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霸酷帅拽那种。要被他认作是怪物,手指一捏就能把他摁死了。虽然他觉得父亲选的人不应该是这样,但是心里依然会有恐慌。
可是若不去,这段历史就被这样曲解的埋葬,两人就这么带着遗憾无法牵手,于两者任何一方都不公平,父亲在天之灵也会不得安宁。
景行心里有郁结,很快就被大家发觉了。景行自以为隐藏得好,还旁敲侧击的寻找姜妈妈询问父亲的事。姜妈妈这人粗中有细,尤其对于景文飞的事,渐渐就品出不同来。
姜妈妈终于忍不住,把景行拉到屋里,“小行啊,你是不是打探到了什么消息?”
“啊?什么消息?”
姜妈妈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手,“小行,你虽然不是我生的,可我摸你的心思可不比摸自己亲生的差。你是不是有了你另一个父亲的消息?”
景行低下头支吾起来,他总觉得这件事对姜妈妈不公平。姜妈妈抚养他长大,对他不亚于对自己的孩子。可他现在却总想着去寻找另一个父亲,因为那个人是异性还不觉得,如果按照正常家庭替换回来。他被继父养大,长大之后却总想着去寻找生父,这样的事对于姜妈妈未免太不公平,跟养不熟的白眼狼似的。
姜妈妈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想什么,“你这孩子跟你爸一样,心思太重。你去找你另一个爸就不认我这妈不认我们这个家啦?妈心里是会有些酸,但是更多的是为你高兴。这个世上多一个疼爱你的人,妈怎么会拦着?妈只担心这个男人靠谱吗?毕竟你的出身特别,这世上没少对儿女出手的爹妈。虽然妈觉得你爸不会找不靠谱的,但是依然会怕有什么意外。”
话说到这个地步,景行也没再隐瞒,跟姜妈妈说起那段往事来。
姜妈妈听完眼睛通红,半响才哽咽道:“怪不得,怪不得你爸不愿意回头去找那个人,也不愿告诉我们他的来历。原来不是不把我们当做一家人,而是太稀罕我们,怕我们瞧不起他,所以才不敢说。”
“妈,爸说过这辈子最大的运气就是遇见了你们,是他这辈子最亏欠的人。您不要怪他好吗?”
姜妈妈摸摸他的头,“傻孩子,妈怎么会怪你爸。妈是心疼你爸,这么大的事压他身上,难怪总是过得不踏实。人心里不安稳,身子骨怎么可能会好。如果那个人真的误以为你爸死了所以才没找他,那也不枉你爸到死还念着他。”
“当年的事我们其实也查得不太清楚,不过总总迹象估计差不多也就这么回事。只是,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做。到底要不要去找他,找他又该怎么说呢?”
姜妈妈叹气,“这事对你来说确实难办。妈是觉得吧,这是你爸他这辈子都没过去的结。虽说人死了啥都没了,可活着的人要能解了,也算了了一个未完成心愿。妈不是干涉你怎么做,只是妈活到这把年纪,觉得人这辈子不容易,少些遗憾走得也轻松。”
景行沉默了,低着头若有所思。姜妈妈又道:“孩子,这是你好好琢磨琢磨,做啥决定妈都支持你。但是你记住,认亲解开结都是其次,最关键是你自己不能受到伤害。否则不折腾也罢,就这么过着也比惹麻烦上身的强。”
“妈——”景行眼圈红了,姜妈妈无论什么时候总把他放在第一位,他和父亲和何其幸运遇到这一家人。
姜妈妈心中酸涩,“妈其实私心也不想让你冒这个险,可是妈更不想看你今后半辈子里都活在后悔和遗憾里,就像你爸一样,生生把自己给逼死。”
“妈,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受伤的,也不会让任何人打破我们现在的宁静。”景行把自己的头枕到姜妈妈腿上,难得像个孩子一样撒娇,“妈,你说我和我爸上辈子是做了多大的好事才会遇上您老人家?”
姜妈妈阴郁撒去,点了点他的脑袋,“你个孩子,就知道哄妈开心。”
景行最终决定去寻找韩光辉,不过并不急着一时。一来他得想个万全之策保证自己人身安全,他的身份太特殊,虽然他留着对方的血,但是依然无法对于一个没见过的人放心;二来韩光辉也不是这么容易见到的。
姜妈妈知道这件事之后,除了姜高山一家,其他人也都知道了。姜爷爷直接拍着景行的肩膀,让他大胆去做,别让自己后悔。大家纷纷表示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站在他身边,让他不要有太大的压力。
景行听到这些话,心里的忐忑也平复了不少。心里开始把这件事放到议程上来,打算今年之内会找个合适的机会去寻找韩光辉,就算不对他告知自己身份,也要把当年的事情调查清楚。
村支书进门招呼着,身边跟着个精瘦带着厚厚眼睛的小伙。“小行,县里农业局技术员小张来了。”
“赶快进屋坐,你两咋碰一起了。”
张丰收带着腼腆的笑,“景哥,我刚还去庄园找你了,你不在就过来了,结果走着走着就走岔了,还好碰到支书。”
“咋不打个电话,你这在自家都能迷路的性子,也敢从庄园走到这找我。”景行抱着辰辰走了过来,张丰收是有名的大路痴,最出名的就是在超市里迷路了几次没找到收银台也出不去,最后是让人领着出门的。县里的超市并不算非常大,但是这小伙子就有本事这么迷路,成为县里一大笑话。
张丰收挠了挠头,“我刚电话给你,你没接,我想着就这么一条路咋走都不会走岔,哪晓得我就看了一眼蝴蝶,就没找到路了。”
景行无奈摇摇头,“你啊,这么迷糊下去可怎么办。你找我有啥事啊,咋还得专门跑一趟。”
“去年你不是种了不少桑树吗,我这不过来瞧瞧吗。景哥啊,我刚去瞧你们这种的桑树啦,长得特好,不养蚕真的可惜啊。现在养蚕利润很大呢,而且咱们县里今年政策特好,有许多补助不说,还能贷款。你种了这么多桑树,能贷款不少钱呢。”
这事景行也知道,之前种植桑树就是为了后边用来贷款干别的。养蚕的事他也想过,他们这以前也兴了一段时间,王三妹就养过。可养蚕繁琐不说,还特容易出问题。当时虽然没亏,但是赚得实在太少,所以他没敢涉及。而且销售渠道也是个大问题,县里也有缫丝厂,可这收购的价格不稳定,有时候去迟了还不收,可把人坑苦了。
“这事我们乡长也提过,可这养蚕我们这没谁懂,要养不好可白瞎了。”
张丰收见他有那意思,脸涨得红红的,激动道:“景哥,你要信得过我,我给你当指导员。平时我隔三差五的也能过来,到周末我就在你这住下了,你这小竹楼我也馋得很,还有那庄园我太喜欢了。你不知道我一坐办公室就别扭,就喜欢在山村里跑。”
“可我们这适合养吗?我瞧以前人养效果都不太好。”
“现在技术和以前不一样了,蚕的品种也不同。现在这种蚕很适合我们这里的气候条件,临近县市已经有人成功了,去年就赚了五六万呢。今年扩大养殖,估计能赚个十万呢。你这桑叶气候条件比那的还好,不会有问题的。”
景行听到这也有些心动起来,张丰收见有戏,又加把劲道:“而且现在咱们县里的缫丝厂被梁氏收购了,绝对不会出现销售不出去的问题。梁氏你知道不?就是那个收购了咱们糖厂那个,绝对财大气粗啊。”
大家并不知道梁昊权就是梁氏的负责人,只是觉得有些眼熟。可电视里的梁昊权冷峻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现在的梁昊权温文尔雅待人和善,所以压根想不到一块去。
景行下意识望向厨房里正在洗碗的梁昊权,这事怎么没听梁昊权说过,他记得陈向东撺掇他种植桑树的时候梁氏还没收购他们县里的缫丝厂呢。
“行吧,那我试试。不过第一次可不敢多弄,要真弄砸了,把我卖了也没钱赔啊。你到我这指导工作不会犯错误吧?”
“咋会啊,局里就想找试点呢,你这要成功了,也好全县推广,我还能捞个功劳。要不是局里还有其他事,否则直接扎你这不走了。”张丰收一说到工作人一点都不迷糊,两眼亮晶晶的。
景行笑道:“那敢情好啊,我求之不得呢。”
梁昊权端着茶盘子走了过来,“说什么呢,这么高兴。支书,小张,试试我打的油茶,还热乎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感谢:
szy空空扔了一个手榴弹
╭(╯3╰)╮
话说我小时候也养过蚕(那时候好流行,学校里人手一只啊),然后变成飞蛾了……我就给扔到桑树上去了
☆、第82章
“小梁;你还会这一手啊?”村支书见梁昊权端来油茶盘子;不由微惊道。
村支书虽说不知道梁昊权是梁氏集团的老大;可看那周身气派和他的车子也知道这人来历不浅。刚开始他见到梁昊权的时候,还一副很有派头的样子,没想到这才到寿河村没多久连打油茶都会了。
大坪乡很流行打油茶,每家每户都会在自个院子里种几株茶树,作为打油茶的调制原料。寿河村这里的油茶主要吃的是里边的作料;有花生、黄豆、酸笋、酸豆角、蕨菜、猪肝粉肠等等。弄好之后这些作料分别用小碗装着,谁喜欢吃什么就自个放,跟吃桂林米粉似的。
梁昊权笑道:“我这也是刚学会没几天,你们试试看,也给我提提意见。我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所以什么都上了点,你们自个配。”
张丰收一看到让人垂涎的各种作料,压根没注意梁昊权打油茶有什么不对。搓了搓手,开始动手自己配了起来,“那我就不客气啦,寿河村的打油茶可出名了,老早就想试试,现在我是有口福了。”
梁昊权准备了很多作料,香的辣的脆的酸的配在一块特勾人食欲。打油茶一般都是由客人自己配作料,所以不必亲自招呼,否则弄得不对味反而吃不出其中的好来。村支书和张丰收都不是那内向腼腆的,在乡下大口吃主人准备的东西这才是给面子,主人才会高兴。
梁昊权配了一碗递给景行,“试试我的手艺。”
碗里的作料都是景行喜欢的,若是前段时间景行肯定十分意外,现在却不会了。
梁昊权这段时间吸取之前的教训,不再去盲目去做自己不擅长的事,也不再跟在吴庸屁股后边学他。他现在明白,他再怎么努力也很难以达到吴庸那水平。家里已经有一个擅长大菜的人,他没必要和自己人争。所以把目光投向了其他地方,虚心和姜妈妈学习做农家菜。尤其是农家小点心之类的,比如打油茶,做米饼等等。
平时会帮忙洗碗收拾桌子,晒收衣服打扫屋子之类的。现在茂市新公司已经稳定下来,他不需要每天都往茂市跑。只需要在家里办公就行,不太重要的会议都会直接电视电话完成。因此在寿河村的时间多了起来,这些琐事也有时间去处理,当做工作累了的休闲。
虽然都是不起眼的小事,却明显让大家感觉到了他的改变。而对于梁昊权本身也有不少益处,这么一来督促他不至于一工作什么都忘了,一直忙到眼睛酸痛脖子酸疼才反应,对身体损害很大。
姜家人都是勤快的,也没有大男子主义规定男人不该干什么女人必须干什么。而是谁有空闲谁去做事,没啥活是谁不能去干的。对地位等级也没啥概念,住进家里就是一家人,所以对于梁昊权插手家务也并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不会因为他是什么老总所以另眼相看,你是老总,他们家景行还是庄主呢。
不过大家都不吝夸奖,姜爷爷和梁老爷子通话的时候没忘把梁昊权夸赞了一番,说他进步快。刚开始还是啥都不会做的小少爷,现在都快全能了。直把梁老爷子气得胡子都翘起来,这小子分明是给人家当孙子去了,他都没被这么伺候过呢。
可这话肯定不能对着别人说,只能心中酸溜溜的那‘谦虚’说道,这是他们梁家优良传统。
景行接过油茶,似笑非笑,“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学了这一手。”
梁昊权心底有些小紧张,虽说他已经试验过不少次,味道还都不错,姜妈妈都夸他上手快,可依然担心景行不喜欢。毕竟他们这寿河村打油茶这习俗来由已久,大家嘴都挺刁的,何况对方是景行。“就前段时间和婶儿学的,也不知道和你胃口不。”
那边张丰收忍不住夸赞道:“梁先生,这味道太好了,你今后可以自个开个店子卖这个。”
村支书也点点头,“确实不错,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老师傅弄的呢。小梁啊,真看不出来这么有一套呢。”
梁昊权见两位的捧场心里踏实不少,可依然紧张的望着景行,景行被他瞧得心慌,赶紧试了起来。梁昊权觉得自个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眼睛