过却多了几分表演的成分在里面。
  “好了好了,朕下次再也不用那个姿势了,不会再让你丢脸了……”他弯腰,凑到她的那脑袋边。
  她一甩头,背过他。
  他伸手搭上了她的背,上下轻抚,像是在安慰,但却更像是……
  “你禽兽!”她转头,双眼红通通地控诉他。
  他轻笑一声,勾起她的下巴:“那是谁先捉弄朕的?”
  “我那是开玩笑!”
  “哦?朕刚刚也是玩笑。”他的指尖摩挲着她的下巴,看她满脸泪痕的脸,本应该心疼不已,却感觉男性的本能在苏醒。
  “告诉朕,你是不是爽哭的?”他俯身,单手勾住她的脖子,把她逼到了他这一面。
  舒慈摸了一把眼泪,冷哼了一声,想爬起来,却觉得每一节骨头都像被打散了,每一块肌肉都劳累过度了。
  骆显看她窘迫的模样,憋住笑意,把她给抱了起来,顺手用毯子给裹好。
  虽然她捉弄他在前,但也让他常到茹素好几个月之后的肉味儿,却美妙无比,故而他就大手一挥,不再计较她的过错了。
  骆显抱着她去沐浴,舒慈却不接受他的好心,一会儿脚底踹在他的脸上,一会儿拂水弄湿他的衣袍,怎么折腾他怎么来。骆显开始还很享受,女人嘛,撒撒娇也是可以理解的。
  直到她一脚误伤了他小腹下三寸的地方……
  看他痛苦的神色,舒慈脸一白,觉得似乎过分了。
  他弯下腰,痛得说不出话来。
  她裹好衣衫爬出浴桶:“你怎么了?很痛吗?”
  骆显捂着那块儿,不让她靠近。
  “你让我看看!”她惊慌不已,去扒他的手。
  骆显咬牙:“你满意了吧,朕不举你是不是特别高兴?”
  “不是……”她伸手解开他的腰带,“我没有多少力,你让我看看。”
  “你走开,它不想见你。”骆显侧头,眉头紧蹙,眼底却划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一说到不举,舒慈便想到了先帝,那简直是她的噩梦……她慌乱了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扯掉了他的亵裤……
  “你做什么?”骆显惊讶地看她。
  舒慈手足无措:“我、我帮你试试它还能不能行。”
  骆显努力抑制住嘴角的笑意,垮下脸:“不用你假好心。”
  舒慈捂住他的嘴,道:“别说话,让我来。”
  那天,虽然最后被识破了他阴谋的舒慈一阵暴打,且冷战了数日,但在他的心里,那简直是比升天还美妙的滋味儿,他就算那一刻死在她手里也无憾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本章不适合孤出场,再见。
第92章 百日宴
  西宫里; 舒慈在逗禹儿,前边儿招待着高丽国的使者; 宴会的丝竹声偶尔会传到这里来。
  禹儿躺在榻上蹬着腿闹腾; 精力充沛。舒慈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觉得他实在是精力旺盛; 她已经扛不住了。
  “紫婵; 你来看着他,本宫喝口水。”
  “紫鹃; 给娘娘换杯热茶。”紫婵上前,扬声喊道。
  “不用; 冷茶解渴。”舒慈走过去; 端起茶杯; 猛饮了一口,茶水清凉透骨,总算是活过来了。
  这照顾孩子比练功啊处理宫务还要累; 不知为何,他们个头小小的; 但身体里储藏着巨大的能量,把你折腾得精疲力竭,然后他还咿咿呀呀的一派天真的模样; 可爱至极。
  舒慈起身走了两圈,路过窗口,看到当空中的明月。
  她走过去,双手撑在窗沿上; 够着身子往外探去,深吸一口气,闻到了一丝桃花的清香。
  她忽然想到前年的这个时候,她与紫婵外出散步,路过梧桐湖巧遇骆显。这一晃眼,已经是两年过去了。
  “娘娘,这虽然是到了春天但夜里还是凉,您只穿那么点儿就别站在窗户边了。”紫婵不厌其烦地唠叨着她的身体,活像她是什么弱柳扶风的病美人似的。
  舒慈回头,道:“紫婵,陪本宫出去走走吧。”
  “那太子殿下……”
  “让奶娘给他喂奶,他吃完奶肯定就睡了。”舒慈走过来,弯腰刮了刮小太子的鼻尖儿,道,“你听话,母妃要出去透透气。”
  紫婵唤来奶娘抱走了太子,自己则找了披风出来,给主子搭在肩头。
  主仆俩像是那晚一样,沿着同样的道路往梧桐湖走去。
  “娘娘,您怎么想起出来走走了?”紫婵跟在舒慈的身侧,轻声问道。
  舒慈轻笑,水粉色的披风搭在她身上显得娇俏可人,更显了几分素日里没有的天真烂漫。
  “想到了,就出来透透气。”
  “您是不是最近照顾太子殿下累了?”紫婵问道。
  “他还累不到本宫,不过就是偶尔讨人厌一些。”舒慈轻笑。
  这里的偶尔泛指一切不听指挥的时候,包括昨天在她新做的春衫上撒了一泡童子尿。
  “可太子殿下就是您日后最大的依靠啊,您看太后,不就是因为儿子能干才能有今日的尊崇吗?”紫婵说道。
  舒慈却说:“本宫从未想过靠禹儿,有他父皇,本宫不需要依靠他。”
  紫婵笑了起来,道:“以后太子殿下长大了,若知晓您今日这番话,不知道多伤心呢。”
  “父母生来就是孩子的伞,为他遮风避雨,可孩子却不会对父母同样待之。”舒慈说,“本宫生禹儿,不过是享受为人母的高兴,并未想要从他身上索取什么。”
  “您这般的想法,倒是有些新奇。”紫婵有些不理解。
  梧桐湖就在前面,舒慈停下脚步,指着脚下的一块儿石头,道:“还记得吗,当初我们就是站在这里看到皇上的仪驾就转头回去了。”
  紫婵摇头:“记不太清了,大致就是这里吧?”
  舒慈双臂一展,脚尖轻点儿,一跃纵上了一根粗长的树枝,她立在上面笑着看向下,道:“你找个地方藏起来,本宫要安静一会儿。”
  紫婵无奈:“您小心点儿,那树枝禁不住踩的。”
  舒慈一挥手,紫婵的裙角扬了起来,惊得她赶紧躲到一旁。
  “哈哈哈!”舒慈笑出了声,看着紫婵狼狈逃走,心里的那丝愉悦被放大,她弯下腰坐在树枝上,晃着腿,闭着眼享受微醺的夜风。
  半个时辰后,骆显到了西宫,进了寝殿没有看到舒慈,召来宫女一问,得知舒慈出门了。
  “这个时辰还出门了?”
  “是,娘娘说屋里闷,出去走走。”
  “往哪个方向去了?”
  “桃林那边。”
  骆显转身,独自往桃林的方向走去。
  舒慈坐在枝头,背靠着枝干,双手抱臂,双腿搭在树枝上,树叶颤动,悠闲地一晃一晃……
  听到了脚步声,她睁开眼,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走来,她转身躲在树干背后,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骆显走到了梧桐湖边,同样记起了之前的事情。他驻足在湖边,想起了那时候她高傲冷淡的模样,尤其是她看向他的时候的那种目光,复杂极了。
  他转身朝漆黑地竹林里一看,突然瞥到一抹粉色的衣角。
  “下来吧,露馅了。”他轻手轻脚地走到梧桐树下,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
  舒慈并不意外,她侧头看向下面,道:“你上来吧,这里风景极好。”
  大晚上的,月光也稀疏了,哪里来的好景色?可见是说来诓他的。
  “你是打量着朕没有你轻功好?”骆显仰头,嘴角衔着一抹笑意。
  舒慈伸手:“来啊,我拉你上来。”
  如此挑衅,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轻哼一声,撩起衣袍压在腰带上,双手搭住树干。
  “你这是准备爬上来?”舒慈笑出了声,刚刚却是没有奚落他的意思,但现在明显有趣了起来。
  骆显不理睬她,搓了搓手,抱着树干往上爬。
  这棵梧桐树大概有三十多米高,舒慈坐在离地七八米的位置,她纵身一跃就上来了,他的方法比较笨,但手脚灵活,虽然被嘲笑,但不肖片刻也立在了她的身旁。
  “哼,如何?”骆显玉树临风的站在她的身侧,一个征服了辽阔疆土的帝王,此时因为征服了一棵树而得意满满,并向自己的女人炫耀。
  舒慈勾起了嘴角,道:“很好,树枝要断了。”
  骆显惊讶,低头一看,果然,他站的地方已经断开了裂缝,并发出了吱吱地声音。
  舒慈起身,拉着他的手,笑着说:“飞过吗?”
  骆显疑惑,却见她纵身往下,拉着他一起往下跳去。
  离地七八米,她拉着一个远远重于自己的人,哪里想着要平稳落地?
  而骆显的心情更为复杂,风刮过他的脸庞,他像是回到了翠云山上的那个悬崖,像是回到了她掉下悬崖的瞬间,她不管不顾地拉着他一块儿往下跳去。
  他有瞬间的沉迷,这样的任性肆意、抛弃所有的滋味儿,实在是太好。
  他握紧了她的手,觉得此时若真是在那个山崖也不错,起码他们能一起葬于这天地之间,魂归一处。
  七八米的距离,也就是几个呼吸之间,她带着他踉跄地落地,在那一瞬间他翻过身,抱着她,让自己的后背抵住地面,她落在了他的胸膛上。
  “唔——”他闷哼了一声。
  她倒在他的胸膛上,双手撑在地上,俯视着他的脸庞。
  “还不起来?”他哼了一声。
  她双手缠绕在他的脖子上,骄横:“不起来,压死你。”
  “好啊,你陪着朕一起死。”他爽快地应道。
  她低头抵住他的胸膛,闷闷地笑出了声。
  “起来,回去睡觉。”他伸手搂住了她的腰。
  “就这里睡,以天为盖地为庐。”她趴在他的胸膛上,全身都压在他的身上。
  他伸手抚过她的发丝,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这算是全心全意的爱上他了吧?
  算吗?
  算吧。
  “好。”
  ***
  三月末,筹备已久的太子百日宴终于来了。
  拂晓,舒慈就将小太子从被窝里抱了出来。离开温暖舒适地被窝,小太子不乐意地哼了哼,蹙起了小眉头,见还没有把他放回去的意思,他便扭扭捏捏地哭了起来。
  “哇哇——”
  西宫里,听着太子的哭声迎来了第一缕阳光。
  没有睡好觉的太子脾气很大,即使被奶娘喂饱了奶也还是哭个不停歇,趴在舒慈的肩头,使劲儿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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