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掌心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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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掌心娇-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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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气的脑瓜仁子疼,原本以为徐佑下汴州,会对徐明月迷恋减弱些,不成想这个逆子竟然让徐明月假扮朝廷命官随行,这要是让天下朝臣得知,那还不荒唐死?!
  若是这徐明月来到汴州,和魏嫔她们一起去寺庙敬香拜佛,那也算是摆正了身份,认清了自己的地位,便是再喜欢也是后宫的女人,谁成想自家皇儿竟然带着她加班朝廷命官去各个州府吃当地的特色菜肴,她这个做太后的现在只求天神能放过自家皇儿,别让个九尾白狐勾的失魂落魄才是。
  “你便是把天下女人全收到后宫,哀家保证不说一个不能!”太后揉着太阳穴,汗都下来了,“现在皇后册立之事尚定下,你这般胡来,这是让天下人知道她徐明月就是未来母仪天下的皇后,皇儿你怎么知道她徐明月没有意图推翻你的江山!”太后睁圆了眼睛瞪着徐佑,一双手重重的拍着镯子。
  徐佑捻着桌上的一只干瘪人参,唇角噙着淡淡的笑,太后最害怕的就是自己对明月神魂颠倒,可是太后先前却是最看中徐明月,年幼时节他跟徐明月算是青梅竹马,虽说那时的徐明月动不动就生气,飞扬拨扈的要命,可太后就是喜欢她,总说徐明月漂漂亮亮的,将来当儿媳妇儿正好,甚至私下里还搓弄他去调戏人家,不像现在,太后他的眼神就像看敌人,还总防备着。
  徐佑是她膝下唯一的儿子,她最看不得他膝下无子嗣,她握住徐佑的手,苦口婆心道:“佑儿,不是哀家这个做母后的事儿多,只是你膝下无子,江山如何为继?斐儿自幼痴傻,毕竟不可继承大统,哀家现在每日抄录金刚经三十遍,就是盼着你能顺顺利利的有个子嗣。”
  徐佑挑了挑眉,反手敲着桌子,现在唯一怀孕的是他的月儿,他唯一想让怀孕的女人也只有月儿。
  徐佑笑了一声,“母后这你大可不必担心。朕身强体壮,高大魁梧的,怎能会缺少子嗣?!朕一番努力,总归会子孙满堂的。”
  “哀家不信你这些屁话!”太后手拍在桌子上,拧着眉道:“给哀家个准话儿,年前能不能怀上!?”
  “年后估计能生。”徐佑睨了太后一眼,云淡风轻的来了一句。
  听到这句话,太后的心里也很是感动,声音平稳道:“可是哪家的姑娘?”
  “徐家的。”
  “你!你个逆子!”
  徐佑唇角一勾,睨了太后一眼,“我们也没打算要,既然母后也不同意,我们不要便是。”
  “你放肆!哀家的孙儿岂是你们……”太后话说到一半儿,忽然哽住,板着脸咳嗽了几声,“女人怀孕都有孕吐,她娇气的很,赶紧抓回来,什么龙子、燕子卵的,哀家的孙儿岂能在外面风餐露宿!?”太后手指敲着桌子,“宫里再怎么样,也是她长起来的地方,菜式上也和胃口,整日胡窜个什么劲儿!”
  太后心情一瞬间像是晴开了,吩咐了徐佑,便在唐晨的护送下回了长安,领走前,还专门在东海郡的女娲庙前敬香拜佛,祈祷皇孙孙平安,顺便念叨了几句让九尾白狐也平安的话。


第061章 
  夜色暗沉; 徐明月知道现在东海郡每一寸土地都牢牢握在徐佑手里; 所以东海郡的事儿很快就会传到徐佑的尔耳朵里; 所以趁着天黑徐明月带着面具,一路去了淝州。
  还未到淝州地界; 就见小路上忽然灯火通明,不知道什么一响,一道道粗粗的明亮的烟花流射到夜空,紧接着一群穿着旧衫,身强体壮的土匪挥舞大刀,借着一粒粒灰尘直接进城杀烧抢掠。
  小路上的行人纷纷慌乱,脸色苍白,两颊的肌肉也微微的颤抖着; 将徐明月和徐明寻的一个下属冲散了。繁华的淝州,被一场土匪弄的人心惶惶。
  徐明月找不到那个下属,一刹时的变了脸色; 淝州是沈蛟的地界; 如今这里这般乱; 明寻又有眼疾……她再也站不住了,恐慌的喊着徐明寻的名字。
  只是却没听到回答; 严任绒扶住徐明月; “公主,人多眼杂; 您小心。”
  “小心不小心也没个区别了,明寻若是没了; 本宫是真的就孤零零一个人了。”
  这时,却见远处的宅院猛地起了火,淝州府尹萧乙静慌乱的躬身,指责守卫的士兵,“淝州城可是重镇,想什么呢!就是宫中的衣物着火,这淝州城也不能着火!”萧乙静不住的呵斥士兵。
  慌乱的人群,将一身黑衣的徐明寻撞在地上,徐明寻被下属扶起,方才在灯火通明,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皇姐,还叫着自己的名字。
  “皇子,您现在眼睛好不容易好了些,别在这儿被伤了,要不真的治不好了。”一个暗卫拔出剑,小心的将徐明寻护在伸手,“您和平原公主,早晚会相遇的,主子您且忍着些,等您登基为帝,平原公主依旧是您最亲的皇姐。”
  听到这,徐明寻踮起脚尖寻找徐明月的身影,只见她红着眼圈站在一群乱民中,大声的喊着自己的名字,那小小可怜的身影,让徐明寻的脚不由的朝着她的方向迈。
  只是脚步还未迈出,就见一对人马一刀斩掉了暗卫的脑袋,一手将他绑在马上抓走了。
  徐明寻一直在东海郡托病府中,对沈蛟向来是闭门谢客。如今各地藩王意图不轨,他只能往淝州走,不想一向跟自己合作的沈蛟,却直接将他关进大狱。
  徐明寻眼神黯了黯,“皇姐……”
  徐明寻眼睛受过伤,现在眼睛刚刚好了些,如今被大狱中的潮湿霉气一熏,整个瘦弱病恹恹的身子一下就垮了。
  看着他脸色苍白,满头冷汗的模样,沈蛟不由的蹙眉。
  看到徐明寻那双眼睛,沈蛟脑中不由的映出了徐明月那张脸,见到下人拿着刑具朝着徐明寻走,便下意识的挥了挥手,只想着吓唬吓唬他。
  不想徐明寻不吃这套,直接不给沈蛟脸,抓起身边的那根铁链朝着沈蛟的额头费劲儿的甩去,气喘吁吁道:“士可杀不可辱,沈蛟,你要杀便杀!”徐明寻听到沈蛟话里□□裸的要挟便怒火中烧,再加上身子发烧难受,心头的不快直接涌上来。
  “你真以为你还是太子!?”沈蛟冷笑的揪住徐明寻的衣领,还真是不自量力,随后一把将徐明寻朝着墙角扔。
  只是他没料到徐明寻身子骨这般差,脑袋撞在大狱的墙角上,竟然血流不止,没过一个时辰就死了。
  阳光从高处一层层的穿过蔷薇的花枝,在棕色的地上撒落点点斑驳,徐明月走在淝州的一家酒坊处,只见一个穿着一件白色襦裙的女子笑着挽着一个穿黑衣的男子的胳膊,本来没什么,可是看到男子眼上绑着的白布条时,徐明月一下怔住了。
  这个黑衣男子的容貌竟有几分像自己的皇弟,只是那男子和女子勾了勾嘴角,两只手紧紧的交握在一起,两人都没有在意他们身后的徐明月。
  徐明月看着渐渐走远的两人,眉眼微微一怔——
  正在这时,身后忽然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小女孩朝着徐明月撞过来,徐明月忙捂住肚子,侧身闪避,只是脚下不小心踩到了一块滑溜的圆石。紧急关头徐明月借着一旁的廊柱,险险稳住身体,一张清媚的脸儿上全是惊恐。
  刚一抬眼,忽然和那绑着白布的男子四目相对,只见那男子眼睛里掩藏着一股子落寞,他缓缓收回视线,朝着身侧的女子开口道:“为何那女子这般看我?”
  徐明月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双眼睛不住的打量男子的五官,那男子虽说眉目与徐明寻相似,但是细细的看却是跟徐明寻八竿子打不着的陌路人。
  没有说一句话,徐明月沉默了半晌,便转身离开了。
  徐明月深吸了一口气,朝着淝州的和城门走,刚到哪就听到一群人呼朋引伴的带着笑容朝着春风楼走去。徐明月拽住马缰绳,直接朝着淝州府尹的府衙方向策马狂奔。
  只是,淝州城风雨交加,整个耳朵边儿都是一片北风的呼啸声。
  刚到了能避雨的草亭子中,忽然周围一双双发绿的眼睛朝着草亭子里逼近。徐明月看到那些圆圆绿绿的眼睛,不免有些担心,淝州多饿狼,现在雨水多,饿狼寻不到食物,就会出来攻击人。一旦孤身上路遭遇狼群,后果不堪设想。
  徐明月抓紧手里的银针,心里算计着先把前面的苍狼眼睛射下,谁料手中的银针还未数清,身下的马却被那些苍狼吓的受惊,惊慌的翻滚,将身上的徐明月直接掀翻在了草亭里。
  徐明月现在怀着孩子,若是正常时候还好些,可是如今若是硬来对付苍狼,怕是会动了胎气,到时就更加麻烦了。她骤然一退,手里的针紧紧的捏着,只是那些狼群却像是碰见极品的美味,朝着徐明月一扑而上……
  稀疏的星子悬挂在半空,徐明月看到那些獠牙和深绿色的眼睛,便直接甩出了银针,只是那些狼群受了银针的刺痛就益发的癫狂了,一只只的撩起爪子,一把打掉了草亭子的一根柱子。
  还有一只直接扑到身上来,长长的爪子朝着徐明月的眼睛划去,徐明月吓的四肢僵硬不能动,正在这时,一声马嘶鸣,紧接着一道血溅在徐明月的脸上;
  她回头,只见沈蛟一身白衣伸手将她挡在身后,小臂上的血一滴滴的撞到她柔软的手背上。
  “你……”
  “别出声。”沈蛟紧握着长剑,一脸阴霾,整个人像是被戾气满贯着,他知道一人对付狼群是认不清情势。但鬼使神差的看到徐明月,就想起那个趴在树上朝他甜笑的小团子,他当时因为母妃被害的事儿很不甘心,小小年纪却整日穿着黑衣,只是遇见那趴在树上的甜糯小团子后,忽然像是遇见了一缕阳光。
  他虽说不确定眼前的徐明月是不是当时的小团子,可是让她死在狼爪下,他竟然破天荒的动了恻隐之心。
  狼群毕竟不是一只狼,他轻轻咳,整个身上被狼爪划得一道一道的,一股子血腥铁锈味,盈在徐明月的鼻尖,她抬眼望向挡在身前的沈蛟,只见他白衣被狼爪挠的褴褛,血肉翻腾着,瞧着受伤不轻。


第062章 
  淝州因为流民问题; 关闭了城门; 但流民里却混进了肺痨重症病人; 那些流民居无定所又长期的居住在破庙草棚里,一来二去的肺痨广泛传播开来。
  徐明月什么也没说; 只是静静地跪在草丛里给沈蛟的小臂上擦了药,撕下裙子上的布条细细给他包扎起来。
  正要起身走,就见前面一处寺庙里不住的咳嗽,里面的浓烟显得死门绝户的,一个老人嘴里叼着一根草将一个瘦的皮包骨头的小孩子活埋在土坑里……徐明月惊惧地抓住沈蛟的衣袖,人生病总归可以治,也不至于就活埋掉的。
  徐明月在口鼻上扎着丝帕,呵斥住老农随后给土坑那个还有一口气儿的孩子诊脉; 打算尽力救治。
  “姑娘,你说你夫君现在受伤流脓的,你不赶紧把你夫君弄回家里去; 在这里装什么观音菩萨。”老人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 横了徐明月一眼; 冷漠道:“这叫肺痨,一旦染上必死无疑; 这小玩意儿已经传染了寺庙里三十余人; 老子不把这小玩意儿埋了,生怕整个淝州都要被他传染; 这是个扫把灾星,你赶紧走!别耽误我干活儿!”
  沈蛟听到老人说自己是徐明月的夫君; 唇角微微一勾,随后听到是肺痨,一把将徐明月拉回来,跟身后的侍卫要了干净的水一边给她净手,一边认真道道:“肺痨,你这小身板儿真的染上,还能活?!”说完便招呼侍卫一路将徐明月强拽到了雍王府。
  徐明月有点替那小男孩儿难过,但被沈蛟的人强硬拽着,也没有办法,毫不容易到了沈蛟的府邸,徐明月才稍稍松了口气,发了会儿呆,道:“我是鬼医的传人,医术虽不敢说高超,但总比淝州这些郎中强些,你不信看看你的伤口是不是愈合了?!”
  沈蛟才不会听徐明月这些话,径直差人将徐明月圈禁在西厢房。
  医者,悬壶济世,徐明月趁着沈蛟睡熟,便悄悄从雍王府溜走了。
  徐明月将那些救治的郎中和各大医馆一时间动员起来,那些轻症患者在得到药草和及时妥善的诊治后倒是状态好了许多,不过这些人是不是肺痨感染者还有待考察,所以将她们暂时安顿在了寺庙后的院子里。
  那些咳嗽的厉害的,被徐明月诊治的不咳血后,倒是对徐明月的态度改观了许多,甚至有些妇人对徐明月敬若神明,那些医馆也好吃喝的招待,
  “药草一定要煮透,份量切莫有偏差。”徐明月一边诊脉,一边转头朝着配药方子的人说道,只是淝州的这场瘟疫来的太过突然,里面不只是有肺痨患者,还有掺杂着许多不知名的疾病。
  徐明月刚一抬头,就见一个孩子哇哇的哭着,一旁的妇人也全身冻僵麻木,徐明月刚要过去,忽然身上一阵抽筋似,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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