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掌心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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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掌心娇-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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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嫔见畅妃沉吟,便下重筹码道:“姐姐多久没见过皇上了?”
  见到畅妃手指一顿,魏嫔见缝插针道:“若是畅妃姐姐应下,妹妹明晚保证皇上会留宿姐姐的玉华宫!”
  畅妃望着魏嫔,手指微微一抖,随后又望了望魏嫔,见魏嫔眼神笃定,便语气缓和道:“魏嫔妹妹哪,你我我同住玉华宫,闲话不必多说,本宫能做的事儿,自然会为你竭尽全力,只是为你做假证,本宫只怕会遭受牵连,到时本宫脱身,你你也别怨本宫不重情义。”
  “姐姐放心,不会有事儿。”魏嫔松了一口气。?
  后宫赏花宴时,众妃嫔在玉华宫后面的院子赏花弄月,饮酒作诗,畅妃来了之后,一些年轻的妃嫔更是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做联句,一时间斗巧争妍,倒是热闹。
  玉华宫的奴才全都到了,倒是素来钻营取巧的刘太监和对食宫女顾小青却迟迟不到,畅妃这边儿忙不过来,便淬了掌事宫女一句,掌事宫女出了院子满脸怒气的朝着下人发火。
  一个宫女嚼舌根道:“呵~刘太监和顾小青可真是一对儿,这般大的事儿竟然不到场,前些日子两人结成了对食,现在指不定在哪个草窝子里你情我浓,哪里还顾得上主子……”
  “他顾不上,倒是把咱们一起牵扯进去了……”掌事宫女没好气的说着。
  刚说完,就见两个太监抬着一副黑漆漆的架子,看了掌事宫女一眼,咬牙道:“你还敢嚼刘公公舌根子,不怕他晚上化成太监鬼吓唬你!”说完,又补充道:“他前个儿被勒死了!”
  “勒死了?!”掌事宫女看了一眼,不由的捂着鼻子后退。
  那个嚼舌根的宫女也害怕的打哆嗦,道:“昨个儿、前个儿,我也一直没见顾小青,难道……难道是顾小青和刘公公闹了矛盾,杀了刘公公?”
  “别扯了!”抬架子的太监道:“那个宫女昨个儿刚在井里捞出来。”
  魏嫔望着天边被浮云遮住的月,想起昨晚她便有些身子发寒,那个顾小青竟然半宿来行刺自己,还说目睹了赵坤杀害刘太监,那时的魏嫔真的是畏惧到了极点,借着顾小青发狂的时机,从枕下掏出金钗,趁乱杀死了她。
  如今赏花时节看到这些,魏嫔倒是一时间有些窘迫,她心里有鬼的围坐在众妃嫔里,坚持说自己不在场,只是言多必失,口语不择言的多说了话,“刘太监生前倒是机灵的,八成是为了保佑仕途畅通,还挂了郭子仪雕像的玉佩。”
  她刚说完这句话,这边徐明月和龙吟就在顾小青的房里搜出了一副褶皱的图纸,上面是一个将军,左侧写着郭子仪,不过那宫女识字不多,写成了郭了仪。
  徐明月和龙吟对视一眼,龙吟低低道:“白季那边儿传来消息,说玉华宫那边儿魏嫔说刘太监带了郭子仪的玉佩……这宫女八成是魏嫔下的手。”
  “嗯。”徐明月似乎一点儿也不觉得突然,平静道:“这玉佩是顾小青送的,若没猜错,顾小青应该是找魏嫔寻仇去了。”
  刚说完,就见一个脸色苍白瘦瘦小小的太监普通跪在徐明月的跟前,哆里哆嗦道:“大长公主,奴才看到了一个男人勒死了刘公公……”
  徐明月正要细细的听,却见那个瘦小的太监又像是受了惊吓的小孩,脸色苍白,低声说:“不是我杀的……”
  龙吟看出这小太监不太正常,便拔出剑挡在徐明月的跟前,原本以为这事儿能完,不想这小太监似乎可能有多重人格,弄的线索中断。
  徐明月含笑的抬手摸摸小太监的发顶,眼神平静,随后一根银针插入了他的穴位,像是催眠的一般,静静的问话,那小太监迷迷糊糊,一会儿像是暴躁的人,一会儿像是胆小害怕的人。
  只是不过片刻光景,徐明月却已经清楚了来龙去脉,如果没猜错的话,刘太监应该和魏嫔因为什么闹翻了,魏嫔害怕走路消息,才招呼赵坤动手解决了刘太监。?
  徐明月路过玉华宫,畅妃笑着邀请她过去饮酒作诗,徐明月笑了笑,“本宫可是词不达意,不献丑了。”说完,眼风落在魏嫔身上。魏嫔跟徐明月对视一眼,似乎心有余悸,但是片刻却又强壮淡定,装作没有看到徐明月的模样。
  徐明月笑了笑,转身回了凌霜宫。
  到了次日,徐明月被孕吐弄醒了,有些失眠,徐佑便带着她在御花园里散步。?
  清晨的御花园,虽说有些凉意,但是云雀飞腾进云层,蟋蟀窸窸窣窣的叫着,倒是有股子闲适。徐明月信步走在小路上,徐佑则在一旁朝着东墙上的箭靶子,拉开手里的重弓,微微掀开大拇指,嗖的一声,正中靶心。
  徐明月笑着模仿徐佑挽弓射箭的模样,只是一个重心不稳,身子朝着一旁的草窝歪去,幸亏一双手及时的挽住她的腰身。
  兴许是太过用力的缘故,徐明月的半个身子直直的朝着他的身子撞去,徐佑笑了笑,搂住她的身子,垂首吸吮她的唇。


第066章 
  徐佑低头吸吮她的唇; 不是蜻蜓点水; 而是绵长细腻的吻; 仿佛春日路竞开的蔷薇一般,热烈又裹挟着初秋的深情。自打徐明月怀孕之后; 他们便许久没有太过亲近的举动,这次却是因为御花园的一抱,把旧日里的浓烈亲昵勾引起来。
  若不是徐明月气喘吁吁的红了脸儿,怕是真要擦枪走火了。
  徐佑将徐明月紧抱在胸前,徐明月一脸红晕地看着他极具诱惑的薄唇,半晌又圈着他的脖颈轻柔的凑上前用舌尖微微的舔。徐佑伸手抵住她的唇,将她打横抱进了养心殿。
  “赵坤是你的手下?”徐佑紧紧抱着那软腻清香的小人儿,一双眼睛不住的打量案桌上的一本折子。
  他刚收到锦衣卫送来的密报; 赵坤并非真正的赵家嫡子,而是当年赵家主母和姨娘争权,硬把生的女儿狸猫换太子的; 抱养了赵坤。赵坤生产在惠州; 真实身份是洪兴七年遭到先帝灭门的部院员外郎梁永华的遗腹子。
  赵坤虽说表面上把对徐明月言听计从; 甚至把赵家的朱砂矿转移到了徐明月的名下,只是私下里却隐瞒着身份; 四处调查当年灭门的案情。
  先帝昏庸沉迷声色犬马; 错判了朝臣的案子也是情理之中,只是徐佑却对赵坤行刺徐明月; 极为介意。
  梁氏和先帝的过节,他赵坤便是把先帝的尸骨从皇陵里挖出来; 他都不会有什么反应,只是把这门丑报在他女人身上,那便是与他徐佑仇深似海了。
  徐明月看到他脸色阴沉,还以为他想到了什么苦大仇深的江山社稷的大事儿,便随手拨弄着棋盘里的白玉棋子,淡淡道:“先前有夏氏在,宫里虽说波折不少,但大抵是平稳的,现在你的好魏嫔却私下里使坏,使的厉害。”
  “醋性可真大。”徐佑见到徐明月讲话阴阳怪气的,便抬手将她搂在怀里,唇角噙着笑意,“朕的魏嫔,既是朕的魏嫔,那朕着就去玉华宫,可好?”
  “去去,赶紧的,你走了,本宫这厢刚好寂寞的缺个侍卫。”徐明月挑着眉不耐的挥手,只是下一刻整个人却被男人压在身下,“不许跟朕提侍卫!”
  看着徐佑脸阴沉着,徐明月却觉得好笑,甚至有些庆幸当年跟他滚在榻上时,提起给她一个侍卫,要不哪里养的来这样酸气冲天的醋缸。
  “不瞒你说,魏嫔近些日子倒是在后宫权势财物上花了不少精力,你便是去玉华宫也要当心些。”徐明月将龙吟和白季整理出来的魏嫔盗卖宫中财物的清单。
  看到魏嫔一条条的罪状,徐佑不禁皱起了眉,尤其是看到魏嫔杀顾小青,却让赵坤背锅的事儿更是火冒三丈。
  做了便是做了,错了也便是错了,佛口蛇心的拎不清,诬陷旁人就已经够坏事儿了。
  徐佑眉头紧皱,狠狠的拍了一下案桌,朝着门外的任和喝道:“赵坤和魏嫔打死,鞭尸!在正阳门示众。”
  一向不理后宫之事的苍龙帝王,想到心狠手辣的魏嫔可能会威胁自己的月儿,便大刀阔斧的让畅妃整顿起后宫来。将来后宫平顺,自己的月儿穿上凤袍,倒是他会从正阳门八抬大轿,风风光光的把她娶进未央宫。
  想到这儿,徐佑的心情又重新好了起来。
  正说着话,就见太后跟前的容嬷嬷三跪九叩的进了养心殿,先朝着徐佑行礼问安后,又把目光转向徐明月,“太娘娘说保定现在菊花开的尚好,想带着大长公主去保定住上一阵子。”
  听到这句话,徐明月不由的抬起眼皮扫了徐佑一眼,低声道:“太阳从西边儿出来了?”虽说话里有几丝嘲讽,但跟太后住上一阵子,徐明月估计能掉秃了头。
  所以私下里,一只小手不由的掐了徐佑掌心一记,颇有些抱不平的意味。
  徐佑原本是要阻止的,看到徐明月着急了,便起了一些旧日里少年的捉弄胡闹性情,“嗯,既是母后说的,大长公主去便是,散散心,甚好!”
  甚好你个头,徐明月抬脚踢了他小腿儿一记。
  容嬷嬷却是个眼疾手快的,听到皇上应允,当下便借坡下驴的朝着徐明月做了个“请”的手势。
  永寿宫里摆满了菊花,一簇簇的,就差房顶儿上没摆了,徐明月正无聊的抬手拔着菊花的花瓣,满地的金黄快要盖住了绣鞋。
  正要开口骂徐佑这个混球儿,就听见背后传来太监高尖儿的嗓音,“皇上驾到!”
  徐明月转头扫了一身尊贵龙袍的男人一眼,一手把身边的菊花花杆儿给折断了。
  徐佑见到徐明月吃一回憋,便舒舒服服的一眯眼,笑着进了永寿宫。
  太后作为一个过来人,自然知道自家儿子来的意图,只是自己养了多年的儿子这般关心另一个女人,太后这次倒是喝起了莫名的飞醋,讷讷道:“哀家又不会吃了她,左右带她去保定小住三个月,你也不会怎么样!”
  “三月?母后可是憋死儿臣?!”徐佑挑了挑眉,目光却朝着窗外的徐明月示意,徐明月心领神会的逃出了花团锦簇的永寿宫。
  “憋死?!”太后听到这句话,顿时黑了脸,“后宫这般多女人,怎么会憋死!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这棵树歪着脖子,好扔绳子,儿臣偏爱这颗。”
  “放肆!”
  徐佑在永寿宫面无表情的安稳住太后,一出永寿宫便直接带着徐明月去游湖散心去了。
  碧波盈盈的湖水,水里有千条红锦鲤摆着尾巴欢快的游着,徐明月抓着鱼食朝着张嘴抢食儿的鱼儿喂食,一双眼睛水水的,唇角噙着愉悦……
  徐佑靠在游船的栏杆上,一双清峻的眉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喂鱼的小人儿,下一刻却打横将佳人儿抱起,紧紧抵在栏杆上,一把扯开了她的罗裙,“朕该早早的娶了你的,不该让龙陆银占先的!”他拖长了声音,明显又吃起了莫名的飞醋。
  徐明月看他眼底冒着火,便身后撑开他,快速拉上衣领,谨慎道:“别胡闹,当年文王妃生子时,天天听佛经,生怕生出个纨绔来,你倒好直接身体力行要教学!不知羞的。”徐明月抬手拧了他的脸一下,恙着眉道:“真生出个纨绔来,那还不得把天下闹翻了。”
  “嗯,这倒是,朕谋略深远,遗传朕的优势在风流胡闹上,的确有失朕的风采。”徐佑抬手抚摸徐明月的小腹,言语却极尽温柔。
  徐明月却“嗤”的一笑,“哪里有自己夸自己的!厚脸皮~”
  徐佑笑了笑,将徐明月抱在怀里,像是缠绵的堂前飞燕一般互诉衷情。


第067章 
  长安; 凌记布店的案桌上放着一大卷的金抽丝缎; 五颜六色; 煞是好看,一些贵妇人领着年幼的姐儿们挑选绸缎; 那些年轻的小姐们三五成群的叽叽喳喳围坐在一起,折腾的布店的伙计满脸赔笑。
  徐明月坐在对面的酒家靠窗的位置,那窗子很是别致,从上边的嵌槽中落下,像是正阳门行刑的铡刀一般。徐明月靠在那半悬的窗子上,一边小口吃着琵琶瘦肉汤,一边眯着眼睛看着那些叽叽喳喳的少女。靠在另一边儿窗的男子,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华贵衣袍; 上面绣着葱绿色的花纹,腰上缠着紫褐色的腰带,头带白玉冠; 一双异域的大眼死盯住徐明月的脸儿。
  半晌又抬起脚往木凳上一横; 唇角挂上了一股子骄傲和自负。
  跑堂的看到后; 忙拎着菜单子往异域男子身边儿后,小眼一转; 道:“这位公子; 这是我们店里的特色菜,都是长安城里顶顶好的。”
  “顶好的?”异域男子瞅着小二; 唇角挂着嘲讽的笑,随后翻着菜单子; 只是没过片刻,就见那异域男子紧皱着眉,方才的骄傲和自负瞬间变成了不自在,“不是……你这菜单子只有汉文?”异域男子眸子中就闪烁着跑堂看不懂的异彩,“我看不懂……”
  跑堂方才看他一身华贵,又毛病甚多的,谁成想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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